第24章哥們好基情,燒雞美酒才配哦
2024-05-31 01:03:37
作者: 大漢月明
丁平替曹老闆擦了屁股,也沒閒著,這幾日一直在勸降被俘的程咬金。
這一日如往常,丁平提著一個飯籃子來看程咬金,程咬金雖是戰敗被俘,但丁平一點沒有虧待他,單獨給房屋外,還好吃好喝伺候著,這才過去多久,這廝便以肉眼可見速度發胖了。
「老程啊,今天請你吃燒雞。」丁平還未進屋,便對屋內之人說道。
「有燒雞吃,看來我老程不僅命不該絕,還能盡享口福。」程咬金臥在床榻上正打盹呢,聽到丁平說話聲,頓時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滾站起身來,伸出一雙髒手便去抓飯籃子。
「把你黑乎乎的爪子洗洗再吃,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埋汰?」丁平像是老子在訓兒子,而程咬金並沒有動怒,反而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丁平給他準備了一個水罐,除了舀水喝,也可用來洗刷手腳。
程咬金洗淨雙手,便在衣角上隨意擦乾,不管不顧抓起大燒雞,就往嘴裡塞。
「有酒沒有?吃雞沒有酒,就好比寂寞時無女人,豈不苦哉?」程咬金眼巴巴看著丁平,丁平只好從懷裡拿出一個酒葫蘆,隨手扔給他,裡面都是剛打的燒酒。
這個時代的酒水多半是糧食酒,以小麥等為主要原料,酒精度一般不高,即便喝醉了不上頭。
「好酒好肉!想不到我程咬金,此生能有今日之快意,死而無憾了。」程咬金一邊吃著雞和燒酒,一邊在那感嘆。
「吃你的罷,什麼死不死的,誰讓你死了?」丁平笑罵一句。
「這不是斷頭酒嗎?」程咬金知道對方一直想招攬他,但程咬金不願意,所以尋思著這應該是最後一頓。
「誰告訴你這是斷頭酒?我要殺你,需要等到現在?」丁平無語了。
「我喝也喝足了,吃也吃飽了,實話跟你說吧,我是不會投降的。」程咬金一個勁搖頭,然後繼續說:「我一個懶散慣了的人,不習慣正兒八經的生活。」
丁平自然知道老程的脾性,讓他跟著曹老闆打天下,確實不合適。曹老闆對下屬比較嚴厲,軍中規矩甚多,而程咬金出身草莽,不喜約束,投降曹操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樣吧你跟我,我莊上缺安保的頭。」丁平拋出橄欖枝。
「你不讓我投降曹操?」程咬金有些懵逼了。
「我也沒說過啊,從沒說過讓你跟曹老闆,是我要你,我莊上缺人,我身邊缺個打手。」丁平貼身保鏢是典韋,但一個保鏢顯然不夠,偌大莊園總需要一個安保的頭吧,所以想著讓程咬金過來幫忙。
原來這小子以為他在替曹老闆招人,鬧了這麼一個烏龍。
「你真讓我跟你?」程咬金要確認一下。
「千真萬確!」丁平當面給了他肯定答覆。
「早說嘛,簡直不要太好!我老程就喜歡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吃有喝,有酒有肉,那是神仙一般的日子。」程咬金這可高興壞了,心情激動得難以自已。
丁平無語極了。
白瞎他數日工夫,處處圍著這廝轉,早這樣不皆大歡喜麼?
「你別高興太早,這一次我要出遠門,你得隨我走一趟。」丁平想給他潑冷水。
沒想到他話才說完,程咬金更興奮了,整個人像打了雞血:「真的,什麼時候走?我在這個小黑屋待著,都快悶死了。」
丁平無言以對。
不過一想也是,一個人關久了,容易生出病來。
「後天就走!」丁平這麼說,自然有他的打算。
曹老闆自攻占了昌邑,便將大隊人馬幾乎都拉了出去,而把作為根據的陳留甩給了丁平,不僅如此,曹老闆還讓朝廷下旨加封他為陳留太守。
這可把他愁壞了!
陳留是什麼現狀?
原太守張邈已死,丁平代替了張邈,而陳留大小官員幾乎都是張邈的人,或者經由他提拔上來的,一個不好可以把丁平完全架空,這還不要緊,關鍵是整個太守府人事權、財權等不在自己手裡,而要看其他人的臉色,這可忍不了。
丁平手底下不缺武將,但是缺懂治理善管理的官員啊。
一句話手中沒有內政人才,不掌握人事權,什麼都甭想,什麼也辦不成,他這個太守形同虛設。
本來他最中意荀彧,畢竟荀彧被譽為王佐之才,把他弄過來當個太守屬官,或者下派到陳留等縣任個縣官,真可謂人盡其才,問題也解決了,可曹老闆死活不答應,把荀彧帶走了。
這個可以理解,曹老闆身邊也缺文臣,尤其是荀彧這樣的智謀之士。
他想來又想去,最後決定去一趟潁川陽翟,尋一個曠世奇才。
安排好了程咬金,丁平先去了丁夫人那裡看望,畢竟一段時間沒來,而且現在要出遠門,自然要跟至親長輩說一聲。
丁夫人見到了他,滿心歡喜,真把丁平當成自己親生兒子,那個熱忱勁兒,縱是親生母親也不過如此。
除了感動之餘,自然是陪伴,陪著老人家說說話,走走轉轉。
離開曹府,馬不停蹄又去了糜竺住處,見到了糜竺、糜貞。
兩兄妹早把丁平當自己人,那一個熱乎勁不弱於老母丁夫人。
尤其是糜小妹,明眼人都看出一顆芳心全在丁平這。
酒飽飯足後,糜竺終於開口了,只見他說:「舍妹年紀不小了,作為兄長想給她找門親事,又恐所託非人,我觀兄台儀表堂堂,面相飽滿,必是有福之人。所以想把舍妹終身託付於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糜竺早把糜貞打發走了,現場只剩下他和丁平。
二人很有閒情逸緻,一邊下圍棋,一邊飲茶說話。
「這來得有些突然啊。」丁平有些愣住了。
成家立業說來也應該,但他內心愿望似乎沒那麼強烈,晚一點也能接受。
「你不喜歡舍妹?」糜竺觀察這倆人很久了,他確信是郎有情,妾有意,而且郎才女貌,本就是天生一對。
「舍妹溫煦純甄,怎麼可能不喜歡?」丁平算是承認了。
「既然如此,讓你娶了舍妹不過分吧?」糜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等丁平鬆口。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既要父母做主,更要看舍妹意願。」丁平說道。
「哦原來你擔心這個,我早問了舍妹,她自是極喜歡你,巴不得早點嫁給你。」糜竺笑容滿面地說。
「啊?」丁平確實不知情,糜貞從未對他訴說這般心事。
「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委託糜氏族長,向你家長輩提親。」糜竺說道。
「不對啊,要提親的話,應該是我曹家先開口才對。」丁平繼續說道:「等我回來,便乞請吾母向你家提親。」
丁平嘴裡說的母親,自然是指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