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字真言
2024-04-30 17:42:38
作者: 文濤小道
被我一語斷中,中年油膩男整個人都懵了,他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看向我。
「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抬手,指了下不遠處還開著雙閃的豐田埃爾法。
「你們能買得起這車,還搞不到一個像樣的車牌照嗎?」
「所以我猜41312這組數字,一定有它特殊的意義,我推斷其為生辰。」
說著,我雲淡風輕的笑笑。
「再加上閆小姐,九五年生人,她的生辰八字為,乙,庚,甲,庚,亥,辰,戌,午。」
「故她命里,根本就沒有這個孩子。卻逢孕,其胎必異。」
「噗通」一聲,中年油膩男突然雙膝跪地,拜在了我面前,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我李松今天算是見到活神仙了!」
「王三爺,神仙爺爺啊!你可千萬出手救救我家小姐,她可是我們整個團隊翻盤的希望!」
我沉默了半晌,沒說話。
心中正盤算著,我的這位貴人閆小姐,是得罪了南邊的哪位師傅。
中年油膩男卻急了,像抱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的抱住我的一條腿,死活也不肯撒開。
「錢您儘管放心,只要您肯出手幫忙辦這事兒,不論成與不成,一百萬我李松雙手奉上,您要是不信,您現在把帳號給我,我立馬就給您打過去!」
李松這在鬧市中的一跪,動靜弄得挺大,吸引了不少人紛紛駐足圍觀。
「走吧,帶我去見見事主,錢的事不急,我們老王家的規矩,事辦不明白一個子都不收。」
我收起攤位,裝在隨身攜帶的帆布包里,在他點頭哈腰的恭維下,坐進了那輛豐田埃爾法。
車子緩緩啟動,開了約莫有一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在快到郊區的一大片別墅群里停下了。
「就是這了,三爺您請。」
李松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把我讓了進去。
一進了屋,撲面而來的陰煞之氣,讓毫無準備的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啊!疼……」
二樓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緊跟著,兩個女孩臉色蒼白的從二樓跑下來,氣喘吁吁的嘴唇直打哆嗦。
「松叔……可不行了,小姐……小姐她又犯病了,我們倆人都摁不住她!」
「打鎮靜劑了嗎?」李松皺眉。
「打了。」一個女孩帶著哭腔,聲音有些哽咽:「張大夫就在上面,給推了兩針,壓根沒用!」
李松急得直摳眉毛,小心翼翼的問我。
「三爺您看這……」
「隨我上去看看。」撂下話,我自顧自的走上樓梯。
推開閆小姐房門的一剎那,我被映入眼帘的一片狼藉給驚了一下。
冰絲飄花的藍色床單上,滿是烏黑的血跡,並發出一陣陣的腥臭,令人聞起作嘔。
閆小姐蜷縮在被汗液浸透的被子裡,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至極,時不時的發出斷斷續續的慘笑。
說實話。
此時此刻。
我真的無法把她和那個曾以清純女神形象出道,有著千萬粉絲的八面玲瓏女網紅給聯繫到一起。
「來的正好,上幾個人幫我摁住她。」
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打量了我一眼,用命令的口吻對李松等人說道。
我見他正在用注射器,抽取小玻璃瓶里的鎮靜劑,直接上前將他扒拉到一邊去了。
「你想讓她死嗎?」
我沒客氣,一把奪掉了他手中的注射器。
「你行醫資格證怎麼辦下來的?短時間內給患者注射三支或三支以上鎮靜劑是要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張大夫懵住了,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眼李松,然後謹慎的問我。
「您是……」
不等我說話,李松把他拉到了一邊。
「哎呦,你瞧我這記性。」
「張大夫,忘了跟你介紹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三爺,請來給小姐瞧事兒的。」
「瞧事的?」張大夫眉頭緊皺,隨後漂了我一眼,態度滿是不屑。
「都跟你們說了多少次,要相信科學。」
「你們請一神棍過來瞎攪和,這算怎麼回事?」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
行里人,十個有八個都忌諱「神棍」這倆字。
這不僅是對我個人的侮辱,對我們風水師整個行當來講,這就是赤裸裸的污衊和挑釁。
「呵呵,那你意思風水堪輿,玄法相術,就不是科學了?」
「能傳承至今,它必然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只不過它充滿變數,你們用現代科學的手段,無法對其做一個蓋棺定論的論證罷了。」
聽我這麼一說,張大夫更來勁了。
他指著躺在床上痛苦的閆小姐,眉毛橫挑。
「來,那你來治她給我看看!」
「我倒要見識見識你這個神棍,有什麼辦法能讓閆小姐安靜下來!」
我淡淡的一笑。
「閆小姐這毛病,我還真就能治。」
撂下話,我懶得再搭理他。
我深吸了口氣靠向床邊,直接伸手掀開了蓋在閆小姐身上的被子。
「啊!」
「嘶!」
當李松等人看見被子裡的一幕時,頻頻發出驚叫。
就連前一秒還跟我不服不忿的張大夫,也頓時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猜他一定是從沒看見過,閆小姐肚子上那張凶神惡煞的「鬼臉」。
那「鬼臉」張起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穿破閆小姐的肚皮,垂涎著黃色的粘稠液體!
隨著閆小姐急促的呼吸,肚腩的劇烈起伏,它更加真實立體的在我面前忽遠忽近!
我暗道一聲,不好。
這異胎已經在閆小姐的腹中成形了。
來不及多想,我咬破右手大拇指,口中叨念九字真言!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法咒已成!
我右手飈著血的大拇指,垂直摁在了閆小姐的小腹上。
正當我要用精血,由南至北劃下一道封禁咒時,閆小姐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她披頭散髮,雙眼只剩下眼白,紫色的嘴唇仿佛要滲出血來那般滲人。
一張口,卻是沙啞至極的聲音。
「敢欺負我女兒,我……我殺了你們!」
突然!
一雙冰涼的手,趁我不備,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