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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交易

2024-05-30 22:38:02 作者: 於小小

  「陸公子,」白桑去而復返,正看到蕭承澤坐在桌邊拿著筆寫著什麼,「能不能找一下你家親戚通融一下,我想去牢房裡一趟。」

  「當然可以,墨白,你陪白姑娘走一趟吧。」

  得到允許,白桑也不再耽擱,跟著墨白就去了牢房。

  唐平本也不是什麼窮兇惡極的罪犯,自然犯不著關押在最深處,剛進大牢,白桑就認出了渾身鮮血的唐平。

  「這人對白姑娘不敬,我們公子特地交代過不會輕饒他的。」墨白在一旁解釋道。

  唐平雖是遭了無妄之災,但也並不冤枉,看他今天這般行事,之前不知做過多少強搶民女的惡事,白桑並不可憐,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問他。」

  墨白想著白桑不過就是咽不下今天這口氣,想來親自打他一頓出氣,也不多想,派獄卒把唐平的牢門打開,這才帶著獄卒去了外面等。

  「娼婦,你來做什麼!」唐平在白桑剛到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只是因著之前白桑給他下了不知什麼毒,舌根發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白桑在他身上刺了一根銀針,這才可以開口。

  「我沒有心情跟你浪費時間,唐平,嚴釗當初墜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白桑清楚記得自己剛嫁過來的時候,提到嚴釗時唐平的反常,本想今天碰到正好套的話,誰知道半路殺出個蕭承澤,平白礙了自己的事。

  唐平也沒想到白桑來這一趟竟是為了嚴釗,眼神里的躲閃卻被白桑輕易捕捉到,「今天你受的這些酷刑不好受吧?」

  白桑看著唐平身上的衣服生生被鞭子抽破,看外翻的傷口,只怕鞭子上還有倒鉤,打在人身上的時候嵌到肉里,硬生生扯下一塊皮來,唐平現在還沒死,也算是命大。

  不過是個對自己言語冒犯的小混混,蕭承澤就能下此狠手,若是真的得罪了他,不知蕭承澤會狠辣的如何地步?

  為人君者,不僅要賢明,更要心存憐憫之心,像蕭承澤這般行事狠辣之輩,一旦登基稱帝,只怕天下百姓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賤人!」唐平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那麼痛苦過,正如白桑所料,他被蕭承澤的人拿帶著倒刺的鞭子硬生生的抽了半個時辰,本來已經快要斷了氣,卻又被吊著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為那小白臉是為你出氣呢,他打我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只是因為我言語冒犯,你跟了這樣的人,小心帶著嚴家跟你一起去死!」

  白桑聽嚴釗說了不少關於蕭承澤的事跡,知道這人表面招賢納士,內里卻是骯髒陰狠到了極點,自然不會自戀到認為是為了自己才會把唐平打成這樣。

  「你也看到了,你是絕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座大牢的,我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嚴釗墜崖的秘密,我保你一命。」

  唐平本是恨極了白桑,但是能夠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想了想這買賣百利無一害,這才猶豫著開了口。

  「這事我知道的不多……」

  「別想著騙我,當初嚴釗剛醒,你次次試探,到底是為了什麼?」

  唐平沒想到那個時候就被白桑盯上,更是在心裡罵了無數回,如果不是白桑,他哪裡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我,我是收了人三兩銀子,讓我去看看他醒了沒。」唐平此時也不敢說謊,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這大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他現在只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偏偏還被人用藥吊著命,周身像被螞蟻啃齧一般痛苦,十分難受。

  「誰?」白桑見唐平這話不像作假,似乎可以順著這一條線索查下去。

  「我也不認識,看那人打扮像是個富庶人家的丫鬟,坐的馬車不像是普通的式樣,每個角都垂著青絲,還掛著香囊,聞著一股茉莉香。那馬兒鞍韉上掛滿裝飾,十分炫目。」

  白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留,「我會留你一條命,你好自為之。」

  唐平說的那馬車,跟普通的馬車大相逕庭,但是她自打穿越過來,也只是在這鎮子周邊打轉,不能確定是只有一家的馬車這樣,還是京城那些大的地方,馬車都是裝飾的極其繁華。

  這件事還是要去跟嚴釗商量,早些查出是什麼人想要害他,才能早做防範,嚴釗如今恢復,只怕當初害他的人不回善罷甘休。

  「白姑娘,公子交代了,那個唐平對姑娘有所輕侮,已經除了他的功名,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姑娘面前了。」

  墨白開口,想著給自己主子在白桑面前加點印象分,這樣也方便主子招攬白桑。

  「我知道了,等大哥回去,還要麻煩你替我謝謝你家主子,只是這人罪不至死,還請陸公子留他一條性命。」

  墨白沒想到白桑居然會開口給唐平求情,當初唐平說的那些話他也在旁邊,要是他早就提刀砍了唐平,白桑到底是怎麼想的,還給他求情?

  又轉念一想,應當是醫者仁心,小姑娘嘛,總是不忍心殺生的。

  「好。」墨白應下以後,送白桑回了她自己的小院,這才去給蕭承澤復命。

  聽著墨白的轉述,蕭承澤卻是勾唇一笑,「那便隨她。」

  在深宮中長大,他見慣了這種心軟的婦人,只是你心軟救下別人,別人卻未必會心軟再來害你,他那軟弱的母親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桑提前回來,卻發現只有嚴玲在家,「玲兒,娘跟你哥哥呢?」

  嚴玲一個人在院子裡正憋得慌,見白桑回來,高興的撲到了她懷裡,拿著繡了一天的帕子給白桑看。

  「哥哥說要去書院看看,娘說要去街上買些絲線跟帕子,回來教玲兒繡花,還能賣了賺錢,嫂嫂你看,玲兒繡的好不好看!」

  嚴母出自京中的絲織大戶,繡藝更是一絕,之前忙著種田打柴,哪裡還有時間跟余錢來繡花?

  如今搬來了鎮上,嚴釗要讀書,養家的重擔總不能壓在白桑一人身上,這才想出了做些繡活補貼家用。

  索性這些年她雖務農,卻沒有把手傷的很厲害,十分珍貴的絲線是繡不了了,但是繡個普通的帕子荷包,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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