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得不到就毀掉
2024-05-30 22:37:32
作者: 於小小
白桑剛走出屋子,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嚴釗,天色剛亮,嚴釗似是在外面等了她一夜,眼底有些發青,看向白桑的眼神卻是十分純粹,白桑見了心裡一喜,剛才跟蕭承澤相處時的不適瞬間消失,笑盈盈的跑到了嚴釗身邊。
「怎麼不去休息?」看著嚴釗眼底的烏青,白桑鬼使神差的拿手撫了上去,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兩人均是一愣,白桑呵呵一笑,拉著嚴釗去了墨清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
嚴釗看著白桑下意識的拉著自己的手,繃了一晚上的臉終於放鬆了下來,嘴角也不自覺的掛上了笑意。
「昨天晚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剛進屋子,白桑又是例行檢查一遍,發現沒什麼異常,這才開口詢問。
嚴釗卻搖了搖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他昨天在大牢見到墨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猜測這位貴人的身份,直到來了這處院子,看到院子裡守著的護衛,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跟這樣的人相處,無異於與虎謀皮,白桑醫術出眾,在他眼裡只怕十分誘人,白桑展露出來的醫術越是高超,只怕在他身邊待下去就會越發危險。
白桑見嚴釗面露愁容,就知道只怕男子的身份遠不止出身皇家那麼簡單。
「我本來是要走的,只是那個陸公子的表妹總是找我麻煩,」白桑說著,還有些無奈,要是放在以前,她哪裡會瞻前顧後忌諱那麼多。
現在她還不夠強大,這些人動手就可能指她於萬劫不復,所以行事一定要倍加小心,一絲馬虎都不可以。
「我看她那架勢,活像是我勾引了她那表哥,只要我敢走出這個院子,她一定會對我下手,到時候如果在牽扯出你們,只怕會很麻煩。」
「陸公子?」嚴釗知道林念湘的事,現在也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尚且年幼,這些年世事變幻,變數太多,一時間還不敢十分肯定。
「他跟你說姓陸?」當今皇后正是陸氏,嚴釗這次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測。
白桑點點頭,剛想繼續開口,就看到門口似乎有個人影晃了一下,給嚴釗示意一下,這才岔開話題。
「這次掙了足足兩百兩黃金,我想著在鎮子上買個小院,然後把娘跟玲兒接來,這樣日後你去書院讀書,也會方便不少。」
雖是為了應付外面人的竊聽,但是白桑說的這話卻也是認真考慮過的,在村里住著,雖說採藥材方便,但是隨著她們家境日漸殷實,白家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一次次的鬧上門來,煩都煩死了。
「這是你好不容易掙到的錢,你還是留著自己傍身,至於去書院讀書,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白桑的意見雖然確實很好,但是嚴釗總覺得自從白桑嫁過來就一直是靠著白桑養家,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你有什麼打算?」白桑知道嚴釗心裡一定又開始鑽了牛角尖,「聽我的沒錯,你在村子裡給人寫信能掙幾個錢,來了鎮子上,去給人抄書的機會都多了不少,聽我的,包你有掙不完的錢!」
嚴釗知道自己再拒絕下去就有些矯情了,也不再反駁,「三年,只要三年。」
「什麼?」白桑見嚴釗沒頭沒腦的這句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無事。」
只要三年,他一定會考取功名,到時候憑藉自己的努力給白桑更好的生活,斷不用像現在這般,小心翼翼的討生活。
窗後的身影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去,白桑帶著嚴釗又把銀票數了一遍,準備出門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院子。
「把表小姐送回京城,跟林家說,如果半年之內敢讓她出林府一步,那就提著整個林府的頭來見本宮。」
蕭承澤絲毫不給林念湘掙扎的機會,就派人將她送走。
日後奪嫡的時候,林家手裡掌管的京畿護衛對自己十分重要,只是這不代表他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護衛,讓林念湘在自己面前胡鬧。
聽著墨白的稟報,蕭承澤顯然興致缺缺,「他們只說了要買院子?」
不得不說,白桑的美貌,縱使是他後宅的那些美人加起來也比不過,他本也起了納了她的念頭,卻不曾想白桑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嫁人了,還是嫁了個幹啥都要靠自己媳婦的窮書生。
「是。」墨白剛去就被白桑發現了,自然沒有聽到什麼秘密,蕭承澤擺了擺手,讓墨白下去。
「白桑。」蕭承澤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這個女人的醫術即使是太醫都難以望其項背,如果能夠招攬到自己麾下,豈不是如虎添翼?
只是這短暫的相處,他也看清楚白桑絕不是普通女子,如果自己拿金銀財寶去招攬,只怕不會有什麼效果。
偏偏她又嫁了人,想到那麼一個美人兒嫁給了個寂寂無名的窮書生,甚至連個秀才都沒考上,蕭承澤就氣的肝疼。
這種醫術高超的人,一定要招攬來,如果招攬不成,他不介意毀了她,單是白桑一粒藥丸就解了他身上纏綿數年的毒,就足以讓他忌憚。
這種奇才,倘若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麼也一定不可以讓對手得到。
白桑跟嚴釗盤算著診金該怎麼花,決定好以後就跟蕭承澤打了個招呼,跑去了鎮上看院子。
既要離書院不遠,周圍又不能太吵鬧。嚴釗讀書本就需要安靜的環境,更何況白桑一向覺得人多是非多,如果去鬧市買個院子,指不定還招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白家那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個活生生的搖錢樹,到時候要是知道她在鎮子上買了院子,還不得天天來蹭吃蹭喝。
一想到這,白桑就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
嚴釗卻好像覺察到了她的想法,帶著白桑在鎮子上七拐八拐,最後在一個十分偏遠的院子前面停了下來。
「你看這裡怎麼樣?」
白桑跟嚴釗一路走來,如果不是嚴釗領路,只怕都迷路了,頓時十分滿意。
「你是怎麼知道這的?」
「之前我在書院讀書,曾在這家院子租住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出了意外。」
嚴釗說完,面色有些失落,如果不是墜崖,他現在一定已經參加完鄉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