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狗皮膏藥
2024-05-30 22:37:01
作者: 於小小
「有什麼不對嗎?」白桑見嚴釗神色奇怪,便跟著嚴釗去了一旁,這是個掙錢的好機會,嚴釗阻攔自己,難道發現有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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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釗打量了一眼四周沒什麼人,這才低聲跟白桑解釋,「我看這榜文來的古怪,還是先別去,等過幾天,聽聽別人怎麼說再決定要不要去。」
嚴釗一說,白桑也意識到其中的古怪,既然是尋醫,為什麼病人的症狀一概不提?但是畢竟是官府的榜文,應該不會是什麼騙局,只是可能還會有什麼別的隱情。
嚴釗向來謹慎,白桑覺得等等也無妨,便沒再惦記這事。
三人去館子裡吃了頓飯,還給嚴母帶回去些熟肉,又去糧鋪里買了些米麵,才離了鎮子回家去。
還沒到家,就看到又是一群人圍著自家門,白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怎麼電視裡別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她天天累死累活就算了,還天天被人圍觀看熱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都是什麼事!
三人覺得事不對,急忙跑到了家門口,只見田大壯母子又跟昨天一樣,在自家門口哭天搶地,要死要活的架勢,嚴母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又幹啥!」饒是白桑再好脾氣,也讓這母子倆給惹煩了,天天來鬧一場,上班打卡都沒那麼勤快的。
田大壯母子見白桑三人手裡提著的米麵,更是起了貪念,哭著喊著的說要去報官。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嚴釗將手裡的東西交到母親手裡,讓她拿進屋子,冷著臉看著兩人,這種潑皮真是一次次的狗皮膏藥一樣,趕都趕不走。
田老太見嚴母將米麵都拿進了屋子,深深望了一眼,「大蓮那死丫頭,昨晚上跑了,一定是你們家把她藏起來了,你們還我兒媳!」
「我們跟她素無往來,怎會藏人?」嚴釗知道這兩人是明擺著賴上了他們一家,對著嚴玲耳邊說了幾句,又望著田大壯。
「我一不是你的岳父,二不是你的親爹,怎得天天來找我要媳婦?」
「噗!」白桑聽嚴釗這樣說,沒忍住笑了出來,再一看田大壯的臉色,更是氣的跟豬肝一般。
田大壯想動手,卻又害怕白桑拿針扎他,也只能學著他老娘,往地上一躺,一副無賴的派頭。
「怎麼沒關係,你倆之前不還訂過親,說不定還躺過一張床,就是你把我媳婦藏起來了!」
圍著的人見田大壯這架勢,不由得啐他一口。
「我說大壯,人家嚴家媳婦昨天還給你娘看病,你們今天就來反咬一口,不厚道啊!」
「就是,你這天天打媳婦,我家都能聽到女人哭,咋能怨人家嚴家呢!」
嚴母平日裡為人好,白桑又帶著大家賣藥材掙錢,村里人多少還是承她們情,更何況這件事根本怪不得嚴家。田家活生生把自家媳婦打跑了,還真是十里八村頭一回。
「哎喲,你們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活不了了啊!」田老太見大家都向著嚴家說話,又哭了起來,今天怎麼說,她也得訛上嚴家一筆錢。
「你這腿是好了。」白桑見田老太精神矍鑠的樣子,悠悠開口。
田老太卻是絲毫不怕,昨天白桑給她施針以後,明顯輕快了不少,吃完藥基本上就好了,既然病好了,誰還對她個死丫頭低聲下氣的。
「我本來就沒病!」田老太哼了一聲,「你們家得負責,要麼還我兒媳婦,要麼沒有五十兩,我就去報官!」
嚴釗見田家獅子大開口,也不著急,「那你去報官吧。」
「你們在這丟人現眼的什麼勁!」田老太見嚴釗油鹽不進,哭著喊著的摔著嚴家院子裡的瓦罐,正發著瘋,被人一喊,嚇得不敢動了。
只見村長怒氣沖沖的趕了過來,身後嚴玲對著白吐了吐舌頭,白桑這才知道,剛才嚴釗是讓她去找村長了。
「快滾回家去,不然就別在這村子裡呆了,我們村容不下你們娘倆!」
村長冷著臉訓著田老太,一邊又對著嚴母安撫,「老嫂子,我來晚了,你們家受委屈了。」
「村長,是他們家拐了我媳婦!」田大壯還不服氣,想要爭辯,卻被村長一巴掌打過去,這才算老實了。
「你們母子是個什麼德行大家都知道,當年要不是看你們倆可憐,也不會收容你們在我們村子住那麼久!」
「嚴家帶著全村一起做生意,你們不感激,還來搗亂,良心被狗吃了嗎!」
一通教訓下來,村里人更是幫著嚴家說話,田家母子知道占不到好處,灰溜溜的跑了。
看見被田老太摔得一片狼藉的院子,白桑卻突然笑出了聲。
「嚇傻了?」嚴釗送走了村長,就見到白桑一個人傻笑。
白桑似是有深意的看了嚴釗一眼,「我還不知道,你跟村長關係那麼好。」
上一次田家母子也來鬧了一場,村長也沒說來管管,怎得這次來的那麼及時,還問都不問就劈頭蓋臉一通罵,分明是要護著嚴家。
嚴釗聽她這樣說,嘴角微揚,「我不過是讓玲兒跟他說,他的小孫子也到了啟蒙的時候,我可以教他認字。」
他讀慣了書,吵不過這些鄉野婦人,但是也有他自己的解決辦法,總不能次次都讓白桑出頭解決,被這些人欺負。
「放心吧,他們得意不了多久了。」白桑剛才已經提醒過,只是田老太母子覺得病已經好了,到時候想再回來求她,可沒那麼容易。
「我會儘快想辦法,搬離這裡。」嚴釗見家裡一片狼藉,知道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雖然在這裡住了十來年,但是如果繼續住下去,只怕會有更多風波。
白桑卻不放在心上,在這種深山裡,採藥什麼的最是方便,搖了搖頭,「問題不大,我還扛得住。」
想到今天在鎮子上看到的榜文,「你說會是什麼人尋醫呢?」
嚴釗聞言也是一陣沉默,「想必跟京城有關。」
官府貼榜求醫本是尋常,但是榜文寫的那麼模糊,很明顯要醫治的人身份特殊,除了京城的貴人們,他一時間還想不到還有什麼人。
「嚴釗,你去過京城嗎?」白桑突然開口,嚴釗跟在院子裡的嚴母神色皆是一變,白桑見狀,心裡的懷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