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解暑藥
2024-05-30 22:36:13
作者: 於小小
唐平也知道這樣的玉佩一瞧就不是自己的,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要是承認自己沒有這樣的玉佩,那就坐實了自己偷盜:「我是個讀書人,自然不在乎身外之物,因此才佩戴這樣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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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玲正要上前理論,就被白桑給攔住了:「那既然這樣,咱們就報官吧。」
「不能報官,不能報官!」掌柜趕緊上來攔住白桑,自己的店裡頭出了這樣的事兒,以後的生意可就沒辦法做了,「姑娘說這玉佩是你的可有什麼證據沒有?」
掌柜看看兩人的穿著,覺得唐平比白桑有富裕些,玉佩這樣的玩意兒,不該是白桑這樣的人家捨得買的。
白桑看了看掌柜,眸色平和:「我整天跟藥材打交道,玉佩上自然會沾染了藥材味兒,掌柜一聞就能分辨了。」
「我這些日子都去抓藥,玉佩上自然是會有藥香的!」唐平聽見白桑的話兒,竟然有些慌神,他沒想到白桑竟然還留了一手。
白桑輕笑一聲:「那你是為何去抓藥,抓的又是什麼藥?」
「自然是治風寒的藥!」唐平也只能隨口一說。
白桑冷哼一聲:「玉佩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藥材的味道,這是我剛從街上買來的!」
「你誆我?」唐平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算計了。
唐平這一句話直接暴露了這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誰。
白桑冷笑一聲:「現在你可還能說這玉佩是你的?」
嚴玲的衣裳還要做一些時日,白桑便領著她回村子裡頭去。
這回去的路上,白桑看著地裡頭的莊稼大多都幹了,又聽見嚴玲說:「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下過雨了,上游的村子還建了河壩,把河水都堵在了上游,再過一段時間,咱們怕是連喝的水都沒了。」
白桑一直忙著拋售藥材的事兒,根本沒留心家裡頭的變故:「這是鬧乾旱了?就沒人去管管嗎?」
「怎麼管,往年也會有這樣的情況,各村自然是先緊著各村的,那些官老爺可不會管這些事兒。」嚴玲對這些官差早就有了意見,成日家收這個稅,那個稅,到了真正用著他們的時候,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白桑知道凡有天災,必然是會帶著別的事故:「也不怕鬧出人命?」
嚴玲搖搖頭,村裡頭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中暑了,可是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先緊著囤糧,防著有災民湧入,若是再封了城,沒囤糧的人家只能活活餓死,哪裡還顧得上去看病呢。
白桑怪道這些日子白柳都安生了許多,原來都是去忙這個事兒。
等兩人回到家裡頭,嚴母正躺在床上,額頭滾燙,面色潮紅,白桑一看就知道這是中暑的徵兆,趕忙到外頭的缸里去舀水,這才發現家裡頭的水缸已經見了底。
「嫂嫂,家裡頭還有個水缸,就是為了防著這個時候用,哥哥應該是挑滿了水,我就這去那舀水來!」
嚴玲說著,就往後屋裡頭去舀水。
嚴母聽見趕緊把她給攔下了:「玲兒!你別去,那些水是留著吃飯的 。」
嚴母聲音虛弱,嚴玲卻停下了腳步:「都什麼時候了,娘你還說這些!」
白桑看嚴母這樣應該是中暑沒有多久,症狀還輕,本來只要多喝水就能緩解症狀,可是現在看來,不說家裡頭,村裡頭都沒多少水能喝了。
嚴玲先讓嚴母喝了一大口水,白桑又開了窗,不多會兒她的面色就恢復了正常。
可是不過這麼會兒功夫,外頭就傳來了劉大娘的聲音。
「白桑姑娘,白桑姑娘,你快去看看你劉大伯吧,他說身上沒力氣,要在床上躺一會兒,可是現在竟然渾身抽搐了……」
白桑愣了一下,四肢無力變成渾身抽搐,這一看就是重度中暑的模樣,她本以為沒有這麼嚴重,可是看見劉大伯的一剎那,她才意識到情況比自己想得還要嚴重。
村裡頭的水不多了,可是解暑必不可少的就是水。
白桑猶豫了猶豫,還是決定先研製了十方水出來,又在空間取了靈水來。
劉大伯不過喝了一點十方水,加上空間水的效用,中暑的症狀馬上就有所緩解。
嚴母在家中聽聞了這一切,拍拍白桑的手:「能幫著就幫著些,都不容易。
白桑聽著嚴母這些話,心裡頭微微泛起暖意,現在家裡頭是難,但是天災當前,若是不互相幫襯著,那村子裡頭怕是剩不了多少人了:「我竭盡全力,想著定能幫村子度過難關。」
嚴釗一直看著白桑的一舉一動,略微蒼白的臉上有了些笑意:「現在這世道,恐那些人不領咱們的情面,反倒疑心藥中有問題。」
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歷歷在目,實在不難想像人性之惡。
「有那些個壞人,肯定有懂得感恩的人。」嚴母面色淡然,眸光卻清亮的很:「我是老了,可還沒糊塗,咱們做了好事,老天爺會看著的。」
白桑知道她的心思一貫好,笑著答應:「現在情況這般,我本也就沒有收銀子的打算,只想著如今積點福氣,往後也有人幫襯著咱們些。」
她說的話讓人挑不出理,嚴釗微微垂下頭。
如此就為以後打算這麼多,她是不放心自己還是玲兒,還是想著總有離開的一天?
到入睡前他沉默的有些異常,白桑注意到他的神色,微微俯身靠過去:「你怎得了,天天拉著臉,好像我招惹你了似的。」
「你自然沒有招惹我,是我自己想不通。」
她靠的極近,身上若有似無的幽香傳過來,嚴釗的耳廓爬上些緋紅,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白桑知道他在彆扭什麼,只是不想慣他這臭毛病,這幾日來都當作不知道,今日卻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想不通什麼,說來聽聽?」
白桑性格火辣,但那些話嚴釗如何能說得出口,囁嚅了半天只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想離開?」
「只是要休書罷了。」白桑聞言沒有避諱這個話題面色如常,「外面天高海闊,我還未曾看過,總不能一輩子都窩在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