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悠悠倒影
2024-05-30 21:06:58
作者: 梔璃末
「這本書晦澀難懂,所以我儘可能每句話都給你注釋到,你先練著試試看。」
雖說這本書不易懂,但經過方才的那頓感受,讓祈輕塵對這本書的興趣還是很足的。
「好。」
祈輕塵抬眼看她,眼窩深邃,看起來竟流露出絲絲溫柔。
他再次盤腿坐下,照著書上的指示,慢慢閉上眼。
剛開始什麼動靜都沒有,他漸漸沉浸其中,認真皺眉的樣子讓一旁的葉箏看的津津有味。
葉箏偶爾在他旁邊為他解讀,拆分句式,兩人很少說話。
大部分都是祈輕塵在研究摸索,而葉箏則托著下巴滿臉笑意地看著他,似乎看不夠一般。
不知過了許久,祈輕塵突然感到身體有股熱意,隱隱有股暖流在四處遊走。
雖然不明顯,但有了變化就說明他已經入門了,只要多加練習,效果會更大。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低低說了句,「這就是靈力的奇妙嗎?」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葉箏朝他一笑,略帶打趣道:
「之後可就看你自己的悟性咯,可千萬別給我這個『師父』丟臉喲。」
祈輕塵收回清心訣,下了床,淡淡瞥了他一眼。
「那我可得藏好不讓人發現了,免得到時候人說我欺師。」
「誰說『師生』不能談戀愛,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說三道四了。」
葉箏朝他眨了眨眼,笑得肆意。
「有人要說你,你站『師父』身後,『師父』保護你啊。」
說完她抬眼看了眼時間,語氣略帶可惜地說:
「時間不久了,我們先出去,今天可是你生日宴,沒你這個主角似乎不太妥當。」
祈輕塵頓了頓,倏然走近她,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葉箏挑眉看向他的眼睛,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直到兩人的距離只剩幾厘米,他才堪堪停下,微低著頭,與她四目相對,絲絲曖昧頓然在兩人之間散開。
葉箏看著他如黑曜石般平靜的雙眸,眼中清晰倒映著她的身影,這個眼睛裡只有她一人。
「你想欺師?」她眉眼帶笑,語氣上揚。
「不。」祈輕塵淡聲回復,面不改色,「我是要光明正大地行使你男朋友的權力。」
「那你怎么半天不動?」話音剛落,葉箏緊隨其後,眉眼還帶著絲挑釁。
「光說不做,怕是……」
她下一句還未說完,就見男人眼神微暗,猛地低頭,吻上了她溫軟的唇,將她的話全都堵在了這個吻里。
這次,他閉上了眼,睫毛微顫,面容安靜,以及他半紅的耳後根,無一不昭示著他的緊張與不安。
從之前幾次她就發現了,這個男人在做某些事的時候也不全是冷淡漠然的。
他也會臉紅,要不是她無意發現,恐怕還見不到他這反差的一幕。
看似平靜淡定,實則他內心不知道有多緊張,還端著個臉,有夠悶騷的。
想到這,葉箏故意輕咬了下他的唇,然後笑著觀察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幾乎在同時,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睫毛微顫得越發厲害,似要睜開眼睛。
剛睜眼,祈輕塵便對上了她帶笑的眼眸,他意識到自己反被調戲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幾秒過後,他用手抵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蓋在她的眼睛上。
吻得更加深沉,他輕輕撬開她的唇,情到深處時他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移開,放在了她腰間。
葉箏也閉上了眼,手環在他腰上,在這寧靜之中,他逐漸加深了這個持久的吻。
「叮鈴鈴——」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起,兩人像被驚到了一般同時睜開眼。
分開後,祈輕塵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祈堅白的聲音。
「輕塵,你去哪了?宴會快結束了,快過來。」
他轉頭看了眼葉箏,輕輕回道:「好。」
掛斷電話後他卻遲遲未動,葉箏見狀,笑道:「我就不陪你下去了。」
她走到窗戶邊,打算照原路回去,這種高度對她來說簡直不要太輕鬆。
剛踏上窗沿,她突然轉過頭,祈輕塵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葉箏輕輕一笑。
「下次見,男朋友。」
-
次日,某郊區別墅,地下室。
「廢物!」
一全身包裹,散發著無盡詭異的男人抬腳猛地踢向地上跪著的那人。
力道之大,那人頓感胸口劇痛,隨之被踢出十幾厘米,『嘭』的一聲巨響,灰塵四濺。
「就這麼一件事你們都做不好,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在場幾個男人垂下頭,身體微微顫抖,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牽連到自己。
「沒有人給我一個解釋嗎!」
男人見狀,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拔高音量,厲聲喝到。
地上幾人嚇了一跳,其中一男人聲線微顫地說道:
「我們該死!實在是因為那男人身邊有個很厲害的女人,我們幾次計劃都被她破壞了!」
那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蔑視,「你們這麼多人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打不過!」
他斜視了他們一眼,那分明是看死人的表情,「再留著你們也無濟於事,你們該慶幸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不等等!」
幾人瞬間慌了,快速上前拉住了他的褲腳,忙表忠誠,語氣焦急。
「您在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可以成功的!只要——」
「只要避開那個女人,我們可以從那個男人身邊的其他人下手,我們已經有縝密的計劃了!」
靜默了幾秒,男人倏地抽回自己的腳,冷哼一聲,戾聲道:
「最後一次!如果再失敗,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幾人倏然鬆了口氣,「是是是!」
隨後男人拿出一瓶不明液體,丟到幾人面前,轉身背過手,語氣極為平淡。
「把這個東西讓他身邊那人吃下,可以隨時控制她的意識,下達指令。」
幾人撿起,連連保證,男人側頭說了句,「滾!」
幾人連滾帶爬跑出了地下室,許久,男人慢慢脫下了外面那層包裹的黑衣。
明明是三四十歲的年紀,樣子卻衰老的比別人快,如死皮般的皺紋遍布全身,顯得尤為恐怖。
臉色極其慘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眼神透著冷冽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