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坐空朝滿
2024-05-30 21:05:35
作者: 夏後十二
風水布局自古就有好壞之分,一句「水聚明堂多財帛」便足以說明一切。
這句話的意思是,後有靠山,前有明堂,就是好風水,相反,後面靠水,明堂有山,便是不好的風水。
吳州市地勢平緩,只要在一座稍微高一點的山上就可以看清整個城市的輪廓,而九陰山位於兩座城市的分界處,雖然被削去了一半,倒也不妨礙我看清整個城市的風水布局。
之前我一直被九陰山的陰氣和傳說所吸引,所以直接把九陰山附近的一些細節給忽視了。
今日我仔細一看,突然發現九陰山的外圍竟然被一條河流包圍,而且這條河流還包圍了大半個吳州市。
再看整個吳州市房屋的朝向,居然是面對著前方的高山,那些山體比之前的九陰山還要高出一半。
這在風水上是大忌,也是典型的「坐空朝滿」格局。
這樣的風水地養不出人才,會一直貧困下去,甚至還會出現家破人亡的慘狀,可是當我問起白景天關於吳州市的整體情況時,結果居然是相反的。
吳州市的經濟實力僅次於隆西省的省會城市,而且每年都有許多優秀的學子去外地讀大學,前幾年甚至每一年都要出幾個狀元。
看了一眼這吳州市的風水布局,我不禁皺起了雙眉,風水布局和現實情況完全不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問題就出在這九陰山上?
「十七,你在想什麼?吳州市的風水怎麼樣?是不是很好?」
白景天笑著問我,雖然我沒有明說,但他已經看出我在觀望風水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道「吳州市早年間是不是發展的不太好?」
「你怎麼知道?」
白景天很是驚訝,他望著前方說道「我小時候聽我父親講過吳州市的歷史,說是一百多年前這個地方十分窮困,幾乎每一年都會出現一些天災什麼的,而且也出不了人才,因為太窮了,大家連書都讀不起。」
「那後來是怎麼改變的?」我好奇問道。
白景天眯著眼回憶了一會,說道「後來好像是有個風水師途徑這裡,改造了一下當地的風水,這才讓吳州市慢慢好了起來,所以我剛剛才問你,這裡的風水是不是很好?」
「恩,確實不錯。」
我不敢說吳州市的風水不好,畢竟吳州市現在發展的不錯,我現在暫時又找不到它變得那麼好的原因,只能是先這樣應付著。
不過白景天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他說有風水師來改造過風水,這種事我爺爺在雲西村也做過,要是真的改造過,憑我多年的經驗,找起來應該不難。
想了一下,我直接說道「爸,你有沒有整個吳州市比較詳細的地形圖?」
「有,就在我的書房裡,你想看就自己去拿,我在公司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待會我找輛車送你回去。」
白景天現在很忙,帶我來一趟九陰山已經占用了他很多時間了。
把他送下山,我很快就坐車回到了白家。
來到白景天的書房,我找到地形圖正要拿出來,突然發現放地形圖的書架旁邊還有一張泛黃的地形圖。
這張泛黃的地形圖上面也寫著「吳州市」三個字,不過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地圖了。
既然白景天說一百多年前有人改造過這裡的風水,那這兩張地圖裡面會不會記載著風水的變更?
想到這,我心裡一陣激動,立馬就攤開了兩張地圖。
正要仔細看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我看了一眼來電提示,發現是黃大菊打來的,之前我就告訴過她,我要過段時間再接活,就算是再急再賺錢的活我也要過完半個月再說。
接過電話,不等她說話我就拒絕道「不管是什麼事,我不去,你先找別人負責,吳州市的習俗你也知道,還沒過半個月,我處理風水之事不太好。」
「有……有人找你……」
黃大菊說話的聲音明顯不對,有些顫顫巍巍地,甚至還帶著幾分哭腔。
我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問道「誰找我?你現在在哪?」
「餵」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還有點熟悉,「葉十七,我是張雲宗,限你半個小時之內趕到玉清街,不然你就等著給這條街的人收屍!」
剛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一聽到是張雲宗,我的腦袋就嗡嗡地響,倒不是我怕他,而是他用整條街的人命來要挾我,上一次我就見識過他的手段,為了殺我,他早就布置了大半個會場的風水師來對付我,甚至不惜要整個婚禮上的人陪葬。
今天他刻意在玉清街等我,會不會還沒等我趕去他就把所有人都殺了?
白眉道人雖說要保我,但他昨晚就已經離開吳州市,繼續追蹤魏彩衣去了,張雲宗是不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才特意挑在今天找我算帳?
我沒時間多想,收拾好地圖就往玉清街趕去。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我用最快地速度衝進了店鋪,只見黃大菊一臉驚恐地站在牆邊,而張雲宗則是一臉嚴肅地坐在藤椅上。
我示意黃大菊離開,開口便對張雲宗道「前輩,咱們倆之間的恩怨就不要牽扯別人了,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
說完,我直接擋在黃大菊面前,護著她離開了這裡。
張雲宗倒也沒有攔她,而是起身說道「葉十七,你今天不搬救兵了?」
我淡淡一笑,直視他道「從來就沒有救兵一說,白眉道人他老人家看得起我,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特意趕來幫我,那是我的榮幸,今日就只有咱們兩人,是否可以來一場公平的對局?」
我這是在宣戰,也是在試探,想看看他是不是還帶了其他人過來。
誰知道他突然大笑幾聲,藐視我道「區區黃級玄氣,還敢跟我對戰?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勇氣。」
他言語之中滿是嫌棄,這要放在別人身上,不是逃跑就是摟起袖子開幹了,但我一樣沒有,反而鬆了口氣,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前輩,你的來意我已經摸清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聊聊令郎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