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非她不可?!
2024-05-30 21:02:08
作者: 南溪不喜
盛藝抵達m國的第一晚上就遇到了暴雨,訂的酒店離機場很遠,來接她的車也因為暴雨耽擱了一個小時之久,再加上飛行途中大氣層急劇氣壓的原因,總之,這趟m國之行非常不順利。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酒店是顧鳶提前給盛藝訂好的414,總統套房,私密性很好,也很貴。
『滴』的一聲。
套房門打開,金髮碧眼的服務員側退一步讓開位置,再雙手將房卡遞給盛藝,盛藝接過了行李箱,用普通的發音說了句謝謝,對方微笑點頭之後轉身離開。
進入套房,盛藝已經完全沒有精力管自己行李箱,扔到一隅,包包也隨手一丟,看到大床的時候猶如看到親媽,上去就是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
吧嗒-
手機掉地上的聲音她也沒聽見。
大床伴隨著盛藝撲下來的動靜跌宕了一下,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體驗下來能要了她半條老命,以前不是沒有去過國外,大概是這次太匆忙,之前也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總之這趟飛行累到極致。
瞌上的眼皮兒越發沉重,閉上眼之後就不想再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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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盛藝就這樣睡了過去。
……
昨晚一場暴雨。
翌日卻迎來了大好的天氣。
但盛藝沒能一早感受一下這大好的天氣,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沉,第二天下午兩點才堪堪醒來。
手機上的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沒能將她吵醒。
翻了個身,睜開眼看著宮廷式的浮雕天花板,盛藝迷迷糊糊怔愣了許久記憶才緩緩歸攏。
她想起來了,她已經順利到m國了!
昨晚遇到了大暴雨,來接她的車晚點了許久,到酒店的時候她已經累到說不出話,阿巴阿巴……她這五大三粗的神經昨晚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她迅速翻身爬起來,找了一圈才找到被可憐兮兮丟在一隅的行李箱,包包里的證件全都在,她鬆了口氣。繼而又想到似乎還缺少了什麼,緊接著神經一跳,又想起來了。
她的手機呢?
手機可太重要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找了一圈,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最後在床底下找到她那可憐兮兮的手機,還好地上鋪了一層地毯。
按下Home鍵,看到頁面顯示的十幾個未接電話,太陽穴突突的跳不停。
忐忑的點開。
有媽媽的、爸爸的、鳶鳶的、還有她最不待見的秦秉,最後有兩通未接電話是她經紀人柳茹打來。盛藝倒了杯水先潤潤喉嚨,有些餓但是得先把這些電話回了再說,除了秦秉的電話她直接刪除了那條未接來電的記錄,當做沒看到這通來電,讓自己心安理得。
給爸爸、媽媽、鳶鳶各回了一通電話報平安,最後回給柳茹。
都回了電話之後,盛藝這才鬆了一口氣。
手機丟在一邊,她盤腿坐在床上托腮思考,接下來應該幹嘛?
……
在m國,人生地不熟。
盛藝最怕的就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加上她又是華國的知名女星,頂著這張臉在國內出行要偷偷摸摸,在國外照樣小心翼翼,出行的時候必須包裝嚴嚴實實。當時鳶鳶再三叮囑過她,白天出行的時候把自己包得嚴實一點,晚上……晚上最好不要出門,死了都不知道。
勉強倒完時差,適應了兩天m國的生活之後。
在風和日麗的一天下午——
盛藝點開手機便簽,裡面存著道安目前公司的地址。
道安現在所在的公司在華爾街,雖說是顧氏在海外的業務,但在海外發展不歸顧氏內部管理,之後才有了道安親自來到m國接管的這些事宜。
她按照地址,坐車來到華爾街。
那是南部從百老匯路延伸到東的一條大街道,所見之處,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像一面牆排在一起,據說全球知名企業巨頭都匯聚在這裡,也被稱為全球最大的『吸金怪獸』集散地。說實話盛藝只在國外新聞那一欄的報導上見過對華爾街的報導,簡而言之就是高大上三個字足以形容所有。
她一個大明星什麼場面沒見識過?卻在真正到了這個地方後露怯了。
道安原來在這裡……
可是她要怎麼見他?
這下難住盛藝了,她對著車窗外東張西望許久,直到司機大叔提醒她該付車費下車了,盛藝這才回過神來付了車費下車。
但是下一秒,她的反應像個走到沙漠裡燙腳的蜥蜴,腳下的華爾街柏油路似乎能穿透鞋底腐蝕燙腳,在司機發動引擎的那一刻盛藝猛地拉開車門又坐回車裡。
絡腮鬍的司機大叔回頭看她:?
口罩墨鏡擋住了盛藝尷尬的臉,她發出了一聲乾笑,用那口不太流利的英文說:「噢,不好意思,我想起來還有重要東西放在酒店沒有拿,麻煩載我回414,謝謝。」
414就是盛藝現在住的酒店。
司機大叔表示理解,驅動車子按照來時的路線回到414酒店。
一路上盛藝暗罵自己太慫,當大明星風光了這麼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這麼慫過。
回到酒店之後,她沒有先回套房,而是在酒店樓下的咖啡廳度過無聊的時光。
咖啡的名字五花八門,她不愛喝,隨便點一杯,超級貴。
她托腮總結了一下今天出行計劃失敗的原因,除去『慫』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沒有做好準備。道安那麼忙的一個人,華爾街又是那樣神聖的地方,她就算是去了也不一定能立即見到道安。
貿然跑去找他,自以為驚喜什麼的都太天真了,很可能演變成驚嚇。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給道安打一個電話,最好約一個見面的時間。
而且約見的話,又有老朋友這層關係,於情於理道安應該都會見她的。最後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這樣一來,一切都合情合理。到時候見了面她言裡言外都打探一下,如果道安在m國這一年的時間都是單身的話,那她毫不猶豫馬不停蹄的立刻追他!!
沉浸在美好的想像中許久,回過神來,盛藝拍了拍自己腦袋:「哎呀哎呀,萬事別想這麼美,說不定事情完全跟我想像中的相反方向發展呢。」
她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道安的電話。
鳶鳶說,道安原先在華國的電話號碼來m之後並不會註銷,另外還有一個電話號碼是工作號,第一個聯繫不到可以聯繫第二個。
盛藝毫不猶豫的撥打了第一個號碼。
滿心歡喜等著聽到他的聲音,結果聽筒里傳來的是對方暫時無法接聽。
盛藝再打了一遍,還是沒有打通,有些失落。
但失落不過三秒,立即又撥打了第二個電話號碼,這次響了兩聲便被對方接通,盛藝眉梢一喜,把手機聽筒貼近耳邊:「喂,道安。」
聽筒那邊傳來女聲:「您找Ann?」
Ann?
Ann是誰?
對方的發音是標準的英式腔調。
盛藝愣了那麼兩秒反應過來,Ann應該就是道安,她用蹩腳且不流利的英語跟對方說:「我不知道Ann是不是道安,但我想找的人是道安,我想跟他通話,請問他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
她忐忑的等著電話那邊的人,把電話轉接到道安手裡。
鳶鳶給她的電話號碼不會錯的,而且她核對了兩邊電話號碼,這就是道安的另一個電話號碼。
現在接聽電話的應該是道安的秘書,或者助理。
盛藝沒有猜測,接聽電話的人確實是道安的的秘書之一,另外一個秘書跟道安出差去了。
「我是Ann的秘書,Ann他在一周前已經前往洛杉磯開會。」電話那邊的秘書緩緩說道。
盛藝聽懂了,秘書說道安去出差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曼哈頓?」盛藝問對方。
秘書的聲音很溫和,素質也很好,告知盛藝:「Ann去洛杉磯的行程是兩周,具體不能精確到什麼時候回到曼哈頓,若是您想要約見Ann需要預約一周後的時間。」
還要一周後啊。。。
盛藝在電話這邊努了努嘴,運氣也太差了,那也就是說她還要一個人在這邊待一個星期才能見到道安。
或許不止一周。
難怪道安的那個電話沒有接,肯定在忙工作上的事。
理解理解。
她對電話那邊的秘書小姐說了聲謝謝,再預約了一周後的時間見道安,聽秘書小姐話里的意思,道安從洛杉磯回來之後五天之內都會很忙,因為在她這通電話打過去之前預約已經快排滿了。
所以秘書小姐很貼心的告訴她,重要事情可以交給她轉告,約見的話不止一個禮拜,可能會有十多天。
果然!!
盛藝聽了止不住嘆氣。
那些話怎麼好代為轉告嘛。
十多天……
也只能等了,反正她這趟來m國就是為了找道安表明心意,別說十多天的時間,就是二十多天三十多天她也等得起。
她跟秘書小姐說了聲謝謝,然後掛斷電話。
晚上。
由於自己的身份不能太招搖,再加上不想太晚回房,盛藝沒去酒店的餐廳用餐,只能點了餐送到套房裡。
都是盛藝愛吃的,大概是今天出師不利有些受挫,面對美味佳肴也沒有什麼胃口。
食不下咽的時候,電話在桌上『嗡嗡嗡』的震動。
盛藝拿過來一看,是秦秉打來的!
看到秦秉兩個字,盛藝就渾身不自在,喊了十幾年的表哥說要娶她,讓她真的有些無從接受這個跨越的轉換。雖然她很早就知道這個表哥不是親的,而且也很優秀,但是……嗯,說白了她已經有了心上人,別的男人再優秀在她看來都是別的男人,她毫無興趣。
秦秉打來的第一遍,盛藝沒有接。
第二遍,盛藝還是沒有接。
第三遍……沒有第三遍。
還好,總算放棄了。
盛藝放下手機,看到已經恢復平靜的手機,再看看面前的美味佳肴,剛才還覺得食不下咽,現在突然來了點胃口。她拿起刀叉準備開動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一看,是媽媽打來的。
盛藝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接聽了『媽媽』打來的電話。
盛藝準備咬牛排之前,開口是有些歡快的聲音:「喂,媽媽~」
聽筒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是我,藝藝。」
盛藝:「……」
啪嗒一聲,手裡叉著牛排的叉子落回了盤子裡,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牛排醬汁弄得到處都是。
還是沒躲過。
用自己的手機打不通她的電話,竟然用她媽媽的手機打過來,那是不是說明,秦秉現在就在她家??
秦秉問:「在m國?」
他怎麼知道?
不對,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盛藝拿紙巾擦了擦面前被弄得到處都是的牛排醬汁,開口時的語氣並不是很好:「我現在確實在m國,暫時歸期不定,表哥你也別聯繫我了。」
聽筒那邊是一陣沉默。
盛藝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的態度給氣到了,畢竟秦秉深處如今的地位,誰跟他說話不得卑躬屈膝,低聲下氣的。
如她所想,她聽到了聽筒里傳來秦秉帶著幾分嘆息又無奈的聲音:「藝藝,也就只有你敢這麼跟我講話了。」
這話太過於寵溺。
意味深農。
盛藝也聽出來了,秦秉在方方面面都很縱容她的各種行為。
只是,她不需要。
「表哥!」盛藝再一次表明態度,但語氣不沖:「我在娛樂圈混的這幾年已經混野了,根本收不了心,想必爸爸媽媽也告訴過你,表哥你身居高位,而我只是一個戲子,我們……」
「什麼時候回國?」
秦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不等盛藝再說什麼,秦秉又強勢的補充了一句:「我接你。」
盛藝:「……」
她不說話,聽筒那邊一貫惜字如金的男人,連著說了好幾句話:「藝藝,不要任性,回來我身邊。」
「告訴我,你在哪個城市?」
盛藝語氣稍微有點冷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秦秉:「在曼哈頓?」
盛藝:「……」
他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聽筒里傳來男人篤定的聲音:「曼哈頓就那麼大,我要是想找到你易如反掌。藝藝,你乖一點,我已經給你訂好了回來的機票,不要惹我生氣,嗯?」
盛藝:「……」
這個男人真的太獨裁了!!!
盛藝恨得咬牙切齒。
其實她在秦秉面前很乖的,雖然見面的時候很少,但每每見了面必定會問一聲表哥好,絕對不會跟他叫板,即使很不待見他面上也過得去,一是因為秦秉身居高位的氣場很怵人,她不敢叫板;二是因為他作為表哥的身份,她不可以沒規矩。
可是現在隔著電話,還隔著遠洋十萬八千里的距離,盛藝拋開那乖乖女的規矩,直接跟他叫板:「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我有喜歡的人。表哥你要是喜歡玩娛樂圈的女人,我可以作為中間人給你介紹,畢竟娛樂圈美女一抓一大把,更別提表哥你這樣的身份有多少人前仆後繼希望得到你的青睞?」
她本以為她的態度,會讓秦秉發怒,會生氣。
她也做好了迎接他怒意的準備,反正又不是面對面,怕什麼?
但是沒有。
聽筒那邊的人依然好脾氣,依然溫和的聲音:「我只想得到藝藝的青睞,可以麼?」
盛藝握著手機的手陡然一緊。
然後握著手機的那手啊,就像是觸著了紅碳一樣,立即按下掛斷見,再把手機丟開。她丟到了對面的沙發上,發出了『嘭』的一聲響,然後滑落夾在了沙發縫裡。
沒有女人可以拒絕秦秉!
很多人都這樣說。
娛樂圈裡她身邊的那些女演員或多或少都討論過秦秉,以及權胤,這兩個身居高位的人都是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存在。
聽說跟過秦秉,跟著權胤的人,即使沒有正兒八經的名分,也混的風生水起。
因為他們有錢有權,身居高位。
揮揮手就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不知道多少人女人想要嫁給他們。
秦秉的優秀,盛藝如何不清楚。
但是盛藝不喜歡,不想,也不願意。甚至在得知秦秉對她的心思之後,像老鼠見了貓,縫見面一直處處避著他,就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牽扯。
可秦秉就是鐵了心要把她搞到手。
他為什麼非她不可?!
想到這些煩心事,剛才好不容易起來的胃口現在又沒了,心煩意亂。
而且不得不說,秦秉果然很厲害,只手通天。
她才來了m國幾天,他就已經知道了她在曼哈頓。剛才秦秉說,他要是想找到她易如反掌,要是真被他找到了怎麼辦?他會不會把她強行帶回去?啊啊啊一想到這些可能性就好煩啊,越想越心煩,甚至有點害怕……
怕秦秉失去耐心後親自來m國逮她。
『嗡嗡嗡-』
『嗡嗡嗡-』
落在沙發縫裡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了,盛藝聽著那嗡嗡嗡的震動因就覺得像魔音一樣,一直纏著她揮之不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窒息了,她坐著不動,靜靜的看著那手機一直發出嗡嗡嗡的震動。
直到震動的聲音停了下來。
盛藝知道沒完。
果然,只間隔了不過兩秒的時間,震動又嗡嗡嗡的震動起來。
盛藝:「……」
不行,她得把手機關機!
不然今晚別想睡覺了。
酒店是鳶鳶給她訂的,位置和酒店名字泄露到秦秉那邊的可能性不大,或者說沒那麼快,曼哈頓這麼密集的轄區,酒店多到數不勝數,所以她當下就得乖乖的不能亂跑,老老實實待在414酒店裡,等著道安從洛杉磯回來。
只要去到道安身邊,她就安全了。
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心,她就是篤定的認為在道安身邊就是最安全的。
她沉著臉起身走過去拿起手機,準備直接關機。
但在看到來電顯示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更不是秦秉或者陌生電話,而是道安打來的,盛藝心口猛地一顫,方才一直憋著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她快速調整了一下情緒按下接聽鍵。
把手機貼在耳邊,用最輕快的語氣開腔:「……餵。」
她無比期待的想聽到…想要聽到的聲音。
希望一定要是他親自打來的。
「盛藝小姐。」
疏離且禮貌的稱呼,確定是道安的聲音,這才讓盛藝終於安心了。
她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本來心情煩躁鬱悶難受至極,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沒有如釋重負,只有無盡的委屈,特別想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告訴他,最後再訴說自己的思念……
腦子混亂了幾秒,清醒過來之後,她發現自己如鯁在喉,那些委屈和思念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因為兩人現在的關係只是普通朋友,那些話不適合說,再者她又不知道道安現在還喜不喜歡她,萬一說了自找沒趣也是難為情。
她期期艾艾,好半晌才開口:「道安,你找我什麼事啊?」
聽筒那邊是短暫的沉默。
盛藝以為他有事,要應付別的事情,這通電話會很匆忙,但幾秒之後那邊回給她的一句話是:「今天下午兩點五十分,盛藝小姐撥打過我的電話,當時我因為在開會手機調了飛行模式,錯過了這通電話,很抱歉現在才看到。」
盛藝差點就哭出來了。
她氣急敗壞,腦子糊塗,都忘了自己打過電話給他。
「道安,我……」
她一時間知道該怎麼說,對方已經開口詢問她:「盛藝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四平八穩的語氣,好像只是回一個通普通朋友的電話,一點也聽不出來他跟她通話時有什麼不一樣,這讓盛藝很挫敗,心裡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已經快忘記她了?短暫的喜歡也不過是興起吧?
盛藝胡思亂想了一通。
但她絕對不知道,此時聽筒的另一端,握著手機和她通話的男人明明穿著一身沉穩的三件套商務西裝,可那神態卻像個情竇初開的青年,握著手機的手反覆收緊鬆開,代表了他的緊張和不安。
她不知道她打來的這通未接電話讓他有多開心,但因為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到她的電話也讓他有多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