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遲聿的身份,給跪了
2024-05-30 21:01:52
作者: 南溪不喜
去到老宅之後。
趁著遲聿帶穗穗暫時走開,顧鳶出於禮貌先向權老夫人拿了個肖像權。
照片是隨手一拍,卻有著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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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發揮這大作用之前,不能擅作主張。
聽了顧鳶說的話之後,余如錦沒問先答應:「只要是鳶鳶你想要做的事情,奶奶里里外外都配合你,安心去做吧,拿什麼肖像權,發奶奶的一寸照也沒問題。」
「……」顧鳶心口一暖。
她清楚的記得,從接觸權老夫人到現在,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權老夫人都待她極好。彼時心口有暖流徜徉,她也不確定奶奶是不是也知道了遲聿最近在網上那些不好的輿論。
正欲開口說什麼——
余如錦拉了顧鳶的手腕,見她手腕上戴著當初贈予她的那枚鐲子,欣慰道:「這鐲子當初我送你的時候,就說過,只要你戴上了我們就是一家人,還記得不?」
顧鳶點了下頭:「當然記得。」
余如錦說:「既然記得,那你可不要說那些客氣的話,鳶鳶,我們是一家人。」
對余如錦來說,顧鳶只一個眼神,還沒開口就知道她想說什麼。而對顧鳶來說,權老夫人給她的寵愛是她原生家庭沒有的。
至於權胤的肖像權,即使照片中只有權胤的側臉,但顧鳶還是親自發了個信息過去,想著那位是大忙人,估計不會那麼快回復她。哪知道剛息屏手機,就震動了兩下。
『嗡嗡-』
顧鳶點開看,權胤回復了一條信息給她。
權胤:顧小姐隨意。
隨手拍的一張照片,現在肖像權都拿到了,順利得讓顧鳶都意外。
她沒有耽誤,把照片發給了徐蔚。
徐蔚那邊正在忙著開會,收到顧鳶發來的消息時,立即拿起來看了眼。
當徐蔚看到照片。
『啪嗒』一聲,鋼筆從手中脫離落在了面前的頁紙上,劃了一道痕跡。
周遭的空氣都凝滯了。
會議桌下方的一眾人見此一幕,紛紛詫異,發生什麼了徐總突然那麼大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會議桌下方有人提醒徐蔚:「徐總,會議繼續還是…?」
徐蔚從盯著照片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連手中的鋼筆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她看了看會議桌下方一群正等著她開會的幾位高層、經紀人、幾個部門的總監。
抖了抖肩膀,徐蔚緩過神來。
剛才確實失態了。
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居然在見到那麼一張照片被驚得舌橋不下。
把剛才掉落的那支鋼筆拿起,取下蓋帽擰好,再把鋼筆放一邊。
這一幕,在下端一眾人瞧著,怎麼看都是要結束會議的樣子。
眾人心裡還納悶,今天徐總怎麼提前結束會議的時候,忽然聽到徐蔚說:「顧總剛才發來消息,大家稍等會兒。」
顧總!
顧總??
眾人齊刷刷看向徐蔚。
能被徐蔚叫在嘴邊的顧總,也只有那個在場所有人包括徐蔚的頂頭上司——那個顧總。
這幾年公司幾位高層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顧總來影璨世紀,最近這一段時間聽說顧總的事兒,還是一些桃色新聞,比如包養了那個叫遲聿的男演員……
坐在會議桌下方的人裡面還有禕書和程宋,兩人位置挨著一起,聽到那聲顧總的時候,程宋下意識看了身邊的禕書一眼。
禕書知道程宋看他呢,側目也看過去。
程宋揚起一抹深意的笑,沒說什麼,又收回了目光。
聽到顧總的時候難道不會下意識的想到救命稻草?看禕書那麼沉得住氣的樣子,程宋就覺得好笑,顧總什麼人物,有空管遲聿這點破事兒?
早把小白臉拋諸九霄雲外了吧!
這個時候,別說程宋能不能想到遲聿和顧總還有什麼關係,他始終認為遲聿在顧鳶那裡的存在感不過只是一個暖過床的小白臉,怕是早都忘了,要是還在乎幾分情誼,能仍由網上那些輿論發酵到現在也沒個公關壓下去的?
由他這邊和肖楷推波助瀾了一把,公司也放棄了他,涼了涼了。
徹底涼了。
徐蔚收到顧鳶發的那張照片之後,確實震驚不已,她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人,於是連發了兩條信息給顧鳶。
徐蔚:顧總,恕我眼拙,這,這,這,這是權老夫人??
徐蔚:還有海市那位權局??
這兩位是母子,權家的人,了不得的大人物。
要知道如今權家在燕京已經是隻手遮天的地步,即使知道遲聿的身份是權家那邊的人,好歹平時都能見著,久而久之也就總是忽略了遲聿的真實身份,把他當做當紅男星遲聿來看。
而權家的其他人,可不是外界能輕易看到的。
特別是照片中的這兩位,權老夫人和權胤。
徐蔚等了幾十秒,手機震動了兩下,顧總那邊回復了她。
顧鳶:沒有眼拙,還有我老公我女兒。
徐蔚迅速發來一竄省略號:……
緊接著又發來:顧總有什麼吩咐?
顧總突然發來這樣一張照片給她看,肯定是有事情需要她去做,現在只等著顧總那邊吩咐。
又等了幾十秒。
顧鳶打來了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不僅僅是徐蔚,在座的一眾人全都挺直了腰杆正襟危坐著。
目光再次齊刷刷落在徐蔚身上,哦不,確切說是目光齊刷刷落在了徐蔚手裡的正在響鈴的那部手機上。
徐蔚沒說是誰,接起來一個稱呼直接證明打來電話人的身份——
「顧總。」
一聲顧總,在座的人紛紛屏氣凝神,豎起耳朵想要聽到徐總跟顧總聊什麼大事,然而,聽不到顧總的聲音,只能聽到徐蔚一個勁嗯嗯嗯的聲音,把那邊說的話都應下來,還有就是不停地點頭。
最後那句大家聽得格外的清楚。
徐蔚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顧總放心,您安排的我都會一一辦好。」
電話掛了。
隨著電話掛斷的同時,在座的眾人剛才那如臨大敵屏息凝神的狀態,這才息鼓下來,神經總算沒剛才那麼緊繃著。
畢竟站在金字塔上的大佬,永遠都站在金字塔上,爾等只能仰望。
徐蔚掛了電話之後,沉吟了兩分鐘,想著剛才顧鳶吩咐的事情,得儘快辦好了。
看了看在座的大家,徐蔚說:「會議繼續。」
於是被中斷的會議,又繼續開,期間徐蔚隻字片語都不曾提到剛才跟顧總的那通電話,越是這樣大家越發好奇,顧總剛才打來電話到底說什麼事讓徐蔚臉色這麼凝重?
會議結束後,徐蔚看向左下方的禕書,喊道:「禕書,你等會兒再走。」
禕書應了聲好,便沒起身,坐著不動。
程宋見狀,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由得胡思亂想難道顧總剛才那通電話親自打來,是為了遲聿的事情?
不可能!
想法一從心底里冒出,程宋立馬就給掐滅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顧總要是會管遲聿這件事早就管了,何必等到現在?
再者,現在他請的那些水軍和營銷號,將遲聿的形象抹黑的程度即使要回到原來也沒那麼容易,畢竟網際網路有記憶。
越這麼想,程宋心裡邊也輕鬆一些。
看了禕書一眼,手搭在禕書肩膀上拍了拍,面子上的話很過得去:「說不定是好事等著你,老書,等你好消息。」
禕書不是很想給面子。
熱臉貼了冷屁股,程宋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這天徐蔚找禕書到底談了什麼,除了徐蔚本人和禕書,沒人知道。
程宋觀望了兩天,發現那天會議結束後,雖然徐蔚找了禕書談事情,但之後的這兩天裡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影璨的公關那邊也風平浪靜沒有什麼動作,並且遲聿在網上的風評依舊。
熱度雖然不如之前那樣掛在熱搜榜上,但只要提起遲聿的名字,都會皺眉。
名聲是真的臭了。
放寬心。
……
顧鳶和遲聿在燕京待了兩天。
余如錦得知兩人在愛爾蘭重新領證,並舉辦了一場婚禮的事之後,又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不用多說,孫子和孫媳婦破鏡重圓,重歸於好,她自然是打心底里高興。
生氣的更不用說,抬手這下已經是余如錦第六次說話指著遲聿:「真是個混帳小子,婚禮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通知一下家裡,悄悄就這麼給辦了,你倒是兩袖清風省了一堆麻煩,但委屈了我的鳶鳶。」
遲聿並不否認,相反還承認,聲音溫和:「很抱歉奶奶,婚禮在愛爾蘭舉行的時候沒有考慮太多,而且為了趕時間領證後要在神明的見證下舉行婚禮,才會比較匆忙。」
「不管你怎麼狡辯,你都委屈了我的鳶鳶。」權老夫人很嚴肅凝重的看待這件事。
委屈了就是委屈了。
連顧鳶都插不上話。
遲聿被奶奶的態度弄的哭笑不得,一邊承認自己的錯誤,一邊跟老人家道歉自己確實考慮欠佳。
好在最後老太太沒嘮叨多久就累了,也沒有一直揪著不放,只語重心長說了句:「不管怎麼說,奶奶還是更想親眼看到你和鳶鳶的婚禮,親眼看到你給鳶鳶戴上婚戒,親眼看到你們的婚禮禮成。」
語重心長說完。
不等遲聿開這個口。
余如錦直接做下決定:「我不管,婚禮怎麼都要再舉行一次,就在燕京舉行,屆時我將親自邀請賓客蒞臨,我不要你們插手,你們只要穿著婚紗和禮服出現在婚禮現場就夠了。」
遲聿:「……」
顧鳶:「……」
兩人當然沒有異議。
其實遲聿和顧鳶本就有打算,再在燕京舉行一場婚禮,只不過這場婚禮在遲聿的計劃里肯定不會有那麼快,即使全身心投入到準備這場婚禮裡面,最快也要在年底才會舉行。
不過現在被權老夫人包辦下來,比起遲聿親自準備,自然會輕鬆許多。
而且,遲聿這場盛世婚禮必定在燕京很轟動。要知道是燕京權家的小少爺結婚,婚禮不管是現場還是排場自然盛大無比,到時候蒞臨的賓客皆來自四面八方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不轟動?
晚上很晚了。
穗穗再次被穆瀾夫人抱走。
若說穗穗每次回到老宅,除了最喜歡的太奶奶,也就是權老夫人以外,其次喜歡的就是穆瀾夫人和權家家主權席深。
特別是最近。
由於前段時間穗穗被顧鳶帶回來了一趟,玩了幾天,每天穆瀾夫人都巴不得將穗穗帶走,晚上還要帶著一起睡。這黏糊糊的程度,看得權家家主都分外吃味。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權家家主對自家老婆說:「我心裡邊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穆瀾夫人:「那就別講。」
權家家主:「……」
不行,還是要講。
權家家主攬著自家老婆的腰,一把年紀了說話黏黏糊糊:「看你這麼喜歡穗穗,一年統共也就見著那麼幾回,思之迫切,不若我們自己再生一個,你看如何?」
「不如何,」穆瀾夫人一聽,哼了聲:「要生你自己生。」
權家家主無奈的表情:「要是真能我自己生,我給你生一堆。」
這話把穆瀾夫人逗得哈哈哈大笑,不禁伸手推搡了一下老公的胳膊:「真是的,一把年紀了也沒個正形,我這把年紀了還怎麼生。」
權燼在權家家主和穆瀾夫人這裡,是獨生,但在整個權家不是,除了他以外的孫子輩已經不少了,不過他是孫子輩裡面第一位,也是年長的一位,後面的妹妹還有比女兒穗穗更小的。
權家這樣的大家族,開枝散葉多再正常不過。
主要是當年權老夫人一人就生了五個,但也就四個成家立業,老五至今也沒個著落。
早些年,包括去年的時候,權老夫人還在操心老五的終身大事,但在經歷了那件事之後,權老夫人也就看開了,覺得操心有時候也是瞎操心。
別一把年紀了還招人恨。
便撒手不管這些事,也算是落得個清閒的日子,豈不美哉?
美哉!
自然美哉!
正是因為穆瀾夫人喜穗穗喜得緊,走哪都帶著,恨不得系褲腰帶上才好,晚上也要抱去她那邊睡才安心,以至於這下子要回穗城了,穆瀾夫人難過得像個小孩一樣窩在權家家主懷裡嚶嚶嚶。
遲聿在旁邊看著:「……」
媽,您成熟點。
和顧鳶回來老宅的這兩天,遲聿把母親對小穗穗的照顧都看在眼裡。
感覺不像是帶孫女。
而是帶女兒。
在母親眼裡,他和穗穗成了同輩。
在老公懷裡嚶嚶嚶完了,穆瀾夫人恢復平日裡的高貴端莊,起身走到遲聿面前,直接問:「下次什麼時候回娘家?」
回娘家……
遲聿太陽穴抽了抽。
敢情在他母親眼裡,他不是兒子,而是已經嫁出去的女兒。
「下次回來,大抵是新年了。」遲聿說著。
一聽得過新年了才能見到寶貝孫女,穆瀾夫人臉上的端莊高貴不復存在,轉身就又投入了老公懷裡:「你聽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真是過年才回家一趟,寒了老母親的心。」
權席深手落在老婆的後背上輕輕的拍著哄著:「好了好了,保准過年前還能回來,再不濟你也能去穗城那邊不是?!」
話是這麼說沒錯。
可是穆瀾夫人總覺得去穗城那邊,還要住在顧公館,就有些不大自在。
誒,真是愁人。
遲聿這時候出了聲:「只說大抵是新年,也沒說一定,母親你要是想穗穗想得緊了,說一聲就是,我把穗穗給你送來不就成了。」
穆瀾夫人努了努鼻尖:「這話還算聽著有孝心。」
遲聿:「……」我什麼時候又沒孝心了。
不過說實話,遲聿對權家的所有人感情並不那麼深厚,畢竟他是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雖說人生軌跡和記憶都有,但不一樣的始終不一樣。
但在遲聿心裡,權家雖然是權家,也是他的親人。
在遲聿準備走的時候,穆瀾夫人提了嘴:「小燼,趁著你和鳶鳶都還年輕,趕緊再生一個,你和鳶鳶要忙工作沒時間帶孩子我理解,所以生了就直接丟給我們,完全不用你們操心。」
末了,還著重添了句:「再生一個,兩個或者三個都行,放心,媽媽帶得過來。」
遲聿嘴角又抽了抽,聲音溫和:「這事我說了不算。」
穆瀾夫人端著在理的話:「我也沒讓你說了算,我讓你去和鳶鳶商量商量。」
遲聿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緩緩的低低的,最後只回給穆瀾夫人一句:「回頭再說吧。」
「臭小子,跟我打太極呢。」
人已經沒影子了。
……
遲聿回去後把這事兒同顧鳶說了一遍。
雖說是原話轉告的內容,其中卻也有添油加醋的一些,從遲聿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完全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催生的真的只是婆婆,跟他這個老公沒有任何關係。
顧鳶幽幽的眸光覷著遲聿:「你真沒這想法?」
遲聿面無表情一本正經:「沒有。」
顧鳶盯著他的表情看了許久,且相信他的話有九分原話,不過就從遲聿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顯得那麼想要二胎的是他呢?
「那時當我有了穗穗之後,我想的是這輩子有穗穗一個女兒就夠了……」
遲聿說:「不生了,我們只要穗穗。」
顧鳶看著遲聿的臉,他是認真的。
而她心裡想的是,這樣的話算不算浪費基因?
漂亮的臉很多,顧鳶從不覺得自己是絕頂漂亮的那個。
但遲聿的皮囊在顧鳶的審美,以及大眾的審美里,都是絕頂的。
這個男人天生優秀,無人能及。
一想到這麼優秀完美的基因要被浪費了,顧鳶自己都覺得好可惜,她唇角揚起焉壞的笑,看過去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顧鳶:「還真不能浪費了。」
遲聿:「嗯?」
真不能浪費了遲聿的基因。
至少顧鳶覺得,外表的基因得是遲聿的,智商基因還有性格得是她的,綜合一下才是完美的作品。
穗穗就是太像遲聿了,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基因全都按照遲聿的一比一複製,而顧鳶則是個送貨的,穗穗跟她一點也不像。要是再生個模樣像遲聿,性格基因像她,那就太完美了。
不然就穗穗那跳脫的性格,以後必須得有個人能管住她才行。
顧鳶腦海里想了一許多以後的事情。
遲聿只是不知道顧鳶在想這些,如果他知道,他一定立即放下所有的事情身體力行去協助顧鳶完成這些『大事』。
……
回了穗城。
這天,遲聿去了一趟影璨世紀。
程宋那邊得知遲聿要來公司,像往常一樣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僅沒有沒臉見人的窘迫,還大搖大擺來到公司準備試鏡新戲。
多大的臉?
肖楷沉著臉:「銷聲匿跡這麼多天,他真來公司了?」
程宋手摸著下巴:「我親眼看見他來了公司能有假?是真的。禕書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跟發生了什麼好事一樣。」
「能有什麼好事,人都已經涼的不能再涼,這種輿論圍攻的情況下還能立即翻身不成?」公司沒有因為這件事徹底雪藏遲聿,對肖楷來說真是一個莫大的心頭之患。
每每想到這件事都是心頭的一根刺。
程宋摸不住具體是什麼個情況:「你安心看《深空》的小說,這部戲爭取了這麼久,試鏡的效果那邊也表示很滿意,等把合同敲定下來百分百跑不了才能安心,這部劇可就是穩妥到手了。」
《深空》是小說改編,版權在一年前被影璨買了下來,因為這部小說質量以及各方面都很優秀,於是沒有放下去給其他公司,而是由影璨自己出品製作。
影璨自己出品製作的都是精品,大製作,播出的平台也都是那幾個紅台選其一。
如果遲聿沒出這檔子事的話,毫無疑問,這部劇一定落在遲聿頭上。
但現在遲聿出事了!
別說外面的戲不會再找遲聿。
就是公司裡邊的戲也不會讓遲聿來演,那不被噴得體無完膚啊?
程宋也是廢了好大勁才替肖楷爭取到,說是撿了遲聿的漏不好聽,遲聿他就是不配!
肖楷不滿的道:「宋哥,小說我已經看完了一遍,劇本什麼時候下來?以前都可以提前下來。」
「我去問問,這部戲卡得這麼嚴格,跟以往的不一樣,劇本得合同簽了才能拿下來。」程宋說著就要出去辦公司:「你在這等著,我去望望風,看看遲聿回來做什麼。」
等程宋一走。
肖楷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款鵝廠開發的手遊。
聽筒里傳來一聲Timi,進入到遊戲頁面後,組了平時一起打遊戲的隊友,開麥之後整個人就放飛自我。
「操!老子總算要起飛了。」
「馬德那個攔路狗被我一腳踹開了,康莊大道都是我的。」
語音里傳來隊友的打趣聲:「哥,你最近心情很好啊?」
「那當然了,揚眉吐氣不算好事?」肖楷的語氣里充滿了興味。
打遊戲這麼久,隊友都稱兄道弟,但沒見過面誰也不知道是誰,隊友一開始自然也不知道肖楷是某男演員,後來遊戲打得多了,肖楷自爆了自己是誰,不過當時沒人信,直到肖楷讓隊友留下微博,明天在微博上艾特了對方,才證實了這件事。
肖楷還因為這件事博取了網友的一點好感。
而且還有了一個網癮少年的稱呼,甚至有畫師太太畫了一些他的圖,帶入那些小說中的男主臉,獲得了一些熱度。
但也因為後來那位畫師太太畫了遲聿之後,之前因為畫帶來的那些熱度迅速煙消雲散,那些人轉眼就成了遲聿的粉絲,把肖楷氣得不行。
現在總算好了。
那個畫師太太也不敢再畫遲聿,又重新畫回了他的畫,最近人氣又慢慢回溫。
試問,還有比這令人更開心的事?
隊友隨口問起肖楷娛樂圈的事兒,肖楷心情大好,嘴巴也關不牢,嘴邊的話脫口而出:「那個遲聿唄,總算是涼了,老子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遲聿?就是最近因為被富婆包養的那個?」
「不是他還有誰?這人就是我命里的一劫,而這一劫總算是渡過了,馬德晚上能激動地睡不著覺。」
「哈哈,都不知道你和遲聿還是競爭對手。」隊友打趣道。
「我和他一個公司,地位又差不多,但我資歷比他深啊,像我這樣的前輩本該火在他前面,結果他一空降公司就搶走了我的大部分資源,那時我不知道,只當自己技不如人,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個小白臉,睡上來的那種,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冤冤相報他的報應這不就來了嘛哈哈哈。」
隊友也跟著哈哈的笑。
笑聲持續了一陣,笑著笑著,肖楷陡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
這些事圈內的事情,還有一些他的內心話,怎麼能一下子說出來?
不過轉而一想到,跟他打遊戲的這個隊友兩人已經組隊很久了,一直都無話不談,而且對方也不是什麼屌絲,用不著擔心什麼。
這麼一想,肖楷的心頓時又放心了下來。
那邊。
程宋得知遲聿回來公司,是準備試鏡《深空》的男主。
得知這個消息後,程宋臉都黑了。
遲聿不僅有臉回公司,還有臉試鏡《深空》?
誰給他的臉和勇氣?
聽到那人說的話,且篤定的表示遲聿會拿下《深空》這部戲,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囊中之物,程宋越想越生氣,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公司怎麼可能走這麼蠢的一步棋?
不行,得進去看看。
遲聿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立馬扭轉現在的狂潮輿論局面。
小白臉、軟飯男、渣滓各種標籤是說撕掉就能立即撕掉的嗎?這完全不可能。
除非遲聿自己的身份大有來頭,爆出來什麼豪門闊少才有可能輕易摘除掉這些輿論,但很顯然這種可能性的微乎其微。
遲聿不可能大有來頭。
他就是個皮相還不錯,被顧總揮手資源捧紅的小白臉而已。
程宋的想法越發篤定。
卻又擔心遲聿真的拿到了《深空》,讓這段時間的努力都打水漂,於是準備進去想阻止這個可能發生的結果。
程宋敲了敲門,裡面說了聲『進來』,於是程宋推門進去。
進來的時候程宋心裡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說,說些什麼,怎麼提醒那幾位遲聿現在的處境,就算公司不準備雪藏他,也應該晾上幾個月甚至大半年那些輿論才有可能被淡忘一些。
只是,讓程宋怎麼也沒想到,推門進來看到的一幕讓他瞬間僵化。
這,這,這什麼情況?
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嗎?
遲聿竟然坐了老闆椅,長腿交疊隨意的搭在辦公桌上。辦公桌旁邊站在禕書,下面站著的都是公司那幾位高層,以及影璨現在最高管理者徐總,竟然也是站著的。
偌大的辦公司里統共七八個人,除了遲聿坐著以外,其他人都站著。
並且,沒有一個人臉上有不滿或者怒意,那些人臉上不是討好就是奉承,連徐蔚徐總也好聲好氣的同遲聿講話,而遲聿則一副慵懶不羈的坐姿。
那一隻手搭在扶手上,一隻手裡捏著一本劇本,那劇本上寫著《深空》兩個字格外刺眼。
而遲聿正在翻開那本《深空》的劇本,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也只掀眼皮兒看了眼,無視了程宋繼續看手中的本子,以及聽徐總說話。
程宋:???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在哪?
是不是開門的方式不對?
一定是這樣。
於是程宋退了出去,重新開了一下門。
以為這次進來看到的會不一樣,哪知道,還是一模一樣——
遲聿坐著!
其他人都站著!!
「程宋,你來什麼事?」徐蔚看過來,看到進來的人是程宋,隨口問了句。
程宋從門口進來了幾步,被徐蔚問起的時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再看了眼慵懶不羈坐在老闆椅上的遲聿,頓時感覺呼吸有點困難,是哪個細節出了差錯來著?
「程宋,你啞巴了?」
不見程宋繼續邁步進來,也沒聽到程宋說話,徐蔚狐疑的又問了聲。
「誒,不不,不是……」程宋連忙道了聲不是,再看看坐著的遲聿,最後視線落在禕書身上。
禕書微微笑了一下,知道程宋現在想知道什麼,簡單解釋一下:「權少爺剛從燕京回來。」
權少爺?
什麼權少爺?
哪個權少爺???
這句話在程宋聽來,仿佛一句魔音在他耳邊不斷的回放:我鈕祜祿氏·遲聿回來了!!
『啪嗒-』
遲聿手裡的劇本丟回了桌上,發出一聲響。
這一聲響,嚇得程宋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沒給跪下了,望向禕書磕磕巴巴的問:「權,權少爺?燕京?」
「咳!」
身後傳來徐蔚的一聲輕咳。
緊接著徐蔚走上前來,給程宋簡紹了一下:「遲聿是藝名你也知道的……」
還沒聽完徐總的話,程宋內心如此抗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聽讓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