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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在鏡頭下喊了一聲爸爸

2024-05-30 21:01:23 作者: 南溪不喜

  一回到農家樂,遲聿就恬不知恥的大聲說:「我和我家這口子回來了。」

  顧鳶:「……」

  彼時農家樂里的所有燈還都明晃晃的亮著。

  說明了大家都還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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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聿剛才說話的聲音都能趕上喇叭,於是整個農家樂的人都能清晰的聽清楚遲聿剛才那句話。

  盛藝:「知道啦,你和你家那口子回來了。」

  付瑤憋著笑:「嗯,知道了。」

  姚桃:「知道哈哈哈哈。」

  還有一群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的笑聲。

  顧鳶也不知道腳下踩中了什麼,差點一個趔趄,遲聿趕緊扶穩了她:「老婆,這烏漆嘛黑看不太清楚,你抓緊我的手別摔了喲~」

  「……」

  顧鳶側目看他,只不過有些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他側臉的一部分輪廓,無語又無奈,只說了句:「把嘴巴閉上行不行。」

  他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

  『蹬蹬蹬-』

  小短腿快速下樓的聲音,遲聿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他閨女下來了。

  「媽媽~」

  聽到遲聿聲音,從樓上剛下來的穗穗,徑直朝顧鳶奔過來。遲聿看到閨女只奔向她媽,看都不看他這個爸一眼,心情倒也平靜。出門前才訓過她,這會兒怕是還在記仇呢。

  顧鳶蹲下身,讓女兒撲到懷裡來,先是檢查這個把小時有沒有玩瘋到又把額前的頭髮打濕,確認頭髮是乾爽的,這才問小肚肚痛不痛,現在難不難受。

  穗穗使勁往顧鳶懷裡拱,兩隻手都已經環在了顧鳶脖子上,明顯是要顧鳶抱的意思,所以媽媽問什麼都乖乖回答:「沒有哦,一點都不痛,也不難受哦。」

  「剛才有沒有喝水呢?」她問。

  穗穗答:「有的,乾媽餵窩喝水了。」

  「困不困?」

  「不困。」

  「那就自己玩,不要抱。」

  她將在懷裡黏糊要抱抱的女兒推開,讓她自己去玩耍。

  穗穗不敢同顧鳶鬧,主要是顧鳶的威嚴很大,有時候不需要說太多話,或者講太多的道理,只需要一個眼神,穗穗就能立馬安分下來。

  這回也是一樣,穗穗很快就拒絕了媽媽不想抱她的事實。

  唉,媽媽怎麼老是不抱她呢?

  是因為她又重了兩斤嗎?

  看來以後要少吃點了。

  顧鳶站起身,跟遲聿說:「我去洗個澡,你看著穗穗別讓她跑出去了。」

  遲聿沒應,而是問:「我也想洗澡。」

  顧鳶凝神了三秒,然後做出一個請先的手勢:「那不然你先去?」

  遲聿一本正經的問:「不能和老婆一起洗嗎?」

  「咳……咳嗯……」

  身後傳來攝影師的咳嗽聲。

  要死了這根本不是他該待的地方,一看腕上的手錶,嗯,還有一個半小時就結束錄製了。真好。

  遲聿回頭看了看攝影師:「喉嚨有痰?」

  攝影師:「……有點。」

  遲聿誠心為人著想:「節目組的醫藥箱裡面有化痰丸。」

  攝影師乾笑:「不用不用,已經順了。」

  等遲聿再轉頭要跟顧鳶說話,就只看見顧鳶的背影,還想追上去來著,他的褲腿被拉了兩下。

  遲聿低頭,就見女兒踮起腳來夠他的手,因為太矮了,夠不著只能努力的踮起腳尖,拉了好幾次他的褲腿。

  遲聿內心詫異的同時,也在第一時間俯身,讓女兒夠著他的手,再蹲下來:「要我抱?」

  穗穗點頭。

  遲聿二話不說,將女兒抱起來。

  為了讓女兒窩懷裡能更舒服一點,他調整了一個好的手勢。

  大概是晚上被訓的事情讓小姑娘心裡邊還有芥蒂,雖然主動親近遲聿,並且也要遲聿抱,但不代表了願意主動跟遲聿說話。

  「還生我的氣呢?」

  不理。

  「你看現在活蹦亂跳的多好。剛才要是吃多了,你現在就不是活蹦亂跳,而是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嗷嗷喊疼。」

  還是不理。

  「我在跟你說話,怎麼不理我?」

  依舊不理。

  看來小傢伙還是很有原則的,一旦不理他,那就不管他說什麼都能做到一句話不吭聲。

  但遲聿有的是辦法讓閨女開口。

  騰出手來,跟變戲法似的,憑空變出了一顆糖果。

  是擰緊糖紙的那種硬糖果,剝開的時候糖紙會嘩嘩作響。

  所以當遲聿變出了那顆糖果給穗穗看見之後,原本那副小傲嬌、小高冷的表情頓時煙消雲散,盯著遲聿手裡那顆糖果的雙眼都要冒星星。

  遲聿:「吃不?」

  在糖果面前,而且是一種自己沒有吃過,看起來就很好吃的糖果面前,哪還有什麼原則??

  而遲聿身後的攝影師,雖然秉著看淡的心情,但遲聿女兒剛才那臉上極其豐富的表情他還是專注錄了下來。

  不得不說。

  不管是小女孩還是小男孩,長得精緻就是好,隨便哪個角度的抓拍都是絕對的海報圖。要是再往網上一放,三天之內走紅成為小網紅那都不是事兒。

  看到女兒雙眼冒著星星,對他手裡這顆糖極其期盼以及渴望,遲聿耍了個壞:「可是我只有這一顆,給你吃了,我就沒有了,怎麼辦呢?」

  穗穗的表情逐變得驚訝。

  憋了好久的小嘴巴總算自己撬開,瓮聲瓮氣講道理:「你都是大人了,為什麼還要吃糖果?」

  遲聿則是反問:「我是大人沒錯,可是有誰規定過大人不可以吃糖果?」

  「就系,就,就……」穗穗急著找理由,然後發現找不到理由,頓時急了,而那雙放光的眼睛還緊緊盯著遲聿手中『唯一』的那顆糖果,生怕一個眨眼沒注意到,那顆糖果就被他一口吃掉。

  解釋不出來,穗穗就開始胡說:「系窩規定的,大人不許吃糖果,牙會壞掉。」

  遲聿噗嗤一聲笑,有模有樣的配合著演:「真的是這樣嗎?那小孩子牙更會壞掉吧。」

  穗穗一本正經搖頭:「不會的哦,窩牙齒很好很好。」

  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遲聿笑得不行,本想再逗一逗,可看穗穗那饞急了的表情,怕再逗下去起到反作用,於是將手裡那顆糖果給了她。

  穗穗接過糖果,沒有立馬吃,而是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吃魚~」

  遲聿摁著閨女的頭在額頭上親了下:「不客氣,我的寶貝。」

  小孩子在所有零食麵前有的是天賦。

  即使不會剝,也會用牙齒去咬,反正目的就是吃,不管怎麼開包裝。

  擰緊的這種糖果紙,穗穗第一次吃,弄不清方向應該往那一邊擰才是對的,擰來擰去怎麼都擰不開,也不會求助,直接上嘴要住撕開。

  糖果裡面有一層保護糖果的糖衣,但已經快化掉了。

  隨著穗穗這麼一撕開,糖果嘩啦就落在了地上。

  連遲聿迅速做出反應去接,都沒能接住,最後糖果掉在了地上。

  院子裡的燈覆蓋在這邊不是很廣,周圍的光線很暗,那顆糖果還不知道掉在了哪裡,估計是很難找。

  懷裡的人踢蹬了兩下小腿。

  遲聿把她放下來。

  落地的時候,穗穗緊緊拉著遲聿的手:「吃魚你幫窩找糖果。」

  穗穗是真的著急。

  因為這是唯一的一顆糖果,還沒吃進嘴裡就要沒了,當然著急啊。

  於是遲聿被拉著到處找那顆糖果,攝影師大哥也幫忙打了燈,於是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在光線不好的院子一隅蹲下來到處找一顆糖果。

  「找不到了哦。」

  一開始的聲音還是很正常的。

  「吃魚,找不到了哦。」

  聲音已經有點瓮聲瓮氣了。

  「吃魚,真的找不到了哦。」

  已經快哭了。

  遲聿本來只是想看看女兒沒有了糖果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看到女兒快哭了,終是不忍心,正想說糖果還可以再變出來,身體剛往前傾了傾,蹲在地上找糖果的穗穗突然站起身來。

  遲聿問:「找到了?」

  「吃魚,窩找到了。」

  找到了應該是開心的聲音才對。

  但這聲音聲音悶悶的。

  遲聿預感不好。

  等到穗穗轉過身來,借著手機的亮光,他看到穗穗手裡捏著的那顆糖果上面沾滿了一層灰。

  遲聿:「……」

  這也難怪找到了還不高興。

  糖果徹底不能吃了。

  「你看,都不能吃了。」穗穗把手裡那顆沾了灰髒兮兮的糖果給遲聿看,心情明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歡快,聲音也瓮聲瓮氣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遲聿沒安慰,只說:「那就丟了吧。」

  「擦擦闊以嘛?」小穗穗試圖不拘小節。

  遲聿搖頭:「不可以,丟掉。」

  穗穗猶豫了幾秒,然後把已經髒了的糖果丟到院子旁邊的那個垃圾桶里。

  丟掉之後,穗穗的心情好像更失落了,回到遲聿身邊,什麼也不說,先撲進遲聿懷裡,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小臉也埋在遲聿肩膀上。

  失落得不要不要的。

  「穗穗?」

  「嗯。」很小聲的應了聲,有氣無力的。

  「不高興了?」

  「才沒有。」說謊話。

  遲聿沒忍住笑意,因為笑時沒發出笑聲來,憋著的時候肩膀都在抖動。這麼傷心的氛圍里,他的笑對穗穗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明明都這樣難過了,還笑。

  「哼。」穗穗哼了聲,還露出外面的半截下巴也徹底埋住,氣得頭髮都快全部立起來了。

  為什麼說是全部。

  因為穗穗的頭髮已經立起來了一些,都是那些細細的淺淺的絨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炸毛??

  「好了,不生氣了。」他哄道。

  「哼!」

  「遲窈。」

  「嗯。」

  「你看這是什麼。」

  跟剛才一樣變戲法的手法,又變出了一顆糖果,而且跟剛才那顆是一樣的。

  穗穗一開始只偷偷瞄了眼,然後目光就挪不開了。

  「系糖果!」

  「嗯,是糖果,要吃不?」

  「嗯嗯嗯~」

  聲音明顯比剛才歡快多了,而身後的攝影師也在各種角度下抓取了穗穗的每一種表情特寫。

  這次不止一顆糖果,還有很多很多顆。

  遲聿把口袋裡的糖果全都變出來了。

  「還有一顆。」

  「還有。」

  「介個,介個,還有介個。」

  「吃魚有好多糖果呀。」

  小姑娘開心得手舞足蹈,看到遲聿變出來的糖果,拿了一顆又一顆,直到那兩隻小小的手都快拿不下了,遲聿還在繼續變出來。

  「好多糖果呀吃魚,窩拿不住了。」

  「吃魚窩真的拿不住啦。」

  「吃魚你幫窩拿著糖果好不好。」

  遲聿沒說好,而是哄著小姑娘做個交易:「要喊爸爸,行不行?」

  平時相處時穗穗喊他爸爸的時候極少,除非心情特別低落,在顧鳶那裡受了委屈,她就會小小聲的喊一聲爸爸。

  但平時從來不喊,都是左一句吃魚右一句吃魚喊個不停。

  是穗穗自己認的遲聿當爸爸,在她的認知里,不是別的小朋友那樣隨時陪在身邊的爸爸。

  遲聿正想著,轉眼閨女就跑掉了。

  遲聿看著穗穗跑開的背影,不由得一陣苦笑,缺失陪伴女兒成長的那幾年沒那麼容易說補回來就補回來,時間能治癒一切,但需要的時間還很長。

  攝影師大哥聽到遲聿的苦笑聲,作為男人,上前把手搭在遲聿肩膀上,安慰道:「別灰心,離婚了的普遍現象就是這樣,老婆疏離,孩子不親,都很正常。但不管怎麼說你至少都經歷了戀愛、結婚、離婚這些人生重大過程,你看我,別說結婚和離婚,連女孩子的小手至今都還沒摸過,未來女朋友甚至不知道是在讀幼兒園還是讀中學。」

  遲聿:「……」

  說的好像全是道理。

  說的又好像全是鬼話。

  不過有兩個點說中了。

  離婚了之後的普遍現象就是,老婆疏離,孩子不親。

  正當他無比惆悵的時候,跑在前邊的穗穗忽然轉過身來,望著遲聿喊:「爸爸,走啦。」

  遲聿陡然一怔。

  見遲聿沒反應,小穗穗又跑回來,到他跟前再說一遍:「走啦爸爸。」

  遲聿回過神來,然後彎腰將閨女抱起。

  「啊嗚窩的糖果~」

  隨著遲聿這一抱,穗穗手裡捏著的一大把糖果都差點掉下來。

  「吃魚~」

  「什麼?」

  「系爸爸嘛。」

  「嗯,是爸爸。」遲聿低頭在閨女額頭上又親了口,憐愛得不行。

  攝影師在旁邊看得老羨慕了。

  羨慕得口水差點從燕京里流出來,一定是今晚的檸檬魚里放多了檸檬汁,給酸的。

  ……

  遲聿心情大好,抱著穗穗上樓來回到房間的時候,顧鳶剛洗完澡坐在那裡用干發帽擦頭髮。

  聽到那父女倆進來的聲音,她回頭,就看到女兒手裡抓著好多糖果朝她跑過來。

  「哪來的糖果?」她問。

  穗穗喜笑顏開的回:「爸爸給的。」

  當穗穗喊出那一聲爸爸的時候,顧鳶都微愣了一下,再抬頭看遲聿那張嘚瑟到近乎欠揍的表情,就瞬間明白過來穗穗哪會那麼容易喊爸爸,看來遲聿在下面哄了好一陣。

  「高興了?」她把擦了頭髮的干發帽掛起來,並沒打算敗壞他的心情。

  遲聿到床邊坐下,手撐在身後的床上,得意又雀躍的聲音難掩此時的心情:「不止高興,也滿足了。」

  顧鳶走回到床邊笑了笑:「瞧你那點出息。」

  遲聿拉著她坐下來,一副跟她商量的語氣:「前夫今晚可不可以睡這?」

  「你都說是前夫了,還問?」

  「那就不問了,直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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