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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這麼喜歡你(超級甜)

2024-05-30 20:58:57 作者: 南溪不喜

  藥還沒喝完,顧鳶準備吃一顆葡萄,解解嘴裡的苦味。

  結果被他拿走了葡萄,示意的指了指她手裡的藥:「先喝,喝完了再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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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當然不理會他,又摘了一顆葡萄,只不過在放進嘴裡時,被他擋住。他把葡萄吃掉,雙手捧著她的臉,強勢的吻上來。

  顧鳶也沒躲,由著他這麼胡來。

  嘴裡的苦味慢慢淡了,被他捲走了一些,等他鬆開,兩人都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他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有些沙啞,問她:「還苦嗎?」

  「……」

  「不說話就是還苦,再親一下?」

  「……」

  以免他再胡來,顧鳶一口氣把剩下的藥都喝掉,伴隨著顆粒的藥丸一起吃了。看到她吃完藥,他才安心,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回了茶几上。

  這伺候的樣子,讓權燼自己都詫異。

  顧鳶繼續對他視若無睹,嘴裡的苦味已經散開了,她塞了一顆葡萄進嘴裡,葡萄很甜,將苦味裹住,整個口腔里都變得甜膩。

  此時她的臉色都好看了很多。

  權燼看在眼裡,心情伴隨著她的臉色變好,他的心情也跟著變好。

  顧鳶又吃了幾顆葡萄,所有的苦味已經全部被甜膩替代,察覺到權燼在盯著她看,她側目,嘴裡咬著一個葡萄,還沒完全咬進去,舌尖抵著那顆葡萄。

  舌頭粉粉的,只留一小節在外面。

  看到這一幕的權燼:「……」操!

  他想把他的嘴巴焊在她嘴上。

  顧鳶從權燼眼裡看到了欲,她一開始是不經意,然後接著就是故意的,當著他的面將那顆葡萄含住,腮幫子鼓了一下。

  有些可愛,想……

  他受不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會勾人,簡直要了他的命,忍無可忍的權燼用那一副頤指氣使的口吻指使她:「餵我一顆。」

  顧鳶當然不會聽他的,吃了一顆又一顆:「自己不會拿麼。」

  他理由充足的說:「就這麼一根牙籤。」

  顧鳶說:「不是你準備的麼,只放了這麼一根。」

  他的理由更充足了:「所以才要你餵我吃唄,不懂風趣。」

  「我不是不懂風趣,」顧鳶把牙籤遞給他:「我的風趣是給我在意的人看。」

  權燼聽了心頭鬱結,就不伸手接,張嘴:「餵我,像剛才那樣也行。」

  顧鳶忍不住笑:「美的你。」

  她心情多雲轉晴,好了很多。

  果然啊,無論過了多久,她情緒的好壞都跟他掛鉤,他能惹她暴走,也能逗她開懷,這大概也是諸多男朋友的通病。

  權燼此刻愜意得很,這種時光可太享受了,恨不得天天黏她身邊,可他要面子,又不能說我想黏著你這樣的。

  那不然一大男人多丟人。

  為了把自己的地位凸顯出來,權燼一副頤指氣使的口吻,使喚顧鳶一直餵他吃水果。

  顧鳶一開始還餵他幾次,主要是心情好了,也願意。

  被他使喚的次數多了,顧鳶懶得搭理他,把那一盤水果扔給他:「我不吃了。」

  好在權燼反應快,接住了那盤水果,不然就倒他身上了。

  他看他生氣,知道是自己使喚導致的,噙著笑問:「這就生氣了?」

  「哪敢生大爺的氣。」她故意在他面前貧嘴薄舌。

  權燼卻說:「這點就甩臉子了?看來你的金主在你這裡也不怎麼享福。」

  「你錯了。」

  「?」

  顧鳶說:「我對我的金主無微不至,床上床下都照顧得妥帖,金主對我很滿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能住在這麼高檔的地方?!」

  「……」

  早知道不聽她細說了,氣死人不償命。

  顧鳶看他一臉鬱悶,要是這一幕是動畫情節,他的頭頂應該在噴火。

  心裡默數了三秒:3、2、1、

  「來,張嘴。」

  他用那唯一的一根牙籤,插了一塊切好的楊桃,餵到她嘴邊,不是勉為其難,而是哄她的語氣。

  還挺耐心的。

  顧鳶把臉撇開,臉色甩給他看。

  他也不生氣,耐心的哄著她:「吃一口唄。」

  顧鳶不理。

  「很甜,我嘗過了。」

  她仍舊不理。

  「顧雪梨!你給點面子行不行!現在我來伺候你了,你還甩臉子給我看?」他忽然語氣沖沖的,氣得嘶了聲,仿佛把牙齒都氣疼了。

  顧鳶還是不說話,更不理會他,繼續看電影。

  一部感人的愛情電影,獲得無數好評的電影,她竟然沒完全看進去,主要是陪權燼鬧騰了,而他,估計連這是一部什麼電影題材都不知道。

  然而此時電影已經進展到一半。

  下次一定要好好看完才行。

  權燼見顧鳶不搭理他,心裡一通窩火,偏偏又無處發泄,臉色不由自主就冷下來了:「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也是最不知好歹的女人。」

  「是嗎?我很榮幸是唯一的。」顧鳶語氣酸不溜秋。

  「顧雪梨!」

  「嗯,在呢。」

  「你看我。」

  她不動。

  權燼捧著她的臉,把她的臉掰過來看他。

  她臉色淡淡的,即使他捧著她的臉,迫使她嘴微微嘟噥了些,看起來可愛又傲嬌,權燼想,她怎麼跟個寶藏一樣,還這麼多變,讓他忍不住想細細挖掘。

  心裡喜歡得緊,可嘴上的話就不太中聽:「你到底能不能識好歹一點?你想氣死我嗎?」

  顧鳶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在他心裡是怎麼評價的,不過看他挽起的嘴角就知道他心裡樂得很。

  她說:「我為什麼要對你知好歹?你是我的誰呢?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不過是我睡過的一個男人,端著哪來的資格對我管這管那?」

  顧鳶一番話,懟得權燼啞口無言。

  好利的一張嘴。

  真想給她封了。

  這麼想他也確實這麼做。

  把手裡的水果往茶几一放,伸手扣著顧鳶的後頸子就吻上來,顧鳶敵不過他的力氣,卻也有巧力,從他懷裡縮了出來。

  權燼把她拉回來,按著又親了親這才罷休。

  做這些的時候,他知道會惹她生氣,但還是做了,心情煩躁的同時又有親到她的雀躍,真是種奇怪到難以形容的心情。

  得逞了之後,還是要把人給哄著。

  他拿了水果,耐心的哄著她吃。

  享受的服務怎麼不要?作夠了之後,顧鳶張嘴咬住他餵過來的水果,他這個不要臉的,非要湊上來把她還沒咬進去的一半給叼走。

  「你不能自己吃?」

  「你吃過的比較甜。」

  「……」

  「再吃一個。」

  「你是雕嗎?一直在我嘴裡叼東西走。」

  他說:「是啊,從美利堅剛回來不久的沙雕,喜歡不?」

  「……」

  這種氣氛還是挺好的,顧鳶雖然受了點氣,但她預計的效果蠻好。如果開場就以顧鳶的身份和他見面,他估計很難接受她是他妻子的身份,保不准還會說些什麼難聽的話來對付她。

  他一門心思想離婚,估計不會輕易罷休。

  她也不想給自己找氣受。

  這個人說話真是太難聽了。

  今天都夠她受了一陣。

  現在兩人迅速搞到了一起,她把權燼拿捏住,她想,等過段時間兩人的感情升溫了,她再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知他,那時候他應該也不會那麼反感,至少不會張口就是離婚的事。

  當然了,顧鳶自然也不會小看權燼的本事,說不定等不到她亮出身份,他就會自己查到她的身份。

  電影沒看完,顧鳶就被某隻沙雕迫不及待的叼進了臥室。

  權燼起初沒敢想,覺得她肯定會抗拒,畢竟這裡是她『金主』的地盤,再加上她感冒了不舒服,他也不好太放肆。

  但這個女人總是不經意的撩。

  是個男人都遭不住。

  所以獸性大發了。

  起居室里。

  散落一地的衣服,彰顯著某人的急不可耐。

  顧鳶說:「你就不怕我的金主回來,把我們這對……」

  「狗男女?」

  「你是狗,跟我沒關係。」

  「行,我是狗。」他親了親她,然後提了一句一直想說的話,「跟我好不好?」

  顧鳶被他撞得退了幾步,身後是厚重的墨綠色法蘭絨窗簾,此刻連窗簾的顏色都在助力他,暗示她綠了背後的金主,跟他多快活。

  顧鳶咬了咬唇問:「跟你?做你養在外面的情人,還是女朋友?」

  「你做這行的,要的不是錢嗎?怎麼還貪起名分來了?」他滿嘴巴爛話,讓人想錘爆他。

  顧鳶忍了一口氣:「什麼叫做這行的?」

  「是我口不擇言,我錯了。」

  他認錯賊快,哼,還不是都是為了眼前的一頓『大餐』。

  這間起居室里沒有落地窗,是上懸窗。

  忽然有風灌進來,是窗簾不小心被蹭開了一點,原來後面的窗開了一戶。

  夜已經很晚了,吹起的風不太冷,只不過顧鳶此時穿得單薄,灌進來的風有些讓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顫慄。

  以另一種身份相互糾纏,顧鳶很享受,快意好像裹住了多巴胺分泌到中樞神經,再遍布四肢百骸。

  耳邊是權燼十萬個好奇——

  「你的金主年紀多大了?」

  「他對你這麼捨得,你動心嗎?愛不愛他?」

  「是他帥我還是帥?」

  「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滾吧!

  他把她從床邊撈過來,摁回到床上去。

  沒得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急切,總會撬開她那張騙人的小嘴,即使撬不開,他也會查到。

  情到濃時,他又說了那句:「顧雪梨,你跟我好不好?」

  顧鳶不為所動,不想回答他。

  這個臭男人。

  你在出軌你知道嗎!

  但顧鳶被他『折磨』得,不得不哼兩句來回應他。

  「你跟我又不吃虧,我對女人從來不吝嗇,如果你的金主是個老男人了,跟我不是解脫嗎?」

  「還是說,你嫌我沒老男人有錢?」

  「顧雪梨,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就應該知道,我能給你的是別人都望而卻步的。」

  顧鳶喉嚨發出破碎的笑聲:「下一句是不是要告訴我,別不識好歹?」

  權燼捧著她的臉,認真說道:「我允許你還可以有一點更高的追求,只要是我能給你的。」

  他太喜歡她的身體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毒藥,然後他發現自己中了她的毒,唯她可解。

  聽著他滿腔真意,顧鳶覺得有些上頭,話在嘴邊也沒有多猶豫,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說:「如果我不止要你女朋友的身份,還要你未來老婆的身份,你給嗎?」

  「呵-」

  他忽然笑了,眉眼間的笑意延展開,讓他布滿欲的臉更加令人心悸。

  他說:「你口氣不小啊。」

  她挑眉,音色偏撩:「這就口氣大了?」

  「想從我身上實現階級跳躍,打得一手好算盤,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心,誰給你糖就跟誰走,要是你下了血本卻沒勾到我,轉身還可以無縫銜接到下一個金主那裡,我是不是該夸一下你?」

  「不。」顧鳶煙視媚行一笑:「你應該給我頒一面錦旗。」

  「……」

  真是拿她沒辦法。

  在床上廝混了一番,兩人又到了浴室里去。

  情動時,權燼捧著顧鳶的臉:「我怎麼這麼喜歡你。」

  顧鳶深情滿滿的喊他:「遲聿。」

  權燼:「……」

  遲聿?

  又是那個酸菜魚?

  日!這個酸菜魚到底是她的誰?

  跟他上床的時候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權燼氣狠了,撒氣的質問她遲聿到底是哪個野男人,開口就狠不起來,還挺溫柔的:「遲聿是你的誰?告訴我好不好?我去弄死他。」

  顧鳶:「……」

  自己弄死自己可還行?

  顧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權燼摁著她的腰,威脅到她,她才收斂了那笑,說:「遲聿是我最愛的人。」

  權燼:「……」

  被妒忌蒙蔽雙眼的男人,是不知節制為何物的。

  這句話應驗在權燼身上。

  熱情後半夜才消停下來。

  大概是這晚出了太多的汗,顧鳶醒來的時候,嗓子也不痛了,感冒估計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窗簾沒有合併,漏進來一個縫隙,撒了一些碎光在地毯上。

  顧鳶猜測大概已經快七點。

  她懶懶的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酸和疼讓她很不適,縱情之後的慘痛她真是屢試不爽啊,再想想他,都快奔三的成熟男人了,卻還不知道節制為何物。

  「醒了?昨晚睡得好麼?」

  「……」

  耳邊傳來權燼的聲音。

  這次他也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所以這次醒得比顧鳶早很多,他一直在等她醒,等的這時間裡,百無聊賴。

  想親親她,摸摸她,再來一個法式長吻。

  蠢蠢欲動的總想做點什麼。

  可又得等她醒來再說。

  昨晚把她累狠了,他再禽獸,再無恥,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

  顧鳶側了個身,背對著他。

  「大清早的,就不能給個好臉色,至少是對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給爺笑一個不行?」

  「我又不是賣笑的。」

  「我不是說你賣笑,是單純的讓你給我笑一下。」

  「哦,你好單純哦。」

  「……」

  他有些氣結,頗有埋怨之詞。

  她不理會他,他更窩火:「怎麼,想醒來看到的第一個是遲聿?那個酸菜魚?」

  顧鳶:「……」

  「一個又酸又菜又多餘的人,值得你這麼掛念?你最好趕緊把他忘了!」

  顧鳶:「……」

  她轉過身來,發現他已經支起了上半身,正俯視看她,顧鳶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心裡是又鬱悶又好笑:「大清早的你在找什麼晦氣?」

  好不容易等她醒來,結果被冷臉懟了一通,再好的心情也被氣沒了。

  此時她身上不著一物,這個角度下來,被子微微掀起一部分連著他身上,他把她的春光瞧了個真切。

  看得喉頭直滾滾。

  他忽然坐起身,坐直了說:「你最好趕緊跟那個酸菜魚斷絕來往,還有你的金主,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金主,還是編來騙我的話,最好是沒有,有也給我斷了。」

  顧鳶手攥著被子掖著面前,好以整暇的望著他:「跟我睡了兩次,就把自己的位置搬到正堂上來了?」

  他頗有理的一句:「知道就好。」

  顧鳶懶得理會他這個潑皮無賴。

  也不覺羞赧,當著他的面起身去了浴室。

  權燼看得口乾舌燥,套上長褲,襯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也沒扣扣子,敞開著,就這樣去外面給自己倒杯水喝。

  昨天來得急,還沒好好觀察一下這個房子裡的裝修和設施擺件,權燼識貨,看得出來那牆裙上的名畫是真跡。

  有錢是真的有錢。

  就是不知道是誰有錢。

  權燼去找手機,找了一圈最後在地毯里找到,差點就被他踩了一腳。

  昨晚他用她手上的指紋,打開她的手機,再撥打了他的電話號碼存下來,本想再翻看一下她手機里有些什麼,有沒有她金主信息什麼的,或者有沒有那個酸菜魚,還沒看到,就被她奪回了手機。

  看不到其他的沒關係。

  反正他拿到她的電話號碼了。

  至少能找到人。

  權燼找到一個號碼,打算讓人順著御景壹號這條線,繼續查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正要撥一通電話。

  而這時,門那邊傳來動靜。

  有人在輸入密碼開門。

  緊接著,門打開了——

  權燼劃著名屏幕的指尖一頓,他緩緩抬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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