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恐怖的實力
2024-05-30 20:15:39
作者: 七月烽火
繼國緣一隻是站立在哪裡,淵渟岳峙,但是秦澤卻能從他的身上感到一種深深地孤獨。
繼國緣一併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在等待著,靜靜的看著秦澤。
秦澤的手中幻化出一柄沒有血槽的長刀,樣貌正是自己更為熟悉的瀑血。
秦澤握緊瀑血的刀柄,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剎那間如流光閃過,一刀狠狠地向著繼國緣一的面門劈下。
繼國緣一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手中也幻化出一柄黑色的日輪刀,如同羚羊掛角,輕鬆擋下了秦澤這勢大力沉的一記跳斬。
看著繼國緣一手中的黑色日輪刀,秦澤突然想起來,那名鍛刀人村長和主公的話。
果然,往往這種描述就是主角的專屬配色。
秦澤在心中自戀的想道,但是手中的動作確實沒有一刻的停歇,身影轉瞬間幻化出上千個分身。
圍繞著繼國緣一,不斷地找尋著他招式中的破綻,一刀又一刀的劈砍在繼國緣一的身上。
但是都被繼國緣一閉著眼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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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逼格,比當初,秦澤擊敗眾柱無形中更高了幾分。
終於,秦澤也停止了沒有意義的試探,上千道身影重新歸位一道。
只見秦澤雙手握住刀柄,由上往下,重重的劈下。
其名曰:「神銘建御·雷火太刀·間獄」
雷電與火焰纏繞在刀刃之上,一擊揮出,天地間一切有形之物盡皆化作齏粉。
這一刀,是神明懲戒世人的一刀,這一刀之下,即使是繼國緣一也無法以平常心對待。
他的眼神中終於閃過一絲興奮,這是他生前從未有過的感受,他能感覺到,自己平靜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了。
「陸之型·灼骨炎陽」
一輪煌煌大日在繼國緣一的刀尖綻放,恐怖的氣浪席捲四周,一切的山脈河流,在這一瞬間化作灰燼。
大日與劍刃撞擊在一級,這一擊之下,連維護世間的屏障,都出現了裂紋,雖然很快就癒合不見。
但是,已經證明了二人戰鬥的慘烈。
「柒之型·陽華突」這一次,繼國緣一終於選擇了主動進攻,無盡的火焰纏繞在他的四周。
他如同神話傳說中的鳳凰,在沐浴烈焰之火,迸發出更為熾熱的光芒。
秦澤架刀格擋,巨大的衝擊力,震得秦澤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刀柄。
而繼國緣一依舊沒有停歇,身形迴轉,再次發動了進攻。
「玖之型·飛輪陽炎」
他的日輪刀的尖端突然如同火焰般搖曳起來,刀刃在這一瞬間像是縮短了幾寸。
或者說,這並不是感覺,而是他的刀刃真的縮短了幾寸。
秦澤失去了正確的方向,這一下子,終於連格擋也變得困難起來。
咬緊牙關,秦澤選擇最為原始的方法,竟然直接伸手去握住繼國緣一的刀刃。
繼國緣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他也沒想到秦澤竟然選擇了這種方法。
但隨即,他的眼神中便出現讚賞,為秦澤的本能反應感到讚賞。
只見秦澤的手中迸發出漆黑的火焰,漆黑色的火焰纏繞在繼國緣一的刀刃之上,如同病毒般向著刀柄擴散。
只是,周圍的橘紅色烈焰也並不是良善之輩,看到有入侵者,直接上前與之纏鬥。
一時間兩股火焰交織在一起,不分上下。
而秦澤一手握住繼國緣一的刀刃,一手握住瀑血的刀柄,這一刻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整個世界變得透明起來,灰白的世界中,唯有自己和瀑血迸發出別樣的色彩。
繼國緣一感受到秦澤身上的變化,剛想抽刀來擋,但是卻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無比的滯澀。
空氣的阻力呈指數倍向上增加,這一瞬間對於常人來說微不足道。但是對於頂尖高手來說,確實致命的一擊。
只見在繼國緣一愣神的一瞬間,火焰劍氣充斥了整個視野。
一聲悽厲的鳥鳴聲響徹世界,良久之後,火焰平息,但是鳥鳴聲卻突然戛然而止。
如同被人握住嗓子,生生掐滅一般。
秦澤看著視野中那抹橘紅色的刀光,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
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這是秦澤再一次嘗到久違的敗北的滋味。
終於,橘紅色的刀光透體而過。秦澤看著胸前空洞的裂縫,扭過頭看向那道仿佛不可戰勝的身影。
此刻的繼國緣一的氣勢如同幽然的深淵,只是看一眼便仿佛被吞噬進去,再也無法掙脫。
手中的長刀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周圍的空間都被在刀刃的附近扭曲起來,像是在這恐怖的溫度焚燒下,沸騰起來。
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他所散發出的威壓便強行打斷了秦澤的招式,恐怖的威壓讓秦澤仿佛置身於泥潭一樣無法動身。
即使是強行將氣勢提升到巔峰時刻的一擊,竟然也被其強行斷絕。
這一刻的繼國緣一在秦澤的眼中,只有不可戰勝這四個字。
「這個世界怎麼會出現你這樣一個怪胎。」
終於,秦澤還是怒罵一聲,像是在宣洩著心中的不滿。
繼國緣一手中的日輪刀幻滅,對著秦澤說道:「以你的實力足以戰勝包括無慘在內的一切惡鬼,完成當年我未完成的任務。」
秦澤看著胸前的裂縫,手中的瀑血也是化作一道流光消逝。
「這就是日之呼吸法麼,果然,強大至極。不,應該還是說,你這個使用者的變態至極。」
繼國緣一微微一笑,並沒有將秦澤的抱怨放在心上,他永遠都是這樣。
面對眾生的誇獎或者指責,他從來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仿佛他,從來都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了消滅天地規則的漏洞,鬼。
但是,因為我的大意,而讓鬼繼續禍害這個世界數百年。希望你,不會重蹈我的覆轍。」
說著,繼國緣一,走到秦澤的面前,伸手手指點在秦澤的額頭上,剎那間,無數的記憶在秦澤腦海中浮現。
一幕幕在秦澤眼前重現,不過全是關於繼國緣一的戰鬥過程和修煉過程。
至於,日常生活,則是一幕也沒有浮現。
終於,秦澤消化了這龐大的記憶,整個人如同乾枯的海綿般貪婪地吸收著四周的水分,補充著自身的不足。
他能夠感覺到自身的力量沒有提升,但是實力卻在陡然間又提升了一大截。
關於斑紋和通透世界以及赫刀的相關修煉方法也是印刻在秦澤的腦海中,剎那間,秦澤感覺自己迎來了一次升華。
而繼國緣一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等到一切平靜後,秦澤緩緩睜開了雙眼,視野中只剩下繼國緣一的背影。
「等我滅殺無慘後,我希望能夠與你再次進行一場對決。」
繼國緣一隻是揮了揮手,腳步並沒有停留。
轉瞬間,那一抹鮮艷的如同火焰一般的赤紅消失在視野中。
周圍心神幻化出的世界已經徹底化作廢墟。
高山、深谷、河流、深海一切都化作灰燼,只剩下枯寂的地表。
秦澤撓了撓頭,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心神世界,修補起來消耗的都是自己的心神之力。
再加上剛才全力推演日之呼吸法消耗的心神,一想到這,眼前突然一片昏暗,無邊的黑暗如同洪水般淹沒了自己,秦澤直接暈了過去。
而在外界,正在盤腿端坐的秦澤也是突然哼叫一聲,直勾勾的暈了過去。
這一變故,驚呆了眾人。
香奈惠和蝴蝶忍都是有些擔憂的上前,香奈惠將秦澤扶到了自己的懷中,伸手觸摸秦澤的鼻息。
好在感受到那雖然有些微弱但還是極有頻率的呼吸聲,香奈惠放下心來。
畢竟,有些人在推演極為高深的武學時,耗盡心力而死這樣的傳說,在她們的國家中,也是廣有流傳。
剛才秦澤的樣子,太符合故事中的描述了,這也不由得她們不擔心。
好在,一切擔憂都是多餘的。
只有帝一在一旁安靜的爬著,眼中閃過忽明忽暗的光芒。
剛才他感受到了秦澤身上發生的蛻變,那是一種心靈上的蛻變。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心靈上的蛻變比力量上的蛻變更為的難得。
只有強大的心靈才能駕馭住強大的實力,否則的話就是力量的奴隸。
原本,他還擔心秦澤的實力增長的過快,由此引發二者之間的失衡。
想著下個世界帶著秦澤前往一個純粹的凡人世界,感悟凡人的生老病死,由此獲得心靈上的提升。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多餘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帝一還是舒適的閉上了眼,靠著自己的皮毛安然的熟睡起來。
……
「聽說你這次很狼狽啊,童磨,怎麼回事,被一個連日輪刀都沒有的凡人打成這樣。你還真是讓上弦這個名號,變得廉價起來了啊。」
一個頭生雙角的年輕人面對著童磨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童磨看了他一眼,只是幽幽的說道:「半天狗,如果你以後都不想再有這具分身的話,我可以滿足你。」
此話一出,頭生雙角的年輕人消失不見,轉而的是一個老者出現在童磨的視野中。
老者看上去很是和氣,笑著說道:「別生氣,別生氣。」
「他說的不錯,童磨,你還真是狼狽啊。」聽到這道聲音,童磨的表情明顯一變,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敵意。
看著面前來人一頭桃紅色短髮,暗金色的瞳孔中滿是譏笑,慘白的臉上刻滿了深藍色的刺青。
「猗窩座,你別笑話我,你不是希望和強者戰鬥麼。那你去啊,到時候死在別人手上,可別忘記你今天說的話。」
童磨冷冷的笑道。
而猗窩座在聽到他的話後,臉上竟然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心動童磨的提議。
無限城中,鳴女撫摸著長琴,似乎眼前發生一切都與她無關。
「多少年了,上弦鬼沒有像今日一樣聚集過,上次聚集還是什麼時候來著?哈哈,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忘事。」
半天狗,看著眾人的身影,感嘆的說道。
「這次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敘舊的。」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眼前憑空出現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男人頭戴著一頂禮帽,正是鬼王鬼舞辻無慘。
看到無慘的出現,眾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變,安靜下來。
當然,除了上弦之一的黑死牟,他的臉上永遠都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如果,秦澤見到了,一定會感嘆,這幅表情和繼國緣一的表情無比的相似。
「這次叫你們來,只是因為最近這些時日,上弦之六詭浪奇之死,和上弦之二童磨的敗退。
而據我所知,這兩件事情是同一個人所為。是一個連日輪刀都沒有的」普通人。」
說到普通人的時候,無慘格外的加重了一下語氣。
聽到這,眾人或者準確的說眾鬼都認真了起來,就連黑死牟緊閉的六隻眼睛也抬起了一隻。
「讓我去試試水準吧。」猗窩座身為斗之鬼,早已壓抑不住心中的戰意,主動向無慘建議道。
對此,童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
當然了,他也沒有出聲阻攔,畢竟在上弦鬼中,與自己一直作對的猗窩座消失的話,對自己而言,無疑是件值得高興地事情。
只是他可以這樣想,無慘自然不希望自己的重要手下平白無故的折損。
對著猗窩座點了點頭,但是轉而又看向了上線之一的黑死牟。
沉聲說道:「就有你們兩人前去談清楚這個人類的信息。記住,不到了關鍵時刻,儘量不要與其纏鬥。」
猗窩座興奮的點了點頭,而黑死牟則是將睜開的那隻眼睛又閉上了上去,也不知道他到底聽了沒。
而無慘倒是見怪不怪,對於他的反應沒有絲毫的意外。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突然浮現出了繼國緣一的身影,四百年了,他對於繼國緣一的恐懼不僅沒有褪去。
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的加重,甚至已經到了,凡是聽到與繼國緣一有關的消息,他都會被驚醒的地步。
而最近,他分散在世界各地的鬼又有一隻傳來消息說,發現了當年繼國緣一曾經佩戴過得耳飾。
想到這,無慘便感覺頭又開始疼痛起來。那些早已癒合的傷疤也開始隱隱的泛痛。
「可惡。」
最終,無慘低罵一聲,身影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而隨著無慘的消失,這場上弦聚會也迎來了終止。
「猗窩座。」猗窩座正要離去,便發現背後的黑死牟叫住了自己。猗窩座向其投去疑惑地目光。
只見黑死牟不屑的說道:「到時候我會獨自行動,不要妨礙我。」
說完,黑死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無限城的陰影之中。「真是個自大的傢伙,不過,這麼強的對手,我可不會放手。」
猗窩座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戰意。而童磨則只是笑著看著一切,似乎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頗為期待。
隨著鳴女撥動琴弦,無限城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所有的鬼都被傳送了出去。
一時間,這裡再次陷入了永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