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性侵蝕

  場地上原本掌握了絕對的壓倒性優勢的秦澤此刻卻一臉痛苦的半跪在地上，雙手緊捂著頭部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人神競技場。

  秦澤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化身，那株金色的小樹此刻渾身散發著晶瑩的白光，一部分枝幹已經轉化為了玉質，看起來充滿了怪異。

  「這是老夫的饋贈，不用感謝，哈哈哈。」原本已經應該消亡的聲音此刻竟再一次在秦澤耳邊響起，秦澤咬牙切齒的喊道：「宙斯！」

  秦澤的嘴唇已經滲出了血跡。眾神聽到秦澤高喊的名字，一時間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真是好計策啊，宙斯主動身死，就是為了將自己的神性一股腦的『贈送』給李元霸（秦澤）麼？

  無論李元霸（秦澤）的力量來源於何處都會被宙斯積攢了億萬年的神性所侵蝕，最終必然要耗費絕大部分的心力來吞噬消化這部分來源於宙斯的神性。

  這時再由上場的神明來完成對李元霸（秦澤）的絕殺麼，還真是不錯的計策。」

  釋迦一邊冷眼旁觀著場上發生的一切，一邊在腦海中分析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最終得到了事情的答案。

  「可惜了，親手抹除眾神的污點，這麼光榮的使命伯父你沒有得到還真是可惜啊。」洛基晃動著雙腿，面露譏諷的看著奧丁笑道。

  奧丁只是靜靜的閉上了雙眼，像是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切，無聊的老傢伙。」洛基發現沒有達到自己心中預想的結果，頓時有些興致懨懨的看向了競技場。

  「諸神的錯誤就由我來終結吧。」不知何時起，煙霧散去，波塞冬的身影來到了秦澤的面前，眼神流露冷意的看向秦澤，手中三叉戟高高舉起隨即便如同迅猛的雷霆一般猛然落下。

  「這下完了啊。」一道有些蒼老的身影站立在女武神的身旁，伸手拿起了腰間佩戴的酒壺隨後一飲而盡。

  砸吧了砸吧嘴有些意猶未盡的向著女武神說道：「這位小哥看來要撐不住了，接下來就讓在下上吧。」

  『什麼時候？』女武神看到來著的身影眼底泛起一絲詫異，竟然連她都未能感受到面前的這個老者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的身旁。

  『是我太關係比賽，忽視了麼？』女武神在心中暗暗想到，但是表情上沒有一絲異樣。

  而格蕾明顯沒有發現這一點，看著面前突然出現嚇自己一跳的糟老頭子，氣呼呼的喊道：「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上什麼上，還是安心的看比賽就行了。」

  老者有些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灰白的長髮，哈哈笑道：「看來在下是被小姑娘小看了呢。」

  話音未落，老者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明明老者的身上沒有一絲氣勢，但是那柄長刀就如同難以逾越的高山一般橫亘在女武神和老者的面前。

  『這是，傳說中的天下無雙麼。』女武神的心底湧現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但是多年的經歷還是讓她很快平定好心情對著老者問道：「你到底是誰？」

  「哎呀呀，在下到現在還沒有報上名字麼，那還真是在下的失誤。」說完，老者整了整衣袖，隨即有些鄭重的說道：「在下的名字叫做，佐佐木小次郎。」

  「騙人的吧，你怎麼會這麼蒼老，我記得佐佐木明明很年輕的麼。」女武神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格蕾已經驚呼了起來。

  「沒錯，所有的人類都是以此生最強的姿態召喚到此地，難道你？」女武神話還沒說完，已經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沒錯，在下的前路永無止境，每一分一秒在下都會變得更強，因此現在便是在下最強的姿態。」佐佐木小次郎盡顯豪邁的說道。

  「這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下場就由你來上吧。」「感激不盡。」佐佐木小次郎彎腰行了一禮。

  「你能看出為什麼李元霸（秦澤）到現在還沒有敗麼。」女武神注視著場上的戰鬥，看著秦澤雖然一次次落入必死的境地，但最終都會出人意料的躲了過去，沉聲向佐佐木小次郎問道。

  「本能，可怕的本能，我不知道這小哥到底經歷了多上可怕的戰鬥，才能磨練出這近乎本能的戰鬥意志。

  也正是這種恐怖的戰鬥意志，才能使小哥在近乎心智失守的情況下，僅僅依靠本能便躲開了這麼多次致命的攻擊。」

  「那你覺得這局還有翻盤的希望麼？」女武神面露希冀的問道。佐佐木小次郎看了看場上，又看了看女武神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但看到他這個表現女武神就全都明白了，釋然的說道：「明白了。」這個結局她也猜到了，但是就是有些不甘心，如今被佐佐木小次郎說出來，女武神才有些認命的感覺。

  「你憑什麼這麼說，明明他已經創造了這麼多奇蹟。怎麼會就這樣輕易的失敗！」一旁的格蕾眼角閃爍著淚花的大聲質問道。

  『格蕾。』女武神看著自己的幼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反而是佐佐木小次郎似乎見慣了這種情況，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認錯的賠笑道：「也許是在下看錯了呢，畢竟在下可沒有小哥這個恐怖的實力，偶爾看錯個一兩回也很正常麼。」

  「沒有意外了麼？」美神阿芙洛狄忒渾身散發著聖潔的白光，有些失望的喊道。

  「哈哈，小伙子老夫這億萬年積攢下來的神性你覺得如何？不用感謝老夫，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就會知道這究竟是多麼寶貴的一筆財富。前提是，你要活下來哈哈。」耳旁宙斯的聲音再次響起，秦澤的眼神中滿是不甘的神色。

  抵抗來自宙斯的神性污染已經耗費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如果不是這具身體仿佛本能一般的戰鬥意志，自己現在恐怕早已經落敗了。

  秦澤感受到自己的神性在宙斯的神性面前仿佛就是一汪泉水與汪洋大海一般，有著天壤之別。

  這一發現不僅讓秦澤有些絕望，『只靠著我來吞噬的話，下輩子也不行啊。』秦澤突然深吸一口氣，擁有秦澤一部分心神寄託的金色小樹突然發出浩然宏大的聲音：「宙斯，你是想要用你的神性淹沒我的神性，藉機重生麼？」

  「不不不，老夫說過了，老夫是戰鬥之神，在戰鬥中死去是對老夫最大的獎勵，老夫還不至於輸不起。只是神明上億年的榮光不能在老夫這裡斷絕，所以老夫可以死，但你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