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性（兩章合一）

  宙斯撓了撓頭，覺得現在的人類還真是有意思，但轉而嘴角便浮現一抹殘忍的笑容：「那就證明給老頭子看吧。」

  說完，無數道凌厲的拳勢如同蜂群般向秦澤瘦削的身影轟去。秦澤雙臂環繞僅僅將頭部護住，艱難的抵擋宙斯這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是老爹的『黃昏流星群』那小子要敗了，看來真的是索爾大意了。」戰神阿瑞斯抬頭看了一眼，隨即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麼？」旁邊的赫爾墨斯從虛空中具現出一盞冒著熱氣的茶杯，優雅的輕抿了一口語氣慢悠悠的說道。

  「這傢伙。」阿瑞斯看到自己的弟弟這幅樣子，額頭不由得青筋浮現。就在這時，場地上的秦澤第一次有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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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頂著宙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前邁了一步。

  右臂趁勢抓住宙斯腦門上僅剩的一撮白毛，隨後左臂伸向身後，全身肌肉猛地暴起，渾身青筋暴漲如同要突出來一樣。

  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大地湧向脊椎，最終全部匯聚到秦澤的左臂上，如同巨蟒甩尾一般左臂狠狠地甩出一拳打在了來不及躲避的宙斯的臉上。

  極致的力量肆意傾瀉在宙斯脆弱的面龐上，只是一瞬間宙斯的五官都開始向凹陷了幾分。

  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也成功打斷了宙斯的攻勢，只見宙斯如同喝醉酒的醉漢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

  秦澤狠狠吐了一口滿是鮮血的唾液，緊接著渾身的力量再次湧向左臂又是狠狠地一擊砸在了宙斯的面門上。

  隨後一擊，十擊，百擊，秦澤的拳頭都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但秦澤像是趕到後不到痛楚一般，如同瘋魔一樣狠狠地用拳頭轟擊在宙斯的面板上。

  而宙斯的情況看起來更是已經慘不忍睹，五官已經徹底凹陷進去，整個人血流如注，鮮血浸濕了腳下的大地，那悲慘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一絲神王的氣勢。

  而秦澤也像是看不到這一切一樣，心中根本沒有一絲憐憫之心，不厭其煩的一拳又一拳的轟擊在宙斯身上，想要趁此一套將其帶走。

  容納上萬名觀眾的競技場上已經徹底失去了聲音，整個競技場鴉雀無聲。

  突然一陣大笑聲打破這這份詭異的平靜，「哈哈哈，這個老爺子就是遜啦。」濕婆兩隻手掌捂著肚子，兩隻手掌指著場上被暴打的宙斯，眼角閃爍著淚花，興奮的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小傢伙還真是兇猛呢，不知道換個環境是不是還能這樣兇猛。」阿芙洛狄忒自帶著光芒特效，一隻手輕掩著嘴唇，一臉笑意的說到。

  好在這場戰鬥沒有UC震驚部的人看到，要不然，第二天的頭條是什麼秦澤都能想像到了。

  「切，這個傢伙竟然敢。」阿瑞斯手臂青筋暴起，看著台下老爹的慘狀心中也是怒火燃燒。

  「不要急，阿瑞斯哥哥，現在還只是熱身罷了，真正的好戲還沒有上演呢。」

  阿瑞斯看看身旁的赫爾墨斯，又看了看另一邊看台上一臉痴相的盯著暴打自己老爹的仇人的妹妹美神阿芙洛狄忒，心中真是『孝死我了』不由得為自己的老爹，台下被暴打的宙斯喊了一句『人間不值得。』

  就在這時，正在肆意轟擊的秦澤感到一股不容置疑的恐怖力量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像是鉗子一樣狠狠地鉗制住了自己的手臂，讓自己無法動彈。

  在這股力量下自己所引以為傲的力量像是成為了笑話一樣。總是動用全部力量也難以撼動一分一毫，秦澤面色不由得難看了起來。

  「小伙子，你好像玩的很開心啊。來騙，來偷襲我這個活了上億年的老頭子，你的良心不會痛麼？」幽幽的語氣像是地獄惡鬼的低吼聲一般，讓秦澤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不，宙保國同志，並沒有。』雖然內心很像說這句話，但看了看眼下的情況，秦澤還是很識相的沒有說出來。

  宙斯身上的氣勢正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發生著蛻變，眾人的心頭都不由得有種壓抑的感覺，像是要喘不上氣一樣。

  「啊咧咧，爺爺終於要用這一招了麼，說起來我已經上億年沒有見過爺爺被逼出這一招了。」詭計之神洛基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用著怪異的語氣在奧丁身旁喊道，隨後更是毫不客氣的在其身旁坐下。

  「不要惹我，要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奧丁看到這個往日就不喜歡的侄子出現在自己眼前，眉角浮現一抹怒意。

  「啊咧咧，大伯你也會生氣麼。但是我可不能有事啊，畢竟我要是死了，將來諾大的北歐神國不就真的沒有繼承人了。」洛基面對奧丁的威脅沒有絲毫的害怕，繼續一臉笑意的說道。

  競技場上，宙斯的氣勢已經高漲到了頂點，天穹之上，無邊的烏雲籠罩了大地，整個場地上沒有一絲光亮。

  突然，宙斯的暴起的肌肉又都開始向內收縮，但即使普通人也可以看出於原來的不同。

  最初的宙斯只是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垂暮之人，身上沒有一絲肌肉，但緊接著渾身暴起的肌肉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個鐵塔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感，但是肌肉雖然嚇人，但卻有一種虛浮感。

  只有現在，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像是金剛打造，渾然一體，只是簡單的與之對視，就有一種隨時會被其捏死的可笑感覺。

  宙斯的手臂如同鋼鉗一般死死的禁錮住秦澤的身軀，「告訴我，你敗過麼？」冰冷的話語聲如同死神的低語，一瞬間秦澤像是看到了地獄的風景。

  「阿陀磨須，宙斯的真實姿態，這場戰鬥已經落下了帷幕。」阿瑞斯嘆了口氣，對於秦澤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讚許的感覺。

  畢竟能夠將神王宙斯逼到這種境地，就連阿瑞斯自己自詡都沒有這種能力，而今卻被一個凡人做到，這不由得讓他由衷的升起一種敬佩之情，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一定哦，說不定還會有好戲發生。」赫爾墨斯依舊是那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輕輕品嘗了一下手中的熱茶愜意的說道。

  「如果還有變故，我就把這把椅子吃掉。」可能是接二連三的預測失誤讓被稱為戰神的阿瑞斯心中很不舒服，尤其是每次都被自己的弟弟打臉，更是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因此氣呼呼的喊道。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赫爾墨斯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真實右拳。」沒有絲毫花哨的一拳被宙斯揮出，但那個普普通通的拳頭中像是蘊含了毀滅星辰的力量，只是一擊便打的秦澤如同蝦米一樣弓起了身子，表情痛苦不堪。

  宙斯見狀，嘴角再次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又是一拳打在了秦澤的腹部。這次秦澤直接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位了一樣，嗓子一甜，又是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

  秦澤想要擺脫宙斯的禁錮，但耗盡了全身力氣也根本沒有一絲的改變，和宙斯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和壯漢單挑一樣可笑。

  「沒有外掛了麼？」秦澤的艱難的睜開眼皮，血跡打濕了眼眶，讓秦澤此時都有些看不清外界的情況，外界的聲音也越來越弱，世界變得越來越安靜。

  「不會真的結束了吧，我還有好多騷話沒說呢。」秦澤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觀眾席上一些女性已經掩面而泣不忍心看這殘忍的一幕。

  「姐姐，真的沒有機會了麼？」幼妹格雷面色不忍的問道。對此女武神依舊是一臉的沉默。

  突然，秦澤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像是小時候回到了媽媽的懷抱一樣，可以不用管外界的一切事情。

  「仔細想想，這樣也挺好，什麼古武者，什麼神血武者，我都可以不用再管了。終於可以久違的安心的睡一會兒了，不，應該是再也不用醒的那種。」

  秦澤感覺外界的一切都在離自己遠去，但是就在這時，體內的血液突然開始沸騰起來。像是一鍋煮沸的熱水一般，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著，像是得到了新生。

  體內像是宇宙大爆炸一樣，嘭，一道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炸響，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從自己體內湧出。

  這股力量不像是凡人該擁有的力量，一時間真實與虛妄的界限被打破，整個世界像是被定格在了這一秒。

  抬頭還能看見宙斯一臉獰笑的揮舞著拳頭，但這一幕像是被琥珀包裹住一般，永久的定格在了這一瞬。

  世界變成了黑白了兩色，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鳴叫聲響徹整個蒼穹，一隻渾身散發著金光的金翅大鵬從天際飛來，盤旋在競技場的上空，與整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突然，他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向著秦澤俯衝而來，在秦澤的頭頂停留了一瞬，他的嘴邊便多出一個金燦燦的像是一株小樹般的物體，金翅大鵬銜著那株同樣散發著金光的小樹直衝雲霄。

  秦澤突然湧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像是自己的心神有一部分被分割在了那株小樹上一樣，那株小樹好像是另一個自己。

  金翅大鵬銜著小樹越飛越高，穿越了雷層，穿過了風暴，穿過了冰霜，穿過了烈焰，至於天上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現在的秦澤已經無法思考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部分心神寄託的小樹被金翅大鵬帶著越飛越高。

  終於一種難以逾越的阻礙感出現在了秦澤的心頭，秦澤突然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像是自己如果穿過這層禁制是一種多麼大的罪惡一樣。

  自己只需要臣服在這之下就好，臣服就好，臣服就好，像是漫天神佛在自己耳邊不斷低語。

  「臣服你姥姥。」就在秦澤即將放棄抵抗之際，秦澤的面龐上突然升起了一種桀驁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麼，秦澤的心頭被怒火充滿，再聽這低語就像是在嘲諷他一樣。

  秦澤越聽越氣，越聽越是憤怒，最終秦澤怒吼一聲，瞬間，天地安靜了。那種阻礙感突然消失不見，自己像是隨著金翅大鵬來到了另一個天地。

  四周無數縹緲的雲煙，遠處若隱若現的精妙絕倫的樓閣庭宇讓這個世界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的仙境一般。

  金翅大鵬將小樹帶到這裡便自顧自的飛走了，向著更高的地方飛去，只是一眨眼便消失在了秦澤的視野之中。

  秦澤還沒來得及探究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無窮無盡的力量從四周湧向小樹的軀幹，小樹在這股力量的滋潤下很快茁壯成長，迅速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

  在成長到某一個界限後小樹便停止了成長，之後像是一個傳導器一樣源源不斷的將這股力量從哪個神秘世界傳輸到秦澤的體內。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玄妙力量，是獨屬於天神的力量。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秦澤的傷勢頃刻間變好了大半。

  就在這時，靜止的時間重新變得流動起來，世界也再次變得五彩繽紛起來。

  秦澤看著面前的宙斯，突然笑了一聲，抓住宙斯的胳膊以一種宙斯難以抵抗的力量生生掰斷，獰笑道：「累不累啊，該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