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揩油當場被抓包

2024-05-30 20:09:08 作者: 笙雨微暖

  還真是難得。

  無痕嘴角揚了揚,隨後將東西放到床邊的桌上。

  「世子妃,您要的東西。」

  千酒酒見東西齊全,便點了點頭:「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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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無痕轉身就要往外走。

  卻聽凌少景忽然開口:「等等,把他給我扛出去。」

  扛?

  無痕瞬間一愣。

  確定是扛嗎?

  他再次轉頭朝絕影看去。

  只見絕影那兩顆「銅鈴」已經發紅,但嘴巴卻依然紋絲不動。

  他當即「噗嗤」一笑。

  他就說嘛,絕影這張嘴怎麼能有這麼消停的時候。

  絕影的「銅鈴」瞬間瞪得更大,不過這一次,明顯是因無痕的幸災樂禍。

  無痕才不管那麼多,他直接扛起人就走。

  反正這廝和他武功差不多,還不如他輕功好。

  千酒酒卻有些遺憾道:「我本來還想當著他的面給你縫傷口,嚇唬一下他呢。」

  「縫傷口?」這一下,連凌少景都吃了一驚,「你是說,要把這個針線縫在我的身體上?」

  「對。」千酒酒點了點頭,「你這是貫穿性傷口,如果不給你縫合,傷口不僅不容易癒合,還會很容易扯開,到時候反反覆覆就麻煩了。」

  凌少景沉默了下去,但一雙眼卻緊緊地盯著千酒酒。

  如果說她能為自己解毒是醫術高超,那縫合傷口呢?

  這種事,他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聞所未聞。

  她又是從哪學到的呢?

  莫名的,忽然很想知道答案。

  看他這樣子,千酒酒不由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我現在沒辦法解釋。只能說,你救了我的命,我絕對不會害你。你只管相信我,可以嗎?」

  一絲失落之情從凌少景的心頭湧起。

  但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強求。

  「我相信你。」

  千酒酒心頭微暖,隨即拿起桌上的酒遞給他:「喝點兒吧。」

  凌少景卻並沒有接,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道:「不必,我不怕疼。」

  千酒酒不免失笑。

  怎麼還像個逞強的小男孩兒一樣呢?怕別人說他怕疼。

  她勾了勾唇角,好脾氣哄道:「知道你不怕疼,但是,喝了會舒服一些,不是更好嗎?」

  然而,凌少景卻忽然嚴肅地看向她:「千酒酒,別拿我當孩子。就是我還是孩童時,承受的痛苦也遠非這點痛能比,早就習慣了。」

  千酒酒一愣。

  這才想起凌少景自小便中了毒,而要練到他這武功的第三層,就算是天縱奇才,也要用上至少十年的時間。

  那也就是說,即便凌少景從中毒開始便練此武功,他也要活生生承受十年毒發之痛。

  而這種毒,非常殘暴。

  毒發起來,身體中的血會冷若寒冰,偏偏又遍布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

  那種痛,的確不是這點劍傷能比的。

  千酒酒的心忽然有點難受。

  她不知道那些年凌少景是怎樣度過的。

  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甚至都不知道有誰真正知道他中了毒。

  所以,他那些年毒發的時候,那小小的身軀是怎樣獨自一個人捱過。

  心緊了又緊,千酒酒終是開口道:「習慣不代表應該如此,不怕疼,也只是可以承受,不是真的不疼。所以,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可以減輕你的痛感,哪怕一點也好。」

  凌少景的拳無意識緊握。

  從出生開始,他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字——忍。

  毒發要忍,至親之人被冤被殺要忍,仇人就在自己面前也要忍。

  仿佛他的堅強隱忍就是他最好的勳章。

  但第一次,有人不想對他的隱忍進行誇讚,只想撫平他的傷痕。

  酒被他直接灌了進去,嗓子火辣辣一片,心更是一片滾燙。

  千酒酒勾了勾唇,隨即小心翼翼地解開他傷口上的衣帶。

  剛剛事發突然,沒有仔細看他的傷口。

  如今一看,才發現那傷口猙獰無比,想來是刺傷之後,劍還在裡面轉了轉。

  作為僱傭兵團的醫毒聖手,她不知道見過多少殘暴的傷。

  每一次,她都可以冷靜地處理傷口,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然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眼前的傷口是因救自己而來,她竟有些下不去手。

  凌少景慢慢閉上眼,頭也朝邊上歪去。

  千酒酒一愣:「喂,睡著了?」

  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才半瓶就醉了?這酒量也不怎麼樣嘛!」千酒酒小聲嘟囔道。

  不過,卻莫名鬆了口氣。

  她隨即拿起剪刀,在火上烤了烤。

  之後,熟練地用它剪掉傷口上的腐肉,再用白酒將他的傷口一點點清理好,這才慢慢縫合。

  全程,凌少景一動不動,任由她擺弄。

  千酒酒將他重新包紮好,這才長出一口氣,抬起頭。

  只見凌少景呼吸平穩,除了額頭上微微有些出汗,沒有任何動靜。

  還沒醒。

  千酒酒的小心思忽然轉了轉。

  面對這種絕世美男,她要是不做點什麼,總覺得有點虧啊……

  於是,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凌少景尚未穿好衣服的腹肌上戳了戳。

  好硬好彈!

  上次雖然因為藥力和他做過那麼親密的事,但只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解藥而已。

  所以,不必要的地方她根本就沒有碰,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如今有這麼個絕佳機會,作為只看過豬跑沒摸過豬肉的母胎單身來說,實在是有點忍不住。

  所以,她又分別在其他幾塊腹肌上戳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即將戳到第七塊時,手忽然被凌少景的大手按住。

  「你在做什麼?」凌少景的聲音暗啞,呼吸也遠沒有方才平穩。

  千酒酒嚇了一跳,趕緊急中生智道:「我檢查一下你別的地方有沒有事。」

  「是嗎?」凌少景眉毛微挑,「原來沒有傷口的地方,也需要檢查,那可有檢查出來什麼?」

  千酒酒只是在信口胡謅,但聽他這麼問,怕自己嚇到他,趕緊抬頭想要安撫。

  然而,映入眼帘的卻是他臉上那帶著促狹的笑。

  ……該死,肯定是被他識破了。

  千酒酒的臉瞬間爆紅,但讓她承認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一臉正直地挺了挺胸膛:「對呀,刀劍無眼,怕你有什麼內傷自己沒發現。不過,目前看起來還好。」

  「原來是這樣。」凌少景點了點頭,然而目光忽然卻往下掃了一眼,「那你還要不要檢查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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