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本性暴露
2024-05-30 20:08:42
作者: 買定離手
他雙手上握著手甲鉤,鐵握把上頭有四根鋒利的尖刀,可直接對敵人進行鉤殺刺殺,拉出他的皮肉,血肉模糊。
景辭咽咽口水,「等等,我先下去喝口水。」
「莫不是怕了?」
「怕你?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本長老的字典里就沒有怕這個字。」
牛沖天撇了下嘴,「速去喝水!老子的拳頭可等不了!」
景辭下台,胸口隱隱發悶。糟糕,她上次受的內傷還沒好,現在動手的話恐怕沒有什麼勝算。
林左林右而來圍上來,遞去茶盞:「師傅,請。」
景辭喝了口,然後對林右道:「你現在立馬去丫姨的房裡拿顆護心丸過勞。」
「師傅……」
林右擔憂的看她,然後語氣堅定的對她說:「師傅,咱別打了。今兒個這頭我可以磕,但是您不能受傷。」
景辭笑,「我是怕那姓牛的受傷了,到時候賴上我們。總之你快去拿吧。」
不一會兒,他取來護心丹,這時對面的人已經快要等不及了,叫嚷著上台比武。
景辭將裝著護心丹的瓷瓶裝在懷裡,呼了口氣。
不蒸饅頭爭口氣,她今兒個絕不低頭。
不遠處,蕭澈隱在樹後,目光凜然。師傅的內傷還沒好,怎得可以現在上去比試?
百知咳了聲:「尊上,要不要屬下現在上去叫停?」
「不必。」
蕭澈抬掌一揮,巨大凌厲的風力準確無誤的擂台的方向攻去,只聽「嘭」的巨響,在場所有人吃驚的瞪大眼睛。
面前的擂台從中間斷開崩塌,就像是被一刀切了似的!
年久失修?不應該啊,之前有個四百多斤的男子上去比試都未踩斷檯面上的一根木頭,怎得現在上面空無一人的時候,擂台卻斷了。
牛沖天吸了口氣,好在他剛剛下來了,否則現在恐怕就要在一堆木頭下用力的鑽出自己的腦袋。
百知知道現在應該自己上台了,小跑著過去:「呦呦呦,這是在幹什麼呢?我今兒個還說要找人來修修擂台,怎麼你們卻在這兒打起來了!好在二位沒有受傷,否則我真的要內疚死了。」
他道擂台下的柱腳被白蟻啃食了,原本是準備今日修的,不想景辭與牛沖天上去蹦躂幾下,導致台子徹底支撐不住。
百知伸出手:「來來來,這找人修台子的錢得由你們出奧。」
牛沖天一聽到「錢」這個字,跑的比什麼還要快,頭也不回:「下次再比!」
沒戲看了。
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散場,並且互相囑咐對方,「下次有比試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
景辭問百知:「蕭澈在哪?」
「啊?什麼,主子沒來啊。」他故作不懂。
她堅定說:「我知道是他。」
百知朝蕭澈的方向指了指,景辭跑過去卻見樹後空無一人。
跑哪兒去了。
景辭到處找尋,最後在竹林發現他的身影。
少年手持長劍,凌空揮掃,片片竹葉簌簌落下隨風而起,劍首如芒寒氣逼人,劍法之快無法尋其蹤影,可謂出神入化。
眨眼的功夫,面前的竹樹成了光禿禿的杆子。
收劍,落地,不怒自威。
他在生氣,氣師傅為何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與此同時,心裡還被另外一種情緒籠著,好像是——醋。
師傅就那般護著林左林右,到底是他們兩人重要些,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景辭鼓掌,誇讚道:「徒兒好劍法,為師自愧不如啊。」
蕭澈皺眉默言,徑直朝石桌的方向走去。
遭了,小徒弟的臉色不對勁。不行不行,她得想個法子哄一哄。
景辭跑到他面前張開雙手,試探性問:「蕭澈,你……生氣了?」
「師傅覺得呢?」
她有些茫然:「為何生氣啊?」
「師傅說呢?」
「因為我和牛沖天比武嗎?」
蕭澈目光落在她臉上,晦暗難測:「師傅覺得是因為這個嗎?」
不……是嗎?
難道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昨晚救了沐離?景辭苦著小臉,咬咬唇問:「是因為昨晚嗎?」
他挑挑眉,眼中的戲謔笑容稍縱即逝。昨晚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可是,現在應該能詐詐他的小師傅。
語氣故作深沉,他說道:「師傅昨晚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景辭欲哭無淚,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兒站在他面前,兩隻小手不停的搓啊搓啊,吸吸鼻子道:「那什麼,我看沐離倒在我床上快死了,然後就救了他,然後……」
「沐離?」
什麼沐離?她救了那條蛇?雖說蕭澈確實不會讓他死在魔界,以免引起兩方交戰,卻不想景辭會出手相救。
景辭抬頭,怔住:「你詐我?」
「我在擔心師傅內傷復發,而師傅卻告訴我,昨夜你出手救了沐離。」蕭澈心裡不舒服,嫉妒像是狂風一樣席捲而來,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
「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死在我面前。」
沒錯,這件事是她沒有站定立場。但試想,如果有個和你相識的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就快死了,你會不會救?
景辭長這麼大,從來沒殺過人,對於她而言,看著別人一點一點喪失生命卻不能出手相救,這才是最讓自己難過的事情。
「哪怕那個人與我是仇人。」蕭澈抓住她的手,「所以,師傅,在你的心裡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見景辭愣了下,蕭澈鉗住她的雙手向上抬去,而後往前一步將其抵在身後的竹樹上,如同審視犯人般居高臨下的看她,熱氣噴在在她的耳邊:「你是不是喜歡他?」
她不解:「什麼?我喜歡他?」
「嗯?」他的嗓音微微低啞,帶著試探。
景辭彆扭的移動手,「你先放開我行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喜歡他,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那貨死在我面前。」
蕭澈心下寬鬆些,固執問:「我和他誰重要?」
「你。」
「若是我與他決戰,你幫誰?」
「你。」景辭愈發覺得不對勁,「你們倆好好的決戰作甚?」
哼~我就是想知道你幫誰而已。
這種問題就像是,我和他掉進水裡你先救誰,要是說先救我的話,心裡頓時好受許多,有種得意的感覺。
繞是景辭再神經大條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緊緊盯著他:「蕭澈,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嗎?
他只是顯現出心裡的想法罷了,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
蕭澈步步緊逼:「在師傅心裡,他重要還是我重要?愛我還是愛他?」
話音剛落,他掌心幻化出一把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她的脖子上,眸色赤紅,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笑容:「師傅乖,說愛我。」
「……」這是讓我選擇回答嗎?這不是逼著我回答嗎?
「蕭澈,你冷靜點。」她不確定這是蕭澈本人還是他的心魔,小手發顫的按住那把大刀並且試圖往前推一推,「咱可是師徒關係啊。」
他說的那叫什麼話?逼迫自己表明心意嗎?可看起來好恐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羅,只要她說出「不愛」的話,就能毫不猶豫的取下她項上人頭。
完球了,手中的刀根本推不動。冰涼的刀刃架在脖子上頭,寒意刺骨,好似下一秒就能割斷她的喉嚨。
眼睛一閉,景辭沒出息的說:「當然是愛你了我的好徒兒!」
眼底那抹赤紅緩緩褪去,手中的那把大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蕭澈緊緊抱住她:「師傅,徒兒也愛你。」
景辭快哭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不對的啊!
蕭澈汲取著師傅身上的清香,浮躁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他好像,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了。不願再裝作乖巧的模樣待在她身邊,他只想占有,心裡迫切的想知道景辭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他的東西,豈是一個沐離能搶走的?休想!
景辭腦仁發脹,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徒弟對師傅有非分之想嗎……聽起來些許大逆不道,她揉揉眉心:「蕭澈,其實我剛剛是……」
「我知道。」
她想說的是,蕭澈,我剛剛是騙你的。
那又如何呢?就算是騙他又如何,那三字終究是說出來了不是麼?師傅,師傅,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當他聽見沐離躺在她床上的時候,心裡嫉妒的要發瘋發狂,去他娘的克制,去他娘的偽裝,他只想將師傅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使用何種手段。
蕭澈在她側臉上親了口,恢復成之前那般單純可愛的模樣,不確定性的再問一次:「師傅,你心裡其實有一點點是愛我的,對吧?」
我靠,這踏馬是小說里寫的偏執狂小變態吧?平時奶奶的,對你百依百順,實際上心裡一肚子的壞水。
景辭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病嬌將你關起來,抽打,上腳鏈的場景,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
嗚嗚,平時看的小說太多了,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卸掉四肢,無力躺在地上,阿巴阿巴的等待別人投餵的畫面。
「師傅?你在想什麼?」
蕭澈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手,不解:「師傅?」
景辭回過神,結結巴巴:「你剛剛問我什麼?」
「我說,你心裡有沒有我?」
「……。」她沉默了,代表了一切。
「師傅。」
蕭澈颳了下她的鼻子,笑容森然:「沒關係,徒兒心裡有你就好。只要師傅一直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徒兒不求其他。。
景辭嘴角抽了下,心想:永遠不要靠近男人,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這丫的前幾天還表明衷心,說什麼自己最喜歡師傅,要保護,愛護師傅……結果,景辭理解的是那種徒弟對師傅的愛護,而他的這種則是……以上犯下的愛護。
她頭都大了,苦口婆心的勸說:「蕭澈,我是你師傅啊。」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我可以立馬退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