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喝醉了

2024-05-30 20:05:58 作者: 買定離手

  腳步聲漸行漸遠,景辭掀開被子,戰戰兢兢的對巨蟒道:「蛇兄,他們已經走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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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滑下床後直著身子,冷不丁吐著信子在景辭的左臉上舔了一口,「你叫什麼名字?」

  「景辭。」

  「好,我記住你了。」巨蟒捏頭滑向窗戶處,臨走前還道:「我會回來找你的。」

  「別別別。」她慌忙擺手,「蛇兄不必客氣了。」

  巨蟒給她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身影消失在窗戶處。

  景辭心有餘悸坐在床上,腰間的疼痛告訴她方才所看見的都是真的。

  蛇會說話,還用舌頭舔了口她的臉。

  「師傅,師傅,師傅!」

  林右用力錘門,「師傅,你有沒有危險!這客棧里有蛇啊,快出來!」

  沒有聽見動靜,他紅著眼睛問旁邊的林左:「師傅該不會被蛇吃了吧?」

  「啪!」

  林左毫不猶豫抬腳把門踹開,看見景辭滿頭大汗的在床上發愣。

  「師傅,你怎麼了?」

  景辭緩緩的看向他們,問:「你們見過會說話的蛇嗎?」

  當她把剛剛的經歷同兩徒弟說過之後,林左林右二人直接找了幾塊結實木板將窗戶封死。

  房內頓時變得悶熱無比。

  於是林左去外面找了一盆冰放在床前消暑,而林右則是買了幾瓶雄黃酒,並將其灑在門前。

  一系列防禦保護工作完畢後,三人坐在桌前。

  林左說道:「師傅,蛇怕雄黃,我看他是不敢再回來了。」

  但願如此。

  景辭腰間隱隱發痛,方才她偷偷的瞧了一眼,腰上皮膚全都被那蛇纏的青紫。

  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蛇精,有病不是?

  此時林右捧著下巴盯著桌上剩下的那壺雄黃酒,他有些好奇酒到底是何味道,長這麼大都還沒有喝過呢。

  景辭一眼就猜出他的小心思,說道:「據說雄黃加熱後產生的東西能夠製成砒霜。」

  「所以雄黃酒其實是有毒的?」林右心頭抖了幾抖,還好他剛剛沒有衝動將那雄黃酒一飲而盡啊!可是......心裡真的很好奇,這酒啥滋味啊?

  垂著腦袋遺憾的說:「可是,我還沒有喝過酒誒。」

  林左也同樣頷首,表示他也沒喝過。

  兩人同時把目光投向景辭,無聲詢問:師傅,你喝過酒嗎?

  景辭飲一口白開水,勸說道:「喝酒傷身,莫要飲酒。」

  林左面容十分嚴肅的說:「師傅,我覺得人生腰要敢於嘗試!」

  接著,林右跑到樓下買了三隻豬蹄,一隻烤鴨,一碟子牛肉,順帶提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

  最先給她倒了一碗,林右滿懷期待的說:「師傅,你先試試?」

  之前總是看見行走江湖的英雄豪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暢快!他們心裡早就痒痒了,一直想知道這酒是何滋味。

  景辭作為師傅,最先拿起大碗抿了口,「有點辣。」

  林右沒忍住喝了一小口,砸著嘴巴感慨道:「怎的感覺有點像刀割喉嚨?」

  莫非是因為沒有大口吃肉嗎?

  三個沒喝過酒的人相互看了看,拿起豬蹄子啃了口,然後灌了口酒。

  說實在的,不是很好喝。

  可就這樣試著試著,他們竟是沒有停下來。

  蕭澈回來的時候路過景辭的房門外,只聽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我出石頭!」

  「師傅!你明明就是剪刀。」

  景辭恍惚的盯著自己的手,憨憨一笑:「胡說,為師出的明明就是布!」

  林左支著下巴,懶懶的說:「那誰輸了?」

  三個人皆是搖頭,最後決定大家一起喝。

  景辭拿起酒壺倒了倒,只有一滴酒水落入碗中。

  沒有酒了。

  「我去......拿。」

  蕭澈推門而入時,景辭紅著小臉站在牆壁面前,眼裡氤氳水汽,滿滿的委屈。

  只見她雙手摸牆,疑惑說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門打不來?」

  林左趴在桌子上說:「師,師傅,那是窗戶吧......」

  林右捧著自己的腦袋,說話有些大舌頭:「絲,絲虎,我幫你開。」

  他撐著桌子站起來,還沒走幾步路呢,兩腿一軟倒在地上。

  昏睡之前,他還不忘呢喃:「絲,絲,絲虎,等我,睡一覺,再,再幫,你......」他實在撐不住困意了,說完便暈睡過去。

  蕭澈揉了揉眉心,他才離開一會兒而已,怎得這三個人都變成醉貓兒了?

  眼看著景辭身形一晃就要倒下,蕭澈使了個閃身術,剛好接住她。

  他道:「師傅,你醉了。」

  「胡說,為師根本就沒有喝酒!」

  蕭澈能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那股子酒味,皺眉道:「那你剛剛喝的是什麼?」

  「寂寞。」她嘟囔了一句,紅撲撲的臉龐像個熟透的柿子,含糊不清的說:「我喝的,都是寂寞。」

  師傅寂寞了?可他剛剛還聽說景辭的被窩裡藏了男人。

  蕭澈環住她的力道加重,語氣有些氣惱:「師傅身邊美男眾多,還會寂寞嗎?」

  「都是看得到摸不到,為師苦啊!」

  興許是酒精的作用,景辭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淌。

  要說她確實蠻苦的,雖說有個好色女魔頭的稱號,可自從她穿越過來之後,一直守規矩的很,連美男的手都沒摸過。

  她要教導徒弟,把他們往正道上面引,哪有時間看美男啊。

  景辭淚水往肚子裡咽,心想自己這哪裡是好色女魔頭,分明是尼姑嘛。

  「看得到,摸不到。」蕭澈重複她的話語,看著懷裡的小姑娘說道:「先把你的手從我胸膛上拿開再說。」

  景辭已經哭累了,迷迷糊糊只聽見「手」這個字,晶瑩淚水還掛在臉頰上。

  她道:「別吵,我要睡覺了。」

  「不可以,師傅不准睡。」

  林左聞言從椅子上站起來,踉蹌幾下後,說道:「師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原身到底是什麼花啊?」

  他實在是好奇的很,自家師傅究竟是月季,還是百合,還是其他什麼花?

  景辭倚靠在蕭澈的懷裡,不知曉說了句什麼,聲音輕的很。

  林左沒有聽見,還準備再追問來著,可這時師傅已經被人抱了出去。

  蕭澈抱著景辭跨過門檻,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低頭看她:「原來你是,食人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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