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2024-05-30 19:58:01
作者: 青風依人
言飛凰面色同樣冷冽,這知府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竟然還是一口一個金銀財寶!
「呵呵,你覺得我會稀罕你那點金銀財寶:」言飛凰冷笑,直視著那知州。
那知州被盯得後背發涼,不自知的向後退了退,奉承道:「容王殿下英明神武,一心為民,怎麼會稀罕這點銀子,這全當是小的孝敬給容王殿下的。」
「你是在賄賂我麼?」言飛凰心中覺得好笑,出聲反問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那知州見言飛凰面色瞬變,心中一陣驚恐,連連磕頭道。
李悠悠瞧著他那副模樣,心中全是鄙夷,卻還是拉了拉面色暗沉的言飛凰,小聲道:「飛凰,這知州冥頑不靈,就算他的家人勸阻,定也沒什麼效果。」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言飛凰放過那知州的家人。李悠悠雖然來到此處,但是仍是現代人的思維,株連九族在她心中,是十分不合理的。
那知州死死的盯著李悠悠的動作,心中一沉。他從前還想對這女人霸王硬上弓,難不成這女人要報復他麼?
言飛凰面上並無半分波瀾,他懂得李悠悠的意思,但是若是不嚴格處理,只怕給眾人做上了一個不好的榜樣。
牢房中一陣靜默,李悠悠也不言語,她的想法只能是輔助作用,而言飛凰作為未來的君主,思慮的自然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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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心中更是害怕,她的雙腿不停的顫抖著,頭上的的冷汗也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滾著,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你將寧王的信件交出,也算是將功贖罪。」言飛凰思慮良久,終是緩緩說道。
不等那知州緩上一口氣,言飛凰繼續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知州聽了這話,他的心再次揪起,但卻仍是連連磕頭道:「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凡是你家中十六歲以上的人口,全部變賣為奴,此後不得步入官籍,三代之內,不能脫離奴籍,全部送到城外去修水井。」言飛凰一字一句,聲音中聽不出半分感情。
「什麼?」那知州脫口而出,不得步入官籍,三代之內不得脫離奴籍?那他的子孫後代,豈不是永遠都抬不起頭?
「你以為這就完了?你對薊州百姓做的事,足夠讓大家將你千刀萬剮!在變賣為奴之前,你得坐上囚車,去薊州城中遊行三日!」言飛凰見他反問,止不住的冷笑。
那知州聽了這話,瞬間雙腿酸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刻的他再也不像從前那般榮光煥發,好似老了十歲。
他沉默良久,終是雙眼含淚道:「王爺,小人的孩子們是無辜的,不能讓他們做不成官啊!」
李悠悠聽到這,言語的翻了個白眼,都將他們減刑,還有什麼好央求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王爺對你已經夠仁慈了,倘若想要活命,就乖乖閉上嘴!」李悠悠高聲斥道,眼中全是不屑。
那知州聽了這話,瞬間埋頭大哭起來。是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小人,多謝王爺。」那知州緩緩起身,朝著言飛凰跪拜。
捷城,寧王軍營。
徐正揚為自己創造了傷口後並未包紮,而是直接拖著傷口想要快速回到軍營。
當他行到軍營門口時,已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更因為長途跋涉而體力不支,一個眩暈便「嘭」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一個把手的士兵聽到動靜,急忙查看了過來。
「什麼人在那邊!」
耳邊傳來軍靴的「噔噔噔」聲,接著便是一個士兵驚訝的聲音:「徐將軍!你怎麼了?」
徐正揚微微抬頭,他只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瞧不清楚東西。
那士兵趕忙呼喚旁人,將徐正揚扶了回去。
待喝下幾杯熱水後,徐正揚終於恢復了些體力,而得到消息的寧王也匆匆趕來。
「正揚,你怎麼了?」寧王也掀開帘子,面上佯裝出擔心模樣,眼神卻在不停的四處瞧著,想要查看徐正揚是否有帶軍資回來。
徐正揚見到寧王,一隻手吃痛的按著自己的傷口,不顧周圍人的阻攔,便「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正揚失職,還請王爺恕罪。」
寧王眼中閃過一道說不出意味的精光,他快速上前將徐正揚扶起,語氣中頻帶關心:「有何事說便是了,都收了這樣重的傷,怎的還是說跪下就跪下,小心牽動了傷口。」
「多謝王爺。」徐正揚叢地上站起,緩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朝著寧王拱了拱手。
「王爺,屬下已經查清楚,那日搶劫餘將軍和綿兒姑娘的正是遼城的一個富商,我查到那富商後,他一直不肯認罪,還多次出口辱罵王爺,正揚實在聽不過去,就將他就地處置了。」
「那軍資呢?」寧王根本不在乎搶劫軍資的人到底是誰,他更在乎的是那批軍資,那可是整個軍隊半個月的口糧!
「這…」徐正揚面露難色,結結巴巴的說道:「屬下無能,屬下查到那人時,他已經同幾個同夥將軍資分發了。」
「什麼?」寧王面色瞬變,高聲反問道。
徐正揚低頭不語,一副認錯模樣。寧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牙切齒道:「就地正法真是便宜這群賊人,應當將他們碎屍萬段!」
徐正揚一陣緘默,僅低低垂著腦袋,故意一言不發。
寧王一雙手緊緊握拳,猛然間察覺到此刻只有徐正揚一個人回來,卻不見余歸晚的身影,他四下環視一番,出聲問道:「怎的只見你一個人,余歸晚和那個女人呢?」
那個女人,自然指的就是綿兒,徐正揚腦海中回想起言飛凰那句:我不會讓你帶走他們的。他心中微微一頓,故意做出一副恨恨的模樣:「我到達遼城時,余將軍和綿兒姑娘已經消失不見,在我的逼問下,那富商終於開口,說是二人趁他不注意期間,逃往了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