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下水道驚魂
2024-05-30 19:42:26
作者: 舒淺淺
黑漆漆的下水道里,徐憶南舉著手電筒在前面探路,其他人跟在他的後面。
手電筒的照明範圍有限,只能照亮前面的一小段距離,抬頭向前方看去,這黑暗幽深的隧道好像沒有盡頭。
范安宇豎著耳朵傾聽四周的動靜,生怕有什麼異常。
他們在那個酒吧足足被困了四天,那些喪屍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們沒有來得及深思背後可能隱藏的原因,因為繼續困下去,眾人壓抑的情緒都會面臨崩潰。
無奈只能另尋他法。
好在程亦舒發現後廚有一個連通下水道的小洞,可以跳進下水道的隧道里,離開那地方。
莫菲雖然和眾人的關係變得微妙,可還是厚著臉皮跟在他們後面。
徐沁怡討厭她歸討厭,但也做不到任由莫菲餓死在酒吧里,只能自顧自地無視這個人。
因為末世後長時間的乾旱,下水道里廢水已經乾涸掉了,只有結塊皸裂的污泥和隨著污水已經排放進來的垃圾。
儘管如此,在這地下閉塞的空間裡,這發酵混合後氣味還是不好聞,眾人都不得不捏緊鼻子前進。
徐沁怡和莫菲更是數次忍不住,停下步子乾嘔。
「yue~」那種噁心感又在徐欣怡的胸腔內堆積,她沒忍住,又扶著膝蓋低頭吐了起來。因為這幾日沒吃東西,所以吐出來的不過是胃裡的酸水,她紅著眼珠感嘆:「什麼時候能找到出口啊?」
程亦舒撫了撫她的後背,安慰她:「快了快了。」
徐沁怡只能苦著臉繼續走,後面的莫菲忍不住諷程亦舒:「這句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再找不到出口,我們要麼悶死在這裡,要麼噁心死在這裡。」
徐沁怡沒有氣力跟她鬥嘴,程亦舒壓根就無視了她的話,理都沒理。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距離的以後,徐沁怡又捂著嘴巴乾嘔了幾聲,想起來什麼似的,試探地叫了一聲:「莫菲?老女人?」
前頭的徐憶南將手電筒轉了過來,光線照到了他們身後,卻發現本該跟在他們後面的莫菲竟然突然不見了!
徐沁怡當場尖叫起來,緊緊地拽著旁邊的程亦舒,生怕黑暗之中突然竄出來個什麼東西,將自己擄走。
幾人在原地喚了幾聲莫菲的名字,然而回應的只有他們自己的回聲。
徐憶南問范安宇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麼異常,范安宇卻說自己沒聽見什麼異常。
手電筒的亮光朝著他們來時的路上照去,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影。
莫菲這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然憑空不見了。
「老女人,你再不出來。我們可就拋下你走了!」
說是這麼說,他們幾人還是在附近找了一段。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如果黑暗中真的有什麼未知的什麼東西,他們這樣繼續逗留下去,只會讓大家都變得很危險。
他們不得不決定先繼續前行,找到安全的出口以後,再拿著照明設備下來尋莫菲。
因為只有一個手電筒,擔心再有人員走散,徐憶南提議大家牽手前行,這樣一旦旁邊的同伴有什麼意外,身邊的人也能立刻發現。
范安宇下意識地準備牽身後的程亦舒,被徐憶南打斷,「安宇,你在後面斷後,我走前面,讓她們兩個女孩子在中間,這樣一旦有什麼情況,不至於嚇到他們。」
范安宇沒有多想,點頭同意了。
不過,他去了隊伍末以後,和程亦舒牽手的便是徐憶南,她的另一隻手牽著的是徐沁怡,接著是徐沁怡牽著范安宇。
這樣在昏暗的隧道里,又走了一段以後,徐沁怡感覺什麼東西落到了她的腳上。
本就因為莫菲的失蹤,大家變得草木皆兵,徐沁怡當場驚呼出聲,在原地不停地跺腳。
徐憶南用燈光追著那黑影,看清了以後,眾人才鬆了口氣,原來只是一隻小老鼠,而且並不大,眼珠子黑溜溜的,並沒有變異。
徐沁怡的眼角還掛著剛剛被嚇出來的淚花,撇了撇嘴,拍著胸脯道:「嚇死我了。」
就在徐憶南打算收回手電筒的光線時,程亦舒叫住了他,「等一下!」
程亦舒指著他手電筒光線剛剛隨意掃過的一處,待徐憶南再次將光線照在那裡時,眾人不禁都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一堆白骨!
而且從白骨上掛著的零星幾個血肉絲來看,就在近些日子發生的。
與此同時,范安宇總覺得身後升騰著一股涼氣,耳畔有陣陣陰風吹過,十分嚇人。
他準備摸摸發涼的後脖頸時,恰巧一滴冰冷的液體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前邊的徐沁怡無意地望了他一眼,只這一眼差點讓她嚇得暈厥過去,「後、後面!」
眾人聞聲,朝著范安宇的身後望去。
黑暗之中,兩顆螢光綠的珠子,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意識到不對勁的程亦舒趕忙放出藤蔓纏著范安宇的腰,將他往前一拉,讓一雙手撲了個空。
恰巧此時,徐憶南的手電筒照了過來,才發現螢光綠的兩顆珠子,是喪屍的眼珠子!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根本不確定眼前的這個生物到底算不算是喪屍。
因為他們都能看出那隻喪屍在笑,還是那種玩弄獵物,發現獵物有趣的那種亢奮的笑容。
這樣的表情竟然出現在一隻變異的喪屍身上!
程亦舒暗叫不妙,因為看這喪屍的眼珠,只怕是只青階以下、黃階以上的喪屍!並且從它可以做出人類的表情來看,這隻喪屍的智力不低,很難對付。
眾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往前逃跑。
徐憶南邊跑邊釋出冰刀,朝著那喪屍飛去,那喪屍根本不畏,左閃右躲,還用手接著幾個。
它似乎很得意,發出「桀桀」地怪異笑聲,令人不寒而慄。
程亦舒將自己的藤蔓切換成了戰鬥模式,表面長出尖銳的刺,像一根韌性十足的鞭子一樣,朝著那喪屍狠狠地揮去。
哪成想到,竟被那喪屍徒手接住。上面堅硬的細刺扎穿了它灰青色的手,可它根本沒有痛覺,反而不顧自己手上被扎出的窟窿里正往外涌著身體裡的黑色汁液,繼續「桀桀」地笑著並不斷將藤蔓向著自己拉近。
程亦舒皺眉往後,竟跟它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