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還在生氣?
2024-05-30 19:38:12
作者: 落雲呀
剛要踏進齊府,雲挽月就被時安攔住了,「王妃,有拜帖嗎?」
雲挽月攤開手,「我就是來還個東西。」
「那不成!」時安擋在大門口,跟個門神似的,「我們爺說了,非請不得入內。」
「我……」雲挽月生出一絲挫敗。
好吧好吧,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早就忘記玉蘭簪的事了,估計連她這個人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雲挽月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快,轉身就走。
「王妃?」雲挽月剛走出幾步,迎面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正是刀影本尊,不是刀,也不是影。
雲挽月還是第一次看清刀影,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刀影果然人去其名,一張臉比刀鋒還冷硬。
「你輕功很好。」雲挽月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妃謬讚了,王妃為何不進去?」刀影面無表情,比了個請的手勢。
「刀影,你糊塗了吧?」時安衝著他吐了吐舌頭,「爺從來不讓陌生人進府的。」
「找死!」冰冷的聲音落下,刀影一瞬間挪到了時安身邊,用刀抵著時安的脖子,「王妃是外人嗎?」
時安嚇得脖子一縮,但嘴上不饒人,「難不成還是內人了?」
「難道不是內人?!」
……
雲挽月一頭黑線:她就來送個簪子而已啊,怎麼就內外不是人了?
心好累,做人好難。
「你們別吵啦。」雲挽月擋在兩人中間,把玉簪遞給了刀影,「我不用進去了,你們把簪子還給將軍就行。」
「玉蘭簪?!」時安瞪著雙眼,驚駭不已,「這簪子不是一直在爺書房裡嗎?怎麼跑你手上了?」
「一直在他手上?」雲挽月面色一凝。
簪子不是被人高價買走,杳無音信了麼?
雲挽月還以為簪子是最近才被鬼面將軍找到的,如今看來,高價買下簪子的極可能就是鬼面將軍!
可是若簪子一直在他手上,他為什麼騙她?
他一個京都新貴,不至於閒得淡疼,騙她玩兒吧?
虧她一直因為玉蘭簪失蹤之事,對鬼面將軍心懷愧疚呢。
「對啊,這簪子是爺的寶貝,當然一直留在府上!」
時安話音剛落,赤炎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凌霽風駕馬而來,披風上沾染著一襲風塵,看樣子是出了遠門。
雲挽月甩了個眼刀子,轉身就走。
凌霽風也沒想到他回府第一眼見到的竟然是雲挽月,愣怔之餘,心中生出一抹愉悅。
「挽月!」凌霽風翻身下馬,拉住了她的手腕。
「騙子!」雲挽月鼓著腮幫子,滿眼哀怨,「玉蘭簪子早就在你手上了,幹嘛騙我還沒找到?害的我愧疚了好久。」
凌霽風星眸一眯,一束寒光射向時安,「是他說的?」
雲挽月又不是來告狀的,只直視著凌霽風,讓他給一個交代。
凌霽風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
他也想不通當初為何說了這麼一句謊言。
或許只是為了與她多一點關聯吧。
可這話現在解釋,反而越描越黑了。
刀影見自家主子面色不佳,恍然大悟,驀地把刀架在時安脖子上,「說,是不是你一直藏著簪子,沒告訴爺?爺的東西你也敢藏?」
時安瞪大眼睛,盯著刀影,「榆木疙瘩,你有病吧……」
「把時安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送去莊子上反省!」凌霽風正色。
時安一臉懵逼: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啊,爺為什麼要罰他?
弱小,無辜。
時安剛要開口解釋,刀影拎著他的後衣領,擰小雞一樣把人拖去了後院。
不一會兒,便傳來時安的鬼哭狼嚎。
雲挽月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東西還你,我走了。」
「等等!」凌霽風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微微傾身下來,一雙星眸直視著她的眼睛,「還在生氣?」
「沒有啊。」雲挽月別過臉,小聲嘟噥:「我還完東西,當然要回府,我們又不是很熟。」
雲挽月甩開凌霽風的手,剛好碰到了他手臂上的舊傷,聽到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雲挽月蹙眉道:「你的傷口是不是又破了?」
這點傷對凌霽風一個久經沙場的人,當然算不得什麼。
但他見雲挽月柳眉微蹙,「沒事」兩個字凝在了嘴邊,轉而吸了口氣,「可能是有點開裂了,有些疼。」
「你……誰讓你不遵醫囑?」雲挽月一邊嗔怪著,一邊去掀他的袖子,果然見紗布上染了些血漬。
凌霽風喉頭一滾,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微慍的小臉,「時安不方便,你可以……幫我包紮一下嗎?」
雲挽月嗯了一聲,終究是心軟了,跟著他進了將軍府。
好在他手臂上的傷,並沒有大礙,看樣子只是星夜兼程,打馬導致的傷口開裂。
雲挽月一邊幫她包紮,一邊漫不經心道,「將軍這是去哪了,需要日夜趕路啊?」
凌霽風倒是答得認真,「去了趟南陽。」
「哦,看來南陽有很重要的人要見吧?值得你這般匆匆來回?」
「的確是有要事。」凌霽風總覺得雲挽月今天的語氣怪怪的,側目打量著她,「不過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人要見,京都倒是有一個。」
雲挽月手上的動作一頓,心中不由自主地開始盤算南陽到京都的距離。
兩城之間駕馬來回需得半月,所以,他半個月沒出現,是因為人沒在京都?
她還以為……
雲挽月擺了擺頭,驅散了心底那點疑雲,心情也莫名好了許多。
凌霽風見她沉默不語,還以為她仍在生氣玉蘭簪的事,沉聲道:「玉蘭簪的事的確有我的不對,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補償?
雲挽月掀了掀眼皮,嬌俏一笑,「那你請我吃飯吧,我要把你吃窮,才能解了我心頭的怨氣,敢不敢?」
凌霽風眼帶笑意,揶揄道:「家底尚可,只怕你一頓吃不窮我。」
「混蛋!」雲挽月氣鼓鼓的,剛想懟他,卻聽凌霽風又道:「但,你可以多吃幾頓。」
「等我一會兒。」凌霽風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蛋,起身換了件便衣。
兩人便往京都最大的酒樓——一品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