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我說過這話嗎?
2024-05-30 19:37:56
作者: 落雲呀
「來嘛來嘛!」雲挽月熱情地招呼石頭父子。
過了會兒,石頭娘也回來了,同樣被一股特殊的魔力吸引了過來。
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舞群。
果然,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廣場舞的支配。
但這個法子也的確是鍛鍊身體,舒展身心的好辦法。
雲挽月一直在觀察石頭爹,見他動作越來越舒展,心下稍安。
石頭家的小小院落,很快就被聞聲而來的百姓們占據了。
接著,不太寬敞的街道上也擠滿了人,無一不被雲挽月魔性的歌聲帶著,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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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挽月的廣場舞,突然變成了街舞?
她心中生出一絲小得意。
趁著眾人沉迷於廣場舞,雲挽月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圈,主要是看看病人們的恢復情況,順便給他們做做心理建設。
彼時,東街的盡頭。
凌霽風正在查訪三年前參與過楚王府修葺的工人。
但的確如裴漠所說,無人願意提及當年之事。
一則傷心,二則有太子的威壓在,眾人不敢多提。
「我說不好查吧?」裴漠找回了些面子,聳了聳肩道:「依我看還是從小偷查起比較靠譜,聽說那小偷偷了不少治療傷疤的藥,說不定鄧宇當初也燒傷了,才會來偷藥呢?」
凌霽風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若是鄧宇真就是在油漆中混入磷粉的罪魁禍首,他面臨的可是殺身之禍。他一個亡命之徒,為了臉上好看點,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蹤?」
「那……」裴漠被噎得無話可說,「那小偷還偷糧食呢!」
凌霽風凝眉不語。
這一點的確有些奇怪,難道東街出現了兩個賊?
兩人正琢磨著,街道上忽而傳來一陣魔性的歌聲。
「這小調……」裴漠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讓人印象很深刻啊。」
「我每次來東街,街上都是一片死氣沉沉,今天倒是很喜慶啊?」裴漠好奇不已,「也不知是哪位姑娘在唱歌,挺有意思的。」
「她……」凌霽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只需要遠遠地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那小狐狸了。
而且除了她這個開心果,誰還能讓沉寂了三年的東街重新熱鬧起來呢?
凌霽風的腳步不由自主尋著歌聲去了。
而裴漠已經不受控地哼了起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到了主街道上,兩人圍觀了頗為壯觀的一幕。
整條街道上都是人,動作整齊劃一,儼然是百人大合唱。
一抹淡藍色的俏麗身影宛如精靈一樣,穿梭其中。
「劉嬤嬤,頭要揚起來才好看。」雲挽月做了個示範,「老娘就是這個條街上最靚的崽,要的就是這個氣勢。」
「李老伯,挺胸收腹,大膽地往前走!」
雲挽月煞有介事地進行著舞蹈教學,一邊給百姓們煲雞湯,「這人吶,總活在過去的陰影里,那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還是要向前看,跳跳舞唱唱歌,世界真美好!」
雲挽月耍著嘴皮子,逗得大家一片歡聲笑語。
「神醫醫術好,連他的徒弟都跟仙女一樣呢。」
「是啊,你看仙女跳舞多好看!」
……
雲挽月聽著眾人的彩虹屁,嘴角抽了抽:她這個鐵憨憨舞蹈,放在現代那是妥妥的精神小伙啊!
到了大夏,反而成仙女了?
不過不管是精神小伙還是仙女,都挺好,起碼開心嘛!
廣場舞的治癒效果還是很好的,那些放不開的,心理有陰影的,跟著節奏舞動舞動,慢慢也就敞開心扉了。
「大家好好練哈,本華夏小曲庫還有一千首曲子待播。」雲挽月說著,又高歌了一曲,「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對自由的嚮往……」
「嫂子唱的什麼?」遠遠站著的裴漠,徹底被雲挽月搞懵逼了。
想他裴漠百花叢中過,什麼樣的小曲沒聽過?
但云挽月的曲子,真讓他長見識了,倒不是多動聽,就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凌霽風那雙沉靜的星眸,久久看著雲挽月。
看她歡快地在人群中穿梭,聽著她看似無意的玩笑話,她的身上仿佛閃著光,讓人移不開眼。
凌霽風看得出她是在帶領東街的百姓走出陰霾。
她哪裡是沒心沒肺,分明比任何人都玲瓏剔透。
凌霽風心中泛起層層漣漪,良久,才收回目光,「你不是說在後山發現過小偷的蹤影嗎?我們去看看。」
「咦?你不是不信我的話嗎?」裴漠摸不著頭腦。
凌霽風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本王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儘快找出真相!」
裴漠撓了撓頭,思忖了片刻,快步跟了上去,「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儘快找出真相,然後恢復身份,然後嘛……」
裴漠曖昧地挑了挑眉,「你早前不是說等恢復了身份,就放過雲挽月麼,這話還算數不?」
凌霽風腳步一頓,肅容道:「我說過這話嗎?」
裴漠:從未見過這麼出爾反爾,厚顏無恥的人!
兩人轉身去了後山……
而此時,遠遠看著雲挽月的,可不止凌霽風和裴漠。
人群中,還有一雙妒火中燒的眼睛,恨不得在雲挽月身上戳出幾個窟窿。
「這野丫頭是誰?」雲楚然眯眼看著舞群中帶著面紗的女子,啐了一口,「就這種鬼東西,也能稱之為舞蹈?簡直有辱斯文!」
「小姐,您別急,等到中秋宴上,您的驚鴻舞一定能大放異彩。」身旁的丫鬟小蘭瑟瑟縮縮道。
雲楚然傲然挑起下巴,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這張臉用了神醫的藥,好的很快。
原本面目全非的皮膚,基本上都恢復如初了,且新生的皮膚比以前更光滑水嫩。
再養養,到了皇家中秋宴那日,她一定會一鳴驚人!
「行了,不跟個野丫頭計較。」雲楚然十分大度,擺了擺手,「我們去找神醫吧。」
「叫誰野丫頭呢?」身旁的人看不下去,白了她一眼,「這是神醫的徒弟,仙女姐姐。」
「這低俗的野丫頭怎麼可能是神醫的徒弟?」雲楚然面色一僵。
可一想到劉氏的病,心下一橫,「小蘭,我們去會會那野丫頭。」
「來求藥的吧?」身邊的路人嗤笑了一聲,「叫人家野丫頭,還想讓人給你藥,多大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