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笑什麼笑?
2024-05-30 19:37:40
作者: 落雲呀
雲宗輝剛剛聽李越的勸,把管理礦產的權利親手交給了明德帝。
雲宗輝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明德帝才沒有再追究黃龍玉和假口供的事。
但云宗輝如今手上再無一點實權,雲侯府也成了空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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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宗輝正激憤不已,進了府中,卻是紅綢交錯,母女倆一派喜慶。
「笑什麼笑?一天到晚跟個大嘴蛤蟆一樣!」雲宗輝怒氣上頭,對著劉氏和雲楚然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們兩個,不能給侯府做貢獻也就罷了,一天到晚盡惹是非,蠢貨!」
劉氏和雲楚然一臉茫然,懵逼到臉上的笑都忘了收回去。
雲宗輝看兩個人傻笑著杵在那兒,氣不打一處來,啪啪兩巴掌打在兩人臉上。
兩人的笑才收斂了回去。
劉氏捂著紅腫的臉,抽泣道:「是妾身的錯,妾身惹侯爺不高興了,妾身再也不笑了。」
雲宗輝看她羸弱的模樣,語氣才軟了些,「你們又是在做什麼?」
「二弟、三弟、四妹今天趕回京城了,妾身打算給他們洗塵。」劉氏垂著頭,囁嚅道:「老爺可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沒!婦道人家,少打聽這些!」雲宗輝沉了口氣。
他突然成了個空殼侯爺的事,實在太掉面子了,雲宗輝還沒想好如何跟其他人說。
幸得劉氏也是個乖巧的,他不讓說,劉氏也就不問了,只道:「老爺,要不要請大小姐出來會客?」
雲宗輝聽到雲挽月三個字頓時火冒三丈。
但他本來就要找雲挽月算帳的,當然要把人弄到前廳來。
「把她叫來!」
雲宗輝又覺得劉氏的請示有些蹊蹺。
叫雲挽月來前廳這種小事,也需要過問他嗎?
雲宗輝眉心一蹙,「你沒去叫她來,還是她又不聽你的了?」
「我位份低,大小姐不聽我的也正常。」劉氏抹了把眼淚,「楚然,你去求求你姐姐,讓她出來吃飯吧。」
「是。」雲楚然瑟瑟縮縮應下。
雲宗輝看劉氏母女兩個在雲挽月面前如此卑躬屈膝,自己也被雲挽月害的丟了官位和權力,心中已經打定了要好好教訓教訓雲挽月的主意。
這樣的孽女,死不足惜!
彼時,雲挽月剛要躺下休息,就被人生拉回了宴客廳,接待雲氏的這幫親戚。
路上,雲挽月梳理了下原主的記憶。
上一代老侯爺膝下有三子一女,同父異母,只有雲宗輝是嫡長子,順理成章繼承了侯爺位。
老侯爺風流,後宅一直雞犬不寧。
直到老侯爺過世,這幾個子女表面上才和睦下來,但實際上都各懷心思。
這次突然一起聚在雲侯府,也不知道所謂何事。
或者,是劉氏故意安排他們來的?
畢竟,從前雲侯府有客人,劉氏都儘量不讓雲按月出現,這樣雲楚然才能有多點露臉的機會。
這次怎麼突然反常,非叫她去不可了?
雲挽月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到了宴客廳,叔叔姑母一行二十個人已經到了,正聊得熱火朝天。
雲宗輝本想教訓雲挽月,但有客人在,也就先忍著,沒多說什麼。
眾人見著雲挽月,大廳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良久,一個穿暗金色對襟長袍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哎呀,這是挽月妹妹嗎?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說著,傻笑了一聲,嘴裡的糕點碎屑落了一地。
這位應該就是四姑母的長子孫立業了。
雲挽月記得,他是喜歡雲楚然來著。
雲挽月下意識往雲楚然的方向看了眼,果然見雲楚然面露慍色,氣鼓鼓丟了手上的團扇。
「堂哥好。」雲挽月頷首示意,人沒惹到她,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賤人,連個傻子都勾引!」雲楚然小聲嘀咕道。
「楚然妹妹,你說什麼?」孫立業立刻回過神,痴痴盯著雲楚然。
就算雲楚然戴著面紗,但孫立業對雲楚然美貌的著迷也溢於言表。
雲楚然扶了扶髮髻,傲然朝雲挽月挑了挑下巴:看吧,果然還是她的魅力比較大。
雲挽月只覺雲楚然是個傻子,什麼都比。
雲挽月懶得理她,對諸位長輩問好後,順理成章地坐到了雲宗輝身邊,一派怡然自得。
雲宗輝手忍的發麻:這孽女把雲侯府害成這樣,竟然毫無愧疚之意?
簡直毫無禮義廉恥!
但云宗輝還得顧及面子,怒氣只能默默咽回去,對著幾個弟妹道:「你們今天來做什麼的?」
「大哥,咱們祖宗祠堂都燒了,你說我們來幹嘛?」老二雲光照痛心疾首,「祠堂可是一個家族興衰的象徵,祠堂沒了,雲府的根基就沒了,這還了得?」
「這事要查清楚啊!關乎咱們雲氏興衰。」老三雲耀也附和道,「新的祠堂也該儘快籌措資金,重建起來。」
雲挽月聽到這,眉梢一挑,好像知道這些人風風火火趕到雲侯府的目的了。
雲宗輝最近本就諸事纏身,被這麼一說,更覺得禍端都是從宗祠被燒開始的。
雲宗輝一聲嘆息,「天災誰說得准呢?」
「誰說是天災啊?我看未必!」雲照擺了擺手,「不如大哥交給我去查,不把放火的人查個水落石出,我跟你姓!」
「不過……」雲照搓了搓手,「查事情,可能需要經費。」
???
劉氏一臉懵逼:事情好像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去了。
劉氏趕緊朝雲楚然使了個眼色。
雲楚然會意,施施然朝姑母雲曼走去,「姑母許久不見,然兒給您斟茶。」
雲楚然款款走近,雲曼頓時聞到一股濃烈的胭脂味,捂著口鼻,冷嗤道:「楚然啊,咱們名門貴府可不會把劣質香料往身上抹的,你啊,不要總跟一些下人學壞了。」
劉氏自然知道雲曼冷嘲熱諷的是她,但她可不懼,冷笑了一聲,「這脂粉啊是太子送給然兒的,也不能辜負了太子的一番心意不是?」
雲曼聽到太子,頓時面如死灰,僵硬地扯了扯唇,「原來是太子送的啊,怪不得這香味與眾不同,絕非凡品呢!」
雲挽月在一旁啃著雞腿,差點被這兩人噎死。
一個是真敢炫耀,一個是真敢拍馬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