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收起你的小把戲
2024-05-30 19:35:42
作者: 落雲呀
「將軍不好奇,我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為什麼能闖進防守森嚴的鎮北軍軍營嗎?」雲挽月星辰般的明眸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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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的李二王仁甩了個哀怨的眼神:哪裡弱質纖纖了?分明就是辣手摧花!
「你瞅啥?」雲挽月禮貌性地回瞪了兩人一眼,「你們是誰的人,還不趕緊稟報將軍?雞飛蛋打的滋味還不夠酸爽嗎!?」
兩人頓時身下一緊,「回、回將軍,是太子殿下令我們將楚王妃送至此處的,也是太子殿下給楚王妃灌了媚—藥。」
凌霽風瞳孔一縮,負在身後的手緊了緊。
於他來說,雲挽月是痛,太子凌辰逸這個禍根更是刻骨的恨!
他隱忍三年,為的就是將這些負他之人,全部送進地獄。
如今他還沒出手,凌辰逸卻先找上門來了!
雲挽月並不知他心中所想,但見他眼底猩紅,便知此人和凌辰逸那渣男也有過節。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雲挽月眼珠子一轉,淒淒切切道:「不瞞將軍,我就是楚王妃,凌辰逸這人渣竟然想毀我清白,奴家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去陪我家死鬼王爺算了。」
凌霽風嘴角抽了抽:這女人剛剛抱著他,不是啃得很開心麼?這會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給誰看?
但云挽月故意點明身份是別有用意的。
凌霽風受她點撥,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楚王妃再不濟也是皇家的人,鎮北軍還未入京都,先侮辱了她,這讓皇家顏面如何過得去?
到時候鎮北軍能承受得了龍顏大怒嗎?
這幾年來,凌辰逸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曾數次派人去漠北拉攏他,他自然是不搭理。
凌辰逸無法將他納入麾下,才會設下如此奸計,意圖毀了鎮北軍的聲譽。
可是凌霽風不明白,雲挽月不是和凌辰逸情深似海嗎?他怎麼捨得讓雲挽月伺候別的男人,這可真是狗咬狗啊!
凌霽風心中一陣莫名的快意,勾了勾唇,「你想如何?」
「現在,我雲挽月一旦出事,人渣一定會想盡辦法,把罪名往鎮北軍頭上扣。」雲挽月抬了抬下巴:「所以,不如你護送我回京都,我替你揭發他,咱們強強聯手弄死那狗娘養的啊!」
「你在做夢!」他怎麼可能相信雲挽月?
凌霽風大袖一揮,頓時把雲挽月準備的一套合作方案都給噎了回去。
雲挽月撇了撇嘴,心裡暗罵狗男人。
其實,她也不樂意跟暴力狂合作,可是她身處鎮北營,想逃也逃不出去,這不是為了先抱將軍的大腿嘛?
雲挽月掀了掀眼眸:看在你長得美的份上,本姑娘再給你一次機會,哼!
「我們英勇神武、所向披靡、閉月羞花、我見猶憐的齊風大將軍,小女子就是一個寡婦,太子這樣欺負我一個小寡婦,您忍心嗎?」雲挽月抹了把淚花。
「寡婦?!」凌霽風眉頭一蹙,這是在咒他嗎?
「寡婦!」雲挽月篤定地點了點頭,「還是寡了三年的寡婦,有貞節牌坊那種!」
「噗——」凌霽風頓時一口烏血噴出來,再次噴了雲挽月一臉。
這下好了,雲挽月的中衣也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
大兄弟,造血機都沒你能造啊!
雲挽月抹了把臉上的血,極力保持微笑,「將軍,當寡婦的人是我,是我!」您跟著吐什麼血啊?
「王妃!」時安實在看不下去了,拱手道:「難道您不記得……」
時安話未說完,凌霽風突然踉蹌了幾步,眼底如烈火般猩紅,身體劇烈的顫抖,全身筋脈凸起。
時安忙扶住凌霽風,端了一盞藥到他嘴邊,「爺,先喝藥。」
「慢著!」雲挽月嗅到了那藥的氣味,深覺不妥,大袖一揮。
平砰——
藥盞旋即摔了個粉碎,熬了一天的藥汁潑灑一地。
「你一定要害死爺嗎?」時安猛地推了雲挽月一把,咬牙切齒,「蛇蠍心腸的女人,把她捆下去燒了!」
雲挽月被推的一個趔趄,若放在平日,她定然甩袖走人,但眼前的人因為她而毒發,她良心上過不去。
「你們將軍中的不是一般的寒毒,而是火寒毒!體內火寒交加,你只驅寒,會讓火毒更甚,你是想現在就要了你家將軍的命?!」
時安愣了愣,凌霽風三年前不僅中了寒毒,還被火燒毀了半邊臉,才會落下一身病根,可這一切不都是拜雲挽月所賜嗎?誰要她的假好心?
雲挽月可不知道他這些心思,趁著他愣神,餵了顆藥丸到凌霽風嘴裡。
「你餵爺吃什麼?」
「自然是護住心脈的護心丹!不想讓他死,就給我站遠點!」雲挽月冷冷掃視眾人,「你家將軍現在命懸一線,我若有心害他,就是袖手旁觀,他也是個死,何必多此一舉!?」
雲挽月聲音洪亮,氣勢逼人,「除了我,你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眾人面面相覷,甚是無奈。
跟在凌霽風身邊的人都知道,凌霽風亂了內息後,已然回天乏術,而雲挽月幼時,曾得仙醫島醫仙指點過。
現在除了死馬當活馬醫,似乎也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
兩個時辰後,楚霽風悠悠轉醒,一股清新的花香鑽入鼻腔,那是沐浴過後的味道。
他朦朦朧朧的視線中,出現一個嬌小的身影。
「你醒啦?」
女子的聲音讓凌霽風頓時警覺起來,這才看清楚,緩緩朝他走來的正是雲挽月。
她穿著他的外袍,頭上的髮髻松松垮垮的,那隻白玉蘭簪子也是凌霽風之物。
「你!」
「別動!」
凌霽風剛要起身,雲挽月一雙小手摁住他的胸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身上的銀針還沒拔,你想當刺蝟呀?」
「誰允許你穿我的衣服?」凌霽風冷哼一聲。
可是他此刻身體虛弱,說話毫無震懾力。
「我衣服上都是你的血,你以為我想穿你的啊?」
雲挽月不以為然,撇了撇嘴,她現在只想還了他的債,兩人就兩清了。
雲挽月俯身檢查他的瞳孔,可是頭上的髮髻太鬆了,她一俯身,髮簪落下,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下來,發梢輕輕掃過凌霽風的鼻樑,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凌霽風鼻子有些癢,心裡也莫名被撓了下。
「雲挽月,你、你休要跟我玩什麼把戲。」凌霽風眸光虛晃一下,「我是不會再相信……」
凌霽風話音未落,雲挽月又突然將耳朵貼在他胸口,對著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明眸一眨,卷翹的睫毛若有似無地掃過他胸口,「告訴你個秘密,我耳朵特靈,能當聽診器,厲害吧?」
凌霽風心跳「咯噔」一下,聽診器是什麼玩意?
不對,這女人又故意岔開話題!
他從前怎麼不知道這女人如此能說會道?
凌霽風眉心微蹙,「雲挽月,你我並沒有熟到可以互訴秘密的地步,收起你那套小把戲,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