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破虛

  「結束了。」

  太虛之上，眾強者齊聚。

  看著瀕臨破滅的太虛界，盤古等人有些唏噓。

  這一戰他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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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一戰輸了之後過去多少年了，甚至都不記得具體年月。

  但現在這一戰是他們贏了。

  「你的計劃成功了。」

  盤古看著眼前的夏塵，目光有些複雜。

  想起昔日的一幕幕，一時間唏噓不已。

  眼前這位，就是大混沌的核心。

  大道！

  時辰，空，仙祖等強者看著夏塵的目光都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大道啊。

  居然能夠脫離桎梏，重獲新生？

  這荒誕的計劃竟然成功了。

  曾經他們沒有一個相信會成功，除了盤古。

  可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大道被盤古劈碎，是兩者的約定，更是大道的一種自我救贖，脫離原本的桎梏。

  畢竟大道是無法脫離的。

  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盤古。

  說真的，盤古對於大道是極其複雜的，是敵非敵。

  有人說盤古是大道之子，秉承大道而生，其實不然。

  大道與盤古等古魔神都是同一時間孕育而生的。

  只不過大道無法自由，無法脫離桎梏，永遠只能留在大混沌之中。

  而盤古等人一樣，被束縛在大混沌中無法脫離，無法超脫，除非打破大道一躍而出。

  嚴格來講，大道與盤古等古魔神有過無數次交鋒和大戰。

  甚至引發了數次大劫。

  但後來打著打著不對勁了，太虛界突然冒出來，導致了雙方就休戰，一致對外打上太虛。

  不過那一戰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

  大道被崩毀，而且最後是被盤古一斧子劈碎的。

  正是因為這樣，大道脫離了束縛，重獲新生成就了如今的夏塵。

  說他是大道其實也不算是了。

  因為他已經脫離了本來的桎梏和束縛，成為一個獨立的生命體。

  「我是叫你大道呢，還是夏塵？」

  盤古看著沉默不語的夏塵開口問道。

  夏塵眉頭微蹙，壓根沒有一絲記憶存在，更不提盤古說他是大道。

  其實他都懷疑自己的來歷，到底是穿越來的，還是本身就是一段虛假的記憶？

  但不管是什麼，他都無所謂了。

  到了今天這一步，夏塵都不會在意過去是什麼。

  「我非大道，我就是我。」

  夏塵搖搖頭，沒有承認這個身份。

  「....」

  盤古，時辰，空等人面面相覷。

  眾人一時間沉默不語，心情有些複雜。

  「果然啊。」

  盤古笑了笑道：「當初你說過，再回來，已經不是你，看來你還是失敗了啊。」

  「算了，這是你的事，與吾等沒多大關係。」

  他擺擺手沒有糾結夏塵的身份。

  不管是大道也好，不是也罷，總之他們這邊是徹底打贏了。

  而且還將一尊來自界域的強者鎮殺，大獲全勝。

  「你我之間的約定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盤古看著夏塵，開口詢問。

  時辰和空，包括仙祖等來自大混沌一方的強者都看著他。

  這裡的人，除了夏塵的分身之外，其他人都是以盤古為尊的。

  「要不要隨吾等一起破虛？」

  盤古發出了邀請。

  畢竟夏塵實力很強，而且強的變態，不弱於他，甚至某種程度上超過了他這位混沌第一人。

  畢竟，人家是大道轉化而來的嘛。

  「破虛嗎？」

  夏塵默然不語，抬頭望著茫茫太虛之上。

  破虛。

  根據盤古說的，破虛就是打破界域，超脫虛無。

  但這勢必會經過界域的阻攔，想打出去並非易事啊。

  甚至極有可能直接陷入茫茫界域之中，永遠回不來，上不去，差一點的直接隕滅都可能。

  「太虛界殘了，留著沒用，倒不如融入大混沌中。」

  盤古看了一眼徹底殘廢的太虛界提出建議。

  夏塵聳聳肩，笑道：「別看我，我無法做到這一步，因為我無法操縱大混沌的大道核心。」

  「....」

  眾人見鬼一樣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不信。

  你鬧呢。

  你可是大道啊，居然說無法掌控大道核心？

  夏塵無奈道：「我說的是實話，況且我一直不認為自己是大道，既然不是當然無法掌控。」

  「就算是吧，可你也說過我脫離了原本的桎梏，自然算不上大道。」

  這一解釋，盤古等人算是明白了。

  或許這就是代價吧。

  脫離了之後真的無法掌控，或許正因為徹底放棄才真正脫離成功。

  「無妨，即便沒有你操縱，以目前太虛界半殘的情況下很快就會自己融入大混沌一方。」

  「說不得，還真的會再次誕生一個更強大的大道出來。」

  盤古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大道脫離得太絕了，完全就是屏棄了一切啊。

  估摸著，融合了太虛界後極有可能再次衍生出一個更完整更強大的恐怖大道出來。

  「算了，這些與吾沒關係了。

  盤古搖搖頭不再多想。

  他已經很累了，不想在留下來。

  畢竟留在這裡根本毫無寸進，唯有破虛而去才能尋到更高層次。

  「你們呢？」

  盤古看著時辰和空等人開口問道。

  「無數年了，留下來太無聊，還是跟著你一起離開吧。」

  時辰直接回應，語氣冷淡。

  可知道他的盤古自然沒在意這些，畢竟時辰性格就這樣子。

  若非盤古夠強大，可能時辰都不會理會。

  在時辰眼中，除了大道，盤古，伏羲，女媧，空，仙祖等至強者能入眼之外，其他人一概不放在眼裡。

  「一起走吧。」

  空也開口了。

  不過仙祖思索了一番，搖搖頭：「吾暫且不能破虛，還有一些事情未曾了斷。」

  盤古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想合道？」

  一句話，震住了所有人。

  夏塵意外的看著仙祖，心中驚訝於盤古的話。

  這位，居然想合道？

  仙祖淡然的頷首說道：「大道不全，萬法不生，眾生終究無法渡過下一個混沌劫。」

  「吾欲合道，就不走了。」

  他做出了不一樣的抉擇。

  合道。

  跟破虛不一樣，仙祖選擇的是合道之路。

  而盤古選擇的是破虛之路。

  「也罷，幫照顧下吾的族人。」

  盤古看了夏塵一眼，說完轉身離去。

  「吾等在界域之上等你。」

  時辰，空，兩人跟上了盤古。

  三人朝著太虛之上走去，一往無前。

  曾經留在這裡太久太久，讓盤古都快失去耐心。

  現在夏塵來了，完成了約定，自然要離去。

  畢竟盤古早就有了破虛的能力，只是跟大道的約定沒完成。

  現在好了，打贏了太虛界，盤古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

  轟！

  太虛之上傳來爆炸。

  盤古一斧子劈開了界域通道，三人一躍而入。

  這位無敵的魔神，最終還是破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