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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自相殘殺

2024-05-30 18:59:25 作者: 錦裕

  李公公從沈明棠撕開人偶,露出裡面不同於雲錦的雲緞時,心就沉到了谷底。

  不光光是縫製的宮婢沒有想到,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小細節,偏生就被沈明棠給發現了。

  他想要說點什麼,可除了這幾樣證據之外,李公公拿不出其他的證據。

  

  李公公眸光變幻一瞬,想到事情已經善後,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心裡稍稍安定。沒有揪出兇手,就算沈明棠指出破綻,也無濟於事。

  這一樁懸案,足以讓皇上對皇后生出隔閡,不妨礙接下來的事情推進。

  明帝看向皇后,往日一身鳳袍將她映襯的高高在上,端莊威嚴,不容侵犯。而這一身簡單素淨的長裙,顯出女子與生俱來的溫婉柔和,他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王府時期,她經常這樣穿。

  陳年舊事,多是美好的回憶,明帝神色稍霽,命李鈺去查。

  皇后悄然鬆一口氣,這個節骨眼上,她無論說什麼,都是錯誤。

  任何人拿出來的證據,都比她有效用。

  皇后扯動一下嘴角,有些悲愴。

  仔細一想,進宮之後,她對明帝的確多有疏忽,大半的精力放在處理後宮事物上,栽培秦王。只有充實了自己,不把多餘的精力放在明帝身上,他去後宮寵幸別的女人時,她就不會難過,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踏進宮門後,皇上選秀那一刻起,她就將明帝從心裡挪出來。

  否則這後宮將是血雨腥風。

  皇上卻不是這樣想,所以他對她有怨,只是平日裡不說,藉由此事宣洩心中對她的不滿。

  皇后無奈的輕嘆,扶著桌子站起來,不由分說的挽住明帝的手臂,將他拉到長榻上坐下,摸一下他的手,沒有冰涼,想了想,還是取來一方薄毯蓋在他腿上,再倒一杯熱茶。

  明帝看她這般無微不至的照料,心中有所觸動,嘴上卻是說:「別以為你討好朕,朕就相信你,不追究你。」他冷哼一聲:「一切憑證據說話。」

  沈明棠:「……」

  明帝這樣說,心中的怒氣基本已經消了。

  她不由多看一眼皇后,覺得還是得遇事沉得住氣,不然皇后一開始爭論,只會將矛盾激化,皇上根本不會再去聽任何解釋。即便聽了解釋,憤怒的情緒驅使下,都是心存偏見的。

  半個時辰過去,李鈺回來復命道:「皇上,微臣徹查這名宮婢,她得到一筆錢,前幾日拖採買的內侍,送去給她的父母。」說罷,他看向皇后,從袖子裡取出金錁子。

  皇后有特地打造的金錁子、銀錁子,專門用來打賞人。

  而李鈺手裡的金錁子,顯然是皇后用來打賞的。

  平常打賞,也是一顆,兩顆,一下子打賞幾十顆,這是不存在的。除非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用來收買人心。

  明帝盯著李鈺掌心的金錁子,神色沉鬱。

  皇后捏緊了手指。

  李公公在一旁說道:「皇上,這人偶裡頭塞著雲緞和彭緞,也不一定就說不是皇后的做的,這樣反而容易混淆視聽。」他瞥一眼那捧金光燦燦的金錁子,「皇后娘娘向來以勤儉、賢德聞名,為她跑腿辦差事,一般的小事,就是一粒銀錁子,稍微要費點力的就是幾粒,若是難辦的,就是一把。私底下處理陰私,就是打賞一粒金錁子,若是與人命有關,得看對方的身份高低,對皇后娘娘的威脅程度來定。」

  「這幾十粒的賞,還是頭一回見。」

  「舅母,您之前想見舅舅,或者給舅舅送點吃的,打點不少金錁子給看守養心殿的侍衛吧?」沈明棠突然想起這一件事,她轉眸看向烏雲遮面,眼中布滿陰戾之氣的明帝,「舅舅不妨去找人查一下這個侍衛,舅母打賞給他的金錁子,可還在身上?」

  李公公心口一跳,「沈小姐,看守養心殿的人,不止一兩個,你不知道是誰,要查出來也很難。」

  「不難,我記得他的長相,下巴有一顆黑痣。」

  「對!就是這個人!娘娘為了見皇上一面,手裡的金錁子流水似的散出去,至少有上百顆,若不是江帝師下山,只怕還要散出去更多。」鳳晴跪爬過來,磕頭道:「皇上,娘娘對您忠心不二,您莫要聽信小人的讒言,冤枉娘娘。」

  明帝雙手按住頭,鳳晴的聲音像蟲子一樣往腦袋裡鑽,鑽的他腦袋隱隱作痛,心裡的戾氣無法抑制的迸發出來。

  「嘭——」

  明帝猛地抄起茶杯砸向鳳晴,鮮血湧出來,流滿一臉。

  「這個宮婢如何侍衛勾結在一起?你要告訴朕,侍衛是曹庭淵的人,這個宮婢也是他們的人,聯合起來,陷害皇后!」明帝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氣噴薄道:「曹庭淵已經死了,這些小魚小蝦,脫離曹庭淵的掌控,忠心到願意付出性命嫁禍皇后!朕姑且算有這種可能,你解釋一下,她為何死在枯井裡?」

  「滅口。」秦王進來,將手裡的人丟在明帝的腳下,「這樣更有力的說服你,母后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明帝怒瞪著放肆的秦王。

  「這人叫李有根,李公公的侄兒,三個月前進宮,看守養心殿。為李家這一根獨苗,李公公背叛主子,為曹庭淵驅策。」秦王「啪」的將一個錢袋子扔在明帝腳邊,裡面的金錁子滾出來:「母后為見你,打點給李有根的。」

  「冤枉啊!皇上,老奴沒有背主!」李公公撲通跪在地上,一陣喊冤:「曹督主把控養心殿,老奴受困,只得忍辱屈服他,為了貼身照顧您。絕對不是為了李有根,老奴進宮後,便與李家斷絕關係。」

  「好一個斷絕關係。」秦王抽出李鈺的佩劍扔在李公公的膝邊,「你殺了他,本王便信你的話。」

  李公公臉色驟變,看著地上的佩劍,手指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撿起地上的劍。

  「叔叔,你不能殺我!」李有根臉色蒼白,下巴那顆黑痣格外顯眼,他嚇出一身冷汗,驚恐的朝李公公求饒:「你說過我是李家一個獨苗苗,傳宗接代就靠我了。」

  「住口!」李公公步步逼近。

  秦王洞穿李公公的打算,似笑非笑道:「誰若招了厭勝之術的事情,本王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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