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活人上門
2024-04-30 17:18:01
作者: 今晚吃雞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林佳佳聳了聳肩,「這原因估計我師父都不清楚,畢竟婁熠被逐出師門之後,我師父就沒再聽到過關於他的消息了。」
「大概是有一些原因的。」此時一直沉默的袁傑突然開口,「回去之後我仔細摸排了一遍劉軍的家庭背景,又嘗試著找了一下婁熠的具體信息,我發現當時婁熠被拋棄的地點,就是劉軍老家那個村子附近,相距很近,雖然婁熠的親生父母已經無從考據,但從地理位置上來看,他家應該和劉軍家裡有些關係,而且這個關係,劉軍必定是知道的,也只有他知道。」
本章節來源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嗨,感情最後還是沒弄明白唄。」正聽得入神的趙三聽到這句話便直接喪失了興趣,「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把婁熠那條狗命留下來了,問問清楚再殺也不遲,弄得老子這會兒心怪痒痒的,那劉軍呢?沒找他直接問問?」
「死了。」袁傑有些煩躁的說道,說著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道,「我實在是沒想明白,這婁熠能對養了自己7年的父母下手,這傢伙就沒一點兒感情麼?」
「我感覺這種人吧……」吃得滿嘴油花的林佳佳抬起頭,若有所思的道,「是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細胞的,你就是養他一百年他都不會有感情,這應該就是極端的感情缺陷,不完整變態人格,沒必要過於去較真,否則他在陰間的時候不會幹出那樣的事兒。」
「怎樣的事兒?」我和趙三同時伸長了脖子問道,本來就好奇這按理說基本不可能轉世成功的劉軍,是怎麼轉世成功的,這林佳佳就直接提了起來。
「其實就很變態。」林佳佳放下手裡的滷雞爪,「這事兒我後來問我師父了,這方法很極端,而且弊端很大,那就是劉軍第一次死亡的時候,並非真正死亡,而是利用自己天殘體的能力只是死了肉體,至於靈魂進入了陰間,騙過了拘魂使,在陰間他想要不損傷自己的靈魂之力和記憶進行轉世的話,便需要巨量的靈魂之火來進行補充,而且所補充的能量越是純淨越好,說白了就是年齡越小的孩子的靈魂越純淨,所以這婁熠就提前安排了他的一些門徒,分布於全國各地,秘密地以買、偷甚至搶的方式尋找那些三歲以下的嬰幼兒。」
說到這裡,林佳佳的臉色已經變了,如此殘忍極端的方式莫說林佳佳,就是我聽起來都覺得不寒而慄,「這也太殘忍了吧?這他娘得毀掉多少個家庭?」
「所以說這傢伙死不足惜。」說著,林佳佳看了坐在身旁的袁傑一眼,「不知道十八年前轟動全國的嬰兒連環失蹤潮案件你曉得不?那案子到現在還是懸案吧?我跟你說八九不離十就是他手下的這個組織弄的,你現在一查一個準。」
「果真!?」袁傑眸子中猛然爆發出一道精光,「雖然那時候我還小,但這個案子在警界的影響始終很大,一直沒有找到突破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看來我有必要去會會他手下那些徒弟了,這個婁熠真的是作惡多端!」
「去,我支持你。」林佳佳很信任地拍了拍袁傑的肩膀,「婁熠這種變態帶出來的徒弟,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都不是好東西,你就放手去干吧哥哥,我可等著當局長夫人吶……」
「哎喲臥槽!」冷不丁的一大口狗糧直接讓趙三把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他憤憤地盯著絲毫不覺得害臊的袁傑林佳佳兩人,怒斥道,「還他麼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倆噁心不噁心?要噁心去裡面的小臥室去,別在這兒髒了你哥哥我的眼睛。」
「到時候也帶上我。」我放下酒杯盯著袁傑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兒還沒完,疑問的地方還挺多,得搞清楚才是,不然我心裡也過不去……」
「那我也去。」趙三一聽直接跟著附和道,「沒哥哥我得照顧你倆不行,嗨……」
「哎我還沒說完呢。」被打了個叉,林佳佳拿起雞爪又啃了起來,嗚嗚囔囔的說道,「婁熠的這種辦法是禁忌,雖然能夠暫時讓他獲得轉世的能力,但說實話這種逆反天道的行為,最後只會讓他死得很慘,不可能長生的,他轉世之後每三年一小劫,九年一大劫,一劫比一劫難,真的,就算咱們不管他,他遲早會死在這劫數之下,我師父說的。」
一頓酒喝到很晚才結束,一開始大家談論的還都是正事兒,但酒過三巡之後就瞎掰扯起來,最後林佳佳居然也跟著喝了起來,一直到我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幾個東倒西歪地就在我家的地毯上將就了一宿,也是喝得夠猛。
日子暫時的重歸於平靜,這些天在店裡看店的日子難得的悠閒,居然還接了兩門生意,一門是幫一個因車禍死去的老奶奶找修補她被碾成碎肉的腦袋,當時那場景的確慘烈,把我都給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咱手藝精湛,問題倒是不大。
沒想到事後這老奶奶直接給家人過了個夢,讓送來了十萬塊錢,感情也是個大戶人家。
另外一個就有些揪心了,是一起慘絕人寰的碎屍謀殺案,受害者是一名單身女白領,被覬覦自己多時的鄰居給先奸後殺,而後又給把屍體粉碎了。
說實話這種碎掉的屍體基本是不可能修補起來的,很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無奈之下我又給她做了一副新的身體,算是讓她到了陰間能有個完整的靈魂。
倒是這女白領沒什麼錢,但我也不在乎了,做這行的本就沒把金錢物質看得那麼重,要的就是一個緣分,一個命數,更是一個積陰德的法子,所以不光是我,一般的陰陽先生碰上這些事兒基本都秉承著有錢給錢,沒錢隨便給件兒東西算是個意思就得了。
不過這小女白領雖然沒什麼錢,卻居然把她媽傳給她祖傳玉鐲子託夢讓她朋友給我送過來了,我也不好拒絕便收下了,這玉鐲子我也沒怎麼看,古玩咱也不懂,也沒太大興趣,倒是周怡可喜歡得很,索性她的房屋就從那個香爐搬遷到玉鐲子裡頭去了。
十五天之後,消失了半個月的葉余霜突然出現在我的店門口,著實冷不丁嚇了我一跳,每次她出任務都聯繫不上,跟完全消失了似的,所以雖然嘴上沒說,可這十五天也是讓我心驚肉跳的十五天,生怕她出什麼么蛾子。
那天下午我掀開門帘的那一刻,看到門外正俏生生地站著一個大姑娘,上身是一件雪白的短款羽絨服,下身一條緊身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的大長腿,蹬著一雙小皮靴,那模樣要多颯有多颯,我記得當時陽光明媚,所以被陽光灑落的少女在那一刻宛如下凡的天使一般。
我還沒反應過來,姑娘便一溜煙撲進了我懷裡,當那份兒獨一無二的香味終於回歸的時候,那一刻只覺得此生都圓滿了,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融化了,畢竟在遇到葉余霜之前從沒想到過自己能交上這種女神級別的女朋友。
感受著懷中的葉余霜,總覺得她身上的氣息又強大了一分,雖然不知道葉長河悄咪咪的帶葉余霜去幹什麼了,但想來不會是壞事兒,因為每一次回來,我總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實力又隨之精進了一分。
「快過年了哎……」屋內,葉余霜慵懶地坐在我身上,抱著我的脖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你準備去哪兒過年?要不去我家吧?反正你家裡也沒什麼人了。」
「呃……」我愣了愣,一時間沒想好怎麼回答,雖然挺想和葉余霜一起過年的,但說實話我不喜歡葉家那種嚴肅的氛圍。
「怎麼?你還不願意!?」葉余霜看我猶豫半天,直接扭過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你不去我家還能去哪兒?難不成你自己過年麼?反正我爸我媽我爺爺你也都見過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哎呀,再說吧。」我拿起手機打開萬年曆,這才猛然驚覺,再有二十一天可就是春節了,頓時心裡也是五味陳雜,忍不住想起了曾經的那些年夜。
「以前都是師父陪我過年。」猛地我的情緒便跟著有些失落起來,「師父這人雖然沒什麼情調,也特別嚴肅,但過年他老人家還是很重視的,每年他都會自己寫一幅春聯掛在門口,還會給我買一些鞭炮來放,那也是我一年裡頭為數不多的比較開心的日子了。」
「嗯……」葉余霜認真地聽著,好看的小拇指漫不經心地在我的鼻尖上畫著圈,「想你師父了麼?要不今年過年我陪你回去看看他?上上墳什麼的,我也不太懂你們那兒的習俗。」
「嗯。」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將懷中的可人兒用力抱緊,「也是該讓師父好好看看他徒弟媳婦兒了,哈哈哈……」
「小癟犢子,這會兒幹嘛呢?」
就在我和葉余霜你儂我儂的時候,冷不丁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是趙三發來的微信。
「要你管?該幹嘛幹嘛去……」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雖然沒多問,但一般情況下這逼找我就是有事兒,所以就等著他開口呢。
「跟你說個正事兒。」趙三發來一段語音,「年前就在咱們還是,會舉辦東南地區業內人士的一個大型聚會,到時候整個東南地區的各門各派,各個家族都會前來參加,那可是一大盛事,你去不?去的話哥給你弄個名額。」
「還有這事兒?」我看向同樣聽到趙三語音的葉余霜,「這是個什麼聚會?」
「哦對,還好三哥想起來了,今天找你我也是想問問你的。」葉余霜趕忙說道,「這個聚會有很悠久的歷史了,大概有三百多年的樣子了,意思就是三哥說的那些,咱們屬於東南地區,所以這個聚會包括整個東南地區的外八門以及四小門在內的門派、家族和一些組織,基本上有頭有臉地都會來參加,算是業內的盛會了,上一次是在粵海市舉辦的。」
「這個聚會的名字倒是很特別,叫『大朝會』,『大朝會』是全國範圍的,咱們屬於東南地區的大朝會,而且這樣的大朝會全國範圍內也會有,但每一屆相隔的時間就很長,而且時間不固定,聽我爸爸說,上一次全國大朝會還是十一年前的事兒了。」
「他們聚在一起幹嘛呀?喝酒?洗腳?按摩?」我不由得問道,說實話是想不到在沒什麼事兒的前提下這幫人聚在一起的意義是什麼。
「去你的,正經點兒。」葉余霜朝著的胸口捶了一下,「事兒可多了去了,說白了大朝會就是各大家族流派交流的最好時候,其中交換情報信息就不說了,還會進行一些交易,商量東南地區整個行業的發展,而且還有比試,反正多著呢,真的是盛大的很。」
「你的意思是到時候你肯定會去嘍?」我歪著頭沖葉余霜問道。
「當然要去。」葉余霜不假思索的答道,「到時候我可是代表葉家呢,哪兒能不去?」
「那我肯定也去。」說著,我便拿起手機給趙三發了個信息,「問問袁傑去不去唄?」
「那他麼需要問?」趙三幾乎是秒回,「這逼不去我吃播倒立吃屎,你就放心跟哥哥去,帶你開開眼界,讓你認識認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江湖。」
就在我跟趙三聊的火熱的時候,突然冷不丁一道人影站在了店門前。
「請問方先生在麼?」一個中老年婦女的聲音,聲音很輕,聽上去很有禮貌的樣子。
「活人?」我有些驚詫的站起身來,多少有些意想不到。
因為說實話我這店基本是衝著死人去開的,活人上門,這應該還是頭一回。
「我在。」
我走到門口,看到一名約莫五十出頭,穿著普通卻很大方得體的婦女正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淡淡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