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房間裡的第二個人?
2024-04-30 17:10:50
作者: 今晚吃雞
「還是給逃了!」
我望著靈體消失的方向,內心頗有些遺憾和擔憂,擔憂的是沒能斬草除根,絕對給自己留下了後患,現在我用師父留給我的這些霸道工具尚且能碾壓它,但若是僅憑藉自己的能力,恐怕對於目前的我來說將會是一番苦戰。
但另一方面我也有些慶幸,如果任由梵炁雷符在林生身上爆裂,雖說那靈體足以灰飛煙滅,但林生能不能保住一條小命還是一說。
「算了,先不管了!」
甩掉腦袋中的雜念,我快步走向已經昏倒在地的林生,此時的林生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三個傷口的血液也出現凝固跡象,性命大概上是沒有什麼擔憂了。
這個時候,林大勇三人才快步走了進來,看著地上昏迷的林生臉色頗有些迷茫。
「林生應該是沒什麼事兒了,送醫院恢復一下就好。」
看著林大勇臉上的疑慮,我也沒有過多解釋,解釋他也聽不懂,簡單的對林嬸交代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林生家。
「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
路上,我心思重重,且不說這個靈體是怎麼找到天生陰命的林生,就單單一個靈體想要入侵一具凡人的身體並實現奪魂目的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兒,這其中需要有中介來幫助他實現一些靈體所做不到的事兒。
而就算入侵之後,前期的噬魂階段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就是林生一直咳嗽了兩個月的原因所在,正常人的魂魄具有陽剛之氣,對於靈體來說這些陽剛之氣需要從林生體內驅除,這個驅除階段就是林生咳嗽的階段,所以隨著林生體內的陽剛之氣越來越少,他的身體也會愈發多的虛弱。
如果今天我沒來,正常的程序應該是林生病重致死,而後靈體才會奪魂,這是最安全的辦法。
可是它沒想到今天我會出現在這裡,或許是感受到了危機,才決定提前奪魂,對林生使用了三劫滅魂術這種霸道且邪惡的手段。
至於我為何能發現,就是當時林生外公眼圈紅的那一下子,正常的遊魂,只是遊魂罷了,是絕不可能擁有哭泣這類能力的。
「這個靈體背後肯定有供奉的人。」
想到這裡,我推斷道,不然單憑靈體,它基本無法實現這個目的。
「那會是誰?」
「想要實現這一切,需要對林生家的狀況非常熟悉,對林生的狀況非常熟悉,而且具備親密接觸林生的條件。」
強烈的焦慮讓我不得不去思考甚至在短時間內去永遠的解決這個問題,畢竟靈體沒死,以這種睚眥必報的靈體的性格,盯上我是必然的。
想要解決這個靈體,就必須先找到它的供奉。
「肯定是認識林生的人!」
「林嬸?」
我腦袋裡浮現出離去前林嬸的表情,這東西不想還好,越想就越覺得每個人當時的表情都很微妙。
在林生獲救之後林嬸反倒沒有很興奮的表情,只是低垂眼眸快步的從我身旁走過。
「林嬸有問題?」
我想了想卻又搖搖頭,供奉靈體的人必然是過陰人,過陰人我是能夠感覺得到的,林嬸身上沒有過陰人的氣息。
「林生父母?」
這個念頭冒出的瞬間便被我否定了,這若是真相的話那可就太恐怖了,虎毒還不食子,這種父母應該不能夠吧。
疑團從我心中出現便像是發了芽一般,一直走到家門口,我仍然沒想出個答案。
「嗯?」
我習慣性的推開門,卻發現門鎖居然被帶住了。
「我走的時候關門了麼?」
想著我剛才衝出家門時候的樣子,雖然記不清楚,但大概應該是沒關門。
聽著木門發出吱吱呀呀刺耳的聲音,我內心頓時升起微微警惕,天色已黑,我悄然進入院內,靜悄悄的一片。
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但盯著黑夜中的院落,我卻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為什麼有一種陌生感?
我輕聲走入我的臥室,打開燈,眼前的一切如往常般熟悉,並沒有家裡進賊的跡象,但不知為何又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我拿起桌上的一隻水筆,「這隻水筆好像之前應該是放在桌子的左邊吧?」
我疑惑的盯著此時被放在右側的水筆,而後放下,抬起頭,看到隨意擺放在門後的一雙拖鞋。
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不對勁!」
雖然我不是個特別講究的人,但最起碼乾淨整潔還是做得到的,穿過的拖鞋我始終都會放在床邊的鞋柜上,從沒有這樣散落的丟在一旁。
「真的進賊了?」
想到這裡,我快速的翻找了一遍屋內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丟失,眼前一切完好的景象仿佛是在告訴我,「你多想了」。
整夜我都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直至雙眼朦朧睡意來襲,但都沒找到問題出在哪兒,就是有一種詭異而不安的感覺始終盤旋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翌日我猛然從床上驚坐起而起,發現一切如常,窗外朝陽升起後,這才稍微穿了口氣。
「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坐在床沿,準備彎腰去找鞋穿。
然而在我彎下腰的瞬間一道涼意便直刺天靈蓋。
明明昨晚脫在床邊的兩隻鞋子,為何此時僅剩一隻在床邊?而另一隻居然在臥室的另一頭?
「臥槽?」
涼意順著全身遊走,我愣在原地。
「總不能是我夢遊了吧?」
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瘟疫般蔓延了我的全身,整整一天我花費了所有精力將房價打掃清理,甚至強行使用陰瞳來看,都沒有發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但那種異樣感卻始終存在。
我愈發的確定我的房間出現了狀況,晚上我看過的書,明明合攏放在床頭,第二天卻又被打開放在書桌上,這讓我開始混亂起來。
就像是眼前的一切明明正常,所有的物件有序擺放,但我總感覺有一種被人動過了的感覺。
「難道這個房間真的有第二個人?」
我甚至連續兩天晚上一宿沒睡,但清醒的時候,房間內一切正常,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困惑猶如密集的蛛絲般將我纏繞,愈發的讓我喘不過氣,恐懼像滴水穿石般從最開始的微弱到現在已經變成了巨大。
直至半個月後的凌晨,很少起夜的我那晚卻被一泡尿給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