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長生術
2024-05-30 18:30:08
作者: 蒼米粒
韓鴻的霸道總裁范變成了軟綿綿的二哈,鬧得他心中不安,也許二哈下一刻會化身為虎,不定什麼時候撲上來,一口吞了他,老火哦!
得,一個個都是他的祖宗!
「我吃飽了!」張碩鬆了口氣,吃了六分飽,再吃下去估計無福消受。
韓鴻一手捏著肩部:「本王的傷口上方有些癢,哎呀,像是有蟲子在爬一般。」
張碩:••••••
有蟲在被背後爬,用得著捏肩膀嗎?嘚瑟,使勁嘚瑟,早晚磨盡他所有耐心。
「王爺,後背痒痒,不應該用手捏,而是該撓撓啊!」彥如冷幽幽的開口,毫不遮掩諷刺。
韓鴻:•••••••
老子樂意,趙萌樂意,你一個外人管得著嗎?
「逍遙伯有所不知,這癢意蔓延了,本王想要捏死那條蟲子。」
張碩:••••••
能不要紅口白牙的胡話八道嗎?他的智商還在線,想折磨他用好一些的藉口,別拉低自己的智商。
心裡雖是這麼想,張碩仍是走過去,在韓鴻後背的傷口上方輕輕撓了幾下,韓鴻皺眉:「王妃,本王還穿著夾襖,猶如隔靴搔癢,不管用啊!」
張碩咬牙,手從衣襟處伸進去,撓了幾下,韓鴻道:「往右一點,對就是那裡,王妃可以撓的重一些,本王皮糙肉厚,不用擔心會撓花了。」
張碩:••••••
話能不能好好說?一副銷魂的樣子,別人還以為怎麼著了?
彥如面色有些發白,昨夜對韓鴻產生的好感在今兒的午膳中消耗殆盡,她的張碩像是一個使喚丫頭一般,被使喚的團團轉。
那是一個多傲嬌多拽的人!
「緋月讓人傳消息過來,說想見你一面!」
張碩一僵,看向冷臉的韓鴻,道:「該說的都說了,她還想說什麼?」
一個在向你訴苦時卻狠下殺手的人,有談下去的必要嗎?他不會因為幾句軟話,便認為自身魅力無限,讓人無法自拔。
彥如:「說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若是不去,以後會悔不當初。」
韓鴻有些不滿:「分明是黔驢技窮,想要找王妃套近乎,看看能否脫困,王妃大可不必理會!」
哼,緋月有秘密,他可以用其他手段逼迫出來,絕不會讓趙萌參與其中。
關押緋月的地方比大理寺牢獄嚴謹數倍,看守之人大多是錦鱗衛之流,萬一趙萌前去,身份被人得知,定會牽扯出以前的事情,若是傳到父皇面前,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
彥如:「王爺說得是,臣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緋月說她之所以能夠混進使團中,在京城裡來去自由,是有人相幫,否則以她一個廢臣如何能隻手遮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韓鴻與張碩心裡齊齊咯噔一下,南蠻與朝中之人與緋月勾結,才會將之前行刺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若非來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再來一個引蛇出洞,彥如根本無法自證清白,若是長久如此,定會牽連凌絕門,不可謂不狠辣。
「我想去!」
「不行!」
韓鴻堅決反對,彥如接著道:「我同意王爺的觀點,也許緋月此舉是誘餌,為了驗證你的身份。」
「在南疆的軍營大牢中,王爺親自當著緋月的面喊過你王妃,經過昨夜,王爺為你捨身忘死,而且她應該知曉韓王妃,聯想起來,推測出你的身份並不難,也許只缺一個親眼認證。」
張碩面色一變:「緋月成精了不成?」
韓鴻:「成沒成精本王不知道,不過本王得到一個消息,此人在位四十餘年,還是一副妙齡女子的模樣,沒有邪門功力本王都不信。」
張碩驚詫:「確定?」
韓鴻翻了一個白眼:「本王用得著在這件小事哄騙王妃嗎?」
張碩看向彥如,彥如也正好看向他,緋月的年齡若是傳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少人的覬覦。長生不老,是每一個人的夢寐以求。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怕死,也就越想要得到長生之術。
「王爺能知曉此事,那麼別人也能知曉嗎?」
韓鴻理解趙萌的話里之意,陷入沉默中,久久才道:「便是不知,南蠻的人怕是也不安寧。他們痛恨緋月的程度比我們差不了多少,而緋月此時在我們手中,他們想要報仇折磨,定不會善罷甘休。」
彥如:「若是如此,事情的進展怕是不能如我們所願,留下緋月便是留下一個無窮的禍端。」
韓鴻:「緋月是料定此事棘手,才會有恃無恐提出要求,去與不去關乎於說與不說。」
「我去!」張碩十分堅定。
「王爺和彥如不必再勸,緋月的事情我確實有一定的責任,當初便該一舉殺了她以絕後患,可當時沒那個狠心。」
當初在軍營大牢中,他與緋月皆用了攝心術,也算是生死對決,原本可以通過攝心術了結緋月,是他心軟了,不想殺人,沒想到會留下今天的禍患。
韓鴻抓住趙萌的手:「不要將與一些無關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不怪你。」
彥如看著握在一起的手十分刺眼,道:「我不希望你去,萬一真如他所說,與朝中之人和南蠻都有牽扯,而那些人必然害怕緋月出賣他們,時時監視,你出現在緋月身邊,便是自投羅網。」
韓鴻抓著趙萌的手越緊:「本王不允許你過去。」
南蠻人第一恨的人並非是彥如,而是修煉他們天書的張碩,只是在南疆事敗之後,張碩就此銷聲匿跡,讓人抓不到蹤跡,否則這次針對的便不僅僅是彥如一人。
張碩眼底中狡黠之光閃耀:「也許與緋月接觸的人也與你們是一般的想法,判定我不會前去,放鬆警惕,且畢竟彥如是看管的主要人員,監牢中的人也是彥如的人,若是喬裝打扮一番,誰能夠認出臣妾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是不試試深淺,怎麼知曉緋月到底隱藏著什麼呢?他們知曉我的身份,我為何不能知曉他們的身份?」
「那次刺殺,舉國皆知,罪不容恕,為何用雷聲大雨點小的方式處理呢?萬一與緋月牽扯的潮中人便是刺殺王爺的人,於我們,豈不是一個好時機?」
彥如:「皇上是一代明君,能讓皇上遮掩的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與皇族脫不了干係,你是一個王爺,沒有謀逆之心,為何要容不下你呢?」
韓鴻:••••••
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想往他的心口插刀子,她對趙萌沒意思,他都能去見鬼了。
「生於皇家,有時候本身便是一種罪過,是多餘。有時候本王倒是很羨慕逍遙伯,可以縱情於山水,無拘無束。」
彥如一笑:「世人皆有煩惱,王爺不知臣的苦楚,小時候也是九死一生,直到現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臣的命呢!」
張碩:••••••
怎麼畫風突然變了?比慘嗎?誰能比得過他?一個大男人成了女人,說出去怕是沒人會相信。
得知案子破了時,剛要拖著病體前去大理寺協助辦案的劉王傻眼了,捂著發疼的額頭,父皇的旨意可以這麼任性了嗎?
讓他一個病人前去查案,結果第二天案子就破了,是父皇的旨意有問題,還是三皇兄不滿他插足,在他插足之前破獲案子,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劉王想到亂七八糟的事情,腦袋更暈,眼前陣陣發黑,若非旁邊有人攙扶,估計能倒在地上,又是一番手忙腳亂不提。
華福宮中,珍妃吃著皇帝賞賜的小黃瓜,大冬天的蔬菜十分難得,頓頓大魚大肉,吃得人嗓子發膩,能吃一兩口小油菜都難,更別提綠瑩瑩的小黃瓜了。
皇上的賞賜,皆因為她有一個出色的兒子。看看那賢妃還有什麼臉面,兒子的病情加重,太醫院忙得人仰馬翻,想與他兒子爭鋒,哼,做夢去吧!
大宮女從殿外走進來行禮道:「娘娘,賢妃娘娘來了!」
珍妃的一雙眼陡然瞪大:「大冷的天,不在房裡好好呆著,跑本宮這幹什麼?」
大宮女:「奴婢不知,現在人怕是已經過了大殿的門。」
珍妃坐起身:「把小黃瓜端起來,等會本宮回來再吃。」
大宮女很想說賢妃娘娘不是來吃小黃瓜的,看樣子挺著急,不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還沒迎出去,賢妃已經進門了,兩人相互見禮後 ,珍妃笑道:「妹妹是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到華福宮看我一個大閒人啊!」
賢妃的微笑有一瞬間僵硬,向身後的小宮女招了一下手,小宮女上前,賢妃掀開托盤上蒙著的紅絲絨,一座羊脂玉送子觀音像印入眼帘,華貴惡女慈祥。
珍妃眼皮一眨,掩蓋住眼底的怒火,諷刺她兒子成親至今沒有子嗣嗎?她是沒有孫子孫女,可賢妃同樣沒有,劉王到現在連個媳婦都沒有,有何好嘚瑟的?
多年相處鬥法,對方的一舉一動不說瞭若指掌,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賢妃笑道:「珍妃姐姐,這座送子觀音像是從東邊的佛島上求來的,大師開過光,靈驗的很,今日鴻兒那孩子破了案,也是為妹妹那不爭氣的冥兒洗刷了嫌疑。為了表達妹妹誠摯的謝意,送子觀音像便送給姐姐了。」
珍妃一笑:「既然是好東西,妹妹還留著吧,姐姐我都一把年歲了,留下送子觀音像也生不了孩子,瞧著妹妹的年紀,應該還是可以為皇上再添一兒半女的。」
賢妃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她只比珍妃小兩歲,不過是進宮較晚,她們都上了年歲,珍妃不能老蚌生珠,她就行了?笑話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