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賤誰知道

2024-05-30 18:17:00 作者: 瀟瀟

  阮明煙扯了下嘴角,笑意冷冽。

  這些女人竟然跟一個殘廢過不去,太過分了。

  她淡漠地掃了一眼再次拿著匕首衝過來的夏荷,道:「你敢!」

  夏荷還未反應,阮明煙雙手已經恢復了自由,飛速將刺向自己臉頰的匕首打落在地。

  夏荷不死心,想要將匕首撿起來,只是剛蹲下就被阮明煙一拳擊中。整個身子猛地飛了出去,哐當一聲撞在門上。她跌落在地,竟吐出一口血,被打中的地方,骨頭碎了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阮明煙冷眼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夏荷,剛醒過來就面臨著生死之劫,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這一拳幾乎用了全力。這丫鬟應該慶幸遇上的不是擁有原本身體的自己,否則此刻怕是早已喪命。

  夏荷對上阮明煙如寒潭般溢著冷意的雙眸,恐懼如洪水席捲心頭,顧不得身上的劇痛,跪著求饒:「大小姐饒命,我……不關我的事,這一切都是夫人的意思,都是夫人指使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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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點膽子,也想要我的命?」阮明煙冷笑一聲。

  「我……我沒有。」夏荷心中一寒,冷意漫上脊背。

  阮明煙撿起被打落的匕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問,「沒有想要殺我嗎?」

  一向性格暴虐的小姐一反常態,臉上帶著美艷動人的笑容,卻更讓夏荷兩股戰戰,如墜冰窖。

  她搖頭如篩糠:「沒有沒有,夫人沒有要殺您,只是要毀小姐容貌。」

  夫人?小姐?什麼鬼東西?

  這天底下還有母親要毀了自己女兒的?

  阮明煙有些惆悵,能活著固然是好事,可她腦子裡沒有一星半點原主的記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穿來,如今兩眼一抹黑,還真是讓人為難。

  她漫不經心地晃動著手中的匕首,看向悄悄靠近的女人。

  這應該就是這個丫頭口中所謂的夫人了吧,還是個風韻猶存的美艷婦人,只是顴骨略高,顯出幾分刻薄。

  「夫人想要毀掉我的容貌?」阮明煙沒有叫母親,兩人的關係顯而易見,這個女人不管是不是這身體的親媽,就憑這這險惡的用心,也配不上她叫一聲母親。

  魏芸蘭的腳步頓住,眼神陰狠。

  既然已經做了,就應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不信一個雙腿殘廢的賤丫頭,還能翻了天不成,至於夏荷這個背主的丫頭,事後有的是法子收拾。

  她壓下心中的不安,冷笑:「是又怎樣?你這個小賤人,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樣下賤,也配嫁入侯府?我看沒了這張狐媚的臉,你還能勾搭誰去?」

  果然不是親媽。

  阮明煙心裡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穿到了什麼朝代,但古代孝道大於天,若是親媽,這個女人無論做什麼,自己怕是都沒有地方說理。

  至於狐媚?證明這張臉長得不錯,對於這一點,作為顏控的阮明煙心中十分滿意。

  要知道,曾經的她綽號「傾城」,在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美貌。

  幸好自己醒來的及時,不然被毀了容以後可怎麼活?

  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

  阮明煙摸了摸自己臉,觸感光滑細膩,她挑眉笑道:「夫人這話說的可笑,我不配嫁入侯府,難道你配?夫人是看上了我那未婚夫,想老牛吃嫩草?您這心思,父親知道嗎?」

  「賤人!住嘴!」魏芸蘭氣的渾身發抖,拿起托盤裡的鞭子,狠狠地往阮明煙身上抽去。

  阮明煙劈手奪下鞭子,看著手心被鞭子上的倒刺劃出的傷口,烏黑的瞳孔結了霜一般冷。

  猩紅的血瞬間冒出,呈現烏黑的色澤,鞭子竟是浸了毒。

  她臉上的笑意卻更深:「夫人這是惱羞成怒了?口口聲聲賤人賤人的叫,只怕是做賊心虛吧。畢竟誰賤誰知道,我再怎樣也沒有覬覦別人的未婚夫呀。」

  「你……簡直信口雌黃,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將你父親置於何地?」魏芸蘭被鞭子順勢帶倒,跌坐在地上恨聲道。

  「我哪句是信口雌黃了,分明就是事實呀。您做的出,我為何不能說?至於父親,難不成您心有所屬還是我爹的錯?」阮明煙饒有興致地反問。

  張嬤嬤見形勢不對,趕忙將魏芸蘭扶起來,提醒道:「夫人,正事要緊。」

  魏芸蘭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被阮明煙激怒牽著鼻子走了,她回身坐在正中的一把椅子上,撫了撫略微褶皺的衣袖。

  「我倒是不知,你何時如此能言善辯了。不過今日,你爹天黑前不會回府,沒有人能救你。等你毀了容,沒了婚事,我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巧舌如簧。」

  阮明煙嘆氣,這個身子條件實在不好,雙腿不能動不說,之前被下了藥,此刻藥效還沒有完全散去,再加上鞭子上的毒,讓她有些力有不逮,本想著能拖延一點時間,卻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好在這裡就這麼幾個女人,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她挑了挑眉:「那就看夫人有沒有本事毀了我這張臉了,說實話,我還真是無法接受您春心萌動喜歡上我未婚夫這件事情,哎,讓我爹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賤人,你再胡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魏芸蘭說了兩遍,仍是說不出喜歡兩個字,又羞又氣,臉頰通紅著對張嬤嬤怒喝道:「還等什麼,還不把她那張臉給我毀掉。」

  只是沒有想到張嬤嬤剛要邁出腳步,阮明煙已經一揮手,手中的鞭子帶著凌厲的風聲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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