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我得忍住,我清高
2024-05-30 18:17:59
作者: 罪色
但必須和她走的很近,博取她的信任,日後才好對付她。
「只要將軍不嫌棄,我很樂意。」
她擠出一抹很高冷的笑。
「叫我若蘭就好,在京城,我便不是將軍,只是胡家大小姐。」
只怕是大姐吧。
而且我和你不熟,幹嘛要叫若蘭?
連侯爺可都沒這麼稱呼呢。
「若蘭說的不錯,葉傾,若蘭性格極好,在她面前不必拘禮。」
下一秒,侯爺卻打臉了。
這話說的,好像他倆很熟的樣子。
侯爺您這樣好嗎?
葉傾有些無語。
「是,只要胡小姐不嫌棄我身份卑微就好。」
她淡淡道。
可那語氣和神態,誰嫌棄誰,真的就不一定。
不遠處,綠蘿看到這畫面,心底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先生不會是在考驗她,騙她的吧。
看先生和侯爺,胡將軍互動的樣子,他們分明就是同一階層的人。
先生她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哪兒像個太監了呢?
「看來他們有的聊了,綠蘿姑娘,我先帶你去看看房間吧……」
古叔看到這一幕,也是很驚訝。
居然分外和諧,不吵架?
看來侯爺還是很有手段的。
於是他倆在人沒注意到的時候悄然離開。
本要走的胡若蘭在看到葉傾後改變了主意,留下來吃晚飯。
於是三人坐在院中,喝著茶,聊天。
「聽聞葉先生在武學院做先生?」
聽誰說的?肯定是侯爺。
真沒想到,他還會在胡若蘭面前提起她。
「若非侯爺器重,我也沒那個機會。」
她表示謙虛一下。
順帶說明她和侯爺關係還是很好的。
「先生不必自謙,若你沒真本事,只怕在學院也會被那些紈絝子弟欺負。」
胡若蘭倒是沒 聽出言外之意。
只覺得這先生真是清高又有才。
「可別誇她,初到學院時,她就被黃院長的兒子黃旗設計陷害了,學問的確是不錯,但腦子不大好使。」
古岩見這兩人互動的有些奇怪。
尤其胡若蘭夸葉傾時,他覺得怪怪的。
於是一時沒忍住,爆了她的短處。
葉傾一驚,差點兒沒控制住去瞪他了。
那件事簡直是她一生的侮辱,為什麼還要再提?
「噢?有這樣的事嗎?」
胡若蘭頓時來了興趣,看著古岩。
然後他居然為了取悅胡若蘭說起了自己的醜事。
葉傾那憤怒又暴躁的心啊,忍了又忍。
怎麼能有這樣的人呢?
要不是要維持氣度,她一定潑他一壺滾燙的茶水,然後走人。
只是她隱藏的真的太好。
當聽完,胡若蘭哈哈大笑時,她仍舊鎮定自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這倒真不是怪先生不聰明,實在是那黃棋,擅於謀略,算計人,想來就算是侯爺,也不一定能完全防範,只是不想,先生居然會是那麼天真單純之人,被惹惱了還去踹人家。」
胡若蘭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在她眼底,葉傾那丟人的事情居然是可愛的。
她能說什麼呢?
深沉的眸子盯著侯爺許久。
只見侯爺他居然看著笑的有些瘋的胡若蘭,有些失了神。
「胡小姐久居南海,竟也知黃棋嗎?」
葉傾有些好奇。
畢竟那黃棋的年紀也還小,又一直在京城,兩人不會有交集才是。
「他可是個有名的大人物。」
胡若蘭點點頭。
她可聽不出葉傾有言外之意,也不會覺得她也許是在嘲諷她,人在外居然還有眼線在京城,居心不良吶。
「怎麼說?」
大人物?
她在京城多年,怎的沒聽說過呢?
「若非他身體不好,想來早就以十歲孩童的年紀取代了沈浪那位大才子之名了,黃棋五歲成名,七歲與沈浪對弈,便已經平手,還有一事,當年南海海牧一族叛亂,控制了整片南海,讓南海邊境子民不得出海打魚,因此出了很多暴民,讓南海邊境總處於暴動,那時我記得我忙的焦頭爛額,忙著打仗,屁股就著火,穩定了屁股,頭就總被人家押著,憋屈的很,然後就有人給我獻了一計,助我成功平定戰亂,還把屁股擦乾淨了,你猜是誰獻的計?」
胡若蘭一臉興奮。
大概是常年在軍中的緣故,說話有些粗俗。
屁股屁股的,聽的葉傾都有些不自在。
京中閨秀,似乎還沒有這般的。
「是黃棋?他出了什麼主意?」
既然都這麼說了,還用猜嗎?
只是照著胡若蘭所說,那時候的他才八歲吧。
八歲就能獻計,那腦子,怎麼長的?
「他啊……」
胡若蘭擼起袖子靠近葉傾正要說話,卻突然被古岩給拉開了。
那不讓靠近的意圖過於明顯了些。
「如今你在京城還是注意些,不可與男子挨得太近,惹人猜忌。」
說話就說話吧,怎的還那麼近呢?
古岩十分不爽。
然後葉傾和胡若蘭就震驚了,面面相覷,那眼底都是對方看不懂的驚訝。
但都有一種想法,就是侯爺他……醋性真大啊。
「得,感情侯爺也講規矩呢。」
然後胡若蘭哭笑不得,就規規矩矩坐好了。
這位葉先生……果然不凡吶。
「黃棋那小子就說,與其讓那些暴民在你屁股後點火,倒不如放到前頭去,給我漲一漲氣勢。」
她眯眼笑著。
說起這件事,到現在為止都還很激動和驕傲。
葉傾微愣。
見胡若蘭和侯爺都一副知道內幕,就等著看她能不能理解的意思,心中不忿。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個外人了。
但她得清高,得沉得住氣。
「那也就是說……鬧事的暴民為胡將軍所用,害的他們無法生存的是南海牧族,所以就下了告示,讓暴民變成了勇士,自動組建一支民兵,騷擾敵人?南海的百姓常年打魚,熟悉水性,倘若讓他們一起上戰場,在這水上,咱們就有了優勢。」
這有什麼?
當她這些年看書白看的嗎?
都提醒到這份上了,她能不懂?
「沒錯,就是這樣,先生果然聰明。」
胡若蘭立刻讚美。
聰明?
葉傾心底冷笑著。
只怕她是在心底嘲笑自己無知呢。
「只是臨時組建的暴民,無法聽軍令行事,真能配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