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又被欺負了
2024-05-30 18:14:15
作者: 罪色
她有些茫然的望著窗外。
雪後的陽光很刺眼,可卻不暖和。
她有些緊張的握著被褥,還咳嗽了兩聲。
也不知侯爺知道她給他下藥後,是何心理。
居然不把她丟出去,還留在府上,是不是意味著,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另眼相看了?
只是下藥這手段,實在過於低劣。
一次不成,往後她是不會再用了。
「近日楚國太平,侯爺為何總在軍營?」
於是決定先觀察局勢,了解侯爺,再做打算。
這兩年,已經都沒有打仗了,但侯爺他幾乎不在侯府,葉傾在宮內便常聽人提起這位侯爺的特立獨行。
還不是他喜歡跟那些狐朋狗友混,一輩子長不大。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跟手下人一起上山掏鳥蛋,打野豬。
想起侯爺結交的江湖流氓,古叔他就頭大。
但總不能讓侯爺沒面子不是?
「侯爺說,這叫收買人心。」
他絞盡腦汁,給了一個藉口。
葉傾愣了一下,想起昨夜野蠻如山匪一般的侯爺,覺得這反差有些好笑。
「甚好。」
作為一品軍侯,若日日與士兵同吃同住,稱兄道弟,自然能上下一條心。
古岩果然是個天生的將軍。
這一秒,葉傾對他的欣賞又多了幾成。
而古叔也在打量她,總覺得這小太監有些地方怪怪的。
不像個小太監,反而是個心思很重的姑娘。
但皇宮那麼森嚴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假扮太監多年未被發現呢?而且尋常姑娘家也沒那麼無聊。
所以,定是自己看錯了吧。
所以,府上好不容易來了位女眷,還是先觀察觀察。
只要她不是壞的太徹底的,就一睜一隻眼閉隻眼,隨她去了。
如今,古叔對侯爺的要求,也就是能有個伴兒了。
於是,葉傾在侯府病了五日,好不容易能下床了。
可卻在某個清晨,陽光普照的大好天氣,再次出了意外。
她穿男裝,外邊披著侯爺給的黑色大貂,站在門外,小聲咳嗽著。
還一隻手扶著柱子,看那神態,好像又要病倒了。
「葉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
古叔他來叫侯爺起床吃早飯,看到葉傾,驚呆了。
至於這『先生』二字,那是大有來頭的。
總之她病了的這幾日,憑藉自己淵博的知識,讓人另眼相待。
府上很多下人見了她,都是歡喜的。
「古叔啊,我似乎……又惹侯爺生氣了。」
她抬頭看著老管家,柔柔的一笑。
虛弱的她,幾乎要一頭栽倒。
看她這樣子,真是被欺負的好可憐。
古叔他就驚呆了。
侯爺昨夜才回來,怎的又把葉先生折騰成這樣了呢?
頓時,有些不滿的看著緊步的門。
而屋內熟睡那人突然聽到了古叔那渾厚又炸裂的聲音,猛的驚醒,嚇的他一哆嗦。
他正要出去,就聽那小太監用那麼可憐的聲音說話,頓時就不爽了。
怎麼好像他欺負了她一樣。
「先生脾氣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惹他生氣,定是他找事兒,走,別理他,老奴帶你去前廳吃飯。」
本來準備豐盛早飯的古叔臨時改變了主意。
不由分說的,拉著葉傾就要走。
「還是把侯爺叫醒吧,若是他醒來發現我把他的早飯吃了,也許會更生氣。」
葉傾就一臉的無辜。
「大不了重做一份。」
古叔一聽這話,就更來氣了,說什麼都要拉著葉傾去吃飯。
屋內,古岩開門也不是,不開門也不是,直到腳步聲遠去,他才面帶詭異的躺下。
剛才,小太監那番話,是不是存心的,存心讓古叔對自己不滿嗎?
他認真思考著,好像的確是那麼回事。
但細想,人家也沒說錯什麼啊。
一會兒他起來發現吃的被搶走了,一定會生氣的。
就如昨晚。
他半夜回來。
進屋看到一人躺在他床上,當即二話不說,也不聽解釋,就把人趕出去了。
便就有了今早的場景。
話說這小太監,病都好了,怎的還沒離開侯府?
看來一會兒自己睡醒吃了飯,還是得親自把人給趕出去。
古岩想好之後,便倒下繼續補覺了。
而葉傾在前院用飯。
可把古叔和伺候的下人心疼壞了。
大概是侯爺不在的緣故,這會兒居然埋怨起來。
「先生多溫柔的人吶,脾氣好,長的好,侯爺怎的就那麼狠心糟踐,看看先生這身子骨,在外受涼一夜,可不得生病嗎?」
可把伺候的徐媽媽可心疼壞了。
這徐媽媽,是葉傾在侯府收服的一位老人家。
也不知為何,她這模樣,似乎總是很討老人家喜歡。
而徐媽媽她的大孫子在侯府住著,葉傾也就是無意間指導了一下學業,自此徐媽媽就對她眉開眼笑的,時不時要帶著她孫子來與她嘮嗑。
所以才短短几日,已經很熟絡。
「侯爺就是不知道疼人。」
此刻,她在吃飯,下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葉傾臉都紅了。
「其實我還好,侯爺昨夜回來,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房間有人,嚇到了,所以……還是勞煩古叔您給我備一個房間,我就不隨便打擾侯爺了。」
她很溫柔的說著。
瞧瞧,多懂事啊。
徐媽媽看她那眼神,都快跟看親閨女一樣了。
比起自家那不成器的,葉先生當真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好,你放心,老奴會安排好的,決不讓你再被欺負。」
古叔就沒那樣的心情。
但看葉傾的眼神也滿是讚許。
尤其是在吃完飯後,她就病倒。
7
他瞬間覺得這小太監真的有些道行,心底可歡喜了。
古岩他醒來吃了飯,便要處理一下家事了。
「她人呢?」
說話的言簡意賅,還突然。
要不是古叔把他從小看到大,還真不明白他的意思。
「站了一夜,先生那薄弱的身子骨撐不住,又病倒了。」
古叔又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他。
「又病了?怎麼那麼嬌弱?」
古岩輕蹙眉,滿滿的都是嫌棄。
「尋常人自然是受不得一夜風寒的,何況先生她本就是殘缺之人,在辛者庫又受盡了苦楚,大夫可說了,先生底子薄弱,再這樣遭兩次罪,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古叔他乾巴巴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