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是他女朋友

  賈萱心知肚明的笑了笑，說道：「請他進來吧，嘗嘗我的花茶。」

  傭人出去了一會，墨霆琛就進來了，對著賈萱微微頷首：「夫人好。」

  賈萱笑了，打量了墨霆琛兩眼，說道：「坐吧，坐下喝杯茶。」

  墨霆琛也沒有推辭，坐下喝著茶，賈萱笑道：「小伙子，你跟著洛小姐跑前跑後，她怎麼說你不是她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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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千凝臉一紅，看向墨霆琛，墨霆琛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件事，看了洛千凝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她害羞，我習慣了。」

  洛千凝：「……」

  賈萱笑了，問道：「花茶怎麼樣？」

  墨霆琛微微一笑：「墨某喝不慣花茶，夫人見諒。」

  賈萱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你這年輕人，倒是直率，行了，你們是來談版權的，有什麼都拿出來吧。」

  洛千凝立刻把程瑤的資料翻出來給賈萱看，並播放了一些程瑤演戲的片段，說道：「夫人，程瑤雖然年輕，但是是個很努力的演員，她一定可以勝任這個角色的！」

  「洛小姐，你跟我來。」賈萱站起來，往花園走去。

  洛千凝看了看墨霆琛，墨霆琛點點頭，洛千凝快步跟上去，跟著賈萱走到了花園。

  賈萱站在花叢中，說道：「我父親這一生寫過很多書，其中也拍過幾部電影，都不盡如人意，現在的年輕人啊，喜歡看男女之情，喜歡看英雄主義，不喜歡我父親這樣寫社會病痛的，我不給版權，不是難為你們，是放過你們，這個片子拍出來，沒人看的。」

  洛千凝有些著急：「不會的，現在有很多人關注抑鬱症，我保證程瑤會演的很好，我也會傾盡全力去做到最好的。」

  賈萱笑了笑，看向洛千凝，問道：「丫頭，你知道什麼是抑鬱症嗎？」

  洛千凝愣了愣，扯起嘴角笑了：「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母親因為抑鬱症，含恨而終。」

  賈萱愣了：「你母親……去世了嗎？」

  洛千凝點點頭，苦澀的笑了笑：「是啊，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賈萱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洛千凝，說道：「罷了，版權給你吧，丫頭，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片子很難賺錢。」

  洛千凝笑了笑，說道：「謝謝夫人。」

  賈萱帶著洛千凝在花園裡轉了轉，說道：「丫頭啊，你很合我的眼緣，有空就來我這坐坐吧。」

  洛千凝愣了愣，她才跟賈萱見過兩面，賈萱就說跟她投緣，讓她很驚訝。

  賈萱看向洛千凝，笑了：「別害怕，我還能賣了你不成？」

  洛千凝也笑了：「好，有空就來打擾您。」

  她莫名的相信，賈萱對她沒有惡意，就那麼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墨霆琛走過來，跟洛千凝說道：「阿凝，凌霄在這裡，我出去一趟。」

  洛千凝點點頭：「你去吧，我跟夫人聊聊天。」

  洛千凝不想去，凌霄和她一向都不對盤，她去了，和凌霄起了爭執，也是讓墨霆琛夾在中間為難。

  墨霆琛也沒有強迫她，跟賈萱告了別，出門走了。

  賈萱看著墨霆琛的背影，說道：「丫頭，我雖然一輩子沒結過婚，但是你看他的眼神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這還不是男朋友？」

  洛千凝愣了愣，笑了：「夫人看我，看著他是什麼眼神？」

  「依賴，信任，和滿心歡喜。」賈萱說道。

  洛千凝看向外面，墨霆琛遠去的汽車，喃喃道：「是啊，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也能看出來吧？」

  賈萱拉過洛千凝的手拍了拍，說道：「丫頭，看出來是一碼事，說出來，那是另一碼事。」

  洛千凝坐在藤椅上，想了想，問道：「一定要說出來嗎？既然心裡知道了，就不用說出口了吧？」

  賈萱端起桌上的花茶喝了一口，笑容溫柔嫻靜：「洛小姐，介意我叫你千凝嗎？」

  「不介意，夫人請便。」洛千凝立刻說道。

  「好，千凝啊，我年輕的時候，是喜歡過一個人的，很喜歡很喜歡。」賈萱看著遠處的天空說道。

  「那後來呢？」洛千凝問道。

  賈萱笑了笑，說道：「後來，我爸爸不同意，我們全家在美國，他在國內，我以為，我不說，他也知道，等我畢業了，我就回去，可是等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你沒有解釋嗎？」洛千凝都替她著急。

  賈萱搖搖頭，說道：「我們那個年代，喜歡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了，那麼所有解釋都是多餘的，我遠遠的看過他一眼，就回來了，所以，千凝，有些事並不是心知肚明就可以了，男人的心眼也小的很，你不說，他怎麼確定呢？」

  洛千凝轉著托盤裡的茶杯，說道：「我不敢。」

  賈萱喝著茶，安靜的等著洛千凝說話，她活了半輩子，見過那麼多人，看得出來洛千凝心裡藏了很多事。

  洛千凝頓了頓，開口道：「夫人，我懵懵懂懂喜歡過一個人，他拋棄了我，我很害怕，那樣的狼狽，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賈萱放下茶杯，笑著看向洛千凝，說道：「丫頭，你知道的，以偏概全，那是庸人自擾。」

  洛千凝愣了愣，是啊，她知道的。

  她知道墨霆琛和蕭文淵不一樣，知道墨霆琛對她的全心全意，柔情蜜意，她也知道自己對墨霆琛的依賴和信任，她只是害怕，所以永遠迴避著喜歡兩個字。

  好像不說出來，不承認，就永遠不會有那麼狼狽的一天。

  像是一條因果線。

  因是她喜歡一個人，果是她被拋棄和背叛。

  上輩子的慘死，讓她太害怕那個果了，所以她這輩子，拼了命的避開那個因。

  不喜歡，不動心，就不會有被拋棄，被背叛。

  可是她把嘴巴管的嚴嚴實實，她的心早就已經不受控制了。

  她只是猶豫著，迴避著這個問題，永遠不去想，好像就永遠不必擔心。

  墨霆琛害怕嚇走了她，所以他不問，也不逼迫她。

  可是這樣對墨霆琛，從來都不公平。

  那個男人確實小心眼的很，會因為陳三撞了她一下，打斷他的腿，會因為趙曦說她兩句不好，把趙曦趕去英國。

  他已經做了太多太多，而她以為，接受那些好，接受那些牽手，親吻，擁抱，就是心知肚明的感情了。

  賈萱一席話，她才意識到，墨霆琛需要她的回應的。

  否則不知道哪一天，墨霆琛等不到，就跑了。

  洛千凝跳起來，說道：「夫人，我要走了。」

  她這樣子顯得很沒有禮數，可是賈萱似乎對她一直很包容，點點頭，笑眯眯的說道：「去吧，早點告訴他，墨家的年輕人這樣優秀，你可要抓緊，否則別人要搶走了！」

  洛千凝撅了噘嘴，說道：「不會！誰都搶不走！」

  她跟賈萱告了別，跑出門，發消息給凌霄，問問他們在哪裡，然後打了車一路直奔市中心的酒吧。

  她沒問墨霆琛，她怕問了，就沒勇氣過去了。

  洛千凝坐在車上有點急，催促著司機快一點，再快一點。

  其實她都沒想好跟墨霆琛說什麼，她只是覺得要告訴他一些事情，至少見到他，抱抱他。

  到了酒吧，洛千凝直奔樓上，墨霆琛和凌霄在包廂裡面。

  洛千凝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剛一推開門，愣了。

  她以為墨霆琛和凌霄是來聚會的，沒想到包廂里還有另一個男人。

  男人是典型的白人，坐在一邊，抽著雪茄，腿上坐著一個漂亮的金髮女人，正給他點著煙。

  凌霄和墨霆琛身邊坐著的都是亞洲的女人，穿著清涼性感，濃妝艷抹，凌霄叼著煙，墨霆琛正端著酒，一個女人湊過去，嗲著聲音說道：「墨總，跟人家喝一個嘛！」

  那動作，快要趴到墨霆琛身上了，墨霆琛臉色一冷，還沒說話，洛千凝就衝過去一把拉開了女人，搶過了墨霆琛的酒杯，跟女人碰了碰杯子，說道：「想喝酒？我陪你喝！」

  女人愣了，她好不容易看到墨總一面，要是能勾搭上，就跟著他回國去，最起碼不用在這裡混了，結果被洛千凝搗了亂。

  墨霆琛也愣了，他看了一眼洛千凝，又轉頭，冷眼瞪了一眼凌霄，除了凌霄，沒人知道他在這裡。

  「你誰啊？跑這裡來搗什麼亂？我跟墨總喝酒，你管得著嗎？」女人很生氣。

  「你跟我男人湊這麼近，我當然得管！」洛千凝手裡拎著酒瓶，晃晃悠悠，頗有一番要打架的氣勢。

  女人也膽子大，看到墨霆琛坐著沒動，一杯酒潑到洛千凝臉上，說道：「小姐，想男人想瘋了嗎？墨總怎麼可能是你男人？你什麼人啊？」

  洛千凝難得的沒發火，摸了把臉，甩了甩酒漬，說道：「我？我是他女朋友啊。」

  女人還沒嘲笑，洛千凝轉頭看向墨霆琛，問道：「是不是啊？」

  墨霆琛揚了揚嘴角，說道：「是。」

  「墨總……」女人正想說話。

  墨霆琛拉過洛千凝的手，坐在沙發上，說道：「凌霄，處理掉。」

  凌霄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把女人拖出去了。

  墨霆琛拿起紙巾給她擦著臉上的酒漬，問道：「膽子不小，什麼都敢說。」

  洛千凝這個時候才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著：「你不是一直說是我男朋友嗎？我還不能正正名分了……」

  墨霆琛低笑，看著洛千凝的眼神深情而專注，他說道：「可以，多謝洛小姐給墨某的名分，其他的，回去再說。」

  洛千凝愣了愣，問道：「什麼回去再說？」

  墨霆琛搖搖頭，沒說話。

  凌霄坐在旁邊，說道：「洛小姐，好久不見了。」

  洛千凝歪著頭跟凌霄打了個招呼，說道：「凌先生，好久不見。」

  凌霄頷首，看向那個白人，用英文說道：「威廉先生，既然墨先生的家眷來了，那我們改天再談。」

  被稱作威廉的白人笑了笑，對坐在大腿上的金髮美女說了句什麼，轉頭笑著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喝一杯！談生意也不在乎這些！」

  凌霄臉色變了變，看向墨霆琛，墨霆琛微微頷首，抓著洛千凝的手緊了緊，洛千凝一愣，本能的覺得事情不簡單。

  墨霆琛喝了一口酒，轉頭理了理洛千凝的碎發，輕聲說了句：「跟著我，別亂跑。」

  洛千凝抓緊了墨霆琛，笑容未變，甜美純真。

  金髮女郎回來後，坐在了威廉旁邊，笑著喝酒，還衝洛千凝笑了笑，洛千凝卻笑不出來了，那女人的坐姿，和衣服下的鼓鼓囊囊，她太熟悉了，那是一把槍。

  威廉說道：「凌先生，我們的價錢就在這裡擺著，五箱軍火，換兩公斤的貨。」

  凌霄搖搖頭：「三箱。」

  威廉陰森森的笑了：「凌先生，圈子裡的規矩你懂的，你這麼壓價，怕是壞了規矩，還是說，你根本不想要貨？你不會是警察吧？」

  凌霄淡淡的笑了笑：「怎麼會？商人嘛，在商言商。」

  「既然談不攏，就算了，我們也不打擾威廉先生了。」墨霆琛開口說道。

  他推了推洛千凝，洛千凝說道：「我先去個洗手間。」

  威廉沒說話，洛千凝起身出了包廂，走廊里來來往往多了幾個人，看到洛千凝出來，都多看了幾眼，洛千凝溜達著走去了衛生間。

  這架勢，一看就不是談生意，又是軍火又是貨的，凌霄坐在這裡，擺明了就是KING組織的事情。

  洛千凝打開了水龍頭，水流的聲音嘩嘩的很明顯，金髮女人從她背後走進來，洛千凝洗著手，從鏡子裡看見了她，友好的笑了笑。

  金髮女人說道：「墨先生和威廉似乎聊的不太愉快呢。」

  洛千凝笑了笑：「是嗎？他脾氣不大好，生意怕是談不好了。」

  金髮女人也跟著笑了笑：「是啊，只不過威廉很想成了這筆生意，有點著急，想請這位小姐你幫個忙。」

  洛千凝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我可以幫忙嗎？如果能促成合作，我一定很榮幸！」

  金髮女人點點頭，走近了洛千凝，笑著說道：「當然，你的作用可大了。」

  她剛走近洛千凝，還沒來得及抬手，洛千凝猛的一個肘擊，擊中了女人的胸口，又轉過身一個下勾拳，打了她的下巴，兩下都擊中了要害，金髮女人一時間有些發不出聲音。

  洛千凝趁她還沒反應過來，脫了女人的高跟鞋，壓住她的喉嚨，尖銳的鞋跟壓的女人出不了聲，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她本來要綁了洛千凝，去威脅墨霆琛的，哪裡知道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身手這麼敏捷。

  洛千凝摸索著去她腰間掏了手槍，小聲說道：「別出聲，我就不殺你。」

  黑洞洞的槍口頂著女人的腦門，她可能剛剛試圖反擊，洛千凝就能一槍打死她。

  洛千凝三兩下扯開了自己的上衣，團了團塞進了女人嘴裡，又拿了牆角的繩子綁住了女人，把她綁在了牆角。

  洛千凝檢查了槍，又打開衛生間的窗戶，往下看了看，這裡是二樓，她完全可以跳下去。

  洛千凝把槍別在腰間，扒著窗跳了下去，震得腿都麻了，然後掏出手機報了警，說這裡有人鬥毆。

  包廂里，墨霆琛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他本來想讓洛千凝借著上廁所離開這裡，她只是誤入這裡，只要他和凌霄還在，那些人就不會為難她。

  可是洛千凝前腳剛走，金髮女人後腳就出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洛千凝還沒回來。

  墨霆琛站起來，說道：「我去找她。」

  威廉笑了：「墨先生，稍安勿躁，生意談完了，自然就能見到那位漂亮的小姐。」

  墨霆琛沉著臉，說道：「你要五箱軍火？不如你告訴我你們的基地，我給你長期供應軍火。」

  威廉哈哈大笑：「墨先生早這麼痛快不就行了？」

  威廉走在前面，墨霆琛和凌霄對視一眼，跟在後面，剛打開包廂門，門外的一個人忽然衝過來對威廉說道：「老大，我們的貨被搶了！」

  威廉臉色一變，正要拿槍，墨霆琛手裡的槍已經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沉聲說道：「我的人呢？」

  凌霄笑了笑：「威廉先生，我勸你不要亂動，墨先生的子彈，打人很痛。」

  威廉緩緩的舉起了雙手，凌霄收了威廉腰間的槍，說道：「帶路吧，我們出去了，就放了你。」

  走廊里的幾個人都拿著槍，指著墨霆琛和凌霄兩個人，卻不敢輕舉妄動。

  墨霆琛抓著威廉，凌霄掩護著他，往外走去。

  走到樓梯口，墨霆琛的槍敲了敲威廉的腦袋，問道：「人呢！」

  威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墨霆琛冷著臉，那個該死的金髮女人，把洛千凝弄到哪裡去了？

  威廉以為自己還是勝券在握，笑著說道：「墨先生，只有那個金髮女知道那位小姐的下落，不如你放了我，我去幫你找？」

  「是嗎？」墨霆琛笑的冷血，看了一眼凌霄，凌霄抬起槍晃了晃，「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從對面的高樓飛來，擊中了走廊里一個人的大腿。

  威廉傻了眼，他以為墨霆琛和凌霄是跑來談生意的，現在也只是沒談妥鬧矛盾而已，哪裡想到他們還有狙擊手！

  凌霄說道：「威廉，我勸你不要耍花樣了，否則走廊里這些人，都會死掉。」

  威廉本來有一個走廊的保鏢保護，可是當他們意識到凌霄和墨霆琛有狙擊手時，有點慌了。

  因為沒人知道，他們有幾個狙擊手？下一個死的人是誰？

  凌霄說道：「都別動！我們只要威廉，其他人放下武器，我包你們活命！」

  沒人動彈，也沒人放下武器，走廊里的氣氛到了冰點。

  雖然是凌霄給洛千凝發的地址，可是他只是覺得事情要惡化，想利用洛千凝來帶走墨霆琛，更何況，墨霆琛是他的兄弟，洛千凝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所以他根本沒有想過洛千凝會不會受傷。

  可是這個時候，不能再等洛千凝了，否則誰知道威廉還有沒有別的幫手。

  一樓早就被清了場，墨霆琛拖著威廉退到了門口，還是猶豫著，期待洛千凝能夠出現，凌霄說道：「阿琛！不能再等了！」

  洛千凝打完電話，聽到酒吧里的那一聲槍聲，腦子一熱，立刻跑到門口想要進去找墨霆琛。

  這個時候，作為曾經的頂尖殺手，她才顧不得什麼戰術，什麼逃生，她滿腦子，都是墨霆琛不要受傷。

  洛千凝衝到門口，正看到有兩個人已經繞到了街道旁邊，正抬槍瞄準墨霆琛和凌霄。

  洛千凝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把槍沖了過去，站在了墨霆琛身後，對著其中一人開了一槍。

  那個瞄準凌霄的人被打中，可是瞄準墨霆琛的人已經開了槍，因為被旁邊倒下的同伴碰了一下，子彈偏了偏，「砰」的一聲，擊中了洛千凝的右邊肩膀。

  洛千凝被子彈的衝擊力打的後仰，撞到了墨霆琛，然後只覺得一陣鑽心的，卻又無比熟悉的疼痛感傳來，她手裡的槍沒拿穩，扔在了地上。

  洛千凝抬手捂住右肩，跌坐在地上，街道上傳來警笛聲，酒吧里的人立刻四散而逃，墨霆琛把威廉甩給了凌霄，蹲下身子抱著洛千凝。

  他的手捂著洛千凝的傷口，溫熱的血液從他指縫間湧出來，墨霆琛的聲音帶了些顫抖：「阿凝……阿凝……」

  洛千凝的左手抓著墨霆琛的衣服，扯起嘴角，笑了笑：「墨霆琛，沒事……我沒事……」

  她上輩子受過的傷，每一個都比這個嚴重，她其實不害怕的，可是洛千凝這個身體的體質是不如Rose那樣好的，快速的失血讓她覺得一陣陣的頭暈。

  她的上衣用來塞那個金髮女人的嘴巴了，只穿著一件粉色內衣就跑過來，此刻血染紅了她半邊身子，襯的她更加肌膚雪白，觸目驚心。

  凌霄的人已經來了，墨霆琛抱起她上車，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洛千凝微笑著點頭，很快就失去了意識，臉色和嘴唇都慘白著，暈倒在墨霆琛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