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是命中注定

  溫子陽拉著周梓梵去了酒吧，周梓梵心裡不痛快，喝酒像是灌水一樣，沒過多久，就醉了。

  周梓梵摸出手機，非要給趙曦打電話，迷迷糊糊按出去一個號碼，也不管電話通了沒有，就對著手機喊道：「我哪裡不好啊！你就這麼看不上我！老子守了你二十幾年，你看我一眼不行嗎？」

  蔣婷握著手機，再次確認了一遍手機號碼，一臉懵逼：「周梓梵……你是不是喝多了……」

  自從去年一起給洛千凝過了生日，又一起參加過墨氏的年會，蔣婷和周梓梵也算是認識了。

  「我喝多了！你也不來看看我！你心裡就沒有我嗎！一點點都沒有嗎！我哪裡不如琛哥了！」周梓梵大著舌頭，還要鬼哭狼嚎的喊著。

  蔣婷無奈道：「周梓梵，你在哪裡啊？」

  「我一個人能去哪？你要是陪著我，去哪都行啊！」周梓梵嚷嚷著。

  蔣婷只能給程瑤打電話，讓她問問周梓宇，周梓梵他們平時喝酒都去哪玩了，周梓宇報了個酒吧的名字，蔣婷開著車去了。

  半夜十二點，正是酒吧熱鬧的時候，蔣婷一進去，不少男人往這邊看。

  蔣婷生的小巧玲瓏，看起來十分瘦弱，但是常年濃妝，又有點美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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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樓上傳來喧鬧聲，蔣婷徑直上了樓，一個包廂的門開著，裡面傳來男人的喊聲：「老子哪裡不好？啊？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等著我，就趙曦，看都不看我一眼！」

  溫子陽也喝了不少，懷裡摟著一個小姑娘，抬腳踹了周梓梵一腳：「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個趙曦還要了命了？」

  周梓梵拎著一個酒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片飛濺，半瓶酒撒了一地。

  蔣婷猶豫了一下，走進去拉了拉周梓梵，說道：「周梓梵，你喝多了，回去吧。」

  周梓梵確實喝多了，都沒回頭看一眼，一揮手推開了蔣婷，蔣婷腳底下踩到了酒漬，滑倒在地上，手掌按在玻璃碎片上，血流如注。

  蔣婷站起來開了燈，包廂里的人被燈光刺了刺眼，轉頭看向蔣婷。

  溫子陽懷裡的小姑娘看到她滿手是血，驚呼了一聲，溫子陽皺了皺眉，讓小姑娘過去拉周梓梵，他看向門口，愣了：「蔣小姐怎麼來了？」

  蔣婷扯起嘴角笑了笑：「周少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他一個人喝多了，既然溫醫生也在，那我就回去了。」

  蔣婷說這完就要走，周梓梵甩開了小姑娘，一把拉住蔣婷的手，蔣婷痛的「啊」了一聲，周梓梵還是不鬆手：「你去哪！小曦！你看我一眼不行嗎！」

  溫子陽起來拉開周梓梵，抬起蔣婷的手看了看，手心被碎玻璃扎破了，連帶著胳膊都有點傷，周梓梵剛才那一握，把碎玻璃按進了肉里，傷勢有點重。

  溫子陽皺著眉頭吩咐旁邊那個小姑娘：「去，端盆冰水拿過來。」

  小姑娘跑出去拿水，溫子陽扶著蔣婷先坐下，掏出手機給家裡司機打電話，讓人來酒吧接他。

  小姑娘端著水走進來，溫子陽瞥了一眼周梓梵，說道：「澆醒他。」

  小姑娘嚇得愣了愣，沒敢動，周少也是他們這裡的貴客，她可得罪不起。

  「讓你澆你就澆，出了事我擔著！」溫子陽不耐煩的看她一眼。

  小姑娘猶豫著，蔣婷咳了一聲，說道：「算了吧，讓他睡吧。」

  溫家的司機來了，溫子陽給了小姑娘一沓現金，說道：「這個包廂讓他睡著吧，明天早上他醒來讓他來醫院，對了，別趁他喝醉了占他便宜。」

  小姑娘喜笑顏開的收了錢，打掃了包廂，把周梓梵抬到沙發上讓他睡覺。

  溫子陽帶著蔣婷上車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已經後半夜了，溫子陽沒喝太多，去洗了把臉，回來給蔣婷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了。

  她兩隻手都扎了不少玻璃碎片，被周梓梵剛才那麼一握，血肉模糊的，看起來很嚇人。

  「你也是聽話，他讓你過來接你就過來啊？千凝怎麼不像你這麼聽話？」溫子陽無奈的說道。

  蔣婷笑了笑，說道：「跟周少也算是認識，就來了，早知道溫醫生在，我就不過來了。」

  溫子陽笑著說道：「他就那個德行，死活過不去趙曦那個坎兒，我看你比趙曦強多了。」

  蔣婷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溫醫生誤會了，我跟趙小姐比不了。」

  溫子陽低著頭處理傷口，說道：「誤會什麼啊？梓梵跟我是兄弟，我可不想我兄弟栽在那個女人身上，我看千凝周圍的人就都不錯。」

  蔣婷低著頭，沒說話，溫子陽仔細的清理了碎片，她左手掌心有一道傷口太深了，溫子陽給她打了麻藥，縫了兩針，才拿紗布包好。

  「行了，血止住了，這麼晚了你就在病房睡吧，明天早上我給你換了藥再回去。」溫子陽收拾了東西。

  「好，多謝溫醫生了。」蔣婷兩隻手裹得像是粽子似的，到病床上躺下睡覺。

  翌日，周梓梵頭痛欲裂的醒過來，翻了個身，「哎呦」一聲，栽倒在地上。

  周梓梵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正納悶，自己怎麼還在這個包廂？喝多了溫子陽也不知道把他送回去？

  昨晚的那個小姑娘走進來，說道：「周少你醒了？溫先生說讓你醒了去醫院找他。」

  「醫院？我去醫院幹嘛？」周梓梵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昨天有位小姐來接您，被您推倒了，好像是受傷了，溫先生帶她去醫院了。」小姑娘說道。

  「小姐？沒說叫什麼嗎？」周梓梵問道。

  「沒有，」小姑娘搖搖頭，忽然說道：「不過周少一直喊她小曦什麼的……」

  周梓梵愣了，小曦？昨晚趙曦來了？還受傷了？

  他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跑，一路開車直奔醫院，華陽醫院是溫子陽的私人醫院，周梓梵和墨霆琛都是股東。

  到了醫院，周梓梵衝到院長辦公室，一掌推開門，喊道：「溫子陽！小曦她……蔣小姐？」

  周梓梵以為，昨天來接他的是趙曦，被他推倒受傷的也是趙曦，那溫子陽讓他一早就來醫院見到的應該也是趙曦，可是坐在溫子陽面前換藥的女孩，是蔣婷。

  怎麼會是蔣婷？趙曦呢？

  蔣婷還伸著手給溫子陽檢查，偏頭看了看門口的周梓梵，微微頷首：「周少，早上好。」

  周梓梵尷尬的笑了笑：「蔣小姐，早上好。」

  周梓梵衝到溫子陽辦公桌前面，問道：「你讓我一大早來醫院，小曦呢？」

  「小曦小曦！周梓梵，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找趙曦你應該去問阿琛，問我幹什麼！」溫子陽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

  周梓梵急了：「那昨晚到酒吧來的不是小曦嗎？是……」

  「是蔣小姐！你他媽的能不能醒一醒？趙曦會到酒吧接你？做什麼夢呢？」溫子陽罵道。

  「蔣小姐？」周梓梵愣了，轉頭看向蔣婷：「昨晚你到酒吧來的？」

  蔣婷微微頷首：「是我，昨晚周少給我打了電話，我以為你一個人喝多了才過去的。」

  溫子陽給蔣婷換好了藥，說道：「行了，別沾水，別吃辛辣，每天過來換個藥，一個星期以後拆線。」

  蔣婷點點頭：「謝謝溫醫生。」

  她站起身，勉強用胳膊勾起了自己的包，又對傻愣著的周梓梵笑了笑：「抱歉，讓周少失望了，下一次，請周少看清楚號碼再打電話。」

  說完，蔣婷離開了溫子陽的辦公室。

  溫子陽站起來送她出門，關好了門，回來給了周梓梵一腳：「你腦子裡除了趙曦沒別的？人家蔣小姐好心好意來接你，你把人家推到玻璃渣子上，你看看那兩隻小手，裹得跟粽子似的，本來指望你過來道個謝，結果你他媽張嘴閉嘴都是趙曦，你看看你這點出息！」

  周梓梵跌坐在沙發上，他很失望，他以為來接他的是趙曦，忽然變成了蔣婷，落差有點大。

  「她的手怎麼樣了？」周梓梵低著頭問道。

  溫子陽嘆了口氣，說道：「手心扎了太多玻璃，你還握著她的手往裡按，縫了四針，沒什麼大事。」

  周梓梵低著頭，不說話，溫子陽無奈道：「梓梵，差不多就行了，這些年你對趙曦也算是掏心掏肺了，不是你的，就別強求了。」

  周梓梵站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

  溫子陽無奈，送走了周梓梵，掏出手機給墨霆琛打電話，怒吼道：「阿琛，快給趙家施壓讓他們把趙曦接回英國吧！你看看梓梵那個半死不活的樣，我看一次想揍他一次！」

  「好。」墨霆琛的回答，簡短而有力。

  他比溫子陽更煩躁，他對趙曦的容忍，讓她一再得寸進尺，甚至把這份容忍，變成了傷害洛千凝的利器。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趙曦會偷走他的鑰匙，找到盛景去，他不知道趙曦到底跟洛千凝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讓洛千凝那麼生氣那麼難過。

  轉眼間，到了老爺子的壽辰的前一天，姚淑芬那邊正忙裡忙外的給老爺子準備壽宴，好幾天沒過來老爺子這邊了。

  洛千凝早早的回了家，老爺子正遍尋黎叔，就是找不到人。

  「爺爺，你找黎叔做什麼？」洛千凝問道。

  老爺子有些氣惱：「我不幹什麼，就是這一整天沒看見老黎了，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洛千凝扶著老爺子坐下，笑眯眯的說道：「爺爺，黎叔不在，我帶你出去玩吧？」

  老爺子愣了：「你一個小丫頭，不跟年輕人出去玩，跟我這個老頭子去哪玩？」

  洛千凝晃著老爺子的手臂撒嬌：「去嘛去嘛！我就喜歡跟爺爺出去玩！」

  「好好好，你說吧，去哪？」老爺子寵溺的說道。

  洛千凝高興的跳起來：「爺爺去了就知道了！」

  洛千凝扶著老爺子出門，譚傑把兩人徑直送到了機場，老爺子愣了：「要出遠門啊？」

  洛千凝點點頭：「聽我的，我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老爺子無奈，跟著洛千凝和譚傑上了飛機，嘀咕著：「你這個鬼機靈不知道又打的什麼主意，明天晚上就是壽宴了，到時候回不來看你怎麼跟你爸交待。」

  洛千凝笑眯眯的說道：「那就不回來了，反正爺爺也不喜歡壽宴。」

  老爺子笑了，點了點她的鼻尖：「你又知道我不喜歡壽宴了？」

  「那可不？」洛千凝傲嬌的噘著嘴：「我是爺爺的貼心小棉襖呢！」

  旅途很短，只有不到三個小時，老爺子跟洛千凝吵吵鬧鬧聊了幾句就到了，老爺子一下飛機，出了機場，愣了：「海城？」

  洛千凝點點頭：「是啊，爺爺不是想家了嗎？」

  老爺子一噎，心裡一陣暖流划過，如果不是為了洛氏的發展，他是不會遷到帝都去的，對他來說，海城才是他的家。

  洛千凝拉著老爺子，說道：「別太感動噢，後面還有驚喜呢！」

  老爺子點著她的腦門說道：「別以為你這樣，我就不計較你受傷的事。」

  洛千凝頭上的傷口結痂了，但是結痂也十分礙眼，老爺子一直念叨她，好好的一張小臉，要是留疤了怎麼辦？

  她跟老爺子說是不小心摔倒了磕的，老爺子哪有那麼好騙？只是不揭穿她罷了。

  剛出機場，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看到車子旁邊站著的司機，老爺子又愣了：「老黎？你什麼時候來的海城？」

  黎叔笑眯眯的扶著老爺子上車，說道：「聽三小姐的安排，今天一早就到了。」

  老爺子轉頭看著洛千凝，笑著點了點她的腦門，說道：「好啊，臭丫頭，我的人都被你收買了！」

  洛千凝笑著揉著額頭：「那可不？我本事可大了！」

  黎叔開車載著洛千凝和老爺子回了洛家老宅，一進院子，燈火通明。

  洛千凝打開門，笑眯眯的伸手：「洛先生請進！」

  黎叔扶著老爺子走進客廳，裡面掛著各式各樣的小彩燈，溫馨又別致，老爺子眼眶一紅，洛千凝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

  黎叔扶著老爺子回房間，說道：「老爺子回去歇會，一會就開飯了。」

  老爺子全聽安排，四處轉了轉，回了房間休息。

  洛千凝和郝魚，再加上黎叔，三個人在廚房叮叮咣咣的忙碌著，洛千凝只是個打下手的，多數菜還都是要郝魚和黎叔做，她只能拌一個涼菜，算是給老爺子做過飯了。

  三個人動作利索，沒一會飯就好了，黎叔去把老爺子請出來，到餐廳吃飯。

  桌上擺著的菜都很家常，洛千凝搓搓手，說道：「今天算是給爺爺提前在家裡過個生日，讓爺爺高興，我們的手藝也沒有家裡的廚師好，爺爺也不會介意的對吧？」

  老爺子高興的合不攏嘴：「都坐吧，都坐吧，我們一家人好好吃個飯。」

  飯桌上，洛千凝的話很多，哄得老爺子很高興，黎叔陪著老爺子喝了幾杯酒，沒幾個菜，都吃的乾乾淨淨。

  吃完飯，洛千凝去廚房端了蛋糕出來，燭火晃動間，洛千凝笑的甜美又乖巧：「爺爺生日快樂！」

  幾個人還像模像樣的唱了生日歌，老爺子一晚上都很高興，十分配合的吹了蠟燭許了願望。

  還沒切蛋糕，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洛千凝讓郝魚給老爺子倒酒，她跑出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傻了眼：「墨……墨霆琛？」

  墨霆琛穿著白色的襯衫，臂彎掛著西裝，髮絲垂下來遮了眉毛，看起來頗有些風塵僕僕。

  「你怎麼來了？」洛千凝冷著臉問道。

  她這幾天跟墨霆琛沒有任何聯繫，墨霆琛也沒找過她，兩個人沒有電話，沒有微信，沒有任何來往，他們似乎就打算這樣一直冷戰著。

  但是洛千凝知道，陳三斷了一隻手一條腿，去哪個醫院都沒人收，陳家知道得罪了墨霆琛，只能把他送出了國療養。

  洛千凝這次帶著老爺子回了海城，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她最近心情煩躁，就是不想留在帝都，最好明天她不用回帝都，這樣也不用看到墨霆琛，她想跑的遠遠的，再也不見面。

  墨霆琛看著眼前的女孩，幾天沒見，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她瘦了，下巴更尖了，額頭上的傷已經結痂了，可是他還是心疼，陳三敢開車撞她，他應該弄死那個該死的人。

  洛千凝冷眼看著他，不說話，就這麼冷冷的看著。

  「不打算請我進去？」墨霆琛挑眉看她。

  洛千凝這才打開門，帶著墨霆琛走到餐廳，說道：「爺爺，墨總來了！」

  墨霆琛無奈的搖搖頭，看了一眼洛千凝，這個丫頭，只要不高興，就喊他墨總。

  老爺子抬頭，也愣了愣，墨霆琛沖老爺子微微頷首：「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好！好！霆琛快來，快坐下！」

  墨霆琛落了座，坐在洛千凝旁邊，說道：「今天走得急，禮物明天我讓人送來。」

  洛千凝嘀咕著：「你走得急……跑到海城幹什麼？」

  墨霆琛微微一笑：「來看你。」

  洛千凝：「……」

  墨霆琛轉向老爺子，說道：「明天我要出差，怕是趕不上老爺子的壽宴了，聽說阿凝今天給老爺子提前過壽，來湊個熱鬧，老爺子不介意吧？」

  老爺子笑著說道：「霆琛這是哪裡話？當然不介意！那壽宴也是走個過場的形勢，我們兩家的關係，不必如此客套！」

  墨霆琛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跟老爺子喝了兩杯酒，把老爺子哄得很高興。

  老爺子現在看墨霆琛，完全是一副看孫女婿的親切感，當初果然沒看錯，墨霆琛喜歡的，真的是洛千凝。

  所以現在對老爺子來說，洛千凝不只是最貼心的孫女，也是事業最有成就的，以後嫁的最好的孫女，多給洛千凝一些股份，也無可厚非。

  飯桌上，本來是到了吃蛋糕的時候，墨霆琛來了，郝魚又弄了兩個菜，老爺子和墨霆琛喝著酒聊天，洛千凝只能坐在旁邊陪著。

  墨霆琛就坐在洛千凝旁邊，跟老爺子聊天的時候，胳膊伸開，一手搭在洛千凝的椅背上，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勢。

  但是洛千凝一直低著頭，默默地吃蛋糕，小口小口的，就是不抬頭。

  老爺子一看這個形勢，立刻明白了，墨霆琛這哪是來給他過生日的啊？這擺明了是追著到海城來哄洛千凝的。

  吃過了蛋糕，老爺子摸了摸肚子，說道：「哎呀，吃的有點多。」

  洛千凝站起來正想扶老爺子出去散步，墨霆琛坐在她旁邊，氣息縈繞，讓她如坐針氈，即使不看墨霆琛，她也能感覺到墨霆琛時不時的看她，現在她只想找個藉口離開這裡。

  洛千凝還沒說話，老爺子轉向黎叔，說道：「老黎啊，跟我去花園溜達溜達。」

  黎叔很有眼色的扶著老爺子，拉過郝魚，一起去了花園，餐廳里只剩下洛千凝和墨霆琛。

  洛千凝無奈，站起來收拾了兩下餐桌，洗了個手，轉身就上了樓，墨霆琛跟在後面，「砰」的一聲被關在了門外。

  他尷尬的撫了撫鼻子，人生第一次，被女人關在了門外，差一點磕到鼻子。

  不過，似乎很多第一次，都是洛千凝給他創造的，這女孩真的是命中注定。

  他敲了敲門，洛千凝沒理他，又敲了敲，還是沒人理他。

  墨霆琛又敲了敲，說道：「阿凝，開門。」

  洛千凝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燈火通明，她就是不開門，她不想跟墨霆琛說話。

  敲門聲又響了響，洛千凝抓起旁邊的抱枕砸在門上，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門外安靜下來，再也沒有響起敲門聲，洛千凝心裡有點委屈，哄人就這樣結束了嗎？不是應該求著她哄著她打開門嗎？

  洛千凝睜著大眼睛，眼睛酸酸的，她委屈的很，她想墨霆琛是不是根本沒那麼在意她，連過來哄她都是這樣不耐煩又敷衍，就算她無理取鬧了，多哄哄她不行嗎？

  她討厭這樣糾結又小氣的自己，又忍不住想要用這樣的無理取鬧去證明些什麼。

  像個小孩子，嘴裡說著不要糖果，又癟著嘴吧嗒吧嗒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