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番外—彈劾
2024-05-30 18:09:47
作者: 是烏婭不是烏鴉
陶教習看到趙相如時,便語氣冷硬的問道:「不知趙大人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外面不都說本官看上了清歌姑娘嗎?」趙相如穿著一身白衣,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自然是來看清歌姑娘的。」
陶教習臉色一變,她急忙開口解釋道:「外面的傳言與樂坊無關,趙大人若是想找出罪魁禍首的話,那應該往朝中那些大臣當中找才是。」
「本官方才說過了。」趙相如手一頓,面露不滿道:「本官今日是來見清歌姑娘,陶教習難道是不歡迎本官?」
陶教習聞言忍不住抬眼打量趙相如,她攥了手心,咬牙說道:「趙大人,樂坊的姑娘不接客。」
「呵……」趙相如輕笑了一聲,眼中有寒光閃過,開口道:「陶教習的意思是想讓本官邀清歌姑娘去趙府?」
陶教習聽出這話里危險,她的心跳驟然加快,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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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後,她才低頭恭敬的說道:「趙大人,清歌的邀約已經排到了下月中旬,您若是也想邀清歌到貴府彈曲的話,那我這就給您排上。」
「下月中旬?」趙相如眉眼一挑,逼迫道:「可本官現在就要見人,你現在就去將人帶出來。」
「趙大人……」趙相如一看就是來勢洶洶,她當然是不願意讓趙相如將清歌帶走的。
可是趙相如勢大,是她萬萬得罪不起的人。
陶教習思索過後,只能忍氣吞聲的說道:「趙大人,現在天色也不早,清歌隨您回趙府也是個麻煩,不如您還是移步去清歌的房中吧。」
人在樂坊,她好歹還能看著不讓清歌吃虧。
可要是清歌去了趙府,誰知道趙相如會對清歌做什麼?
趙相如見陶教習忽然改變了主意,他便就收斂了眼中的寒意,徑直笑道:「那就有勞陶教習帶路了。」
「是。」陶教習低頭應道,隨即便將趙相如給帶了進去。
而清歌正在房內繡花,結果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音。
「清歌,趙大人來看你了,你快出來迎人。」
清歌面色一僵,這是陶姑姑的聲音,可……趙相如來看她?
沒等她想好,房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她抬頭望過去,視線恰好就和趙相如撞上了。
清歌瞥了一眼陶教習,心中有些不明所以,這位趙大人來找她做甚?
雖然是想不通,但她還是趕緊起身走過去,行禮道:「清歌拜見趙大人,不知趙大人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趙相如沒有回話,他從清歌身側走過,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他拿著摺扇敲了一下桌子,望向陶教習,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趙大人,我留下……」陶教習不想走,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歌給拉住了。
「陶姑姑,您讓人去準備些茶點送進來吧,這裡有我伺候趙大人就行了。」
清歌握緊了陶教習的手腕,笑得溫婉道:「您快去吧。」
陶教習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趙相如,隨即便咬牙切齒的應下道:「是,我這就去下去。」
等著陶教習走後,清歌才走到桌子旁,她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趙相如倒茶道:「趙大人,您請喝茶。」
趙相如低頭看了一眼被清歌端過來的茶,似笑非笑道:「外面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他這一提,清歌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她笑道:「是,清歌略有耳聞。」
「本官糾纏於你?」趙相如冷笑了一聲,旋即問道。
清歌搖搖頭道:「清歌就是樂坊中的一個藝妓罷了,與您是雲泥之別,這些流言不過都是胡編亂造出來的。」
趙相如望了一眼她的臉,略微煩躁道:「罷了,你給本官彈一曲兒吧。」
「是。」清歌低垂著眼睛應道,她轉身進去將琵琶拿了出來,坐在趙相如的對面,問道:「不知大人想聽什麼曲子?」
「隨意吧。」趙相如把玩著手中的摺扇,無所謂的說道。
清歌笑著應道:「是。」
她緩緩抬起手,素手撥琴,悅耳的琵琶聲緩緩響起。
而外面的天色漸晚。
趙相如在樂坊這一待,就待到了酉正時辰,天色完全變黑後,才打道回府。
很快的,他去過樂坊找清歌的事情就被傳了出去。
第二日的朝會上,就有官員出來彈劾他流連於煙花之地,不思進取,請求皇帝撤掉趙相如御史中丞一職。
皇帝便開口詢問道:「趙卿,你可有何解釋?」
聽到皇帝的問話後,趙相如不慌不忙的走出來,作揖行禮回話道:「啟稟聖上,微臣確實是去過樂坊。」
「但微臣並非是去玩樂,而是去尋清歌姑娘的。」
彈劾趙相如的官員張達一聽,立即喜形於色道:「皇上,樂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吾等都是知曉的,況且趙大人還找了清歌姑娘,那這不就是去尋歡作樂的嗎?」
「張大人,你這是誤會本官了。」趙相如一本正經道:「本官前日在誠安侯府門外遇到過清歌姑娘,而當時有個男子一直在糾纏清歌,本官便出言相助,幫清歌姑娘解圍。」
「但那男子是國子監的學生,本官怕他仗勢欺人跑去樂坊騷擾清歌姑娘,所以昨日便特意去了一趟樂坊,詢問清歌姑娘與那男子有何關係。」
他裝模作樣的嘆氣道:「諸位想來都是知道的,清歌姑娘身份特殊,即便她現在是身處樂坊,但她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可不能隨意被人欺辱,不然皇室的顏面何存?」
「本官這是為了皇室著想,而張大人你竟然聽風就是雨,不等查明真相,就迫不及待的在皇上面前誣陷本官。」
「你我同是御史台的同僚,卻不想你竟如此的心腸歹毒,毀我清譽。」
趙相如站在殿中搖頭嘆息,一副看起來十分傷懷的樣子。
張達一看,差點沒被氣死,他指著趙相如,抬頭望向皇帝,情緒激昂道:「皇上,趙相如昨日酉正時辰才從樂坊離開,若只是個問幾句話而已,哪裡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他分明就是在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