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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滿腹渾水,是個渾蛋

2024-05-30 17:48:42 作者: 亦書成

  「徐仁卿,你是醋罈子精吧。」九木腦袋昏昏沉沉,再被他嘟囔幾句頭都大了,索性主動一點。

  他忙著星星點點的吻著她,直到親至唇處才沉入女子帶酒氣的深谷底。

  帷帳薄紗之下的身影一直在念叨:「你是我的。」

  「阿九,九木,雜神,你是我的,是本君的。」他不甘心,這樣的寶貝如若讓他搶先前遇見該多好。

  她為人的二十幾年,或是她方降生的那一年。那年天界波動,說凡間難得一見的好命格誕生了。

  他想著無非是凡人,鬧出再大的動靜也無非是凡人。如果那一年他就能遇見九木,是不是就不會走上今天這樣的路了?

  徐仁卿捋下長發,殷勤又失落的眼睛深不見底,他重複的說:「你是我的。」

  九木聽的有些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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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不曾是任何人的,她不是物件,不是可以交換的東西。

  但現在這種情況她若是再反駁,那這一夜都沒個消停。

  她揚起軟如新抽柳枝般的手臂,皓腕抬起,纖指撫上他的面龐,求饒道:「是你的,全是你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徐仁卿覺得她頓時減了許多凌厲傲氣,也沒罵他是狗男人。

  軟乎乎的。

  他摸一把九木身上的絲絲薄汗,低吟道:「我燒了熱水。」

  「什麼時候?」

  「適才你們聊著的時候。」

  九木搭著手臂,眼皮沉的要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你去,我歇會。」

  人確實走了,可不一會又回來,散下薄衫罩到她身上利落乾脆的將人攔腰抱起。

  腳尖碰到熱水時她簇著眉頭更緊了,抿唇說:「好燙。」

  可當全沉進去的時候又沒那麼燙了,徐仁卿讓她借著桶沿的力撐著,撩下一捧水落在她背上。

  「嘶。」

  「怎麼了?」

  九木抵著手,合眼緩緩地說:「燙。」

  徐仁卿笑了下,她喝多了酒原來是這副模樣,話比平日少了許多不說,人也老實不少,基本是說什麼應什麼。

  「阿九,你心儀仁卿嗎?」

  他不甘心的問,雖然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必須不斷的問才能壓下心中稍有不慎就會冒出的擔心害怕。

  司良不及離長恨與九木相識早,可以說,在她的人生里,仙君算是才出現而已。

  他摸不清九木心底里到底對離長恨有沒有感情,或是對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完勝他的感情。

  所以他必須要問。

  九木下巴抵在手臂上,被熱水浸著也稍稍提了精神,極其肯定的回道:「當然是心儀你的。」

  「你答應仁卿,要一直心儀下去,好不好?」

  九木勾挑下徐仁卿的帶水珠的下巴,回道:「好。」

  說完,她仰起頭,反手撈下徐仁卿的頭含上他的唇。

  溫吞許久才離開,往他春色撩人的臉上彈幾道水跡,淺聲說:「司良,你看起來一本正經,實際上滿腹渾水,是個渾蛋。」

  「我。。。」他從沒說過自己不是渾蛋,只不過身處仙君之位不得不那麼做罷了,「本君活了千年,博覽群書,渾,也要渾箇印象深刻。」

  九木笑起來,絳唇似點上有毒的硃砂挑起道撩人的弧度,「什麼好書,也拿來給我瞧瞧。」

  徐仁卿將硃砂舔進嘴裡,含笑說:「來長平殿,本君親自讀給你聽。」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不去。」

  他手指撥開些許飄在水面上未沉下去的頭髮,輕輕點著她的背,「本君為你守身如玉千年,之前還是個未開苞男子呢。」

  九木噗呲一聲笑出來,又扭頭看他十分嚴肅的表情,恍然問:「你說笑的吧?!」

  平靜的水面漸起花兒,他退上兩步懇切的說:「阿九不信?」

  「不信。你那麼熟練,怎麼可能。」

  「都說了是博覽群書。」

  她手背貼上臉,滾燙的有些反常,敷衍的說道:「水涼了,我先走你慢慢泡。」

  這麼一出來,渾身暴露著涼快的很,本來就泡的渾身鬆散,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可還是得盤腿坐在床上由他擦乾頭髮。

  「仁卿。」九木托著腮,眼皮又沉下來,「你快點。」

  「困了?」

  他聞著淡淡的清香,全然不似九木般昏昏欲睡,相反,他是精神的要命。

  「擦乾再睡,濕著不舒坦。」

  「你是。」她打了個哈欠,手指在膝蓋上似有似無的點著,「你是折磨人,不想讓我睡罷了。」

  沒錯。

  徐仁卿指尖貼在唇前,思考須臾還未說話,她的頭就一歪,躺在他手臂上氣息沉穩的睡著了。

  「唉。」他無可奈何的騰起神力讓頭髮瞬間沒了水跡,挪著身子摟她進懷裡。

  翌日。

  九木醒時許仁卿不在藥鋪里,大概率是出去買菜了。她提著昨日天誠他們留下還沒喝的酒,偷偷跑到天界去。

  長平殿的後園裡一切照舊,她特意繞開殿門竄進園子,歡歡喜喜的對著望生石說:「老頭,別睡了,小雜神來看你了。」

  石頭震了震,立馬化成人形,有些吃驚的說:「你還敢來啊?」

  他不是沒聽說這雜神把夜神打了一頓,雖然傳言說他們二人眉目傳情,但望生石絕不信這樣的鬼話。

  九木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仰著笑臉道:「這不是偷偷來的,您小點聲,別被人發現了。」

  誰成想老頭子煞有介事的湊到一起,也盤腿坐著,噓聲說道:「你怕是有急事,不然能特意跑來看我?說吧。」

  「哎,您這是什麼話,我是特意來瞧您,順帶,順帶問點事。」

  「什麼事?」他低頭瞧瞧她的酒罈,又問道:「天誠將軍去找過你?」

  「您怎麼知道?」

  「我瞧見他的近侍提著酒來找司良,尋思著該是好酒。」

  九木將酒往他那邊推推,連忙擺手,「給您給您,都是您的,這還沒開過呢。」

  望生石捋把鬍子,翻個眼說:「剩下的才給我,看來你問的不是什麼要緊事。」

  「這麼說的話,確實算不上要緊事,我是想問問司良仙君,嗯……」

  他抬眼,頗有深意的問:「司良仙君怎麼了?」

  「有關司良的,您記起什麼說什麼就行。」

  望生石正下衣襟,咂下嘴,左思右想後開口道:「他本體很小。」

  九木不知道為什麼笑的前仰後合,連連點頭說:「我知道,他原本是木界仙靈,自然是身材矮小。」

  「那你知道,他為了成神,甘願被師傅點下守宮砂已示堅定之心嗎?木界仙靈,嗯,除了冬季,其他三季都處於繁衍期,幾千年的話,實在有毅力。」

  「什麼?守宮砂?」九木想到昨日夜裡他說的話,沒想到是真的,她不顧臉紅連忙問:「那,破戒的話有什麼影響嗎?」

  「沒影響,無非就是恢復繁衍期的躁動不安而已,還有啊。」

  老頭突然不說話了,直勾勾的盯著九木說:「你打聽司良的事,可是對他有意思?」

  九木尷尬的蹭下鼻尖,「啊,不是,好奇,好奇而已。想再嚴肅的一個人也得有點糗事傳傳吧?」

  「糗事?他一位主神,糗事。。。」他突然提高聲調道:「那是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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