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禁慾系天界終於出了一對鴛鴦了
2024-05-30 17:48:34
作者: 亦書成
兩人都分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站在九木跟前不知所措。
離長恨甩下通黑的袖子衝下去,邊走邊說道:「你們幹什麼吃的!本神讓你們抓人!」
九木跟他拉拉扯扯不停,小仙們就互相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司良像個外人一般坐在高台上,攥緊扶手卯足勁吼道:「夠了!這是思文殿,你們當是什麼,戲台子嗎?!」
嗖,兩位神將出滿了虛汗,假模假式的做出要抓九木的動作,又互相對視一眼朝著司良仙君恭敬問道:「那仙君,到底是。。。」
說完他們看了看跟前拽著九木衣袖的離長恨,連忙低下頭。
「罰!」司良指著九木呵斥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九木終於舒口氣,將手主動伸到神將跟前說道:「聽見了?司良說罰。」
神將繞開離長恨架起九木,還沒邁開步就聽見離長恨咬牙切齒的說道:「罰什麼罰?本神的話不管用是不是?」
「夜神殿下,您一會說這一會說那,我們實在。。。」實在難辦啊,兩位都是不好惹的主,水神挑起事來立馬躲開避事,為難的都落在他們這些小嘍囉身上。
離長恨走到九木身邊扒拉下神將的手,側頭說道:「人我帶走罰,不需要你們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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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走,離長恨,你還嫌我下手不夠重是嗎?」
他甩下黑髮,剛要笑就被嘴角傷痕拽著筋般抽搐下,「雜神,讓你走你就走,費什麼話?」
九木被他一隻手推搡著走,連連絆了兩下差點摔一跤。
神將與小仙見此更是沸騰。
禁慾系天界終於出了一對鴛鴦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兒啊。六位主神平日裡看著個個都是不苟言笑,當然除了離長恨之外。
沒想到他果然不負眾望,終於打破了主神不談戀愛這一怪談!
哈,小仙們放下心來,原來高高在上的大人們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
他們聽不清已經走遠的二人說什麼,各自腦補著畫面笑吟吟的離開,根本沒拿著事當事。
九木闊步走的快,沒多久就將離長恨甩在身後。
他稍放腳步跟上,不帶好氣說道:「雜神,走那麼快是趕著去投胎?」
可前面人並未理他,自顧自的往前奔,他餘光掃見下面未穿鞋的腳,別住她的肩膀想提醒一下。
沒想到,黑影的手指頭被九木扣緊,反手束縛於身前,她抬頭看眼離長恨後頸處露出頭的琉璃珠,冷聲說道:「離長恨,別以為我會知你的恩,事還沒完呢,但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聊閒,你要麼趕緊走要麼就跟我再打一架。」
聽著她極其有威懾力的聲音,離長恨反倒不怕,憋口氣笑道:「要打就打啊。」
他不過就是受些皮肉痛,這麼多年過的無趣,有她正好找點樂子。
「雜神,你。」
離長恨回頭時九木已經不見了,他指尖輕碰下嘴角傷口,自言自語道:「還真挺疼的。」
她輕飄飄的落到司良的長平殿露台,推開門時正巧碰上臉色鐵青的仙君出來透氣。
九木有些緊張的退後一步,卻被他逼近一大步,實在突然沒什麼準備應付他,只得尷尬說道:「仙君,好巧。」
「你不是去受罰了嗎?」司良背著手,指頭之間搓的沙沙作響,似乎在暗自琢磨。
他站住須臾側身繞過她,二人背對著,九木許久不回話時他才和緩語氣說道:「你是不是在記恨我。」
「恨你做什麼?」
恨他做什麼?
當然是沒有站在她身後撐腰啊。司良偏頭搜尋著撒謊的蛛絲馬跡,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她掩飾得太好,眼神落空了,她確實沒有生氣。
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心。
「恨我沒有為你說句。。。好。。。」他忽然感覺腰間一陣溫熱,「話。」字就遲了半晌才脫口。
九木貼著他的脊背猛吸一口仙氣,半輕笑著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仙君不需要說,更不必說。」
尤其是她打的離長恨不可還手,雖然能看出他讓著自己,但畢竟躺在床上那麼多天,鬧這麼一通實在痛快,心情居然有點好?
司良解開九木的手,躲出半步清清嗓子,語氣略有嚴厲說道:「修得無禮。」
這明明是與徐仁卿相差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九木半疑惑的收好手腳走去殿內,渾身髒亂差,總該換身衣裳洗個澡吧。
「仙君,不好了!」
長鳴氣喘吁吁的奔上來,指著九木說道:「水神,下令,罰,罰她受鞭刑十五,略施,小懲。」
「不是說不罰了?」九木聽著鞭刑似乎有點疼,方才那股子氣焰淡下去,卻硬著頭皮說道:「算了,罰就罰,早晚的事。」
今日受罰,這事就一筆勾銷,再不用惦記著他們幾位主神大恩大德饒了她。
她跟著前面帶路的長鳴走進殿內,不由得被冰冷的磚地涼到心坎,惦著腳尖走著。
「長鳴,去下面候著。」司良追上她,對長鳴說完便將人攔腰抱起,他眉目肅然,卻語氣柔和的說道:「先穿鞋。」
他在長鳴注視下直奔寢殿,穩妥的放下人後沒再說別的,從容的揮手把門鎖緊。
「我不是還要受罰嗎?」九木坐了許久都未見地上有鞋,才想起來那時候離長恨將她帶到草原時根本就沒穿。
那,司良是在做什麼?
仙君正折身去衣架旁抽下自己的衣衫扔到她懷裡,知趣的避至窗處。
九木淺淺嗅下,內外都透著淡淡的花香,簡單換好後還是只能赤腳落於地面,白皙光滑的皮膚在及地的薄衣中若隱若現。
司良等了許久,回頭想看她是否換好時才發現人已預備打開門要走了。
「你做什麼?!」九木突然騰空而起,想拽著他的衣袖。
他像舉只青白的鳥,托入半空中仰視須臾,驟然的收手讓她摟著自己的脖頸,牢牢接她於懷裡才說道:「去哪?」
九木從未湊得仙君這麼近,不知是不是錯覺,她頭一次覺得他實在高大,甚至比徐仁卿還要挺拔些許。
她撐著寬厚肩膀,含笑說道:「仙君明知故問,不是你說的罰得?」
司良雙眸微抬,眼中似有深意,緩緩說道:「不許走,我反悔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仙君身為主神更不能假公濟私。」
他黯然片刻,背身遠離門側,「鞭刑,要打得人皮開肉綻。鞭十五,你受不了。」
別說十五,就算是鞭杖碰一碰也不行。
「仙君怎麼知道我受不了?再說了,那可是水神之令,我小小雜神,萬萬不敢違背。」
「亦孜鳴不是罰你。」他蹲在床前用手溫著兩隻冰涼的腳,喟嘆道:「是在罰我。」
思文殿那幾句話明擺著是說給他聽的,鬧劇結尾亦孜鳴若是沒稱心如意,他絕不會罷休。
司良順著腳裸抱到膝蓋處,索性讓亦孜鳴得意一次,仰面尋到九木唇邊,輕輕點了下,稍帶慍氣道:「誰敢來長平殿要人,便是與本君做對。」
「噗。」九木清甜的笑了聲,「原以為仙君是會捨棄一切來維護神律的那種人,害得我白白費力去跟離長恨演戲。」
「怎麼?」他撈緊九木的腰,讓人貼的自己更近,擺出一副想要聽個明白的神情。
「仙君怕別人知道我們二人的事,這個我明白,所以我便就著水神的話佯裝與離長恨有故事,這事自然牽扯不到仙君身上咯。」
司良蹙額,不知高興是好還是生氣是好,總歸面兒上逃不過,心裡的不願都寫在臉上。
九木察覺不對,提起一番膽量撫上面前人的臉,小聲道試探道:「是我猜錯了?」
「我總歸不是深受人人追捧,難免有人記恨。」他捧住九木的手,「軟肋,怎麼能擺在明面上。」
她一怔,沒料到有朝一日也能成為別人的軟肋,按照暴打離長恨的架勢,她應該是極難啃的硬骨頭才是。
不,她要做的就是司良心裡最強的骨頭。
要說軟,那就只在他面前軟罷了。
「這麼說來,那這鞭刑就更不能躲了,若是仙君今日執意偏袒,那就是動了歪心,他們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廢這麼大勁做什麼。」
司良正正她的衣領,全然不理她那番話,「這衣服配得上你,好看。」
「聽到沒有?鬆手,我要去領鞭子了。」
他吸口氣,側頭對著門處說道:「告訴亦孜鳴,鞭刑我親自動手,不勞他費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