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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仁卿想你,嫦館見不著就來這兒

2024-05-30 17:47:27 作者: 亦書成

  九木被宮女攙扶換乘便捷小轎,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來到大家面前。

  王后有些愕然,這樣的賀川猝不及防的出現,不,她已經最好了準備,可還是感到吃驚。

  「就在這?」九木撇下嘴,掃了眼諸多側眼打量她的宮中嬌花,挑起眉毛說道:「怎麼,諸位還有心情看個瘸子?好雅興。」

  見了王后不行禮,已經被她們列為流言中的第二條:這是個粗魯的鄉野姑娘。

  怎奈此時的賀川又是身姿挺拔,似有似無的露著的橫肩已經修養好,那些淤青不知是不是由於施粉的緣故完全不見蹤影。

  卻不是個粗魯丫頭該有的樣貌。

  王后不斷的在腦子裡尋找,眼神也漸漸改為粘在賀川身上。

  我到底哪不如她?平日裡自詡脖頸修長線條柔美的她,再看看椅子上坐著的姑娘又覺得少了些許肩頸處那份硬朗。

  即便逸君山畫卷上的鶴川夫人青衣布衫及其簡單,為了追求真,賀川雖沒著粗布衣裳,卻是一襲潤白色的麻衣。

  絲絲縷縷交盤的烏髮在光線之下閃著銀光,這是年輕有活力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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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年紀輕輕從未生育,她也驚訝於自己竟然會覺得別人那才是年輕美貌。

  賀川夫人明明說已誕育一子,還能如此勾得人心魄。

  王后此時抿緊了雙唇,擔憂之意更甚。

  「容王,讓畫師快點畫,這麼多人盯著,我害怕。」

  王后恍然驚醒時才發覺自己看她看的出神,連容王到來都未盡禮儀,連忙蹲下身去行禮。

  容王未見王后深情,笑著回賀川的話:「賀川別急,累了我們就停下休息,這種畫畫幾日都不足為奇。」

  驢唇不對馬嘴。

  九木坐在那,覺得自己身上被人看出無數個洞,她越凶著想嚇走她們,她們遍湊的越近。

  眼神像打量個出籠的野獸。

  畫師站在案桌邊對著九木比來比去,還沒畫幾筆就聽見有個男子慵懶的聲音傳來:「姑娘該吃藥了。」

  容王打斷畫師,親自扶了賀川去屏風之後坐下,「醫師,賀川這腿傷還需再養多長時間?」

  徐仁卿垂下頭,沒撇他一眼。

  容王當是醫師手段高明才心高氣傲,不願與他計較,只要能醫好賀川的腿,忍兩分輕視又何妨。

  索性繼續追問道:「或許,一月?」

  「傷筋動骨,比不得皮外傷,再有幾月也就痊癒了。」徐仁卿端出湯藥,轉身對著容王抬起幾分調子說道:「容王在此怕是不便,外頭大小几十雙眼睛已經要將姑娘吃干抹淨,王上再呆在這兒怕是連賀川的骨頭都保不住。」

  說罷,徐仁卿蹲下身子又抬眉撇眼站著不動的容王催促道:「我要為姑娘檢查腿傷了。」

  「恩,那本王在外面等著。賀川,有什麼事就喚我。」

  他邁出屏風時果然注意到宮中諸多瞧熱鬧的女人視線盡在屏風處。

  「王后今日好雅興。」

  容王對自己忽略王后這事後知後覺,邁著輕盈步子靠近她,親切的握著那雙出滿虛汗的手。

  「妾身耳聞賀川夫人勇救王上之事,覺得那日瞧的不過癮,今日才來再觀夫人美顏,當真是天資絕色。」

  這話酸到骨頭裡,容王只得擺擺手說道:「宮中之人美的各有千秋,百花齊放才是春日之景。」

  王后一愣,寬大的深紅色華服衣袖霎時抖了兩下。

  這意思,是有心收賀川入宮?雖然她一直住在這,但沒名沒份還算端不上檯面。

  「可夫人已婚配,怕是不宜。。。」

  「不宜什麼?」容王端著茶盞撇王后一眼,又急著收回視線和聲說道:「賀川現下乃是自由身,婚配與否並不搭干。且不說本王無意收她入宮,就算是嫦館也是暫借姑娘一住,以報救命恩德而已。」

  「啊,原來如此。」

  外面紛紛傳來的舒氣聲傳到屏風裡,他們顧著關注賀川夫人是否會留在宮中,完全忽略了一旁傳來的陣陣喘息聲。

  碧色攪著淡雅如玉的淺衫晃蕩著,女子泛紅羞愧的臉上伏著修長纖細的手指,時不時蹭到她的耳垂滑到脖頸,轉著彎兒奔向背處。

  「徐仁卿,你膽子也,太大了。」

  徐仁卿扶著腿上細腰,附和說道:「膽子大,都是被逼的。」他抿兩下唇,呼出一口氣,「仁卿想你,嫦館見不著就來這兒,換個地而已,沒區別。」

  九木紅著臉避開又奔上來的吻,由縫隙瞧了眼外頭。

  徐仁卿捏著她的下巴,驚訝於她還有害怕的時候,笑著說道:「怕什麼,他們的心思都放在賀川夫人身上,你是徐夫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說的輕巧,還不是因為你。快點放我下來,把藥喝了就出去趕緊讓畫師畫了畫好早點回家。」

  他眼神上下過著,完全沒放她走的意思,「阿九臉紅成猴屁股,就這麼出去畫出來的哪是鶴川,是猴川。」

  九木壓著力錘在徐仁卿寬闊有力的肩膀上,埋怨道:「還不是你辦的好事!」

  徐仁卿眉眼彎彎,拇指探到她唇邊摩擦著,「腿感覺怎麼樣?」

  「你現在倒成了醫師,早去哪了?」

  「先是夫君,再是醫師。只是我這手法對妖物管用,對人嘛,還有待考證。」

  九木瞪著眼睛冒出一身冷汗,「什麼叫對妖物管用?!你不是說給小道士治過腦子嗎?」

  跟前人這番笑看在她眼裡瘮人的很,緊接著才吟吟回道:「他啊,那是歪打正著。」

  「快。」徐仁卿端起藥碗,歡喜說道:「喝藥,喝完了好讓我觀察觀察。」

  「賀川!怎麼樣?」容王在椅子上等的有些焦急,由於被王后拖住腳步半刻也脫不開身去看她,只得在外面喊。

  九木噸噸噸三大口喝完將藥碗扔在桌子上,被嗆得差點把喝進去的都咳出來。她背後的手上下順著。

  徐仁卿擦下她的嘴角說道:「著什麼急呢,今日畫不完又不能要了你的命。」

  九木捋下遍布褶皺的衣衫,沒好氣的用眼神剜他一下,「我是怕再呆在這是你要了我的命!」

  待二人匆忙的分離準備好,九木提著聲說道:「好了!派人來扶我!」

  賀川再現身時正巧趕上容王有急事要走,照面都沒打便離開了。

  她舒口氣,總算是沒見著他,不然又要解釋一番自己是因為藥太燙太苦才至臉紅的。

  但她放鬆的太早,全然忘了王后與一干堅持不懈的女眷還在這兒盯著她。

  殿裡寂靜了許久,是畫師尷尬的咳了兩聲才打破僵局。

  王后抿口茶,淡然問道:「聽說夫人是南潯人?」

  「是。」

  「夫人與王上於馬背結緣,實在羨煞我等,不知夫人可否將故事細細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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