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造段謊言來寬心

2024-05-30 17:45:37 作者: 亦書成

  九木踉蹌的跑回自己的屋子鎖上門,盤坐在床上將注意力轉到胃部灼熱感上。

  眨眼功夫,再感受多少遍也察覺不到了。

  「難道是幻覺嗎?」她扶住已經遍布虛汗的額頭,「呼,虛驚一場。」

  一人不可能有兩顆心臟的,就算身為神明飛升時的凡身的心臟也是凡身的,多半化成舍利,或遺留人間或存在天界存骨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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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神後這顆心臟乃是為保整體神力幻化的,說白了就是擺設,所以若是弒神的話光剜掉神明心臟是不夠的。

  扶住額頭的手緩緩向下滑才驚覺自己的臉竟然燙的要命。

  說來也是,徐仁卿平白的說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來撩撥人心做什麼,倒是跟秦沛般等了許久的模樣。

  一想到這,九木又氣勢沖沖的闖進徐仁卿的屋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徐仁卿,你是不是靠著這番好手腕得了不少好處?」

  「阿九,什麼意思?」他確實有點不明所以,這番話倒說的他像是玩弄女子感情的浪蕩子般。

  九木繼而抱手來回來去的走在他跟前,時不時投他一個驚悚的眼神,略帶怒氣說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你做你的保鏢,那就不會反悔,你何苦使這種法子留住人心?」

  「我。。。」

  「還有,你什麼來歷我更是不在意,你要是有歹意我就剁了你手腳放進罐子裡當擺設,憑你這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打得過我?」

  「打不過,打不過。」

  徐仁卿連連擺手,察覺事態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笑吟吟說道「仁卿知錯啦,仁卿不該使這種下作法子勾引阿九,是仁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千不該萬不該,還望阿九大人大量,饒了仁卿這次。」

  九木對他這認錯態度很是滿意,伸手連連點在他的眉心說道「回頭是岸,回頭是岸!」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仁卿滿含深情的看著手心,呢喃道「是我逼的太緊了嗎?都自己造段謊言來寬心了」

  然而他還是捂著額頭跌在床上痴笑許久,似乎她指腹的氣息死死印在那上面,咳疾也莫名其妙的不再發作了。

  回頭是岸?回什麼頭,他今時今日便是更決議將這條路悶頭走到黑了。

  九木總覺得這一波總算是自己扳回一成,不然總是被他左右心思實在憋屈。徐仁卿太過於溫柔,實在是柔弱的一塌糊塗。

  自己總是抵不住心中想將他護在身後的欲望,這下撅撅他的氣焰,許是要消停許多日了!

  歡喜回到屋子裡,她驚訝的發現床上暗暗發光的文書,急忙翻開一看。

  「二十年壽命到手了!」

  哎,不對啊。

  她翻出包裹里的許願人文書,細細讀來那一橫一豎也是十年沒錯,怎麼還多了十年?

  難不成是天界被狗吃了的良心又撿回來了,上次燕子舍的許願人壽命也一併兌換了!

  九木開心的熱淚盈眶,初步接單總算是開張了,可喜可賀啊!

  掰下手指點點算算,若是真的欠司良千年壽命,照著這個接單還債速度不用兩年就可以還清了。

  希望就在眼前!

  她攥緊拳頭暗暗較勁,待還完債以後一定要加倍努力的修行,武神之位近在咫尺。

  司良,等著對我另眼相看吧,到時候你求著我做你的座下大將,我沒準還能勉強答應。

  此時九木腦海里已經想像出司良看著自己熱淚盈眶的模樣了。

  哎呦!她抱著肩,竟然把自己想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翹著二郎腿在床上哼著小曲,總感覺差了些什麼。

  突然,九木竄遍小樓來回找著。

  「四空呢!四空怎麼沒回來!」

  完了完了,徐仁卿讓它在茶館裡等著,都這個時候了,二人只顧著其他事竟然把四空忘的一乾二淨!

  九木探口氣,只得騎上馬去接四空。

  到了茶樓,那的小廝竟然說這呆毛娃娃早就走了,只給交給九木一個他落在這的話本子。

  九木慌張之下沒接好,話本子掉在地上直接翻開一瞧就是被反覆看過的幾頁,剎那間紅了臉。

  撿起書就衝出去,暗暗咒罵徐仁卿。

  四空獸雖然體格大,但心智還小,幹嘛給他看這種話本!

  沿路尷尬的打聽下來,終於在各種人側目下找到一家酒館,提劍竄進去。

  人已經走光了的酒館內只有幾個人圍成圈,她直奔那兒,扒開看熱鬧的小廝。

  什麼鬼,四空怎麼從稚童變成少年樣了!

  他抬起綠眸子,搖頭晃腦的傻樂「呀,是雜神呀,喝酒,喝酒呀!一起!」

  她看看外頭幾近雨後黃昏,根本顧不上詢問,連忙將喝的醉醺醺的四空拎出來。

  「喝個屁!給我回去!」

  啪嗒,一下將人橫扔上馬,一路顛簸趕在宵禁前到達客棧。

  他抱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衝到草叢裡一陣亂吐,擦擦嘴角又灌了一口。

  「阿九,人找到了?」

  九木微微抬頭,只見徐仁卿在二樓的窗口撐著下巴,一副看戲的有趣表情。

  她插著腰,衝上面喊道「看什麼看,晚上我再收拾你!」

  本來身後正要進客棧的幾個大叔紛紛側目,還對她敬佩的豎起大拇指,滿臉佩服好似再說「你這樣有氣勢的夫人不多了。」

  四空又晃蕩著走近她,笑嘻嘻說道:「雜神,喝酒!」

  啪!

  九木橫手一掌將人打暈,拖著衣領子甩進徐仁卿的房間裡。

  客棧大堂里吃飯的諸人都看到,那個綠衣服的少年屁股連連磕在樓梯上,紛紛裝模作樣的推測他明日裡定是屁股腫成兩瓣,絕對起不來床的。

  九木站定後又將話本子扔在徐仁卿跟前,吼道「誰讓你給他看這個的。」

  徐仁卿訕訕一笑「不過是小和尚下山尋酒喝的故事,又不是入不得眼的。」

  「哦?意思是你那還有入不得眼的?」

  他見狀作勢求饒,雙手合十對在唇間笑道「再沒有了,仁卿保證。」

  九木真是操碎了心,沒嘗過酒的妖獸怎麼能隨意喝這麼多酒呢,這種事本來就因獸而異得循序漸進。

  誰承想四空一口氣喝了那麼多,現在變成少年定是因為妖力紊亂的結果。

  變個少年倒不算什麼大事,若是他變會獸型傷及無辜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九木指著徐仁卿沉著調子說道:「徐仁卿。」

  沒等她再說,徐仁卿已經渾身一顫,這次已經被叫了兩次全名,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要被五馬分屍了。

  便連忙趕上前和顏悅色的哄道:「好了好了,阿九今日勞累,歇息吧歇息吧,四空的事我來善後。」

  他這樣九木也不好再發作,留給他意味深長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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