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沉痛真相

  「鼬先生不喜歡顯眼，選一個安靜之地建造普通的墳墓就好了。」

  鬼鮫有些感傷地看著鼬的屍體。

  「他......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為什麼不殺了我......」

  佐助恍如大夢初醒。

  

  前面的細節不容易明白，但是最後那一幕，明明宇智波鼬能用須佐能乎殺了他。

  明明能殺了佐助，可是鼬卻只是輕輕地碰了碰他的額頭。

  這算是什麼？

  「如果我們告訴你，其實鼬沒有放水，」

  「你自己相信嗎？」兜玩味地笑了。

  「我們相不相信！」

  「鼬明明想殺了我啊！他連須佐能乎都用了！還有天照！他這些年，這些年......」

  「這些年一直讓我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宇智波佐助無法接受現實。

  他怎麼可能接受鼬在手下留情的事實啊！

  明明，明明就是仇人，仇人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因為鼬在保護你，」

  「如果不是鼬，你以為自己能從那個夜晚裡活下來嗎？」

  林暄平靜的語氣讓佐助徹底抓狂。

  「安靜點，小鬼，」

  「雖然鼬先生並不希望你知曉過往那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你遲早會明白的。」

  鬼鮫乾脆綁住了佐助，防止他做出格的舉動。

  「你真的了解曾經的宇智波嗎？」

  「你真的知道宇智波被滅族的原因嗎？不，你什麼都不知道，」

  「正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你才能毫無顧忌地對鼬下手。」

  林暄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從創立木葉開始，宇智波便無法觸摸到真正的權力，之後的二代火影更是給宇智波一族安排了警衛隊工作，讓宇智波一族去村子的外圍生活。

  只有在忍界大戰時期，木葉內部才能算是和諧。

  而一旦沒有戰爭，木葉內部就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

  三代火影聽從二代火影的教訓，繼續阻止宇智波一族進入權力中心，更不可能讓他們一族的人成為火影。

  而宇智波空有實力和名氣，卻沒有權力，自然不可能甘心現狀。

  終於，積累數十年的怨念爆發了。

  宇智波全族上下想要發起內部的戰爭，拿到屬於他們應得的權力和地位。

  木葉自然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哪怕木葉能清除宇智波，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到時候木葉必然從天堂跌落地獄，甚至被別的大國聯合起來消滅。

  而為此，志村團藏的計劃誕生了......

  在火影和高層長老的默許下，團藏找到年僅十三歲的宇智波鼬。

  「團藏？」

  「那時候他對鼬說了什麼！」

  佐助急不可耐地追問著。

  兩行淚水划過臉龐，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了某些東西。他又不是真的笨蛋。

  「沒錯，」

  「團藏的要求是殺死所有宇智波族人，然後讓你活下來！」

  「鼬明明能走上更好的道路，明明有更光明的未來，可是他選擇了他最愛的弟弟，為此背負罵名承擔一切黑暗......」

  「而他到死也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真相。」

  鬼鮫的聲音充滿了怨念。

  他真的不喜歡佐助。

  可是某些東西並不是能隨便改變的。

  「不，不可能，」

  「你們都是在騙我，你們說的都是假的，鼬，鼬他怎麼可能是那種人......你們都在騙我對不對？？」

  少年痛苦萬分地抱著腦袋。

  如果這些人說的是真話，那豈不是說他自己殺死了世界上最愛自己的哥哥？

  他這麼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嗎？

  「佐助......」

  「我們不需要證據，因為證據就在眼前。」

  林暄似乎也是有些感傷，情緒低落。

  「鼬已經死了，而你現在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藥師兜平靜無比地宣告。

  咔嚓。

  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那是鑄鐵成山的錯誤，不可挽回的錯誤。

  宇智波佐助哭得眼睛通紅，崩潰的淚水混在雨水中已經無從辨別。

  「鼬一直在吃藥，只有那樣才能延續他的壽命，」

  「而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死在弟弟手裡，讓弟弟開啟一族最強的萬花筒寫輪眼，然後移植他的眼睛獲得永恆萬花筒，那是傳說中宇智波斑才有的眼睛，」

  「當我意識到鼬自己選擇了自己的死亡時，我恨不得殺掉那個叫宇智波佐助的人！」

  「你知道嗎，小鬼，」

  「我無數次忍不住想要敲碎你的腦袋！」

  「因為你死了，鼬才會有真正光明的未來。」

  干柿鬼鮫的鯊魚眼瘋狂釋放著殺意，兩隻大手像是要把佐助的肩膀活活捏碎。

  這並不是演技。

  其實，這算是他真正的想法。

  他已經把鼬當成朋友了，如果以後做任務的時候沒有鼬陪伴，那會很無聊的。

  所以他真的很想殺死宇智波佐助。只是不能那麼做。

  「好了，鯊魚，別嚇到鼬的弟弟了，」

  「畢竟鼬的遺囑......」

  林暄很是嚴肅地警告著鬼鮫，後者咬牙切齒地鬆開佐助。

  「鼬還說了什麼？」

  佐助灰暗無光的眼瞳里重新出現一絲光芒。

  他的生命好像又有了一絲意義。

  「還記得漩渦鳴人嗎？」

  「鼬給你準備的道路就和漩渦鳴人一樣，只不過還要更加安全穩妥，」

  林暄若有其事地攙扶佐助站起來。

  看著地上鼬冰冷的屍體，在場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退出曉吧，佐助，」

  「這是鼬希望看到的事情，也是他對我們交代的最後一件事情，」

  「曉組織並不缺乏強者，因此首領不會追著叛徒不放，就像曾經的大蛇丸和宇智波帶土一樣，我們並不會追殺你，」

  「你只需要平安幸福地度過這輩子，沒人打擾你的生活，」

  「這就是鼬最後的遺囑。」

  林暄娓娓道來，佐助的眼神飄忽不定。

  「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這個選擇，漩渦鳴人也一定會將你引導向正確的道路，」

  「那個少年繼承了真正的火之意志，他一定會說服你，」

  「如果你不願意聽從我們這些前輩的建議，那就是鼬的第二個準備。」

  鬼鮫開始背台詞。

  這是林暄提前交代給他的。

  「鳴人？」

  佐助有些遲疑和困惑。

  可是他突然想起來漩渦鳴人失蹤的事情。

  原來那也和自己的哥哥有關嗎？而且是為了他準備的後手。

  「佐助，鼬的才能與聰慧遠遠超過你的想像，你可能很難理解他是多麼優秀和偉大的一個忍者，」

  「漩渦鳴人的天賦不弱於你，而且漩渦鳴人和你感情很好是你承認的朋友，」

  「所以鼬才會幫助漩渦鳴人脫離曉組織......」

  林暄露出長輩般溫和慈愛的笑容。

  這是佐助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友善。

  「幸福地活下去吧，佐助，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