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藥師兜的內心

  「大人，這是什麼？」

  兜面露苦澀。

  這種衣服莫名其妙拿出來，故意看他的笑話嗎？

  這位大人真是惡趣味啊。

  「你穿上就知道了。」

  林暄一臉神秘地搖了搖頭。

  這件裝備可以是廢物，也可以是神器。

  它的基礎屬性只是增加3點靈魂，卻可以讓人看清自己的內心，遵循最真實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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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的夢想是殺死哥哥。

  鳴人的夢想是成為火影。

  春野櫻的夢想是嫁給佐助......咳咳。

  對於某些人，這件裝備毫無作用，因為他們並不迷茫。

  但是對於藥師兜而言，這件裝備卻能影響他，失去了大蛇丸那個名字之後，真正的藥師兜到底在渴望什麼。

  這個裝備就能給他答案！

  沉默。

  沉默了幾秒鐘，兜在林暄和香燐的注視下脫掉上衣，然後換上林暄給他的裝備。

  在穿上這件怪異綠色背心的一瞬間，兜腦海深處突然有某些東西破碎了。

  塵封的記憶時隔多年浮現在眼前。

  青年的臉上竟然流下淚水，打濕了眼鏡。

  ......

  第三次忍界大戰時期，兜在不知父母及名字的狀況下，被木葉孤兒院院長藥師野乃宇收留，兜幼年時期就天資聰穎，但由於視力不佳，因此院長將自己的眼鏡送給兜，同時學會了醫療忍術。

  在一次幫助木葉忍者療傷時，兜初次遇見了還是木葉忍者的大蛇丸，因此被大蛇丸發現他的天賦。

  後來，志村團藏連同大蛇丸和一名油女一族成員突然出現在孤兒院，威脅曾在諜報部有「行走的巫女」之稱、舊名藥師野乃宇的院長前去長期偵察岩忍者村是否有擬定大規模作戰計劃。

  在察覺到在窗外偷聽的兜後，團藏聲稱需要孩童成為木葉忍者來替補獲得這次情報犧牲的團藏部下，並以補助金作為交換條件，成功將兜納入自己麾下。

  從此，兜被培訓成忍者間諜，在雲、霧、砂、岩等其餘國家的忍者村搜集情報。

  五年後在岩忍者村待命的兜因為失誤遭遇襲擊，與他交戰重傷的敵方忍者竟然就是院長，試著呼叫她，但瀕臨死亡的院長不認得他，隨後兜被其他支援的敵方忍者逼退。

  迷惘的兜獨自一人到了河邊思考著自己為何會被最重要的人給遺忘，這時遇見大蛇丸，從大蛇丸口中得知真相。

  團藏在他一離開孤兒院，就向院長說出其實兜是為了他們的補助金而自我犧牲、加入了「根」。

  在院長的請求下，團藏宣稱只要殺死某個人就會解放兜，而那個要殺死的人實際上就是真正的兜。

  原來一開始團藏為了避免兩人相遇，把他們分配到不同地方執行任務，院長只能藉由照片了解兜的成長過程和安全與否，而照片在中途被換成別人的照片，導致不知情的院長去殺害被她當成雙重間諜又試圖解救的兜本人。

  大蛇丸原本是奉命解決掉兜和院長，但是因為看上兜的才能而不想執行。

  得知真相的兜決定接受大蛇丸邀請加入不隸屬任何國家的音忍村，並用大蛇丸為他捏造的身份重返木葉......

  「院長，別死......院長......我是兜啊......」

  「團藏騙了你！我才是藥師兜！！」

  「院長......」

  青年顫抖著蜷縮在地上。

  這一刻他真正了解了自己的夢想。

  權力？地位？永生？實力？

  不。

  他什麼都不想要，他只是想要當初和平安靜的生活，想要那個已經永遠離世的院長再次活過來。

  看著這一幕香燐頗有些擔憂，但又不敢多言。

  「兜先生，」

  「現在你知道自己渴望什麼了嗎？」

  林暄從上而下望著正匍匐於地落淚的青年。

  現在的兜像是一條死魚。

  「大人，」

  「您能讓院長復活嗎，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不是穢土轉生。」

  兜眼裡泛起亮光。

  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支撐著他站了起來。

  他一點也不介意身上的怪異衣服，只是目光火熱地盯著對面那位大人，仿佛他是全知全能的神。

  為什麼兜故意提到了穢土轉生？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穢土轉生是以活人作為祭品，讓另一個死者的靈魂附身的做法，然後用冥界的穢土包裹在外表，形成死者生前的模樣。

  這種禁術簡直是在玷污死者的靈魂，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復活。

  「......」

  這次換林暄沉默了。

  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真正的復活之術的。

  砂隱村的千代掌握著己生轉生，要死者的屍體保存完好，然後一命換一命救回死者。

  但這個辦法明顯不可行，藥師野乃宇並沒有完整的屍體保存到現在。

  再排除穢土轉生。

  剩下的就只有外道·輪迴天生之術。

  發動那個術需要輪迴眼，而且需要發動者獻祭自己的生命，林暄目前是做不到的。

  「真正的復活術需要輪迴眼，」

  「你要等待一段時間，如果你忠誠於我，我保證能復活那位院長。」

  林暄最後還是給了兜一個承諾。

  宇智波斑早晚是要復活的，到時候名單上多一個人就完事了。

  「藥師兜在此宣誓，一生忠於大人！」

  青年眼裡仿佛有烈火在燃燒，這一刻他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他不是大蛇丸的影子！

  他是藥師兜！

  「我要復活院長，和院長過上平靜的生活......」

  「還要殺死那個志村團藏！！」

  兜握緊拳頭，滿腔熱血。

  這一刻他背後仿佛出現了一個小李的影子，那是青春意志的傳承。

  「好了，把衣服還給我吧，」

  「這東西可是神器。」

  林暄微笑著。

  這東西以後能幫他收服很多下屬，可不能隨便亂送人了。

  「是，大人！」

  兜畢恭畢敬地送還裝備。

  他有了新的人生目標，自然不會再追隨大蛇丸，真正的上司將只有林暄一個。

  「你以後就在大蛇丸身邊負責監視，有重要的事情再聯繫我，」

  「至於團藏，你可以用大蛇丸要做交易為由聯繫他，商量好見面的地點再來找我，他身上有我想要得到的東西，」

  「我很樂意幫你復仇團藏。」

  林暄喝完最後一口果汁，隨手丟掉空杯子。

  團藏曾經和山椒魚半藏勾結，害初代的曉差點全滅，這件事他可記得很清楚。

  就算為了小南，他也會讓團藏生不如死，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大人。」

  在兜和香燐的恭敬目光下，年輕人邁著輕快的步子消失在木葉街道。

  窗外陽光正暖，微風拂過髮絲。

  是適合情侶約會的日子。

  「香燐，忘記你今天看見聽見的一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