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再見旗木五五開

  茶館。

  林暄小隊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滿月這個帶頭的上忍坐在邊緣，反而是三個下忍聚在一起，面色溫和隨意。

  「小小花，木葉漂亮嘛？」

  林暄漫不經心地問道。

  雨隱村是單調的。

  尤其和繁華熱鬧的木葉村比起來，雨隱村簡直不像人住的地方。

  街道上四處可見甜蜜相擁的情侶，形形色色的路人，當地特色的美食街，還有票價不貴的天然溫泉，逼格很高的忍具店，鑽研花卉的花店，茶館酒店更是四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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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隱村宛如年邁寂寞的老人。

  而木葉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年輕人總是不講武德的......

  「人太多了。」

  紫陽花糾結了幾秒鐘，最後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不是喜歡，也不是不喜歡，只是人太多了。

  「人多沒什麼不好的，」

  「你說對吧，木葉的五五開先生。」

  年輕人敲了敲桌子，隨手把桌上的一個茶杯丟向旁桌。

  「哐當。」

  茶杯穩穩落下。

  握住它的是一隻忍者的手。

  「原來你是雨隱村的忍者，」

  「這麼多年一點兒變化也沒有呢。」

  旗木卡卡西表情複雜，動作輕慢地放下茶杯，打量著那個靠窗欣賞街景的年輕人。

  林暄曾經去過霧隱村招攬干柿鬼鮫。

  而就是那一次，試圖在水之國尋找宇智波帶土蹤跡的卡卡西，見證了林暄與干柿鬼鮫的大戰，嗯，也見到了宇智波帶土。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帶土和林暄等人似乎有些矛盾。

  「帶土曾經在曉組織，」

  「也代表你們曾經是曉的一員吧？」

  卡卡西分析道。

  在身份暴露之前的那些年，帶土很可能就是在雨隱村度過的。

  「沒錯，」

  「宇智波帶土曾經效力於半藏大人，可是後來他叛逃背叛了雨隱，現在連我也不清楚他在哪裡。」

  林暄慢吞吞地答道，坦然地看著卡卡西。

  他越說越生氣，手裡的茶杯出現裂痕：「曉本來是一個和平光明的組織，可是宇智波帶土欺騙了我們，他根本沒有一點忠誠，」

  「現在的曉，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曉組織了，」

  「那個性格卑劣的竊賊！」

  這些話半真半假。

  有當初的真相，也有林暄的添油加醋。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信的，卡卡西很快就會被林暄騙得很慘。

  「閣下這次來木葉，」

  「是為了宣示雨隱村的底蘊嗎？」

  旗木卡卡西沒有多提帶土那個叛忍的事情。

  帶土這幾年玩人間失蹤，聊那個人沒有任何意義，眼下值得關注的人是這個雨隱忍者。

  旗木卡卡西親眼見過林暄的戰鬥，完全碾壓忍刀七人眾之一的干柿鬼鮫。

  一個影級強者參加中忍考試？

  仔細想想背後的意義，看來是半藏想向世人宣告一個消息，雨隱村就算多年封閉，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誰也不清楚雨隱村這些年進步了多少。

  「雨隱在數年前發生過一次內戰，想來木葉也清楚，」

  「那次動亂就是宇智波帶土造成的，」

  「還好半藏大人英明神武，以一己之力擊退強敵。」

  林暄順著卡卡西的意思往下說。

  是謊言還是真相，有時候並沒有那麼重要。

  人們只願意聽到符合常理的、自己願意相信的。

  「如果不是半藏大人的命令，」

  「誰願意來參加這群小鬼的遊戲呢，我們要藉助中忍考試展現雨之國的實力。」

  林暄坦然說清了一行人的來意。

  不經意間摸了摸包，打算摸根煙出來襯托一下氣氛。

  畢竟他現在表演的是一個落寞無奈的天才。

  然而。

  小南伸手拿走了林暄的煙。

  場面變得很尷尬，林暄抬起的手僵硬地停滯在半空中，隨後一點點地緩慢落下，整個人露出頹廢的一面。

  「半藏大人說了禁止你抽菸。」

  小南滿臉淡漠。

  滿目惆悵的男人拿捏著空蕩蕩的茶杯，沉默不語的紫陽花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卡卡西心中油然而生一絲同情，以及忍者間的惺惺相惜。

  大忍村的忍者生活都不容易，更何況小村子。

  如果林暄出生在木葉，大概率會成為出色的上忍，也許會執行比較危險的任務，但絕對不會被迫參與這種小孩子的考試。

  這是對忍者職業的侮辱啊。

  「林君既然要那麼做，我手下的學生似乎可以放棄了，免得他們遇到你這種敵人，年紀輕輕就失去了夢想。」

  卡卡西唏噓不已。

  「放心，五五開先生，」

  「雨隱和木葉是盟友關係，這裡又是木葉主場，我怎麼可能危害你們的天才呢？關照他們還來不及呢。」

  林暄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擺了擺手。

  「這，放水不太好吧？」

  「我們忍者職業非常正經的，故意放水還能做忍者嗎？」

  卡卡西也笑了。

  笑得有點神經質，也有點莫名其妙。

  「對了，別叫我五五開先生，」

  「叫我卡卡西就好了。」

  戴著黑色面罩的男人又糾正了一句。

  「正經人當然不能放水，」

  林暄附議地點了點頭，隨後又露出一抹笑容：「可如果我不是正經人呢。」

  卡卡西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

  兩名忍者各自心懷鬼胎，自以為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卡卡西試探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林暄在雨隱村應該地位不簡單，又比如林暄對木葉很有好感，並不會與木葉為敵......

  而對於林暄，他初步塑造了自己在木葉面前的形象。

  這將是他計劃里的一個伏筆。

  「林君，」

  「你覺得木葉怎麼樣？」

  卡卡西似乎隨口一提。

  「風景很好，氣候宜人，嗯，人很多也很熱鬧。」

  林暄又看著窗外。

  「你是臨時作為下忍被派過來的吧，像你這種天才，至少是雨隱的精英上忍。」

  卡卡西來到另一個靠窗的位置。

  談話的氛圍不錯，他希望從這位男人口中得到更多雨之國的消息。

  林暄面色古怪：「那你就猜錯了，」

  「其實我只是負責村子的外交工作，然後大部分時間就是修煉，枯燥的日子一晃眼就過去了這麼多年，」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

  聞言，卡卡西又陷入沉思。

  明明是忍者，卻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修煉？

  林暄的話里透露出似乎他很少去做任務，只是幫忙給半藏處理政務......

  這也對，如果林暄經常在忍界露面，早就是忍界有名的強者了吧。

  畢竟卡卡西都被稱為是木葉的拷貝忍者，和誰都能五五開，林暄只會擁有更大的名望與聲譽。

  等等！

  卡卡西瞳孔微微一縮。

  仔細一琢磨林暄的話，會發現很不對勁。

  尤其是聯想到半藏年齡已大，林暄卻成為了外交代言人......

  難怪林暄會被派來彰顯雨之國的實力，難怪林暄會一直在忍界這麼低調，也難怪林暄會說自己大部分的時間在修煉......

  隨著靈光一閃，卡卡西腦海里突然豁然貫通，所有的事實都宣示著林暄的另一個身份——

  這個男人是未來的雨之國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