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只有力量才是一切

  「吼！！」

  嘶吼的巨龍盯著戰場上最後的一名敵人。

  數百名忍者被它吞噬，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靈魂就被奪走，而他們身上連一個刀口大小的傷口都沒有。

  

  「竟然擁有輪迴眼，真是令人吃驚......」

  半藏嘆息一聲，仿佛在為今天的失敗惋惜。

  曉覆滅了。

  可是只要那位少年還活著，曉隨時都能再次重建，死去的都是廢物而已。

  與其說威脅消失，倒不如說威脅更大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應半藏的只有少年的怒吼聲。

  那紅髮少年殺紅了眼，繼續操縱著紫色巨龍轟炸他的位置。

  「瞬身之術。」

  在千鈞一髮之際，半藏單手結印，拿出了自己的保命絕活忍術。

  亂戰隨著驚天動地的爆炸結束。

  還活著的不過兩人。

  這註定是曉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

  雨隱村。

  郊外。

  剛剛戰鬥過後的土地被血液染紅，遍地屍體堆積成了小山。

  紅髮少年背靠在一塊岩石，懷裡是死去的同伴。

  「真是一場好戲。」

  突兀的聲音響起。

  長門疲倦地轉過頭，發現了那個戴著橙色面具的怪人。

  阿飛。

  很明顯是他。

  「你......到底是誰。」

  長門的聲音只剩下睏倦，冷冽而不帶一絲感情。

  現在這種詭異的時間點冒出來，如果還看不出阿飛這個人有問題，那長門乾脆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宇智波，」

  「斑。」

  阿飛的聲音透露出一種特別的清醒。

  左眼流露出悽厲的猩紅，三枚黑色勾玉靜靜躺著，毫不示弱地與長門的輪迴眼對視著。

  「......」

  「你的目的？」

  長門已經沒有多餘的表情去表現驚訝了。

  他只在意懷裡的那具屍體，那是他最重要的夥伴，可是他現在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以後也不會再說。

  宇智波斑？

  就算六道仙人復活站在他面前，長門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雨下的真大啊，」

  「長門，」

  帶土漫不經心地說著，伸手去接落下的雨水。

  彌彥的死就像這一滴雨水，落在地上不會有任何波瀾，無論他生前是怎麼樣的人。

  「你不覺得，」

  「這樣的世界是錯誤的麼？」

  ......

  另一邊。

  林暄和小南離開了深山。

  山椒魚從始至終都沒有被召喚，於是兩人理所當然地認為行動順利，放過了那傢伙，當然起爆符並沒有取出來。

  可是等他們回到了曉組織的領地，才發現基地里空蕩蕩的。

  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們去哪了？」

  小南心裡突然有不妙的預感。

  「去那個山崖」

  林暄面色微微一沉。

  幕後之人，果然按照計劃去做了那件事情，也許現在長門正和帶土在一起呢，說不定絕也在現場。

  現在他和小南再趕過去，只能看到一地的屍體血跡。

  也許屍體都被處理了。

  半小時後。

  村外。

  「不，」

  「怎麼會這樣......」

  展現在眼前的簡直是一副地獄畫卷。

  大量的忍術碰撞造成的爆炸痕跡，還有數十個恐怖的深坑，像是被巨人的拳頭砸過。

  屍體和血液浸透了土地，被某種高級火遁忍術處理了戰後現場，大雨淋漓也蓋不住這屍骨燒焦的臭味。

  黑色的雨幕越來越大，林暄默默撐著傘在妹妹旁邊。

  屍體被破壞得面目全非，幾乎不可能認出是誰。

  帶土，絕，他們已經帶著長門離開了，應該還有彌彥的屍體。

  「哥哥......」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小南撲入懷裡，淚水沾濕了林暄的衣服。

  少年只能抱著她，希望用自己的體溫給予她少許慰藉。

  如果當初不同意小南加入曉，是不是今晚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呢，林暄心裡閃過一瞬間的後悔，但又立刻消失。

  不。

  彌彥終歸要死的。

  這是絕和帶土希望看見的事情，悲劇是無法避免的。

  林暄？

  他可不想在這個階段就和這個世界的最大反派碰撞在一起，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彌彥。

  沒有能力就不要裝逼。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能力有幾斤幾兩。

  「小南，」

  「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哥哥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離開你。」

  少年溫柔的話語在耳邊迴響。

  怎麼樣都好。

  除了妹妹，他不介意幕後的那些傢伙做任何事情。

  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不會和他們翻臉，相反他還會利用他們。

  從一開始林暄就不是好人，更沒有聖母心。

  以前不是。

  以後也不是。

  「哥......哥......」

  小南哭著哭著，趴在少年的懷裡睡了過去。

  換種說法，是昏迷了過去。

  曉的大家就像是她的家人，可現在那些人都沒了。

  天人永隔。

  「看戲這麼久，」

  「不出來見見我麼？」

  林暄撐著傘，把妹妹背在後面。

  沒有開啟神血的情況下，他的感知能力算不上敏銳，但其實他也不需要感知——

  因為對方根本沒想著瞞過他。

  這不是偷窺也不是監視，這是在邀請他。

  「初次見面，」

  「林君可以叫我絕，白色的是白絕，黑色的是黑絕，」

  「斑大人希望能和您聊聊。」

  披著黑袍的人影從土地下鑽出，勉強能看出人形，身體從中間分為黑白兩種顏色。

  「斑？」

  林暄挑了挑眉。

  「宇智波斑。」

  絕似乎猜到對面心裡在想什麼，沙啞著回答，嘴角微微上揚。

  只要是忍者，就不可能不知道宇智波斑的名號。

  「他應該死了才對，」

  「被忍者之神千手柱間親手殺死。」

  林暄冷聲道。

  「你說的沒錯，斑大人在那一戰慘敗了，可是他不僅沒有死，還一直活到了這個時代......」

  「對了，」

  「他喜歡叫自己阿飛。」

  絕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

  他胸有成竹，似乎能完全預測對方的反應，他一定會來見阿飛。

  「宇智波斑加入曉，」

  「我看這是別有所謀啊。」

  林暄淡淡望著絕。

  「今晚之後，莫非林君沒有看清事實麼？」

  「只有力量才是一切，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成為統治者、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

  「新生的曉，依舊需要您的加入，當然還有您的妹妹，」

  「我代表斑大人，以及新任首領長門，邀請您成為曉的一員。」

  「曉......將改變這個世界。」

  絕露出燦爛的微笑，而最後一句話不是他說的。

  某道人影出現在黑色的雨幕里，用猩紅的左眼凝望著林暄，

  「林君你是聰明人，知道我的邀請代表什麼。」

  阿飛。帶土。斑。

  那個稱呼都好，只有一點是最重要的。

  這位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邪惡小鬼，的確有著足夠的本錢與實力。

  「我當然會加入了......」

  「與其暗地裡提防你們這群惡鬼，倒不如加入你們，這樣被殺了也能死得明白點，是這個道理吧。」

  少年笑眯眯地回應。

  「林君真幽默，我們不是朋友麼。」

  阿飛也笑嘻嘻的。

  「興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