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醫務室換藥
2024-05-30 17:38:15
作者: 暖色調不冷
晚上玩的開心意味著什麼?當然意味著加班加點寫作業了!如果不是身為班長的話,真想偷次懶,作業先欠著老師的。
夜戰十一點,熄燈睡覺。夢裡還是反覆著邢之文受傷小手的畫面,夢醒看看手機,時間還早,盼早點天亮,早點帶她去換藥包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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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手機鬧鐘聲音把我從睡夢中拉回,關上鬧鐘,該起床了。
我來到邢之文的小區門口,她也按時推著自行車出來,「昨晚沒睡好嗎?」邢之文見我哈欠連天的樣子問道。
「昨晚你一直占據著我的夢,害我沒睡好!」我接過自行車,做好騎車準備。
邢之文側坐在后座,說道:「那是你的福份,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是有了,哈欠也有了!」我蹬著自行車,聽到旁邊駛過的公交車裡有楊楠在沖我揮手喊「班長」,我也舉起手向她示意。
「吆喝!」邢之文開始埋汰我,「女生緣不錯嘛,到哪都有女生主動跟你打招呼!」
「老是有好多女生圍著我轉,趕都趕不走!」我也開始了自我催眠、無中生有。
「你要死啊!」邢之文用健康的左手掐了我一下,雖然力道都被衣服抵消掉,「趁我受傷,你要翻天!」
「你這如來之手,哪是我想翻就翻的了的!」我話峰一轉,開始討好。
「你知道就好,在我這裡,你只能逆來順受,不由得你肆意妄為。哼!」熟悉的「哼」聲,熟悉的邢之文。
「你『哼』的真好聽,是怎麼從一聲變成四聲的,還那麼悠揚!」
「不告訴你!」
「小姐姐,我家漂亮的小姐姐,快告訴我,教教我嘛!」我繼續發起「討好」攻勢。
「你今天是嘴上抹蜜了嗎?」邢之文嘴上笑嘻嘻,心裡樂滋滋。
「別問,嘗嘗不就知道了嘛!」今天我理解了感覺一到、信手拈來的意思。
「不嘗!」邢之文拒絕道。
「嘗嘗嘛,哈~」
邢之文思考了幾秒,羞羞的回答:「那等晚上~」
「那好,你就忍到晚上吧!」
「什麼叫我忍?明明是你忍!」邢之文感覺受到了誣陷,其實也不是感覺,就是受到了我的誣陷。
「我可忍不住,你非要說是我忍,那我現在就嘗嘗你!」
「好啦!大早晨的,讓我今天沒法安心上課了!哼!」邢之文佯裝生氣,實則撒嬌。
「真好聽,哈哈!」
走進教學樓, 我要把邢之文送到班級門口,被她拒絕,「我沒有傷到那麼嚴重,你直接上樓吧!中午記得來帶我換藥啊。」
「知道了,去班裡吧!」
我回到班級剛坐下,楊楠輕聲的問我:「你和邢之文還是很好啊!」
「一直很好啊!」我不假思索道。
「前兩天我還以為你和顏曉瑩……」楊楠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言止意不止,她移開視線,低下頭。
我停頓了幾秒,視線固定在空空的課桌,說了聲:「沒有。」我沒有再習慣性的聽到顏曉瑩的名字而看向她的座位、凝視她的背影,我早已經辜負了她,我怕再辜負另一個人。有些人愛而不得,是有緣無分,還是機緣未到,對的時間對的人,要求是否過分;別中途生變,這般祈求又是否顯得可憐。
中午午休時間,我到二班班級找到邢之文:「咱們換完藥再去吃飯吧!現在去也是排隊。」
「嗯嗯。」邢之文眼神無光,寸步維艱。
「不想去換藥嗎?」我問道。
「想!但是有點害怕!」邢之文怯怯的回答。
「換藥不痛,我在你身邊呢!」
「嗯嗯,嗚嗚~」
來到醫務室,在等待前面一個人就診完成後,我扶著邢之文坐到醫生面前,我在她的右手邊站著。
「醫生,我們來換藥,昨天剛來包紮的!」我對著填寫上名患者記錄的醫生說道。
醫生抬頭看看邢之文,又看看我,向邢之文詢問情況:「昨天下午來的是吧,有印象,怎麼樣,還疼嗎?」
「有點疼。」邢之文平淡的聲音,讓我懷疑剛才懦懦怯怯的小女孩是另一個人。
「我拆開紗布看下,你手不要動。」醫生開始解開紗布,一層層的解開,在快完全解開的時候,邢之文抬頭看看我,她的眼神中充滿憂傷與害怕,偽裝卸下,勇氣耗盡,渴望的是擁抱與安慰。我讓她的頭貼在我的懷裡,用手遮擋住她的眼睛,不去看受傷的地方,心裡會沒那麼害怕。
在醫生解開最後一層紗布時,我看到她手指的傷口,那是一條近兩厘米長的劃痕,可以看出傷口不深,但是癒合後也會退皮新長。在醫生開始用棉棒蘸著酒精擦拭傷口時,邢之文右手有輕微顫動,我用右手去抓著她的右手,左手一直環繞著她的頭並捂住她的眼睛,我感受到她的頭更加緊緊的貼在我懷裡,她在害怕,我在心疼。
在幾番酒精擦拭後,醫生開始重新上藥,然後進行包紮。整個過程三至四分鐘,但是無論在邢之文還是在我看來,過程都很是漫長。
「昨天來的時候,手指血淋淋的,清洗包紮的時候,眉頭不帶皺的,旁邊那男同學想要幫忙也幫不上,只能幹站著,今天在你身邊的這位看來關係匪淺,不用自己咬牙扛著了。」醫生收拾好解下的紗布和用過的棉棒,看著還趴在我懷裡的邢之文,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邢之文聽到醫生的話,用左手拿開環繞著她的我的左手,從我懷裡出來,「換完了啊!我以為還沒換好呢!你怎麼不對我說啊!」邢之文用略微責怪的語氣對我說道,她因為醫生的話語而有些害臊。
「醫生剛把紗布清理完,看著上面還有不少血漬!」我是不想讓邢之文再看到傷口處流出的血跡,那樣她會害怕,會想起昨天。
「你沒見昨天流了好多血,我這兩天要補補。」邢之文聊起昨天,竟然讓我有一種她在顯擺的錯覺,無語。
「知道啦,你昨天該讓人去喊我的,下午帶你去補補。」我摸著她的頭,一半安慰,一半疼愛。
「嗯嗯,醫生,這樣可以了吧!」邢之文看向一旁習以為常的醫生。
「沒問題了。」隨後醫生望向我,以淡淡的微笑對我說道:「班長,明天中午再帶她來換藥。」
「好的醫生,那,那個您認識我?」本是很熟悉的稱呼,在醫生嘴裡聽到有些許意外。
醫生會心一笑,繼續說道:「運動會上三千米長跑,不就是你把體育隊的都給幹下去了嘛!最後衝線還抱著這個女同學摔跑道上了!」醫生說完歡快的笑起來,看看我,又看看邢之文,「看來那一摔摔出感情來了,不錯啊,明天記得來換藥啊!」
「好的醫生!您先忙,我們出去!」我此時依舊禮貌的和醫生道別,其實心裡想給他一個「春風拂面」,這臨走的時候還把我往火炕推一把。我悄悄的瞥了眼一同出來的邢之文,繼而一陣聲音如春之乍雷,讓我身體一驚覺,「瞥什麼瞥,都不想正眼看我了嗎?」
「哪有,剛才那邊飄過個人影。」我又轉頭看像另一邊。
「行了,別裝了,醫生說的那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聽這話瞬間魂魄歸位,那叫一個輕鬆自在,喜從天來啊,「是是,你都知道,衝刺剎不住了!」
「哼!我餓了。」邢之文摸了摸肚子說道。
「走,去餐廳,哎,你那手什麼感覺了?」
「啊!剛換了藥有些疼,你不說我都沒感覺到,都怪你,太討厭了!」邢之文滿眼的委屈,還有幾分厭惡。
唉!女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哦不是,是又愛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