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潘斌的道歉

  也沒有提前約好邢之文，在放學的時候我在教學樓門口守著她，她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我，還和同學有說有笑，我走到她身邊喊聲：「之文！」

  邢之文聽到我的聲音，看到我出現在她身旁，有些驚喜之色：「這麼巧嗎？哈哈！」

  和她一起的同學看到此情景，很自覺的說了句：「我先走了啊，不影響你們！哈哈！」

  「哈哈！拜拜！」邢之文和同學揮著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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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碰巧還是專門等我的！」邢之文看同學走後帶著疑惑的表情扭頭問我。

  「啥叫碰巧？這叫緣分好不好！」我用肩膀碰了碰邢之文的肩膀。

  「切！少套近乎！」

  「問你個事唄！」差點忘了今天等候邢之文的主要目的。

  「啥事？說唄！」

  「潘斌追求孫淑敏的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孫淑敏和我說過！潘斌表白了兩次都被她回拒了！」邢之文說的不以為意。

  「那為啥潘斌約她，她還會出來？」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可能每個人的觀念不同吧！

  「她說是拿他當朋友，作為朋友身份的邀約她一般是不會拒絕的。」邢之文同樣滿臉困惑的看著我，「其實我也不大能理解，不同意還要給人希望！」

  「就是啊，表白不答應，邀約不拒絕！」我幫邢之文推著自行車，出了校門後，我坐上車，等邢之文坐穩，我載著她慢悠悠的穿行，冬天騎車會被凜冽寒風安排的明明白白。

  「潘斌跟我說他還不打算放棄！」

  「都做成這樣了還不放棄！」邢之文對潘斌的堅持有些疑惑和驚訝，只是邢之文和我，以及身為局中人的潘斌，都在思考這份堅持是否值得，結局是否稱心如意。不是每個人的冬天都有溫暖的慰藉，不是每一份堅守都會有遲來的回應，我們做著感動的事，最後只感動了自己，且把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對她人而言或只是一些可惡的舉止。

  「你回頭幫潘斌說幾句好話唄！」我還是想著幫幫潘斌，他那顆雖強大的心也經不起輪番折騰。

  「我不想左右別人的感情，情由心起，再者說我憑什麼幫他，我到現在還心疼孫淑敏呢。」邢之文靠在我的背上，一隻手重重的揪著我的衣服。

  「你知道當時潘斌怎麼表白的嗎？」邢之文用腦袋輕輕拱了拱我。

  「剛聽說在放煙花的時候表白的！」潘斌今天確實是這麼和我說的。

  「那你知道孫淑敏今天怎麼和我說的嗎？」

  「怎麼說的？」

  「她是這麼說的……」

  ……

  元宵佳節賞燈賞煙花的不止是我和邢之文，也不止弟弟一家人，還有著潘斌和應約而來的孫淑敏。

  在煙花綻放的最為絢爛的時候，潘斌轉身面向魂繞夢牽的孫淑敏。

  「今晚煙花綻放的再美麗也不如你的萬分之一。」

  孫淑敏聽到潘斌的讚美苦笑著說了句：「這台詞好俗啊！」

  「這是我的真心話，孫淑敏，你做我女朋友吧！讓我照顧你，我會好好對你的！」潘斌的言語真摯深情，卻也抵不過兩顆心之間一厘米的隔閡。

  「我上次和你說了，我們做朋友就好，我們不適合的！」孫淑敏低著頭，這場景有些尷尬，以至於她兩隻手垂在身前，相互揉搓。

  「我真的好喜歡你」，潘斌可能情難自控，又或者生死一賭，他上前抱住孫淑敏，孫淑敏被潘斌突如其來的舉動嚇懵，她驚恐地說：「你別這樣，你鬆開我！」然後用力想要掙脫。

  可孫淑敏越是掙扎，潘斌越是用力，他感受到孫淑敏的掙扎，也感受到了來自她身體的溫暖，和她身上的味道。

  潘斌哀求著：「我們在一起試一試，如果真的不合適我們再分開，好嗎？」

  孫淑敏並沒有因為潘斌的暴力和言語而心軟，她一直尋求掙脫，旁邊經過的人反倒以為小兩口在吵架，看了一眼又轉移開視線。

  「不行，你放開我，你這樣我很生氣！」

  「給我次機會好嗎，我們在一起試一試好嗎？」潘斌的思維越來越簡單，行為越來越偏激，他拋下一切顧慮，一心求存，渴求愛情丘比特的倖存。他一隻手環住孫淑敏的頭，自己向她的臉靠近，他想強吻孫淑敏，或許強吻之後孫淑敏就會屈從。這已不是潘斌的正常思維，這是小說中的虛構暴力情節。

  潘斌想要去強吻孫淑敏，孫淑敏一直用力反抗，他清楚的感受到嘴唇滑過孫淑敏的臉頰，但始終沒親到她的嘴唇，最後不知是孫淑敏反抗成功，還是潘斌一絲神志清醒，孫淑敏從潘斌的強迫中逃脫。

  「你知道你在幹嘛嗎？」孫淑敏面對潘斌的行為很是氣憤，大聲質問。她的頭髮被弄的凌亂，她的耳朵在掙扎的過程中被劃的有些疼，她用手摸了下，有些濕潤，她把手放在眼前，看到的是紅色的血，「你把我耳朵弄流血了，耳釘給我弄丟了！」

  原本不知所措，在一旁呆若木雞的潘斌聽聞她的耳朵弄破流血，緊張的說：「我看一看！」

  「不用！」此時孫淑敏急忙的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然後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功能，在地上找尋那隻受到迫害丟失的耳釘。潘斌看到此情景也趕緊打開手電功能找尋，她們找了十幾秒無果，孫淑敏轉身走出中心街，走到公交車站台，潘斌靜靜的跟在她後面。公交車緩緩駛來，孫淑敏上了車，潘斌隨即上車，孫淑敏在前邊找了個空位坐下，潘斌到中間坐下。公交車緩緩前行，潘斌看著孫淑敏的背影滿心愧疚，誰又知道他是突然間的一時衝動，還是在邀約孫淑敏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種下下策方式。

  孫淑敏在座位上一直低著頭，她需要緩一會，她需要確認剛才確實發生了一些事，她需要讓自己驚駭的心平靜下來，她需要慢慢適應來自耳朵的疼痛。

  公交車到達孫淑敏所在的小區站台，她起身下了車，潘斌也跟著下了車，他看著身影疲憊的孫淑敏走進小區，小區的聲控燈聽聲亮起，也照不亮兩顆灰暗疲倦的心。

  遠去的孫淑敏消失在潘斌的視線里，潘斌拿出手機，在QQ里編輯好道歉信息發送給了孫淑敏，「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對不起，我是真的愛你。」如果這幾句道歉的話不是發送信息而是他站在她的面前親口說出的話，一個應當聲淚俱下，一個應當轉身離開。

  ……

  「這是孫淑敏今天中午告訴我的，我為什麼要幫潘斌，我才不要呢！你也不許幫！他對孫淑敏都這樣了，我沒打他一頓、和他絕交已經很仁慈了。」邢之文選擇冷淡的態度，我聽到邢之文的講述，也沒有再回復邢之文，只是安安靜靜的騎著自行車，我也需要緩緩，孫淑敏是可憐的，那潘斌是可恨的，還是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