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工人的心意

  「柳姐，你以後就知道了。」

  方凡賣個關子。

  「德性。」

  柳姐白了一眼，「你小子還打算瞞我啊，你快點說，要不然你別想走。」

  說著她一把挽住方凡的胳膊。

  「柳姐，別這樣。」

  方凡有點尷尬，這可是在酒店裡，人多眼雜的，而且還是在他藥廠旁邊。

  要是讓熟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哼，我都不害怕，你小子害怕啥。」柳姐心裡有點失望，「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啊，你怕我。」

  「柳姐，別多想。」

  方凡搖頭，「我要怕你的話，我也不會一直聯繫你啊，再說了……」

  他指著對方手裡的銀行卡，「你對我這麼好了，我怕你做啥子啊。」

  「你怕我讓你吃海鮮。」

  柳姐盯著他。

  「海鮮？」方凡沒反應過來。

  「對啊。」柳姐暗有所指，「就那個海鮮唄。」

  說著她眼神往自己褲兒看了一眼，「之前讓你吃，你小子拒絕了好幾次。」

  方凡瞬間聽明白了，他一陣無語。

  這柳姐比他年紀大了這麼多，這懂得這麼多啊。

  草。

  他剛才還以為對方說的海鮮是正經的那種。

  「我說得對嗎？」

  柳姐盯著他。

  方凡苦笑一聲，他心說沒錯，同時他心裡在想，這柳姐的海鮮……是不是很新鮮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應該不可能。

  年紀這麼大了。

  保養的再好，恐怕……

  「好了，柳姐，我們快點進去吧。」方凡也不想再跟對方聊是不是正經海鮮的問題了，「我們出來時間有點久了。」

  「那你銀行卡你確定不要？」

  「嗯，不要。」

  方凡搖頭。

  回到飯桌上之後，出乎意料的是，秦總還有其他幾個人也都拿出了自己的錢。

  雖然沒柳姐的多，但秦總也直接給了三百萬的卡。

  白芷他們給了少點，但也有將近百萬了。

  他們跟柳姐的想法一樣，知道方凡的靶向藥新產品上線了。

  肯定需要做GG宣傳。

  而這些都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但這幾個月，方凡的藥廠被扶桑那邊摁著打。

  他們知道方凡應該是虧損的。

  但方凡同樣的拒絕了眾人的好意，「我方凡在這兒謝謝大家了，但不瞞你們說，我真的還沒窮到這份上了，做GG宣傳我有錢，再說了，我GG不用錢的。」

  「你不用錢，人家媒體GG公司願意啊？」

  秦總納悶道。

  方凡只是淡淡一笑，跟剛才給柳姐說的一樣，他賣了個關子。

  說他們到時候就知道了，自己怎麼樣不花一分錢，直接可以打出爆炸性的宣傳。

  接下來的幾天。

  方凡一直按兵不動，而是把設備那些調試好了之後，然後按照正常的規模進行生產。

  不過跟之前的一樣，新品靶向藥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

  饒是有的患者買到了方凡的新品靶向藥，用了之後效果很好，有了點口碑效應，但一時之間，還是被扶桑按著打。

  而且扶桑的GG做得鋪天蓋地，另外還花了巨額的GG費用。

  討論扶桑靶向藥的聲音很多，大家雖說扶桑這他麼的GG打得有點多了。

  但也不得不承認，扶桑的靶向藥效果是真的好啊。

  與此同時，他們討論到扶桑靶向藥，自然也會討論方凡的靶向藥。

  雖說方凡已經搞了新品，但效果很一般。

  所以他們更是覺得方凡的壓根不是對手。

  想到這兒，原本在網上消停一陣，想觀望的網友們又開始了騒的操作。

  他們在網上謾罵方凡的新品靶向藥辣雞。

  之前吹牛皮說可以打得過扶桑。

  結果就這？

  要不然關門就算了。

  同時，扶桑靶向藥廠的宮田看到這些消息，更是得意的要死，同時他想幫方凡一把。

  直接找了幾個大型的網絡水軍團隊。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謾罵聲更是宛若潮水一般湧來。

  不僅讓藥廠的林琳壓力大。

  方凡藥廠的工人也再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讓宮田看得更是爽。

  看著網上那些謾罵方凡靶向藥的帖子，還有水軍的攻擊。

  他笑的臉都差點爛了。

  「宮田先生，牛皮啊。」

  手下在一旁奉承，「這方凡可真是廢物啊，還想著用自己的新產品打敗您，這簡直是以卵擊石。」

  「沒錯，我們當初就說過了，方凡根本就不是扶桑的對手，之前仗著自己有點本事，覺得自己可以拿下整個市場的靶向藥份額，他簡直是痴人說夢，他現在被宮田先生打得屁滾尿流，估計現在在辦公室里哭吧。」

  坐在老闆椅上的宮田更是得意一笑，冷哼一聲，「我就說過，這方凡根本就不是我對手。」

  說完他看向之前讓他謹慎，做提前準備的手下，「你他麼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之前你一個勁兒地慫恿老子，讓我做好方凡新品的應對之策，現在你還有什麼屁可放？」

  眾人也都看向對方。

  當初，他們都拍宮田的馬屁，唯獨這個傢伙，卻跟他們唱反調。

  讓宮田做好方凡新品的應對之策。

  聞言，男子有點尷尬，掃視一眼看熱鬧的眾人，然後看向宮田，他還是道：「宮田先生，您的能力我是清楚的，那確實沒的說，不過我總感覺奇怪……」

  他想了一下，「這方凡的新品，我之前做過調查，口碑不錯，但一直沒做宣傳，我在想他是不是憋著什麼大招啊？我還是覺得，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啪！

  他話還未說完，宮田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眼珠子一瞪，「媽的，到現在你還在滅自己威風。」

  「宮田先生，我沒有。」

  手下捂著臉崩潰道：「我只是實話實說，我覺得這個方凡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我只是讓您提防一點。」

  「提防你媽。」

  宮田更是大怒，揪住對方的衣領，冷聲道：「行啊，你既然覺得方凡還是那麼厲害，那現在老子便要帶你去看看，他方凡現在在做什麼。」

  他冷哼一聲，「他方凡肯定現在在辦公室里被老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正在痛哭流涕呢。」

  當即他大手一揮，帶著手下去方凡的藥廠去裝比。

  而此時。

  方凡正在辦公室里氣定神閒地刷著手機。

  看著圍脖上那些網友對他藥廠的謾罵。

  「小凡哥。」

  就在這時，林琳敲了門，快速的走了進來，把自己的手機丟給了方凡，「你快看看。」

  「嗯，剛看到了。」方凡掃了一眼林琳手機屏幕，正是圍脖上那些網友的謾罵。

  「那你現在有什麼感想啊？」林琳著急道。

  「沒什麼感想。」

  方凡淡淡回想，笑了笑，「就是覺得這幫傢伙挺有才的，心思不在正事上，罵人倒是罵出了水平，你瞅瞅，這罵的話還有點意思。」

  說著他還饒有興趣地給林琳指著其中一句罵人的話。

  林琳不語，只是看了看方凡，情緒有點崩潰著急。

  「是不是很有才啊。」方凡看向臉上慍怒的林琳。

  林琳依然不語，只是眼淚奪眶而出。

  「你哭什麼啊。」方凡一陣無語，「不就是罵了幾句話，不至於心態這麼脆弱啊。」

  「小凡哥，我難過啊。」林琳抹了一把眼淚，「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這話說的。」方凡看著她，「我還是我啊，我沒變啊。」

  「不。」

  林琳搖頭，「小凡哥，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以前要是扶桑靶向藥廠這樣的話，你早都還擊回去了，可是現在，你看看……」

  她聲音哽咽，帶著一絲失望，「這都幾個月了，剛開始你讓我們別擔心，你有辦法，我們都信，可是你研製出來了新藥產品，效果確實不錯，可是你為啥不宣傳啊，你為啥不還擊啊。」

  她指著手機，「你看看那些網友罵我們什麼啊，這都無所謂了，可是扶桑那幫垃圾東西還請的水軍一直在沖我我們，可是你也絲毫不還擊。」

  「琳兒，你這是對我失望了？」方凡依然臉上平靜。

  「我沒有。」

  林琳又抹了一把眼淚，「小凡哥，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一直信你，可是我們那些員工，你知道都背地裡說什麼嗎，他們說，再這樣下去，我們藥廠遲早會被扶桑弄死的。」

  「他們這是想離職？」方凡面色平靜。

  「有十幾個。」林琳如實道，「他們已經打了辭職報告，據說要去扶桑那邊幹活。」

  說著她從兜里掏出一個帳本，還有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

  「這是什麼？」方凡看了看東西，又看著林琳。

  「這是那些沒走的工人，他們覺得是廠子遇到了困難，他們不想走，更想跟廠子共進退，所以他們自籌了一些錢。」

  林琳指著銀行卡，「這裡是一百而是三萬四千五百三十八，帳本是記錄每個工人捐款的錢，他們想用這些錢，讓你去給新產品做GG，讓我們的藥廠活下來。」

  方凡瞬間沉默。

  看了看桌上的東西，他有點意外，但又有點感動。

  「他們不是說藥廠要被扶桑打死了，怎麼還願意掏錢啊。」方凡道。

  「他們……」林琳又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他們說你方凡平時對他們不錯，薪水從未拖欠過，而且福利也好，他們知道你方凡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老闆，所以他們想跟你共進退，想一起把這個藥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