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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禍水

2024-05-30 14:08:33 作者: 玲瓏秀

  東桐聽曾明悅這麼一說後,眼裡難掩對小師姑的同情之色,一個如此純情的女子,這才剛剛冒出點頭,無數雙利目便盯著她不放。曾明悅打量東桐兩眼後,望見東桐眼裡的同情神色後,好笑的望著東桐說:「桐,你性子還真讓人糾結,在你的眼裡我就沒見過誰是壞人,當年的傅大人,我在你面前誇他情深意重時,你竟然可以跟著點頭。現今這小師姑讓人如此說,其實不怪別人,只怪那小師姑行為上偏頗,我還真沒見誰同她那般,對所有的人都是同一張笑臉,偏偏那笑意盈盈迷亂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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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桐今日聽曾明悅描述,才知自已平日裡的確是對這些事情不上心,自個最多是小師姑同慎思相處時,才會去細瞧她們相處的情形,至於小師姑如何對待別人這事情,東桐碰到了才會抬眼瞧瞧,別的時候是不會如曾明悅這般,可以做到狗仔隊的首席人物,有點蛛絲馬跡她都可以火眼金睛瞧進去。曾明悅的話東桐自然是信,曾明悅雖說愛八卦,但也不是那種背後添油加醋的人,一般的情況下最多是添點水。

  曾明悅望一眼東桐後,想想說:「桐,還好小苠沒在家,曾為這陣子忙,不會來你這兒瞧瞧,要不我還擔心小師姑會迷了他們的心,到時兄弟相爭,反而讓我們傷了腦子。」東桐聽曾明悅這話後,惱怒的瞪她一眼說:「小苠和曾為都不是那般人,兩人性子很穩得住。再說這小師姑雖說是溫柔可人些,可是各花入各眼,未必能同時入他們兩人眼。還有修行門聽說門風端正,大約是這小師姑未出過門,所以舉止方面隨意些。」

  曾明悅聽東桐如此一說,也不同東桐多說話,只是湊近東桐耳邊說:「那個方爺最近為啥白日不敢呆在你院子裡,他以前可是恨不得陪著你不放。」東桐聽曾明悅這玩笑話後,恨恨的伸出手捏她幾下說:「讓你亂說話,你明知道方爺那性子,哪是能夠受拘束的人。以前院子裡沒多的人,他聽東苠的話,是不得不守在這兒,現在好不容易院子裡人多後,他還不出去轉轉才是怪事。」

  曾明悅笑著摸摸給東桐捏痛的手,說:「桐,你可真下得了手啊。我不過是話沒說清楚,我說那方爺是人精,這小師姑在你這裡出出入入,他怕惹事生非乾脆利落的躲到外面去。只有你這白長一副聰明面孔的人,好半天還想不明白這些枝節。唉,越是一臉無害的人,越是逗惹事非的人,越是面孔清純的人越是性情中人。我爹爹已叫我吩咐他們盡最大努力趕工。」

  東桐的房子依舊在趕工中,小師姑和曾明悅時不時還是會碰上頭,曾明悅對著小師姑時笑得格外的甜,甜得慎思私下同東桐說:「娘親,明悅姨對師姑笑得太甜,我怎麼瞧著有點假。」東桐當下想這慎思性子,還真比自已瞧人仔細,東桐只是摸摸慎思的頭說:「慎思,很喜歡小師姑嗎?」

  慎思想想後,略微有些苦惱的對東桐說:「娘親,我喜歡明悅姨,我覺得明悅姨是真的很喜歡我,她對我同對別人不一樣,她和林叔對我笑得比對別人親近些。小師姑我不知她喜不喜歡我,我覺得她對誰都一個樣子。」東桐聽慎思這話後,想著這麼聰慧的孩子不知是好還是不好。自個這時只怕是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完全是混濁中長大,所以到後來才會如此隨遇而安不長進。

  東桐的房子總算快修完時,小師姑也不再如同從前那般常來。東桐的院子裡一時清靜下來,東桐和那些畫師在一起時,他們反而會問:「東姑娘,那女子何時還會來,這一下子要在清靜中畫畫,還真不習慣。」東桐是無語面對他們,粉綿請來的這些畫師都是夫妻關係良好的人,按粉綿的話,家和萬事興,家裡沒有吵鬧,這畫畫的質量就差不了那裡。

  自從小師姑出入東桐的院子後,這些畫師在閒時便多些舉動,喜歡遠遠的站在一旁,去觀察小師姑的舉動,他們私下討論認為小師姑天生有這種本事,有男人緣桃花運非常的深厚,怕要有特別的男子才能斬斷小師姑的桃花緣。這些人無聊時竟然在畫畫時,把小師姑將來有幾個郎君的事情,都當做賭注畫下來,隱匿在畫冊當中。他們做得極其隱蔽,東桐自然是無話可說。

  當東桐房子收工時,鄰居們一個個來同東桐和慎思同歡時,曾明悅算得上是最幸福的人,整條街的人誇她能幹,她也整個人進入興味盎然狀況中。當小師姑白衣飄飄中來臨時,整個院子裡的女人們笑聲一下子降低,而男人們抬起雙眼,一個個含笑的望著小師姑。東桐望著臉上還是顯得一無所知的小師姑,不知她是精明還是裝無知。

  小師姑扯著慎思在屋前屋後院前院後,飄過一圈後再進入院子,東桐端著招呼客人的點心請她品嘗,順帶同她道謝:「小師姑,多謝你費心。」小師姑笑得極其美好溫柔的說:「東姑娘,你太客氣了。不過我要回師門,今天也是來同你們告別的。」小師姑一說完後,東桐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周邊的女子長舒一口氣,恢復正常的笑語聲音,而男人們卻有些失落,街尾的王姓男人忍不住問:「小師姑,你幾時還會來西京城?」

  東桐聽到咬碎牙的聲音,在場的女子無人敢去瞧那家的娘子,只有小師姑輕輕笑語說:「西京城是個好地方,人也好,王大哥我會想你們的。」東桐聽得直搖頭:「這姑娘,是真白痴還是玩耍著人心。」男人們聽小師姑這話後,膽大的紛至沓來的湧上去,東桐慢慢的退下去後,只瞧到膽子小的男人們站得是遠,可是眼裡一個個閃著光芒遙看包圍中心。

  曾明悅上前來捏捏東桐的手後,兩人同時望向已變臉的女人們,東桐笑著說:「明悅,會不會太晚了,明天大家還要早起做事。」曾明悅笑著雙手拍拍後,接口說:「是啊,不如大家早早散去,桐,這一日準備點心也累壞了。」

  可惜這對話女人們全聽見,卻不包括圍著小師姑的男人們。沒有進到包圍圈的男人給自家女人扯走時,還依依不捨的回頭望向那包圍圈。小師姑的嬌柔笑聲音不時傳出來「我那有張大哥誇得這麼好。」「莫小哥的性子才叫贊。」男人們的語聲也時不時飛起來「小師姑你的性情比我見到的女人都好。」「小師姑愛笑,不象我家娘子,總是不笑。」

  東桐和曾明悅在外面聽得臉變色,東桐瞧一眼遠遠站著的慎思,大聲音叫道:「慎思,去牽你小師姑出來,娘親想起來還有禮物要送她。」慎思慢騰騰的走出來後,對著包圍圈的男人們叫道:「張大伯,莫叔,天色不早了。」人群閃開一條道後,慎思牽著臉蛋紅紅笑靨如花的小師姑出來。

  東桐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對她說:「小師姑,我想起有東西要送你,慎思去房間裡拿下。」小師姑細看東桐臉上的神情,見到東桐如同往常一般,神色清淡不改。慎思鬆開小師姑的手,走過來湊近東桐耳邊說:「是送小師姑一本畫冊嗎?」東桐點點頭後,慎思進房沒多久,拿著一個粗紙包裝的東西過來,東桐瞧一眼那粗劣的包裝,知道慎思已算是很盡心的包了包。東桐遞給小師姑說:「小師姑,多謝你這陣子辛苦,現在夜深我不便多留你,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算我和慎思的小小心意。」

  小師姑原本是笑逐顏開的樣子,現時臉色漸漸的略微變了後,接過東桐手上的紙包,又恢復常態後笑著說:「多謝東姑娘,這天真的晚了,我先跟各位告辭,以後有緣再見。」小師姑笑笑後白衣飄飄,不帶走一粒塵埃走掉。卻丟給別人夫妻未來生活中一粒難以塗抹去的沙。

  人群全散去後,東桐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總算摘下來,曾明悅留下來幫著收拾院子。方潮不知何時又晃蕩回來,對著院子裡同時失掉笑意的女子說:「這小師姑是妙人。」

  東桐望一眼方潮,再瞧一眼自已的房間,想著這女子是慎思師祖的女兒,原本應當是天之嬌女,何來要靠這般手段吸引人的注意,怕是另苦衷無法對人說。東桐抬頭對方潮說:「她不過是年少,以為人群一時的讚揚便是長久的歡呼聲音。」

  方潮望一眼東桐後,輕嘆道:「修仙門的知曉後,還是會打磨她的本性,成熟後的她只怕是會讓更加多的男人女人傷心。」東桐和曾明悅兩人互相打量後,同時明白一件事情,知道的越多越不是件好事,曾明悅伸腰對東桐說:「桐,早點睡吧,明天那房子裡的桌椅還要你親自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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