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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沙畫

2024-05-30 14:08:02 作者: 玲瓏秀

  東桐早上醒來時,半坐起來揉搓著眼睛後,清醒後習慣性轉頭望向慎行那邊,只見慎行也正用手揉搓著眼睛後,放下手笑著轉向東桐嬌嗔的叫道:「娘親早。」東桐最喜歡的就是每日早晨初醒慎行的樣子,這時他的臉上才會浮現出孩童般的稚氣,平時慎行都會給人一種小大人的感覺,他性情獨立的讓東桐常把他當大人一般對待,母子倆個許多時間如同朋友樣相處。

  母子倆個難得親熱的眉目傳情,不料聽到帳蓬里還有人走動的動靜,兩人互相打量後,同時抬頭看到走過來的傅冬,東桐一下子拉起被子圍到脖子處,而慎行驚詫後笑著叫:「爹爹早。」傅冬望一眼單衣半坐床上慎行說:「醒來,先穿衣服吧。」慎行趕緊拿起衣服穿起來。東桐這時也想起來,昨夜傅冬留在帳蓬里的事情,想著自已身上的衣服算得上保守,見到傅冬的眼神正望著慎行,伸物拿起外衣趕緊穿起來。

  東桐感覺奇怪,平常這時辰景春早早便會在帳蓬外叫嚷著,就怕別人不知她早起,而今日明顯是比平時晚了許多,卻沒有聽到景春的叫喚聲音。東桐想著孕期的景春,一時有些擔心.在和慎行兩人梳冼完後,東桐對慎行說:「快去瞧瞧你景春朋友可否有事?」慎行聽後要往外走時,傅冬輕輕拍手,青衛進來後說:「主子,剛剛懷夫人要過來,我攔下她。」慎行聽後退到東桐的身邊,東桐輕輕拍拍他。

  傅冬望一眼青衛說:「桌面上的卷宗叫人搬去,把早飯端過來吧。」東桐和慎行現在都是同大家一起煮食,還好今天沒有輪到東桐煮食,要不這大早上睡到此時,可要耽誤大家用飯的大事情。慎行見到軍衛們搬走桌面上的東西後,悄悄對東桐說:「娘親,我去煮食間拿些東西來吃。」東桐正要點頭,傅冬聽慎行的話在桌邊坐下說:「不用,你們兩個等會同我一起用餐,我已叫人通知他們不用準備你們的早餐。」東桐和慎行互相望一眼後,走到桌旁坐下來。

  三人靜靜的用完餐後,青衛從東桐和慎行的手裡接過碗筷後,傅冬站起來望一眼東桐和慎行說:「你們兩個有事可以直接去找我。」東桐這一大早上見到傅冬神情如常,這時已經鬆懈許多,昨夜傅冬最後會那麼說,只怕是夜色太美,迷了他的心神。傅冬望一眼輕輕舒一口氣的東桐,靠近東桐後說:「我有空時會過來瞧你們母子倆個。」傅冬說完後,淡淡的笑著出了帳蓬。

  傅冬才出帳蓬沒多久,景春衝進帳蓬一臉捉姦的表情,望著東桐說:「哈哈哈,今天我讓人擋在外面,我就知昨夜桐姐有好事發生。」景春說完後,圍繞著東桐轉兩圈後,小聲音問東桐:「腰酸不酸,還想不想再睡?」東桐白一眼景春說:「懷孕的人是你吧,這話應當是我問你才對。」慎行瞧見景春同東桐低聲音說話,笑著同東桐和景春說:「我出去找朋友玩,你們慢慢聊。」

  慎行一出門後,景春便用那略有一點大的肚子撞東桐,嚇得東桐趕緊閃過後,瞪著她說:「景春,你可是有孩子的人,能這麼玩嗎?」景春吐吐舌頭不好意思說:「誰叫桐姐不坦白,要我這麼追問下去。」東桐同曾明悅那種性子的人相處後,景春這種德性的人自然是有招數對付,當下就笑著同景春說:「這事情,下次懷真大人來後,你第二日早晨便知是啥狀況。」景春臉紅起來,望著東桐說:「懷真不許我說這些,我不過好奇心重。再說傅統領又不會限制你,你就同我直說好了,我不會出賣你。」東桐笑著想原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個地方都是一樣。

  東桐由著景春賴皮,自顧自的笑著走出帳蓬去,景春在後面跟著很是不服氣的說:「你為什麼不同我說?」東桐頭痛的想,這景春還是失意時可愛,雖說她那時沉默寡言的讓人害怕,可總比現在如同跳蚤一樣不安分的好奇要強。東桐望一眼景春後,轉移方向的說:「景春,你去向別人打聽吧,傅冬不會喜歡我在外面亂說話。」景春聽後一臉瞭然的表情,說:「也是,懷真警告過我,不許我亂問你。不過誰叫我一見到你,便覺得問問沒關係。」東桐現在明白,原來自個這張臉上寫著好欺負的字樣。

  西朝算得上是東桐見過人際關係最平和的地方。上世東桐那種凡事不理的性子,上頭有兩個強勢的兄姐擋著,都難免有人會到面前來扯點是非,多事的人總想親眼見到東桐失措生氣發怒的樣子。可惜東桐自小聽多了無聊的話,對那些風言風語絲毫不在意,時間久後,那些人直接把東桐當做木頭空心人看,同時消了在東桐面前生事的興趣。

  這個早晨傅冬從帳蓬里張揚的出去後,東桐明白外面的人,一個個眼睛正睜得大大的等著瞧自個的神情。東桐這次來駐地,心裡很有數,傅冬的身份擺在那兒,他和自已的一言一行都處在眾目睽睽之下,東桐知這些將軍夫人個個都是明眼人,大概只有初婚的景春粗心直爽。

  

  傅冬在那夜專程去看成自已和慎行,自已母子倆人和傅冬之間的僵硬互動,如何瞞得過有心人的目光。在眾人相處時,將軍夫人們圍著東桐說話時間多,但那語氣里沒有幾人有多少尊敬討好,這對東桐來說反而鬆了一口氣。當然並不是人人都能平和看待別人的私事,還是會有將軍的夫人明里暗裡刺探著東桐,她們口裡說著夫妻如何恩愛不已的話題,然後裝作隨口問東桐和自家夫君如何。東桐聽後總是笑而不語。只有景春這個糊塗蟲聽得臉紅紅後,時不時湊上去接個話茬兒。陳小百每見到景春這德性,搖頭對東桐說:「這景春是如何長大的?」

  東桐知景春家中做保鏢,這一行從事的人都是重義氣性情直腸子的人,也只能是這般性子的人才肯為別人的事情拼命,同樣才能招攬得到生意。景春長年累月處在那種環境下,自然是養成不拘小節的性子,要不也不會明顯的把她狂戀冷若白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她對女人們私下的小小動作,自然是絲毫不懂。

  東桐瞧著都是大家說時無傷大雅的話,便笑著同陳小百說:「這樣多好,能夠慢慢長大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陳小百聽東桐的話後,驚訝的快快打量東桐一眼後,眼波閃閃後趕緊移開。

  東桐和景春走到帳蓬群的空地時,很多人的眼光往自已身上掃過來。前幾日那種緊張的氣氛明顯消散許多,東桐暗想著,原來傅冬早上那一齣戲,也是有所貢獻,至少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平時愛打探的幾個夫人,跟在陳小百和楊梅的身邊向東桐走過來,陳小百轉頭瞧見跟著過來的的人,眉頭一皺後,臉上帶笑的走過來對東桐說:「桐,孩子們總是這般玩耍,我有些怕他們以後玩心重,反而沒心學業的事情,你有什麼法子沒有?」

  東桐笑望著玩耍的孩子,想想後說:「我閒著的時間多,這河邊沙多不知能不能取一些放在空地來?如果行的話,我願意陪著他們在沙上畫畫,打發下時間。當然這也要孩子們願意。」陳小百聽東桐這話喜形於色的說:「桐,現在畫冊風行,我想著我的孩子要是願意學畫畫,將來也能有碗飯可以吃。」東桐聽陳小百這遠大志向的話,趕緊攔住她說:「小百,畫這事情要孩子有興趣才行,我只是同他們一起在沙上畫畫,無法做他們先生。」

  東桐對自已的畫功是相當不自信,自個年紀小小時培訓過,但同那些上過專業學院的人,還是大有差距,這種誤人子弟的事情東桐還是有些怕,平時帶著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亂畫,也不過是讓他們在閒暇時添上一段情趣,而且這兄妹兩人對這方面並沒興趣,就同當年的東桐一樣,當做是打發時間般。

  楊梅聽後笑著說:「桐,我兒子有人願意陪著他畫畫,我心裡就放心。別的我可沒想法,我只是不想到時回去後,我爹娘問起時,他說天天在這玩。現在有人陪他們畫,以後回家時自是可以說,是在學畫畫。」東桐現在是騎虎難下,難怪有一首歌,唱得就是衝動惹下的禍。東桐望著身邊圍著的人,再次申明說:「我只是陪著亂畫,以後他們當中有人有興趣,還是要另外找先生,好好教他們入門。」

  陳小百聽東桐一再這麼說,忍不住笑著說:「桐,我們沒當你是現在那個賣得很旺那個畫冊的畫家,只當你陪孩子玩,你就不要客氣了。」站在一旁的景春隱約有些明白,她那時與東桐一起住過,東桐雖說沒有當著她的面畫過,但從來沒有避過她的眼。景春沒有向人提過東桐會畫那些事情,對懷真也沒有提過,她心底一直覺得東桐並不想讓人知曉這事情。現下見到眾人圍上來,便笑著同東桐說:「桐姐,你就當陪著打發時間,畫得好不好,我想大家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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