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一拍兩散
2024-05-30 14:07:40
作者: 玲瓏秀
東桐在院子裡後,瞧瞧慎行非常不高興的臉色,低頭對慎行輕聲說:「一會娘親進去,慎行你不用進去。」慎行輕輕搖頭,扯扯東桐的手說:「娘親,我陪著你。」廳內這時張靜觀冷冷的開口大聲音說:「那來的藥渣可以給東夫人看,當日那藥渣讓你的好朋友,你現在的好郎君事後燒掉,這事情東夫人要是有心,可以找當時煮食間的人尋問。我何必為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去傷自已女兒。東夫人,今日我來只是想見見女兒,不想同你再算舊帳。」
東桐牽著慎行的手,從傅冬身邊走到廳門口,直接推開廳門,廳內的人同時望向廳門口。東桐沉著臉走進廳內,在面對爭吵的兩方位置上坐下來,靜靜的左右打量著,東張的生父和生母。左邊是東夫人和她的兩個郎君,他們三人的眼光都盯著張靜觀不放過。東夫人眼裡是各種各樣的情緒論輪換著出現,而她身邊的二郎君則是恨恨的瞪著張靜觀不放過,那稍稍年輕點的郎君,眼光仔細打量著張靜觀的面容。
右邊坐著張靜觀夫妻兩人和張默然一家人,張靜觀是一臉驚喜交集的瞧著東桐不放,而張夫人是瞧瞧自家的夫君,又打量著東桐,他們夫妻身邊跟著的張默然睜大眼睛瞧著東桐。東桐坐定後淡淡的開口說:「大家既然都是有事要找我,現在可以慢慢開口說了。」
張靜觀聽東桐這話後,站起來走近東桐的身邊,慢慢地彎腰對東桐說:「張兒,東夫人說你不記得爹爹了?」東桐望著滿眼傷心色的張靜觀,一時之間反而不知要對他說啥,慎行懂事的搬來凳子,放在東桐的身邊請張靜觀坐下。張靜觀坐下後,伸出手要握上東桐的手時,給東桐快快的閃開去,她解釋說:「張爺,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我不怎麼喜歡陌生人碰我。」
張靜觀傷心的望著東桐輕輕搖頭說:「張兒,爹爹不怪你,我這記得從前事情的人,上次碰到自已的親生女兒和孫子明明就在眼前,我都沒有認出來。是爹爹的錯,爹爹當年不該丟下你。」張靜觀邊說神情邊激動起來,張夫人趕緊走過來輕拍張靜觀的背,流著淚對東桐說:「東張,你爹爹知道找到你的事情後,想起曾經見過你,還同你說過話卻沒有認出你,他一直自責不已,一夜又一夜的無法安睡,他說是他害了你,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而最讓他心裡不舒暢的是,他面對你卻沒有認出你的事情,他說他不配做你的爹爹。」
當慎行再一次懂事的搬來凳子請張夫人坐下後,張夫人竟然扯著慎行的手哭起來說:「東張,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該阻撓默然同你們見面,要是那時讓她同你們多見面,你爹爹一定會認出你,這麼多年他時時惦記著你,你沒有消息後,張家的人不敢同他提起這事,直到東夫人那年聽說他在迷城,找上門來說你不見的事情,你爹爹聽到消息後,讓張家的人一定要找到你,他還大病一場。」慎行從懷裡拿出帕子要遞給張夫人,張夫人鬆開慎行的手後,擦拭臉上的淚水後,對東桐說:「東張,你和慎行、慎思同我們一起回迷城家裡吧,你們住在別人的家裡多少不方便,我們一起回家吧。」
張默然過來扯扯東桐親熱的說:「姐姐,娘親和我早備好你和慎行、慎思的房間,你們這次就同我們回迷城。姐姐,怎不見慎思呢?」東桐望著張默然只有拉過一張凳子,讓她坐在自已的面前,輕輕開口說:「默然,小苠惹下的不是一般的人,我們母子三人等到外面平靜後,還是想回自已家住。你要是有心到時過來瞧我們,我們就非常高興,慎思跟著她師傅回師門了。」
張夫人一聽東桐這話,非常吃驚的望著東桐說:「東張,慎思這么小怎能讓她跟著師傅走,你說說她在那裡,我們讓人馬上接她回來。」東桐望向張靜觀和張夫人後,想著張靜觀瞧上去的確是憔悴體弱的樣子,想想後說:「張爺、張夫人,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如果你們不介意還是叫我東桐吧。慎思的師傅是諾言先生,她有心要學修行,跟著諾言先生我也能放心。我多謝你們的心意。」
張夫人還要說話時,張靜觀輕拍拍她的手,微笑著說:「娘子,聽說諾言先生是修行這一輩最傑出人物,慎思有這種緣份好。張兒既然你想叫我們叫你東桐,那我們以後叫你桐好了,你現在無法叫我爹爹,我慢慢等著,總有一天可以聽到桐親口叫我爹。」張夫人在一旁點頭說:「桐,我一直以來當你是長女,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娘親,我打心裡是認你這個女兒。默然她從小就知她還有一個姐姐在西城。」
張默然在一旁點頭應和,還很自然的扯著東桐的手晃著說:「姐姐,張家的人都知你。姐姐,你那時成親後,燦然哥哥他們說這下好了,我們可以直接去你夫家瞧你,不用受東家人阻擋。可是等到哥哥們趕去傅家,還未來得及上門,就聽說你出走的事情。他們回來後不敢同爹爹說,只敢私下裡去打聽消息。後來燦然哥哥見到你時,他想到姐姐不會說話,才沒想太多的。」東桐在一旁聽著,沒想到張家的人原來還是有心過,難怪東張到最後對自已的爹爹都深信不疑。
東夫人見到張家人同東桐母子兩人圍在一堆說著話,這時也走過來直接對東桐說:「東桐,我上回同你說的事情,你還可以多想一回,你妹妹說,那怕她將來再有孩子,到時東家的財產都可以平分給你那個孩子。」東桐聽東夫人這話,搖頭肯定的說:「東夫人,我的孩子要跟著我長大,如果不幸我先死,只要我弟弟東苠活著,孩子們可以跟著他一起。」
東夫人沒想到東桐到現在還是這般說,氣急後她說:「東桐,如果不是你妹子一直沒孩子,誰會想你的孩子,這兩個孩子當中,我們也只會選那個小的。還有傅統領以後有新夫人,他怎會心疼你的兩個孩子,自然是以後的孩子最寶貝。我們一番好意,你竟然不接受,哼,你再好好為你的孩子想想。」
「東夫人,我很不喜歡別人當著我的面討論我的私生活。還有我對當年東桐成啞巴這事情很有興趣,我相信法門的官吏同樣會對當年事情感興趣,到時就麻煩當年的當事人配合下,去法門好好同官吏們說當年的事情。」傅冬從廳門口緩緩走進來,望著東夫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張靜觀聽傅冬這話後,站起來直衝到傅冬身邊,對著傅冬就要跪下來,還是傅冬身後的青衛趕緊上前拉他一把不讓他跪下去。張靜觀這時卻突然大哭起來,這一哭就無法停下來,廳里的人同時怔忡的站起來,張夫人繞過東夫人到東桐身邊,臉上表情欣慰的扯扯東桐說:「桐,你爹爹身子不好,這麼一哭雖說是好事,可是時間久後還是傷身體,你去勸勸吧。」
東桐聽張靜觀這哭聲音,仿佛有無數的傷心事情都在哭聲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東桐剛剛走到張靜觀身邊,他已停下哭聲對傅冬說:「傅大人,我當年去問過一個官吏,他說很難,因為那些證人事後很奇怪各有各的原因離開西城,一時怕是找不到證據。傅大人,那時我有心卻無力,我的女兒她天天在生死線上掙扎著。張家的人因為我當年的決定,很是傷心那時慢慢的移到迷城。我後來明白是我太執著,一個沒心的女人,我為啥還有留連不舍,反而讓不相干的人對女兒下手。」
東桐靜靜的把帕子遞給這個傷心父親,對這個人來說當年是兩重打擊。張靜觀接過東桐手中的帕子,把淚水擦拭乾淨後對傅冬說:「傅大人,我要私下同你說說。」傅冬對張靜觀點頭說:「好,那你同我出去說。」東夫人這時卻叫嚷著說:「靜觀,你當年可說好,東張是我東家的女兒。你願意接受她,你家夫人可不會這麼大度。」
張靜觀轉過身子,還沒有開口,張夫人直視著東夫人說:「東張只是姓東而已,你不是把她嫁了嗎,也不管她在傅家的死活,那麼她同東家再無關係。不管她願意不願意認他爹,她在我們心裡是我們的長女,從我嫁給夫君那天起,夫君許我一世就我一人,我打心底許他,東張永遠是我們的長女,就是家譜上長女這行都是空著等東張。」
張靜觀瞧著張夫人欣慰的點頭,望望張夫人母女和東桐母子,他神情平和的轉頭對傅冬說:「傅大人,我們走吧。」廳門依舊打開著,青衛跟著傅冬他們一起走,廳門口換上另一個隨從。東夫人望著張夫人,冷冷的笑著說:「你以為他真愛你嗎?他最愛的人是我,只是傷心後才選你。」張夫人笑得嬌媚:「東夫人,你說的是從前,那時夫君太年輕。現下更加好,我們一家人總算團聚,我有一個長女還有一對可愛聰穎的孫子,我們一家會快樂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