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朋友
2024-05-30 14:03:04
作者: 玲瓏秀
傅家有新的喜事,阮柔有喜,丫頭們談論時,仿佛那個有喜的人是自已一樣的高興。東桐還是會站在自已門口處,曬著太陽,聽她們笑著說。靜偶爾會小心的瞧著在一旁聽著的東桐,眼中有同情的色彩。東桐瞧見後,便會臉無表情的掃過靜一眼,讓她收起眼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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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幫東桐以衣換錢後,因東桐無法言語,反而有時會對東桐說說心裡話。東桐此時才明白,為啥靜會如此大膽幫自已,只因靜年紀稍長,已定下要出傅家門的日子,家中已幫她看中一戶人家兒子,靜不想嫁過去,想要那人入自已家,當然是要給那家許多錢,東桐讓她幫著拿衣裳去換錢,這是送上來給她錢的機會。
東桐聽到靜的話,喜出望外的瞧著靜,原本擔心靜不肯再幫自已,聽靜這一番話,就知還是有大把機會,讓她幫著自已換掉這些不實用的衣。東桐現在只有在靜的面前,敢露出一點表情,靜笑著瞧東桐,對東桐說:「東大小姐、我的爹娘雖是一對一,家裡窮苦,才讓我出來幫人做事。但我瞧著我就比你好,至少我爹娘是選人來的,我和那人也見過,兩人也說定過,以後就我們兩個一起過。」東桐只有笑著望她。
東桐在房內清點著箱內的衣物,把一些好的衣物,拿給靜去換時,東桐的眼中有對靜的擔憂,靜笑望她說:「東大小姐、我是轉過幾手,讓人換的,要不你這幾箱的衣物,全在最近讓人換出去的話,傅家知後,那怕是你讓我去做的,他們也是饒不了我的。」東桐扯扯靜身上的衣,對靜點點頭,靜想想後,對東桐說:「東大小姐、你還是留點那些衣服,你就是有想法,你這張臉去哪裡,都太打眼。」
房前空地里,喧譁的聲音慚起,有高興的叫著的,有恭喜的,東桐知靜今日要離開傅家,昨日夜裡,靜悄悄來過,對東桐說過:「東大小姐、因柔主子有喜,傅家開恩,我可以早點回家,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東桐知自已在這裡唯一能當朋友的要走了,很是不舍的握著她的手。
靜湊過東桐的耳朵,往東桐手中塞進東西,悄聲說:「這是我的謝禮,你讓我可以實現我的心愿,那我最後幫你一次,這種東西染上身上後,水冼不掉的,菊園後面就有,到時你想做啥就做啥吧,沒多久傅家會為柔主子,做喜事的,那天人多。」靜悄悄的走後,東桐小心的放好手上的東西,暗喜自已是啞巴,要不以靜的性子,怕是不會肯為自已做下這些事情的,也不會說這些話的。
東桐再瞧仔細手中的草,將它揉搓後,按在自已的胳膊處後,馬上皮膚變得黑沉沉的,放下衣袖。東桐暗喜後,打開房門,走到空地前時,靜瞧到東桐後,笑著對空地的丫頭們說:「喲、東大小姐都出來了,你們以後瞧著她又聾又啞的,可憐著就少當她面說她些,反正她也聽不到,少理她,讓她隨隨便便走走,免得阻礙大家的眼。」
玲子對靜打量幾眼後,對靜說:「靜姐、你別這麼說,東大小姐真可憐,她在這兒住這麼久,都沒有人過來理過她。」靜提起東西,笑著說:「好、我不說,再會,我成親時,我家太遠就不請大家,你們的心意我收到就行。」靜遠遠的再瞧多東桐一眼,轉身離開。東桐望著靜遠去的身影,知道現在只有自已了,唯一的朋友也遠去,但轉而想著還好,東家給的大多數衣,都讓靜幫著換成碎銀。
靜走後,東桐小心翼翼的躲避著人的視線,果然在菊園偏遠的地方,看到靜給的那種草,此時的東桐也不理,這種草用後會不會不好,東桐只知要快點多采些放回房中收起來,丫頭們現在忙忙碌碌的常不在房中,東桐把黑色染上身子上,能給衣裳蓋得住的地方,又備好要染上臉和手、脖子的草後,便把小木箱子木塊每次一小塊的丟出去。
菊園只有玲子會來瞧瞧東桐,不過忙起來後,玲子也是沒空來瞧東桐,東桐反而鬆口氣,大著膽子,有時會走出菊園,慢慢的傅家最邊遠的地方,東桐也會去轉轉,轉著聽到人聲音,東桐便會快愉躲藏起來,東桐還是在有一日,剛躲藏好後,阮柔和身邊的丫頭走過來,在離東桐不遠的亭子坐下來,東桐只有繼續蹲著在樹叢裡面。
阮柔笑著問丫頭:「美子、有沒有東大小姐的消息?」東桐在樹叢中聽後,倒吸一口氣,自已都這樣了,這個阮柔還要斬草除根。美子笑著答說:「小姐、你現在有喜,菊園的丫頭們,都現在出來幫著做事,沒人理東大小姐的。」阮柔四下張望後,對美子說:「美子、東大小姐這麼艷麗,要是讓夏瞧到後,會不會動心?本來那東大小姐該嫁的是夏的」
美子輕笑起來,對阮柔說:「小姐、你這樣才是夏主子喜歡的,不管怎樣東大小姐和冬主子也不清白,小姐、你要是瞧著東大小姐不舒服,夫人疼小姐,小姐想法子讓夫人,把她趕出去就是。」阮柔白了一眼美子說:「美子、這話不要亂說,東大小姐在傅家要是病死啥的,只是她命不好,絕對不能趕走的。」美子陪笑著:「小姐、你心地好。」
阮柔和美子走後,樹叢中的東桐好不容易站起身來,摸摸頭上的汗水,又彎腰從側面偷偷的轉出去,遠遠的瞧著傅家的大門,想著傅家是不能呆了,這大戶人家死一個沒人管的人,不算是怪事,阮柔遲早找到機會,是不會放過美人的。
東桐慢慢的迴轉自已的房間,記起靜說的話,想著靜的言外之意,怕也是想自已快點出傅家的。阮柔嬌俏可人,傅夏對她親近備至,誰知她的心裡,還是沒有安全的感覺,那美人曾只差最後一腳,就是傅夏房中人,怕是阮柔心裡一定要除去的一根針。
房中沒有鏡子,冼臉也只能去井邊,東桐留下一個裝菜的碗,盛上水當鏡子瞧,心裡暗嘆息,就是要穿,也不要穿在如此美人身上,現在左右為難著,真要出傅家的門後,外面的風霜,對東桐來說,想想就有些怕,可是不出去,是死路一條。
東桐在心裡叫著:「美人、你出來,我要回家去。」